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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风筝 作者:箫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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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怅然若失

  最后停下的地方是在一长排沿着公路向上的小房子中间,那小房子建的四四方方,左右布满了低矮的灌木丛,四面墙壁中围出了一个小操场,拴着铁丝的秋千挂在正中央,和旁边那副但是着实不算光滑的滑梯交相辉映,看起来甚是相得益彰。
  那个小的不能称之为操场的“操场”上有许多疯跑着的孩子,满脸都是泥泞和着土灰,他们见了人来也不害怕,陆明宇从他们中间串过去,毫不意外地被用水枪淋了一身的泥水。
  所谓近乡情怯,说的却不知是否是这样的感觉。
  那个在他梦里出现过的无数次的身影,把他从亟待放弃的深渊里拉出来,从泥潭中拽出来,在他的梦里被无数次亵渎过的身影正站在窗边,陆明宇几乎是贪婪地盯着他看——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即使在拿粉笔在黑板上比划的时候,唇角也一样浅浅弯开了一个弧度,陆明宇这才发现,陆筝其实是有小酒窝的,只是那个酒窝若隐若现,如果不仔细辨认的话,却是根本发现不了。
  那么还有多少,是他一直未曾发现的呢?
  随着又一个笔画的落下,陆筝迟钝着转过来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外面,他指缝间的粉笔也随之从掌心中滑落了下去。
  他们隔着一扇窗户互相对视,眨眼间横贯的时光从中间甩开一道长鞭,裂痕一丝丝一缕缕地弥散开来,淡黄色的暖融融地从空隙中飞旋而过,无言之中却好像有声嘶力竭的嘶吼要从胸腔中从肺腑中逸出,抖动着湮灭在唇齿之间。
  他看见陆筝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没有他记忆里的惊慌失措,没有可能会出现的落荒而逃,更没有会拿出根棒子将他赶走的暴躁易怒。
  平静的好像就知道他一定会到来。
  陆明宇一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陆筝从屋里走了出来,前者呆呆伫立在原地,恍惚中身旁却卷起了一个微型旋风,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奶娃娃跌撞着向陆筝奔了过去,流着口水的嘴里传出了脆生生的呼唤:“爸爸!”
  “喀拉”一声脆响,陆明宇几乎听到了自己在阳光下碎裂开来的声音。
  当头冷水浇灌而来,他觉得自己看不见了听不见了动不了了,那些原本温热的阳光都化为了巨大的冰锥,顺着颅顶就插-进了他的胸腔,将心肝脾肺肾都从里到外地冰冻成了无法回暖的一团。
  待他再次听到自己自己咯拉格拉作响的牙齿时,陆筝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有点担忧地拍着他的脊背,陆筝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让他不可思议地平静下来,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以不让自己倒下去,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浸染上了难掩的悲哀和愤怒:“那是你的儿子?”
  他能听到自己脑海中翻江倒海而来的声音,嘈杂的疑惑的,愤怒的不甘的,恶毒的挑衅的,许多感情在心中凝聚着翻搅,他发现陆筝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情绪——让他自以为已被封存到谷底的名为幼稚的感情再一次浮现在半空,冷眼嘲讽他自以为是的成熟。
  好在他在这边僵硬着的时候,有个女人从旁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几步上前就把孩子抱了起来,她看了看面前这两个人的脸色,隐约认为陆明宇是被吓着了,于是她连忙跟着解释:“那个······这位先生,你是陆先生的亲戚么?这是我儿子,刚刚学会说话,见到谁都只知道叫爸爸。”
  她的普通话也同样不够标准,但好歹能够听清,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呼唤,那个大胖小子在她怀里也同样费劲地伸手,这次却是兴高采烈地对陆明宇张开了怀抱:“爸、阿爸、吧吧,抱!”
  “要叫叔叔!”
  女人对他们抱歉地笑了笑,抱着孩子走回了屋子。
  耳边的叽叽喳喳的叫喊声听得人心烦意乱,陆明宇转身对着那小操场就大吼了一声:“都给我回去上课!”
