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对流年(出书版) 作者:扑满/落花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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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舌间的感觉让周亚言几近疯狂,直接的反应就是他那恶狠狠罩下去的吻。
被扣在床榻和男人伟岸身躯之间的叶锦年只能被动地接受。男人的吻像是要从他体内凶狠掠夺一般,连呼吸的空隙都不肯留下。
在近似窒息的感觉里,身体却兴奋到可怕,指尖都因为快感而颤抖,忍不住回以同样贪婪的力量,抱住男人的背部。
那掌底下的肌肉起伏着,在叶锦年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周亚言终于微微撤开,抬起头看向叶锦年。
睁开眼,男人的眼神就淹没了叶锦年。他下意识地调转了视线,看到周亚言那微微汗意的胸膛。
心脏跳得厉害,喘息也紊乱起伏,光是那点汗意带来视觉冲击已经让他的心跳接近二百,甚至连指尖都能感受到对方贲张的血脉,于是产生了一些错觉,大概现在自己呼出来的空气里都有心脏的狂跳韵律。
抱住男人背部的手不自觉地改向,触摸到了对方的胸膛。
在掌心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周亚言微微倒抽气的声音。
然后男人紧了紧牙关,太阳穴的位置能看到肌肉的滑动痕迹,本来已经失控的男人这下子完全被情欲融化,脸部表情看来近似狰狞。
本来应该感到违和的叶锦年却只是笑了,为自己造成的效果而无意识地微笑。
因为这一刻身体传来的感觉清楚地告诉他:男人咬着牙的同时,抵着他的部分正以可怕的速度涨大坚硬。硬挺而热。
笑容才刚绽,周亚言的身躯就又一次向他密密地压了过去
于是阳光就洒在他的背上。
被压制着的叶锦年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身体几乎僵硬成一条直线,然后才发觉自己的腿还挂在床沿上。因为这样的姿式而拉扯了背部,一阵疼痛。
还来不及说好痛,男人就抱起了他的一条腿,抬起他的腰。叶锦年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臂,下身微凉,裤子被粗暴地牵扯了下来。
在一片阳光底下,自己的腿挂在男人的肘弯间,是一道奇特的曲线。
裤子被脱掉的时候,那个部位就迫不及待地蹦跳了出来,于是自己那些汹涌的感情就在这样的阳光底下一览无遗,周亚言的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叶锦年的颈部暴出了一点点疙瘩,感觉自己就像被对方用视线舔弄一般的感觉。
于是突然之间就生出一些羞赧来。
下一秒,那个部位就被对方握住了。
对方的手指上的薄茧划过顶端的感觉让人战栗,一条腿被男人的手温柔又坚定的禁锢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让他觉得软弱,背部陷进柔软的棉絮里,手只能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臂,私密的部位全部暴露在阳光底下,一定情色到可怕。
叶锦年抽着气,下意识地背手遮住眼睛。
然后就被男人握住了手掌扯了下来。
男人的笑容甚至是不怀好意地,另一只手用着可怕的姿式抚弄着已经很精神了的器官。
叶锦年几乎要在床上跳起来,但是这样的动作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能继续瞪着对方的手,脸上烧了起来。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喘息的声音。
然后,在叶锦年的注视里,周亚言缓缓低下头去。
叶锦年瞪大了眼睛,那个部位就被纳入了男人的口唇之间。
他下意识地再度背手遮住眼睛,这一回不是因为羞赧,而是因为如潮水一般袭来的快感。
耳边的声音听来分外猥亵,但是绝对比不上下身集中的热烈快感。被男人按住腿的下场是这种快感的节奏完全无法由他掌控,但是来得却比任何一次自己主导的性爱更猛烈。他下意识地想要挺腰,但是却只是把床单揉乱而已。
快感一层层叠加起来,当男人把器官吞咽得更深时,叶锦年终于崩溃。
看着凌乱的床单上眼神迷乱的叶锦年,周亚言慢慢吐掉嘴里的白液。对方还陷在快感之后的迷乱之间,微张着嘴,胸膛起伏。
看起来就好像等待着被亲吻一般
于是就自然而然地又去亲吻他,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渴望得疼痛,却觉得必须要亲吻一般。
幸好还有记得重要的东西,俯下身的时候手摸到床头柜,翻找到了润滑剂和保险套。
再一次抬起身体时,把保险套的外膜撕掉时,叶锦年的眼神依旧迷茫,连唇都已经被吻到肿涨。
忍不住再一次笑起来,周亚言抓住对方无力的手指:“乖,帮我戴上。”
第十七章之四
叶锦年睁开眼时,感觉自己大概刚参加完西班牙奔牛节,而且被人或者兽踩踏过一遍又一遍。
每一根骨头都被拆下来重组过一般的生涩感。
腿动了一动,就忍不住呻吟起来,腰部传来的酸涩疼痛让他皱起脸。
明明已经结束,感觉周亚言的身体某部分仍停留在深处一般。明明周亚言已经帮着做了清洗,那种濡湿热烫的感觉也依旧留在身体内部。
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腿被绞在另一双腿之间。周亚言用双臂和双腿把自己锁得严严实实,整个人就像陷进男人的怀抱一般。
于是他的动作惊动了男人,惺忪地问:“怎么了?”手下意识地抚上叶锦年的腰,轻轻地按压起来。
按着按着,男人的手指就向下摸了过去,滑进股缝里。
叶锦年一把揪住对方的手,制止这种落井下石的动作:“放开。”本来应该很严厉的声音却因为叫到嘶哑的喉咙而削减了不少效力,听起来实在不够气势。
幸好还没完全醒的男人乖乖地缩回了手,甚至松开压住叶锦年的腿。
叶锦年向旁边翻了个身,腰骨处传来的“咯咯”声音让他有点害怕:该不会是被那个不知节制的家伙搞到腰骨错位了吧?
