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 作者:亡灵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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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扬交谈着计划里要改的内容从电梯里出来,竟然看到了罗少也正巧从楼的另一面阶梯下来,他走在我们前面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我。他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背影看起来干练中透着既端庄又妩媚的长卷发女人与他同行,后面跟着几个人,一个是罗少的助理我见过,另几个看起来都是老外。
出了大楼,风吹来了花的清香,还有他们的谈话内容。
“听说最近都不出去玩了?”女人说。
“我以前常出去玩的吗?”罗少说笑。
女人严肃又带点宠溺,“少凭嘴。”
听语气两人关系很不一般。
“今晚有空吗?”女人说。
罗少回头问助理自己的行程。
“九点以后有时间。”罗少说。
“那九点以后在家等我。”女人傲慢得像女王。
罗少助理看到了我便跟他使眼色,罗少回头看到我先是惊讶接着就眉眼舒展开地笑了,而他身边的女人这时候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我很低调地用余光扫了眼女人,貌似正面看起来比背影还正,只是这脸尽管看着还年轻并且美得耀眼,眼神却是冷冽如刀,没有一定的年纪不可能有这种神韵,整个人尽管冷如冰霜,却散发着一种经岁月的洗礼后所沉淀的美。
罗少走向我,“怎么没说来B市了。”
“说了你也不一定就在,也省得打扰你的好事。”我不自觉地刻薄起来。其实我还是很相信他和这女人之间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有什么的,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而已。
他笑得意味深长。
“原,你朋友?”女人问得酷酷的并没其它多余表情。
“你问他喽。”罗少一副痞子样。
我们之间有多年相处下来所培养的默契。罗少这么跟女人讲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不简单,但至于是什么关系我猜不出来,或许红颜知已之类的,以他的情史也不是没可能,特别这女人长得这么漂亮。
别人也许听不出来,但我知道罗少那句话的意思,他这是趁机在确认我这几天考虑的如何,也在表明态度自己并不介意身边所熟悉的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于是我决定顺水推舟。
“喂,”我说,“你爸那关能过吗?”
他淡笑却是十足的自信,看看我的眼神就像这里根本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人而已,抿嘴浅笑道,“我老妈的都行。”
我望向女人,说道,“是男朋友了。”同时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我叫燕云飞。”
某人听到这个偷着乐,但由于从小就有良好的礼仪和教养,为了不笑得太夸张,忍得有些辛苦,女人一开始并没有伸手,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倒看不出来对这种关系有什么偏见,只是单纯的不乐意,虽然她气场强得我几次想缩回手,但怯场却不是我的风格。
直到罗少跟她使眼色,她才不情不愿地伸出白嫩玉手。
“梅丽莎。你男朋友的妈妈。”她不咸不淡冒出这么一句。
我有一种想撞墙又想吐血的冲动,可浑身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动都不能动了,只有眼神在冒火,恨不得化成一把飞刀把罗少原给飞死。
王八羔子这么陷害我,岂有此理。
而那王八羔子终于也不再忍着,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
他好不容易停止笑,对梅丽莎说,“老妈,恭喜你即将又多一个儿子。”
女人始终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该说谢谢吗。”
“老妈,晚上我大概又没空了。”罗少说。
梅丽莎终于不再只有那一种表情,幽怨地望了罗少一眼,率先走了。罗少和我耳语两句,也转身离开,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可是整个人好像都和以前不一样了,脸就烫得一直降不下温。
他们走了没多远,隐约还能听到一些谈话。
梅丽莎,“看他样子也不像外放的人,竟然一点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是GAY,在床上也这么直接开放?”
罗少,“老妈你别这么俗好吗,我们是纯洁的。”
梅丽莎,“纯洁?是有人想疯了也没能得手吧。”
罗少搂了搂梅丽莎,“嘘——小声点,这很没面子。”
梅丽莎,“他刚才故意的吧……啧啧,老家伙有得烦了……一辈子跟我不对头,我儿子这是要为我雪耻吗。”
罗少:“老妈你好坏。”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我倒忽略了一直在身后的苏扬。罗少走后,我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说,“私人感情,不会影响工作的,你介意的话我只好走人了。”
他宽容地一笑,走到我身边搭上我肩,笑着说,“不会。你见丈母娘的场面相当有趣。”
我窘得无地自容。
“其实我挺羡慕你。”他说。
我困惑,“羡慕?”从何说起?
