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对流年(出书版) 作者:扑满/落花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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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年冷冷看着一脸轻松模样的周亚言,对方的笑容分外刺眼。
第五章之四
作者有话要说:很困……非常困……没力气把刚码的这段再通读一遍了……先放上来吧,有刺大家帮忙挑一下……我明天再回头看看……打哈欠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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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下:这一章曾经出现的小方框其实是“強奸”……终于,我这样纯洁的文也遇到了□□了! 接下去的时间,在叶锦年的冷眼下,周亚言“主动要求”展示他那出色的驾驶技术:在山道上后退了近一公里的距离,他把叶锦年的座驾停到了山下某处的停车场。
叶锦年拿着文件和相机等工具,一路安步当车。虽然这儿的山道极缓,根本没有爬山的感觉,但越来越深的树和灌木让他有些好奇:履冰室难道是建在山旮旯里么?
小道越走越窄,从原来的半个车身很快变成了两人并排的距离,而两边的树木看似浑然天生,叶锦年还是从某些枝桠的长势中辨出它们的成长有过人工的痕迹。
脚边的落叶发出簌簌之声,脚能透过皮鞋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叶锦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想起了小时难得被母亲拉着一并爬山的日子。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山包而已,春日下踏着青的叶锦年心底却生出一点缠绵。浑不似经历过人烟的路径让他更对将要看到的东西满怀了好奇。
然而皮鞋到底不适合这一条天然的道路,叶锦年被落叶下埋伏着的一截断木绊了一绊,重心不稳,身体一个前冲。
他匆促间伸手要抓身旁的树杆,身体却被人团团抱住,一股烟草带着男人的体味包围住他。
周亚言从后面赶了上来,巧得不能再巧,遇到了个堪称“贴身肉搏”的机会。
叶锦年反射性地推开了男人的怀抱,然后脚下又是一个踏空,推搡下平衡不稳的结果是再度坠入某人的怀抱。
这一回周亚言抱了个实打实。他虽然不是花间圣手,但也不是没经验抱着意中人就两腿站不稳的初哥。
然后叶锦年直接一个头锤,用力之巨让两个人脑门的亲密接触发出了“碰”一声脆响。
结果是:叶锦年眦着牙呼痛,周亚言倒是没有始作俑者这般的痛,但是怕叶锦年再度自创,终于也不得不松了手。
叶锦年退开一步,如果有可能他倒是想保持五米以上距离,可惜这山路实在太小,根本无法转身,于是他只能怒瞪着周亚言:“滚远点!”
周亚言举手,露出“我什么都没干”的纯良神色。只是他的长相实在不适合这种表情,看来倒更添了几分奸猾之感,再配上声音,更让叶锦年很有些反感,但他的解释却让叶锦年无法辩驳:“你刚才推我时,后面还有石头,我只是怕你被绊到而已,别误会,我还不至于在荒山野岭干出強奸的事情。”
听到“強奸”二字时,叶锦年的脸红了:当然,是气红的。
举着手的周亚言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看身后,叶锦年依言转头,终于无语。
他脚边的确是一块松脱的石块,要是踩到估计会跌得很惨。
然而即使如此叶锦年仍是满眼的阴郁:刚才那个“拥抱”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怪异的感觉袭上心头。
周亚言的手放了下来,眉心却皱起了层层波澜,神色有点难看:“我说,在你眼里我的人品真的那么低贱么?到目前为止,我曾经动手动脚过么?你现在这样防贼似地防着我,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毫无疑问,周亚言这段话,特别是最后一句,实在是诛心之论,反将之意明显地直接摊于叶锦年之前,然而叶锦年却尴尬得不能反驳,因为单论行为,周亚言虽然谈不上什么君子,却也不曾小人过,顶多就是流氓式的直接,却的确不曾“动手动脚”过。
在窄小的灌木夹道之间,周亚言抱胸看向叶锦年,一副不想善了的表情:“我早就对你承认对你有意思,也许是不顾你的意愿追着你跑,可是下三滥的手段我从来不屑用。即使的确是拿了履冰室当成筹码来‘引诱’流年居,可好歹也是我的本事,真才实料拿着向你献宝,哪里有坑过你?叶锦年,你可以不接受我的爱情,但是你不能随意诋毁我的人格!”