男人又伸了手过来,叶锦年怒目而视的时候,周亚言的声音里就全是讨好了:“只是按摩。”
这男人似乎总是说这样的句型“只是**”,可是能兑现的只不过十中一二,简直是男人劣根性的集中体现。可是叶锦年终于没有再露出防备的样子,放松下身体让对方按摩。
痛得很厉害的部位,除了腰之外,还有那个无疑被使用过度的地方。
叶锦年恨恨地想,难怪说同性恋的性~交方式违背人类正常生理,别人怎么可能从肛~交这种事情上得到快感?
大概从他的脸部表情上得出了端倪,周亚言凑过脸来亲着他的脸颊。
明明不该给对方回应,可是在对方如犬类动物般讨好的神色里,叶锦年居然也还是回吻了。
被亲吻的时候忍不住反省,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么无原则的人呢?
幸好总算还有剩下一点理智,在亲吻很快就要危险升级的时候,叶锦年喊了“停”。
天已经快黑了,周亚言打开了电灯。
叶锦年看着一床狼籍,再看看自己一身的青紫吻痕和手指印痕,还有大腿和胸膛间的被噬咬的齿痕,终于忍不住悲鸣:“你他妈的叫我怎么出门?!”
事实证明,周亚言每每能让他破功,忘掉教养和礼仪。
男人的情~欲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暴力,更何况两个男人之间的互动。即使周亚言申辩说下次一定会更好,叶锦年都决定把这句话当成耳边风。总之至少一个月内,周亚言休想再近他身前一米。
自知理亏的周亚言乖乖地摸鼻子履行保姆的作用,没敢再继续火上添油,悲哀地想说自己的性福大概就要像小鸟一般暂时离去了。
然而想到下午的阳光,却忍不住好心情地笑了起来,他想那些穿越窗纱而流动着的光线大概会让他记住很久很久,一定要放在记忆的保险库里好好保管。
那时候的周亚言完全没想到,几天之后,同样的回忆就会成为噩梦。
终于那一天叶锦年没能回家,偷情的痕迹太明显,他生怕一进家门就被家姐当成被施暴者而直接送去医院。
饶是如此,第二天直接去上班的叶锦年还是被叶锦宁堵上了。
也不知道叶锦宁的哪一根神经敏锐地捕捉到了弟弟的不妥,更是挑了这么个好日子来蹲点,摆明了是要抓弟弟的现行,事后想来,叶锦年只能暗叹“姐姐英明”。
叶锦年要进办公室前,秘书提前向叶锦年施了眼色,用口型说“叶小姐在里面”。叶锦年微怔,皱眉,却还是走了进去。
推门而入,就迎上叶锦宁的目光。
叶锦宁先是皱眉,然后上下打量,慢慢的,眼睛里升上了然和不解。
叶锦年沉默不语。
即使与周亚言已经走上上床这一步,他依然没有想过什么叫“出柜”。但是偏生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可能瞒骗家中的两双火眼金睛。
自从从履冰室离开,他就忍不住想:如果叶望天或者叶锦宁知道了这件事,他该怎么办?
于是难得的生出了对于现实不可把握的惶恐之感。
只是惟独没有想过离开周亚言,回复以自己“正常”的生活。
一路胡思乱想的叶锦年到最后自己害怕起来:原来他对周亚言用情已经如此之深了么?甚至已经到了不惜令家人伤心的地步?
然而无论设想多少种可能性,叶锦年都没有想到这一幕会如此快的到来。
事实也大出他的意料,上下打量完毕后,叶锦宁把书抛到了玻璃案几上,站到他面前,郑重地说:“你的私生活我不想干预,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叶锦年无言,微微点了点头。
叶锦宁叹了口气,嘟哝着“早知道你根本是聪明脸袋笨肚肠”之类的恨铁不成钢的话,低咒了很久才抬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观,你要是觉得这东西值得你追求,我不Care这件事是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甚至说只要你觉得需要,我都可以支持。可是我的底线是:不管你怎么搞,不要气到老爹,不要自己耍贱。如果你犯了以上两条,亲姐弟也没有感情讲。”
叶锦年眼神复杂地看着叉腰站在自己面前的姐姐。
无论设想多少种可能性,他也没有想过会这样过关。
叶锦宁挥了挥手:“早就跟你说过那是个流氓,你那是什么破眼光……”然后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叶锦年没有追上去解释,只是默默地看着姐姐的背影。
僵立良久,才察觉自己那快要断掉的腰又在抗议。
新仇旧恨翻涌上心头,叶锦年决定冷冻周兄。
周亚言得知单方面的审判过程,自然“哇哇”乱叫。甚至不愿意当面见到对方的叶锦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谁鸟你”。周亚言欲哭无泪,只能遵从对方的意思。
放下电话,周氏流氓心想:完了,这回成妻奴了。
当然,这样的话在自己心里玩味就可,真要说出来,只怕冷冻过程会从“暂时”变成“永久”。
不见面也没关系,还是可以照样电话骚扰,偶尔裸聊也不错。只是一开始每当他谈到禁忌词句,就会被摔电话。
好在周亚言脸皮够厚,深得“愈挫愈勇”这四字的真意。
没关系,面包总会有的!
然后这样的信心,很快被命运的铁拳击得粉碎。
第十八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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