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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者的保密义务 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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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于是他转过身去,看到的那个人却深深地低着头,只有一双手仍旧环住了他。 
「怎么了?」 
樊和明这样发问,心里却有几分得意起来。他伸手从墙边的挂箱里抽过几张纸巾,粗糙的纸面在指节略过,贴在那个人的脸庞下,很快便皱成了一团。他的手一直来回做着这项工作,爬升的喜悦渐渐从脸容上显露出来。 
「就这么不舍得我吗?」他张臂反抱着夏子弘,像是在舞蹈般轻轻地晃动起身体来。「嗯?」 
「我只是......」夏子弘斟酌一下词汇,似是这才惊觉到那并不是一道是非题。那张脸一下子涨得红红的,嘴巴张张也不知该如何否定。 
「你觉得我真会就这样跑去结婚?」一下子樊和明可是被完全逗乐了。他开心地紧抱着他,把那个头颅愉快的按压在胸口摸着。「你放心,我不会的。无论我对他有过甚么亏欠,这一次我都不会再听他的话了。」 
 
44 
「啊!」 
夏子弘从一个潮湿的环境中醒过来的。贴服在小腹、大腿间的黏腻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稍为扭动了身体,便惊动了那个环抱住他的人。 
「醒来了吗?」樊和明狡猾的一笑,浴室昏暗的灯光自後打来,映得那张脸黑黑的,只从边角处漏出了一颗白牙。 
「咦?」刹时夏子弘的一张脸都煮熟了,屁股被插着的感觉仍然那麽鲜明,只消下沉一下,他便会被樊和明的阴 茎重新贯穿。 
在浴室搞起这玩意本来就是樊和明的主意,难怪他现在笑得如此开心。夏子弘小心翼翼地抱紧了樊和明的肩膀,颤抖抖的一对大腿教人提着,一时间也想不出有何脱身的妙法。 
墙壁上的水珠一颗颗的贴着背滑下,冰冻的感觉教夏子弘打了个寒噤,不觉又顺着地心吸力把身子沉了下来。 
「冷了麽?」顺着温柔的慰问,从後打来的是一阵暖和的水花。夏子弘感到有点恍惚,一边接着吻,一边便软绵绵的被人自臂上缷下。 
枕在暖洋洋的水流上,唇上的两片肉却竭力与对方纠缠。本来摸在他脸颊上的手瞬时便往胯下滑去,因为熟悉了这种碰触而自觉地把双腿张开,紧接而来的便是火热的插入和抽动。 
在感到羞耻以前,一颗泪却顺着快感而滑落。循着关系的加深,性爱的姿态以及形式亦日益变得丰富而多元化起来。过去种种温和而平静的抚触,竟像小孩子玩的游戏一样,丁点儿碰触不到属於大人们的乐趣。在樊和明不加掩饰的欲望面前,夏子弘感到自己是放荡而可耻的,却没法止住快乐在身体流窜。 
他应该是要拒絶掉的,好好的洗个澡,好好的做个菜,而不是被按压在地板或料理台上,毫无挣扎地任由激情冲击。不论是牵扯起他的T-shirt或是绕着他的掌心打圈,那都是暗示的一部份而已,夏子弘明明有能力拒絶,最後没有办法控制事态的发展。 
「舒服吗?」 
仅仅是一句话,他便变成为属於樊和明的物品,因着那接连不断的碰触发出对方爱听的声音。夏子弘摇摇头,拂去那一丝残留的违和感。他是个男人,当然樊和明也是,然而这频繁的交合不单是种姿态,而是用另一种手法表现爱意的仪式。 
他从未试过这麽喜欢一个人,以至不顾廉耻的,尽情地向对方诉说自己的渴求:「再快一点......」 
「真是的。」樊和明大概又笑了。自从在电/影院回来以後,他都是这样。夏子弘的身体似乎成为了唯一使他感到安心的场所,只要一有机会他便拼命挤进去,像是那白胖的屁股中深藏着甚麽价值连城的宝藏。 
这亦是夏子弘想要的,甚至一直都渴求保持的状态。不过在抚上对方湿润的发丝时,心里不免还是有点介意。他半张开嘴来,幽幽的便在对方的耳边吐出几句抱怨:「嗯......你......你到底曾经让多少人这样过了?」 
