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眼泪+番外 作者:monolife
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颜森在旁边嘴角抽筋,冷笑了一下,感觉好像笑话里让星云法师开车载的司机,莫名的殊荣阿。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小爱人背後还有这麽深的来历。
主义走过来,发现他在旁边,冲著他嘿嘿笑了两下,装作没事地回去继续吃便当。
等他走回去,主义已经三两口吃完了,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好像还没睡饱,先回去补眠了,你加油啊。」
想开溜?他反应很快地握住他的手腕。
旁边副导一边喊著「导演导演」,一边朝他飞奔过来,他看了看,只好放手,呐呐地:「回去再问你。」
「好啊,反正我本来就想找机会跟你说,欸,自己斟酌阿,不要搞垮身体。」主义耸耸肩,反而一副无所谓让你问的模样,但是最後两句话的关心,让颜森很窝心。
「我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他情绪也放松了,有心情开他玩笑。
「再乱讲话,我叫那群小弟揍你。」主义故意拿出刚刚那套出来吓人,可惜脸红的人,恐吓起来也没什麽气势。
「他们刚刚不是才说,有人找你男人麻烦,他们就会找他麻烦?」颜森故意强调那三个关键字。
主义瞪他一眼,两只手插进口袋里:「不跟你说了,走罗。」
颜森嗤地笑了一下,转头看见他的副导小岛瞪著两眼,傻看著他。
「怎麽了?我哪里不对吗?」
「噢、没有没有。」收起被美男子导演给笑傻的糗态,小岛提醒自己,导演再好看,都是男的,是男的!然後正色起来:「颜导,跟你报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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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森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钟了。
门一打开,就看见主义正窝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看电视。
「怎麽还不睡?」颜森关上门,一边脱掉上衣,随手抛进浴室地板。
「我在等你回来。」听见他的声音,主义立刻转头,反应之好,丝毫不辱没他的反射神经。
「哦?」颜森勾起唇角笑得坏坏,只手按著主义的肩膀,俯身看他,嘴巴正要欢喜地凑过去──
「你身上有没有带现金?」主义十指张开,抵住他的胸膛,著急地问。
颜森的右脸抽搐了两下,郁郁地问:「有阿,你问这干麻?」
「就......出门在外,难免急需用钱,然後......我来找你的时候,太匆忙,连提款卡都没带......」主义顾左右而言他地回答,视线都不敢看向颜森,他有预感,那个大魔王知道了真相,肯定会打开地狱之门。
光是想就可怕!主义连忙强自镇定。
「多少钱?」先不管从惊喜的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反正那对他来说只是回乡探亲,重要的是,主义要这笔钱做什麽?
钱的用处,可以看的出事情的严重程度。
「也没有很多......就......你要不要先去洗澡......」主义想讲又不敢讲,吞吞吐吐到後来,就有了逃避的欲望。
「多、少?你讲我就给。」威逼之後,是诱哄,颜森说完下一句,主义的眼睛果然立刻发亮。
「最起码两万,我明天要还。」主义竖起两根指头,他在下一秒,就会後悔上一秒还有心情装可爱的天真。
「两万?『还』给『谁』?」不著痕迹的加重音,这个喜欢做腹部日光浴的男人,在阴谋前总是笑得特别甜蜜。
「那个......就中午闹场的那群小弟......」主义说著说著发现好像不太对劲,好像说得太多了,愈讲愈心虚,头也就愈来愈低。
「他们恐吓你?还是你其实是用钱摆平?」颜森瞳孔的颜色已经改变了,但是低著头的主义没有发现。
「怎麽可能!我哪有那麽低级啦!是因为我把他们借我骑著玩的HONDA小黄蜂给摔伤了啦!」居然瞧不起他这个黑社会之子,主义不服气地抬头,眼睛刚瞪上颜森阴郁的表情,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这男人给摆了一道,什麽都套出来了,什麽都......完了。
「你摔车了?让我看。」颜森说著就要拉开盖在主义身上的棉被。
一身的伤全部都藏在棉被里,主义哪能让他拉开得那麽轻易,立刻也抓住棉被,死活不肯放手。
「我......没有......什麽事!」这是因为用力而拉长的语调。
「那......你就......放手......让我看!」这也是因为过度用力,而拉长的语调。
「赶快去洗澡......」死不服输之外,主义还想声东击西。
当然,哪那麽容易?掌管地狱之门的大魔王,是不可能这麽好骗地。
「好,我放。」颜森松手,主义立刻就因为反作用力而往後躺,在他躺下同时,颜森从下面先开了棉被。
然後,脸立刻刷黑。
「干麻那种表情,不过就是大面积擦伤而已嘛,医生说按时擦药就不会留疤啦,就算留疤的话,也很帅气阿,男子汉就是要有几条疤才性格嘛~这可是我爸说的阿,我爸你认不认识?就是那个浊水溪以南最大尾的......」话多代表心虚,主义更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闭嘴!」颜森吼完,主义果然就不再说话了,不发一语地把棉被拨拨、拨下去盖住被层层纱布缠绕的身体和大腿。
「现在打电话叫他们来。」颜森阴沉著脸,坐在床沿。
「现在半夜两点了耶......」主义在後面,声音微弱。
「叫他们过来。」颜森没有改变语气,又说了一次。
这种语调不低不高的重复,竟然让主义感觉比恶魔的咆哮还可怕。
「好啊。」因为不想认输,连他也赌气了起来,拿出手机打给借他车的阿彪,在听见手机里传来第一个问候语「ㄍㄢ四声」之後,冷静地说:「阿彪,过来跟我拿钱吧,有个凯子急著要给你钱。」
虽然话说完了就後悔了,但是主义还是抿著唇,不肯向颜森示弱。
他摔车的人都没唉了,那男人是在凶什麽凶?气死了......他只是不想他做无谓的担心嘛!
