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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爱人 作者:萧玉岚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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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现代架空

 
徐蕴飞快地坐电梯下楼,一路上担心着小狗被酒店保安发现而扔出去。直到他跑上石子小路,一眼看到小狗蜷缩在草地上,松口气,忙展开顺手拿的衣服,轻轻地包裹住小狗,将它抱起来。
 
小狗很乖,也不挣扎,趴在徐蕴的怀里,时不时的“呜呜”两声。
 
后面,魏颂明匆匆赶到,一看徐蕴抱着小狗,脸色一沉,语气跟着不好的喝道:“徐蕴!丢掉那只狗,你对狗……”
 
徐蕴肩膀一颤,愣愣的问道:“什么?”
 
“你……”魏颂明的气势瞬间折了大半,“你以前不喜欢狗。而且这狗那么脏,小心被传染了疾病。”
 
以前,又是以前。徐蕴垂下眼帘,低声说道:“颂明,小狗快死了,我想救它。”
 
因之前跑得快,徐蕴的脸颊红红的,使得现在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可怜。魏颂明叹口气,心软了,一步上前揽住他的肩膀,柔声说道:“好,我们送它去宠物医院。”
 
徐蕴眼睛一亮,欢天喜地的像个孩子,“治好了,我可以养它吗?”
 
魏颂明沉默了一下。徐蕴的生活其实很单调,尽管恢复了语言和自理能力,但是失忆后的他仍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迷茫和不解,除非有人陪伴,否则从不出门。
 
三年来,一直如此。
 
每天除了睡觉吃饭、画画、傍晚去海边散步,他很少看电视和上网,因为医生的叮嘱。
 
魏颂明揉了揉徐蕴的头发,也许再有一只小狗陪伴,日子会过的更有意思。
 
但是……
 
似乎想到什么,魏颂明的手顿了顿,很艰难一般的说道:“可以是可以,但要等小狗伤势痊愈,检查身体没有病,打过疫苗,洗了澡,才可以抱回来。如果太活泼顽皮不听话,就不能养了。”
 
徐蕴知道他的顾虑,听话的点头,“好!”
 
魏颂明又无声的叹气,也许过了这么些时日,徐蕴会忘了这只狗。
 
魏颂明亲自开车,路上他让徐蕴戴上帽子和口罩,“我看了今天空气质量报告,市里污染数值很高。”
 
徐蕴拿出来戴上,这些都是车里早有准备的。
 
到了宠物医院,魏颂明将狗交给医生处理,他拉着本想看一看治疗过程的徐蕴,躲到旁边的咖啡馆。
 
“宠物医院细菌多,而且你看那么多人,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我们先在这里坐坐。我和医生说好一个小时后见,也付过医药费了。”
 
徐蕴开心的握住魏颂明的手,“给它取名字吧?还有……”他说话有些急,吐字更困难了,“我,想查怎么……养狗。”
 
咖啡馆里有Wi-Fi,拿手机上网很方便。
 
魏颂明猛地抓起手机,“你没带眼镜出来,我来查。”说完,他真的认真查起来,时不时的说给徐蕴听。
 
徐蕴显得热情而积极,考虑到养狗的各个方面,魏颂明不忍扫兴,一一的查询。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返回宠物医院,小狗受伤的后腿被洁白的纱布包扎好了,原本趴在小床上的它一见到徐蕴,兴奋的跳起来,差点扯断了挂水的针头。
 
魏颂明护着徐蕴,直到小狗安静下来,才许他上前摸摸头。
 
“不如叫白白好了,你看全身没一点儿杂色。”魏颂明说道。
 
“嗯……”徐蕴想了想,摇头,“不好。”他比划了一个摆手再见的姿势。
 
魏颂明笑了,“阿蕴有好想法吗?”
 
不知怎地,徐蕴脱口而出道:“欢欢!”
 
很寻常一般的狗名,大概是想寓意“欢乐”一类,魏颂明没有反对,“好,就叫欢欢。”
 
小狗似乎能听懂他们说话,在有了新名字之后,欢快地摇尾巴。
 
徐蕴怎么看怎么喜欢,不过他盯着欢欢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解。
 
为什么会第一个想到“欢欢”呢?
 
他不认识叫欢欢的人或者狗。
 
很快,他将问题抛掷脑后。
 
也许是看书或电视时无意中记下来的吧。
 
 
 
 
第6章 006
和医生约好领欢欢回家的日子,徐蕴依依不舍的随魏颂明回酒店,半路上在宠物店买齐了养狗所需的一堆物件。
 
魏颂明派司机将东西送回别墅,自己和徐蕴来到酒店餐厅所在的楼层。
 
忙活了大半天,差不多到用晚餐的时候了,择日不如撞日,魏颂明叫厨房准备非洲特色美食。
 
先试试菜,选徐蕴爱吃的,在他生日那天准备好。
 
没其他客人的餐厅十分冷清,魏颂明还赶走了多余的服务员。趁等菜的空当,徐蕴拉住魏颂明的手,“弹钢琴,好不好?”
 