  那些无法无天的孩子先是嬉闹着准备甩这个“大人”一脸泥,不过在接触到他想要吃人的目光后,他们居然一个个乖乖地跟在班长身后,滴溜溜就跑回教室坐好了。
  自此,这一下午竟是度过的风平浪静,未曾再起波折。
作者有话要说:  
 
  ☆、归乡
 
  当天晚上,他们在一间临时改装的教室里相对无言地躺下了。
  这间所谓的教室着实是“家徒四壁”,墙面上都是灰黑和土渣,还有许多孩子随意涂抹而成的图画,身-下的“床板”硬的陆明宇好像成了娇气的豌豆公主,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几圈,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成功进入睡眠——开玩笑,肖想了许久的人就睡在和自己隔了没几步远的地方,要是能安心进入梦乡,他可就真的不是个男人了。
  他能感到自己的小帐篷已经站立了不知多久,几乎是在躺到床上的时候,它就开始悄声静气地起立,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从下腹一直延伸到喉咙,他恨不得现在将墙壁顶部凿开一个洞,接下瓢泼大雨来滋润他干渴到冒烟的荷尔蒙。
  陆筝那边传来的一直是清浅而规律的,平稳而悠长的呼吸,他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陆明宇来了”这件事的影响,似乎陆明宇在这里或是不在这里,和他都没有半点关系。
  不公平。
  真是太不公平了。
  在身体燥热的时候,火气也一样旺盛的像要将他烧干,他辗转反侧了半夜之后终于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倒点水解渴,对面的床铺上却突然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那个声音好像被闷在被子里,非常沉闷但又剧烈,听得人揪心不已,陆明宇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桌角处抬起一个暖壶,手腕一抖,一杯温水就送被送到了陆筝面前。
  那个团成一团的被子被人一把掀开,陆明宇将鸵鸟似的陆筝挖出来,轻轻替他抚着后背顺气,另一手将杯子递到陆筝唇边,口气生硬:“喝。”
  陆筝咳的脸色通红而喘不匀气,陆明宇看上去半点怜悯都没有,但是却颇为耐心的等待着他气息的平复,令一只手仍在他的背后颇有规律地抚动,陆筝竟然觉得困扰了他许久的咳嗽在对方的抚慰下,慢慢偃旗息鼓地不敢再妄动了。
  “好点没有?”
  陆明宇声音低沉,两只眼睛在暗夜里发出狼一样的冷光,陆筝依旧微侧过身想挣脱他的掐制,却被陆明宇毫不客气地给搂回了怀里:“别躺回去,忍了多久了?药在哪里?”
  陆筝拗不过他,只得指了指桌子里的抽屉,陆明宇开着手机的光走过去,从一堆药里翻出来一包,倒出几粒在手里,回去就又把陆筝抱在了怀里,顺便把水也给捧在了掌心:“要吃几片?”
  陆筝挣扎着倒出三片药,想要推开陆明宇自己动手,陆明宇却丝毫不肯给他机会,只牢牢将他禁锢在怀中,捏着他的下巴将药和水送了进去。
  喘息和咳嗽平复下来之后他也不肯走,反而一掀被子就同样坐了进去,他自己半坐在床边,拿自己的和陆筝的两床被子将陆筝裹了个严实——这里的暖气有和没有几乎分不出差别,他正火力旺盛,自然感觉不出寒冷来,陆筝却没有这么强壮,说不定明天就会被冻病了。
  他把陆筝裹的像个躲在蚕丝里的蚕蛹,只留脑袋在外面颇不自在地晃动,陆明宇扶着陆筝半靠起来,把他摆在自己两腿之间,将陆筝后仰的头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努力握住了陆明宇的手腕,可惜却实在没什么力气:“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哟,终于肯和我说话了?”,陆明宇再次掐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不让对方躲闪自己的目光:“我来了又怎么样,你想把我赶回去?”
  陆筝挣脱不开,陆明宇则更加得寸进尺:“痴心妄想——我既然来了,就没有自己回去的道理。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都和宋启明有联系?你是不是算好了一切才敢一句话不说地就离开?你就不怕我走火入魔,从此一蹶不振?”