板着一张严肃脸孔的周亚言实在很像黑社会老大正在谈判关于地盘或者女人的问题,然而每句话都实实在在堵上了叶锦年的口。
明明自己对周亚言很有成见,可单论对方话的正确性而言叶锦年还是继续不能反驳,甚至心底某一角,叶锦年知道周亚言说的是对的,只是面子上他实在不肯承认而已。
一时间小道上只余风吹树梢和鸟虫鸣叫之声,两个人沉闷相对,又是个僵局。
叶锦年自己也没发现,水滴石穿,周亚言用着种种无赖的手段,终于拉近了两人的心理距离。在那春风吹拂的山间,叶锦年第一次把周亚言作为平等的对象放到了心头。
第六章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而亡……明天要坐火车的人一边吐血一边爬:
这一更不出意外是年前最后一更了,过年回家没法碰网络,实在抱歉,更新无能。等我年后(初七或者初八)回到H市后再更吧……跳坑的同志们新年快乐!
两人沉默相对,最终周亚言叹了一口气。
在山林野道白云和灌木相伴之间,周亚言叹气的声音听来如此无奈。
叶锦年的心微微一颤:面前这男人实在不适合叹气,他明明一向信心十足又强势逼人,叹气这样的很有些示弱的动作由他做来显得不真实。
仔细端详周亚言的神色,叶锦年的心里又是微微的怪异。
然而周亚言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常态,豁达地笑了笑:“算了,本来就是我死缠烂打,你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一开始我自找的。”微微摇了摇头,他起步走在前头引道,“很快就到了,你当心脚下。”
叶锦年没有答话,直接跟上。
看着三步之前男人的背影,叶锦年的心态很是复杂,突然有一种“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对待他”的感觉。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叶锦年决定把奇怪的心情都抛却掉。此行并不是处理他们两个人的问题,只是因为双方利益的牵扯而已。
回归到正常状态的他再看着男人伟岸的背时,只想到一个问题:这个见鬼的房子难道是个草庐么?怎能想象正常的房屋建造在这样的山上?
一路的绿意与虫鸣让叶锦年感觉自己行走在另一个时空,这一切与印象中的H市实在不符。H市一贯是清秀而富有人情味,山秀水美之间充斥着繁华喧嚣。
而这一路走来,叶锦年终于明白出生在H市的自己怎么会从没听过履冰室的声名:按照这一付隐世的架势,能住进这房子的大概都是怪人,甚至即使是野人,他也毫不奇怪。
周亚言却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朝他说:“我们到了。”
叶锦年上前一步,好奇地望去,然后微张了嘴,突然有一种晕眩感。
一幢灰白色的建筑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人行走的小径看来是通向建筑的侧面回廊,从周亚言的角度望,正好能看到建筑的整个正面和小半面侧墙。
这幢灰白的老房子淡雅地立在一片深浅绿意之间,宁静又安详。从墙和屋顶都能看得出岁月的风雨侵袭,但即使像叶锦年这样的半调子行家,也能体会得出那一份静谧的美感,像是时间凝固了一段岁月,又悠悠地重放在山间。
看得出曾经的意式建筑的影子,这房子的门廊和窗都是半圆拱型,圆形罗马柱巍然挑起了整幢楼的骨架,正门处的六阶浅梯两侧也有由圆柱撑起的圆形花盆,种着的是长相可喜的观叶植物,枝繁叶茂。房子两边对称,从正立面看来中厅高两侧低。有两条侧廊连通中厅与侧室。
然而大概是经过多次修缮的缘故,整幢楼风格并不像普通罗马式建筑的华丽,那罗马柱上不见浮雕,只是最简单的式样,门廊也不见得阴暗庄严,反而显得开阔拙朴。灰白的墙面上有一些多年风雨带来的阴影,却让人感受亲近。还有那屋顶,摒弃一切富丽,只是最简单的人字型顶,简洁干练。
叶锦年从小到大只尝过一次所谓“一见钟情”的味道,那还是在他年少时的第一次初恋,然而此时此刻,他重温了这种感觉。
周亚言一直审视着身边的人,在看到叶锦年的反应后,隐秘地微微一笑。拍了拍微微屏息的叶锦年:“走吧。”
叶锦年回神,迈步前行,向这幢让他生出诸多联想的建筑屋行去。
刚迈出脚,他就觉得有点不对:他们刚刚走的山路就像是梦境,脚下踩着的是平坦地面。这片山麓多年前就被整修过,早已经坦如平地。再向前看就是米白和米灰相夹的石料地面,当年建造得很用心,时隔这么多年,虽然石面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却依然平坦。
叶锦年微微皱眉,从刚才的恍忽之间回过神来:这样的地基,怎可能配上一条崎岖的通路?他向正门看去,那段六级阶梯连着的果然是一条开阔的平垣路途。
叶锦年勃然大怒:周亚言果然在搞鬼!