魏颂明捏捏他的手,自是应允。
 
两人一块儿坐在大堂中央的钢琴前,不用多余的言语,魏颂明弹奏起徐蕴最爱的曲子。
 
明快地音符在大堂里回响,徐蕴凝视着专注弹琴的人,拿起速写本开始画。
 
气氛愉快的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铺的满地金黄。
 
温暖的颜色,温暖的曲调。
 
还有温暖的爱恋。
 
一曲毕,徐蕴也画完了。
 
他正要举起来给魏颂明看,冷不丁地响起鼓掌声。
 
这个时候敢鼓掌的,魏颂明只想到一个人。他冷冷的望过去,果不其然。
 
是母亲,雅旗集团的董事长路雅。
 
“颂明的水平越发好了。”似乎没有发觉儿子不悦的目光,路雅径自夸赞道,同时向起身的徐蕴点点头。
 
“伯母好。”徐蕴礼貌的打招呼。
 
“嗯。”路雅走过来。五十多岁的女人注重保养,穿戴和发型也颇为讲究,因此看起来端庄优雅,与四十左右无异,有时和儿子站在一起,被玩笑和姐弟一般。
 
三年来,徐蕴见过路雅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第一次,是他从魏颂明那里知道自己的名字身份不久,路雅带着保姆来了,手里拎着鸡汤,并且各种养身体或是对伤势愈合有好处的吃食,叫保姆一送就是到他出院为止,每天如此,风雨无阻。
 
第二次是出院后的第一个春节,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第三次是去年在酒店小住,路雅询问过他身体状况,并特意关照厨房准备各种养身的食物。
 
这一次,则是第四次见面。
 
纵观以前,路雅留给他的印象是和蔼亲切的,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仔细观察,看得出十分在意魏颂明的状况。但是不知为何,在路雅的目光中,他总有束手束脚的感觉,有点害怕,可对方从未有令人害怕的言行。
 
现在的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也没想过要和魏颂明说。
 
路雅走到儿子面前,伸手抚摸擦的一尘不染的钢琴,“好久没听颂明弹琴了,你们不会怪我破坏气氛吧?以前徐蕴可讨厌颂明弹琴了,说是娘气……”她掩嘴笑,目光明亮,“现在看你们不会为了弹琴吵架,我又有幸听一曲,高兴极了。”
 
徐蕴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以前不喜欢魏颂明弹琴的说法,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刚要说点什么,话头被魏颂明抢了去。
 
“人都是会变的。”
 
路雅不置可否,“看你们俩感情如初,我也好放心了。对了,今天中午我遇上一件奇怪的事,所以特地来找你问问。”她手里的平板递给儿子。
 
魏颂明在接的时候飞快地扫一眼,页面是本地媒体的官网。
 
在徐蕴伸头来看之前,魏颂明关掉平板,语气平静的说道:“巧合而已。”
 
“是吗?”路雅的目光中有几分探究。
 
魏颂明很是坦然,“下周阿蕴三十三岁生日,我要带他出去庆祝,希望那天别再有脱不开身的会议。”
 
“会议是下个月的事。祝你们玩的愉快。”路雅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又晃了晃拿回来的平板,“这件事,我会处理干净的。”
 
魏颂明没有对此表态。
 
她要走,徐蕴稍稍鞠躬,“伯母,再见。”
 
“下回有空一次吃饭。”路雅笑眯眯的显得慈祥和蔼,“真羡慕徐蕴,三十多岁了,还像个……十几岁的孩子,我要是能保养到这般,不知有多开心。”
 
魏颂明脸色一黑,似乎很不喜欢母亲拿徐蕴开玩笑。
 
徐蕴怕他说不中听的话,使得母子关系尴尬,忙说道:“伯母看起来也十分年轻呢。”
 
“嘴真甜。”路雅笑意更深,满目慈爱,“想以前,要你说句哄人开心的话,比登天还难。好了,我走了,改日见。”
 
她踩着细高跟,举止优雅的离开餐厅,把背影留给各怀心思的两人。
 
“坐下吃饭。”魏颂明脸色如常,牵着徐蕴的手回到窗边的座位。
 
徐蕴低着头,指间在膝头摩擦,在第一盘菜端上来时,开口问道:“我真的和失忆前差别很大吗?哪怕……一点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魏颂明伸出的汤匙一僵。
 
徐蕴的头开始疼,脑海里白茫茫的一片,似拨不开的浓雾封存了从前,初始的记忆是苍白冰冷的病房。
 
今日,路雅两次提到他和从前不一样,魏颂明也提到一次。
 
许久,没有这么密集的提起。
 
而且,今日的路雅给他的感觉不仅仅是害怕。
 
他又想起魏颂明曾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从前是什么样的人,遇到一些事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可是他始终做不到,仿佛失去的不仅是从前的记忆,还有本性,将他还原成初生的婴儿。
 
越是去想这些,徐蕴的头越是疼得厉害,他本想若无其事的吃饭,可手指竟是连拿餐具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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