上面的樊和明停住了一下,很快一个吻下来,又再加深了进入的速度。夏子弘的背传达着几下骨头碰撞到地板的硬痛,这时他却忘记了,世间所有的快乐都与痛苦相乘。 
越是快乐,痛苦越深。 
 
 
45 
时日飞逝。地球轻巧地转了一个圈,不管你看到的是太阳还是月亮,明天总是一圈接一圈的在你面前浮现。 
快活或是麻木,时钟倒数减去生命中不少的日子,而人们还是一样的过,彷佛不知道死亡就在尽头等待。营营役役、营营役役,错失的、消退的、明知故犯的,指针快速削过,一切也就了无痕迹。 
夏子弘弯腰把牛奶箱抬起,指针交迭在6字之上,店里最后一个客人刚踏出门外,天色发白,外边的路灯循着默认的指令亮起。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安逸而平静。夏子弘仍旧呼吸到空气,世界也没有因为何人的预告而灭亡。他把牛奶瓶一一排到冻柜之上,依着当日当值的老板的方针,决定把寿命已尽的提上前排或是掉弃。每一个步骤他都做得相当的熟练而公式化,这份工作他已经做了两年了,如果对人生没有甚么要求的话,这种做一天算一天日子也总算过得不错。 
在没有客人的时候,夏子弘喜欢自己一个把今天发生过的事复习一遍。早上因为电风扇摆放的问题,和樊和明吵了一场小架。等下有空再拨电话过去,看看他气消了没有,今天晚上还要不要到小街那边的大排档吃饭。 
或者还要拨个电话给麦老板,说姓林的今天发了好大脾气,见到客人用打印的赠劵来免费换领软雪糕,都用粗口给骂回去了。明天若是还有客人来换,那到底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夏子弘便脸露微笑。说到底允许客人用影印的赠劵换领的是总公司,便是这活动出了甚么漏子,让分店亏本了,该负责的人也不是他们。可林老板那一样脸......哈哈哈......真是比别人割了他的命根子去吃还要难看,一口脏话的,就差没有动手。 
林老板也真是的,不想自己年纪大了,技不如人。也该想想现在的年青一辈可不是吃素的,动起手上来,只怕吃亏的还是他的骨头。 
夏子弘一边蹲着,一边像蟹般在架子前横行起来,专心地点算起存货的多寡。就在活动的瞬间,肚子上的肉稍稍传来了交迭的感觉。最近他是懒散多了,健身房没有多上,就是躺在沙发上吃零食的时候居多。 
休假的时候,也是想平躺在床上居多。若不是樊和明总把他拉出门,进行一系列有益身心的郊游活动,他的日子就过得和以前一样,哪里会有接触到太阳海水、球拍单车的时候? 
手指碰到啤酒瓶上印刷的半裸女郎时,夏子弘有了很不好的联想。说到运动,最近做得最多的,竟然都是在床上进行的体育竞技。花招多的不说,对提升身体的柔软度尤有帮助。 
再这一样下去,我或者也可以去挑战世界记录了......夏子弘一边感慨着,一边便听到电动门打开的钟声。 
叮当-- 
依着总公司的方针,他马上起来转身微笑。可话说到一半,夏子弘却是愣了:「你好﹗有甚么可以......帮到你......」 
那位女客人亦盈盈一笑,态度和蔼的询问着他:「请问,你是本来的那个人吗?」 
 
46 
刚开始的时候,夏子弘并未意识到她在问些甚麽。 
只是他的惊讶却是另有缘由。眼前这位客人留了一头长长曲发,漂染的啡色在灯光下显得份外透明。她穿着一身T-shrit牛仔裤、画了一脸精致的妆容,乍看跟街上时髦的女孩子一模一样,可却带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夏子弘又仔细看了眼,这才发现眼前人的皮肤虽然洁白,可半边脸凹凹凸凸的,似是由起伏的肉块交叠拼凑而成。她整个人似是被融化过,又被放到做工粗糙的模子里,重新塑造成一只廉价的塑胶娃娃。 
接着那一只手举起来,火灼的痕迹循着手臂爬到指节之间,就要伸延到夏子弘的脸上。一下子他像是被定住了,无从闪躲这陌生的抚触。大概是因为他的脸色过於难看,那位女客人恬淡一笑,中途便改变了主意,把手放了下来又道:「你今天甚麽时候下班?」 
「啊......八点。」夏子弘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差点便把身後的牛奶瓶绊倒。 