还没等他开口质问,周亚言像是洞彻了他的怒意一般开口解释:“前几个月的大雪压断了主道旁边不少树,路也搞得不成样子。这地方我平时也不用,本来是想等确定修改方案后再修路。早知道就勤快一点,早点把主道清理出来,害你刚才白白走了一段辛苦路。”
叶锦年将信将疑,却不好发作了,只好含糊“唔”了一声,跟着周亚言进了房。
这房子的内在亦是素淡,墙壁和天花板都朴实无华,甚至连桌椅也都是看来简单又古拙的样式。但看那些桌椅门窗和其他细节,都是久经了时间考验存留下来的古物,可见几任主人的用心。
站在正厅,周亚言笑着对叶锦年说:“你随便看吧,有什么需要了解的资料,我能提供的都可以给你。”
叶锦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边的椅子,很想坐上一坐。
周亚言看他的神情,又笑了:此刻的叶锦年看起来像个孩子一般。
叶锦年皱眉看他:“你笑什么?”
周亚言掩饰地咳了咳:“我只是想告诉你,这里的家具风格都是按照1940年置办的第一批添置的,一直保持同样的料子和做法,这些都是楠木的,虽然质地谈不上最好,可现在要再找这么好的楠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锦年瞟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拿出照相机开始摄录相关的细节。
周亚言还真是完全不管他,只抄着手看叶锦年一会儿拍屋房,一会儿拍桌椅,脸上只是笑,一副城府极深的样子。
第六章之二
叶锦年瞟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拿出照相机开始摄录相关的细节。
周亚言还真是完全不管他,只抄着手看叶锦年满屋转悠,一声不吭,脸上却是笑意盈盈,心情甚好。
叶锦年先拍的是履冰室的大体布局,然后是各居室的细节,家俱之类的都不放过,心情大好的周亚言跟着同样满屋跑,偶尔会加杂几句“这张茶几据说还是1940年左右时的制物,并不是后世的仿品,几任主人一直保爱留存到现在”这样的介绍话语。
遇到这样的介绍,叶锦年没有再摆出不理不睬的姿态,在捕捉细节的同时,他经常就自己关心的东西追问两句,做些笔记。
一时之间,两人气氛甚是融洽状。
履冰室的一楼是两间主厅和一间小厅,还附一间吸烟室,面积都挺大,二楼则是主卧室和四间客房,还有一个小厅,但是布置风格比一楼的要随性很多,主要是供主人和亲密朋友使用的。三楼则是履冰室的重头戏:足足二百多平方米的一览无遗全空间的书房,和一个近五十平米的阳光。
叶锦年上了三楼才知道,原来履冰室严格来说并不是这整套房子的名称,而只是这个书房的雅称而已。正对书房门口的一幅大字“履冰”,还是前一任主人国内有名的书画大师张望秋的手笔。被裱好安置在玻璃后的大字看来平正温雅又古朴大气,即使叶锦年对于书法的造诣并不高,也能看出张望秋当年写这两个字时的境界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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