有人敲门了,打破了满室的沉默。
颜森走去开门,阿彪一看开门的是他,愣了一下,噢!天那。老大的老大,可万万不能得罪,立刻扯开一个谄媚的笑脸。
「嘿嘿,大、大哥好啊,高哥叫我来,听说有个凯子要给我钱。」因为不知道怎麽称呼,阿彪只能摸著头,傻笑著没话找话说。
「我就是那个凯子,我们外头聊聊去。」颜森皮笑肉不笑地说,刹那间所有的黑雾笼罩他的全身,阿彪怀疑自己提早看见了地狱。
「又聊?大哥,不聊天行不行阿?」受了中午的教训,阿彪开始很怕有人要找他「聊聊」,被颜森提著走开,嘴里还一边哀号:「大哥,我们唱歌行不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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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竖起耳朵,侧耳倾听,想从外头微弱的声音听出些什麽,却只听到一丝丝连是不是哀号都不确定的杂音。
很想知道外面颜森和阿彪的情况,但是他的腿痛得半死,动一下都会疼得发抖,实在没办法走去门边偷听。
而且,要是颜森回来,他一定来不及跑,这种状态,要是被发现,可就糗大了。
颜森走进来,门关上,主义目光死死盯著电视,故意不去看他、不去问他,倔强地抿著嘴唇。
直到颜森走进浴室洗澡,主义才敢把目光朝向浴室的门板,哼了一声,回头继续投入到电视萤幕上。
泡了半个小时的温泉,颜森才慢条斯理的擦著头发走出浴室,眼角馀光向床上的人影瞟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瞟回来,倏地,转回视线,难以置信地瞠大了眼睛。
像是发现了他的目光,主义偏过头,彷佛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泪流满面的模样,但却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颜森抽了几张面纸,走过去坐到床边,弯身擦去主义脸上的泪水:「我不是想凶你,只是太担心你,别哭了......嗯?」
「我才不是为了你这更年期到了的老头哭,是因为电影太感人了啦......呜......我停不下来~~~~」掩饰不了,主义乾脆痛快地放声大哭。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主义哭,颜森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摔车受伤,擦伤严重到可以看见里头红红的肉,也不会皱眉喊一声疼,还能和他吵架的倔强美少年,居然因为一部悲伤电影,哭得这麽伤心。
「拜托,不过是一个煽情的桥段!又没有人死,你哭什麽?」
回答他的是一个力道威猛的松软枕头。
「不要哭了啦......」搞不懂,明明很知道电影会玩的圈套,看到这麽通俗的煽情桥段还会哭的是呆子,那为了一个爱哭的呆子心疼的自己,又算是什麽?
明知道既然主义这麽说了,让他大哭一场发泄完就没事了,为什麽自己还会因为这些不值钱的眼泪感到难受?
「唉。」最後,还是忍不住把人抱进怀里,不停地递面纸,让他擦眼泪渻鼻涕。
感觉他与他之间,一个比一个,更没救。
「对不起......」主义在他的怀里,尽情地大哭,眼睛却没有从电视萤幕上离开,透过肩膀看著之後的剧情发展。
「没关系,你哭你的吧......」颜森无所谓地回答。
「我不是说电影......真的对不起......」主义把脸埋进颜森的颈窝,烫热的泪水落到颜森的肌肤上,温度很高很高。
「知道了,我也是。」颜森用双臂回抱住对方的背脊,轻轻地用手指抚摸包扎伤处的纱布,很轻很轻,几乎没有感觉的力道。
寒假的第二十五天,被损友Baby讥笑为家庭主妇的第十一天,主义躺在床上吃零食看电视,他很庆幸,自己不用煮饭。
经过连续十一天的实验,他终於发现,曾经强迫乾涸的泪腺,真的慢慢在恢复正常。
然後,像是要补齐四年空白的时光,他的感动指数变得很低,超小的一个点,就可以骗去他大把的泪水。
不知道该说是太好了,还是太惨了......但是他很感激,有人发明卫生纸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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