他朝我走来,搭上我肩膀,说,“我就没你这样的勇气在别人面前这么坦然。”
我越听越糊涂。
他鄙视地瞄我一眼,“叶煦是我伴侣你也没看出来?眼神真差。”
伴侣?这世界……真是……
我真正的吃惊了,嘴快合不过来。
我缓过来后马上开了个玩笑,“是不是以后看到帅气的男人,我都可以自动代入他们一定是有男朋友的。”
“你不觉得像我们这样的配女人总会有人觉得可惜吗?”苏扬自恋地说。
说完我们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因为彼此的相似之处,我们相约一起去酒吧喝起了酒。他跟我说他和叶煦在一起的经过。
他们从小就认识,两人心里只有彼此,从来就没有过别人,为了在一起而分开了几年,向各自的父母证明就算不和对方联系,就算身边会出现很多人,但是他们认定的却只有彼此而已,最终双方的父母妥协了。
我很感动,这样的感情很纯粹美好,我想换我一定做不到,不说我对别人的感情深浅,本身性格就很淡然,好像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太执着的念头,一直都抱着有最好,没有也不强求的心态,也不是很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好像没有精彩地活过似的。
因为像他那样的感情自己不会有,所以觉得特别地美好。
“你不会以为我见谁都会说自己的事吧,我可不是这样的人。”苏扬瞥了我一眼,笑的样子很有风情,这种风情是与生俱来藏在骨子里的,不经易间就流露了出来我都看失神了,这么好看的男人,无论男人女人看到都不会轻易移开眼睛吧。
“怎么会。”我说。
苏扬似乎了然地微笑,又和我聊了起来。他到底还是生意人,聊着聊着很自然地聊到了生意。
“和罗少原在某些场合上碰过几面但不熟,想不到和你竟是这样的关系。”抿了一口酒,他又道,“传闻说他野路子出身半路出来接班,做生意不行,可我家那位却不这么看,反而觉得他看事情的眼光相当地长远准确,甚至他们公司的几位叔伯辈的老家伙正一步步被他设计都不知道还在洋洋得意,是个沉得住气下得了狠手的人。你不知道,我们家那位欣赏的人啊,少得一只手数得过。”
“我从来不问他工作上的事的。”我说。其实我心里在想,恐怕是他们逼人太甚,不然罗少不会那样。
“他在D岛建光伏电站的事你总知道吧。”他说。
“这事他有提。”我说。
“这东西完全不赚钱还有可能赔本,这几年光伏产业很不景气,我们的技术也远远落后,看起来好像吃力不讨好,但未来就不好说了,将来这个行业必定会好起来,谁先涉及这个行业,不见得就会发展得最好,但机会往往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生意上的事,我还真不懂。”我说。再说谁知道罗少是不是太傻投资了个不该投资的项目,看得上一个人吧,人家做什么都觉得好,看不上嘛做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苏扬笑笑,给打了个比喻。“比如房地产,这几年火爆(因为故事接下来还有几年,所以此处是几年前的行情),我们经常会听到别人说早知道会这样当时我就在某某地买房子,现在就发了。假如那个人在房地产未火爆的时候他是没有资金的,他敢不敢去借,他有没有这个胆做好亏的准备,假如他有资金,那就完全是没有这个眼光,更没什么可说。”
我点点头。这个比喻土而浅,虽然不是很全面,我想我明白。做生意,一个是胆识,一个是眼光,当然时机也是相当重要。
“你这个人挺实在,我猜你不是那种想靠他的关系来往上爬的人,否则也不会跑到我这边来上班,也许他会喜欢你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苏扬说。
“也有可能他比较瞎。”我说。
苏扬哈哈大笑,这时候他手机有来电。
“抱歉,我得先走了。”苏扬拍拍我的肩,“丈母娘的电话,没办法,下次有空再喝。”
我理解地笑笑,他招来服务员,我叫他走好了,但他还是坚持买了单,走了。
走出酒吧的时候还早,初冬的B市夜晚灯火通明,夜风有些湿冷,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就信步地在这街头走着,发现这条街是一年多前我最后一次见龙天天泽,和他一起走过的路,街道看起来没怎么变,只是如今天气不同,心情更是截然不同。
我有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看了看时间,十点还不到。
想起刚刚出店前罗少的电话,心里紧张得不得了,想见又想逃的心情,甜蜜又胆怯。想着他当他妈的面这么耍我玩,我就骗他说自己已经不在B市了。
夜风吹得我头发凌乱,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明,既然选择了的路,就得一条道走到底了。
我喝得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人还算正常,就是酒味比较大。一辆黄色的酷路泽停在了我身边,副驾座上下来的女人眨眼就下车站到了我跟前,“这么晚了,一个人在B市的大街上瞎逛什么?”说完又凑近我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嗅,“你喝酒了?”
喝了酒脑子迟钝了点,不过在她开口的时候已经认出来了,小小的惊讶后便是感慨B市真是小。
“喝了一点。”我回答乔悦。
“乔悦,你朋友啊,好帅好可爱,小白兔似的。”从车里钻出个一头银色短发很朋克的女人脑袋,是个老外,却讲一口流利的中文,还吹了吹口哨,听口气一副女流氓的样子。
这些女人哟。
乔悦不为以然地冷哼翻了一下眼皮,很不淑女地,“就他这样,帅?杰西卡,你眼睛被大便糊住了。”
我心想乔悦你一个大家闺秀,就算不觉得我帅也别说得这么粗俗啊。
“你的眼里就只有你那少原哥,其他人在你眼里都是浮云。”女人似笑非笑。
乔悦完全没气质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女人知趣地往车内躲了进去,而后再也不插话,涂了蓝色妖异指甲油的纤白手指在降下的车窗边沿有节奏地打起节拍,在一旁静静等待。
我心想这个表妹是真的恋着表兄啊。
乔悦转而重新向着我,“对了,我表哥呢,你们俩不是好到穿一条内裤吗?怎么你到了B市他没陪你。”
脑子里回响的只有她前半句话,好到穿一条内裤,一条内裤……这些女人,这事能不要再提了吗。
“哈哈哈,燕云飞,我发现你喝了酒呆呆的的样子,很……很呆萌哎。”乔悦边说边双手揪了我的两颊,而且下手挺重,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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