  “你不会的”,陆筝躲闪着他的目光:“我不能继续留在那里,也不能继续呆在你身边。”
  陆明宇往后一靠,把全身的力量都放松在了床头上,同时轻轻笑了几声:“别想再欺瞒我了,在这几年里,我什么都知道了,也什么都想起来了,你对我说过的话,陆琪雨对我做过的事,甚至我实在没有什么深刻印象的奶奶——它们都在我的梦里,一桩桩一件件地浮现出来,生怕我将它们忘掉呢。”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陆明宇原本慵懒地伸展着四肢,此时却忽然如同豹子似地扑上来,展臂搂紧了他的身体,手指慢悠悠捏上了他的喉管,在他耳边吹拂着热气:“怕我交女朋友,还是怕我交男朋友?怕我离开你,还是怕我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他没说一句,陆筝就颤抖一下,从耳尖到脖颈绵延开一片的晕红,陆明宇牢牢勒着他的前胸,用手箍着他的上半-身不让他逃:“表面上把我拼命往外推,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杀了你’,是不是啊?”
  他恶意地加了一句:“我亲爱的爸爸。”
  这句话夹杂着有意而为之的挑衅,烈风一样灌进了陆筝的耳朵,陆筝像被电打到一样拼命挣扎起来,陆明宇一时之间几乎搂不住他,耳边只能听到他的大力喘息,恍惚而又带着点尖利的无措,和几年前的他判若两人:“没错,就是这样!我是个变态!我才是那个变态!那个女孩说的没错,我对你、对你抱有那种感情······我是你父亲,居然对你抱有那种······”
  耳朵尖上突然一热,却是陆明宇叼住了他的耳骨,像小狗一样将那层薄肉轻轻叼在嘴里,温和但又细致地舔舐着,兴高采烈地逼问:“呵,什么感情?说出来让我听听,让我听听到底有多恐怖,能让你躲了我这么久。”
  火花沿着耳垂向下滚去,陆筝身体一轻,居然被他从身上抱起来转了个圈,分开腿和他面对面地抱在一起——天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炙热的呼吸碰撞在一起,陆筝这才发现,在他丢失的这段时光里,陆明宇已经长成了真正的成年人,少年时还未完全张开的眼形已经变得狭长而富有光彩,固定下来的骨骼形态冷硬而锐利,那双眼里的星芒变得不再那么暴躁游移,许多沉淀下来的坚定隐藏在状似温和的表象之下,是令人无法忽视的,沉稳而又生机勃勃的姿态。
  “看呆了么?”,陆明宇撞了一下他的额头,勾出嘴角扯了抹笑容出来,然后突然凑上前去,凶猛地叼住了陆筝的嘴唇,陆筝因为僵硬而半启着牙关,陆明宇毫不费力地从牙齿的缝隙中将舌头顶进了对方口里,却是没有掀起惊涛骇浪,只是浅尝辄止地交换了一个吻。
  “再这么下去,我非得硬上一夜不可”,陆明宇觉得自己成了块橡皮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从陆筝身上撕了下去:“只能再忍耐几天了,等你身体养好一点,我一定把积压了这么长时间的东西都送进你的身体——”
  他慢慢贴近陆筝的耳垂,把他的整个耳朵都包在了嘴里:“——直到你哭着求我停止,那里塞满了我的东西,一挤一压的时候都会流出来白泡为止。”
  他每说一句,陆筝的脸色就涨红几分,他好像陷在陷阱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倒让陆明宇舍不得再折腾他,只干脆地将手从被子底下伸进去,干脆利落地握住了昂首挺胸的小筝筝。
  陆筝脸色大变,当即就向后一躲,可惜很快就被陆明宇握住大腿给拽了回来,他仔仔细细地欣赏着陆筝的每一个表情,手指有意无意地弹着小筝筝的顶端,粘液在他两指间牵拉出一条条的细丝,陆明宇一边描摹着他的脸,一边肆无忌惮地调笑:“哟,这小宝贝可比你诚实多了,我问问它,向我敬礼敬了有多久了?别举着手了,立正稍息吧。”
  手里的东西非但没有“立正稍息”,反而又增大了几分,陆筝拿手挡着眼睛,忍不住吐露出一抹□□,陆明宇眼眸一暗,手底报复似地用力向上摩擦了几下,然后令他不可置信地、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手里的小筝筝弹跳了几下,淅淅沥沥的液体就挤了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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