「那我就等到那个时候吧。」女客人掉下了一句,盈盈的又走出门外。 
夏子弘惊魂未定,似是才经历过一场午後梦魇,浑身发汗,一时间连站都站不住,只好靠在冻柜门上喘息。他大概想明白她是谁了,只是心里却越发想逃离开去。这一切都是一场不真实的幻梦,他只是有点累了,才会看到这种幻觉。 
夏子弘强自镇静下来,弯腰拾起了牛奶盒,又平静地走向收银台。一切都像六点正的时候一样,然而事情终归还是发生过了。他抬起头来,便看到店外不远处的小公园里,有一名女子正坐在长椅上,悠閒地翻着手上的书。 
夏子弘一直看着店里的时钟,七点五十分时,换班的人便来了。他交代了一些状况,又走到仓库里准备更衣。就在脱下制服的刹那,夏子弘忍不住蹲了下来。仓库内灯光昏暗,无人能看到他正在做些甚麽。他使劲地卷缩着身体,半摇半晃的,渐渐鼻头上便盪下了一滴滴水。 
『我现在很幸福了,你......你可以不回来吗?』 
他突然想起这句话,突然明白了这种心情。 
只是时候一到,他还是站在她面前。 
「哦,可以走了吗?」她轻松地把书合起,提起了浅楬色的藤编手袋,便用娇滴滴的语气道。「对了,你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似乎笃定他必定会跟来一样,未待夏子弘回答,那个身影便已轻巧地啓步前行。 
夏子弘在黑暗的街道上走着,蛋黄/色的街灯下有几圈虫子在飞舞。乘上小巴,又走了一段长路,他们最後步上一条老旧的行人天穚。夏子弘认得那正是他原来的家附近的景色。 
他的嘴唇微微在风中颤抖着,终於向那个背影控诉:「你是谁?为甚麽要带我来这种地方?」 
她回头微微一笑。 
一下子他们的立场似是逆转了,似乎她才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大坏蛋,而他只是一个惨受欺压的弱质女流。天色很暗,天穚上的风也很大。夏子弘知道那只是明知故问,但只要他否定,她便无法再做些甚麽。 
「我是谁?嘻嘻。」说到一半她竟然笑出声来。「你还是本来的那个人吧?夏?子?弘。」 
说着她扶住了天穚边沿的铁栏,稍稍探头看下去,又朝他露出了一个神秘的表情:「我都看到了。那一天,你本来是想去死的。」 
 
47 
「以前你每天都会来吧?」她一转身,又依在栏杆上看风景。天穚下零星的汽车正飞掠而过,像一头头妖兽般亮着红眼睛往夜里奔驰。「那时我看到你,就觉得奇怪,这个人到底想要干甚麽呢?」 
布造的向日葵系在她的小手袋上,被狂风吹得八瓣翻飞。夏子弘一直盯着那朵鲜黄/色的花,却没有哼出一声反驳。 
Pinky按住她被风吹起的头发,融掉的皮肤在颈後亦烙下了深楬的颜色。然而她却不害怕暴露自己隐藏的部份,一边抓住栏杆,一边享受起风的吹拂来。「本来这些事我都不记得了......可一回到这个身体後,我又想起了你。难怪过去我就觉得你熟悉得很,原来你就是天穚上的那个人。」 
「啊,看到那个小巴站吗?以前我坐的车,每天都在那边靠站的。」她高兴地笑一笑,又伸手指向那个绿色的矮牌子。「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很累了,大多数人都会靠在一角打困。所以我想,大概只有我一个会留意到吧......」 
「够了!你想说些甚麽?」 
夏子弘本来是沉默的,突然却像提起的火焰般,炽热得要将四周的空气灭絶。他身量高,又是个男人,在黑夜的掩盖下,显得份外强大可怕。 
只是Pinky却不怕他,轻松的把脚踢踏踢踏,她轻易就能把他压在脚下践踏。「嗯?那天你都踩在栏杆外边了,如果没出那场车祸的话,你就已经跳下来了吧?」 
夜已经深了,四周只剩虫子喧闹的鸣声在呼呼作响。这一个位於乡郊的卫星城市本来就份外清幽,在如此的夜里,四周更蔓延着一种使耳朵发痛的宁静。 
夏子弘的怒吼困在他的喉咙里迅速旋转,几乎就要把他烧焦。Pinky却是一副风轻云淡样子,靠着铁栏,背後就是一片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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