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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仙 作者: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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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恩怨情仇

  他要和柳卅握手,柳卅没理会,问他:“那天议事堂开会,你怎么没去?” 
  “那时正在处理父亲的丧事,抽不出身。” 
  “你父亲的丧事重要还是义理和的存亡重要?” 
  柳卅话里明显针对,马成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上已经晴转多云,没了方才的客气礼貌,田曼迪这时出来打圆场,道:“柳爷,您大病初愈,今天就不说这些了吧。” 
  马成功却偏要继续方才与柳卅的话题,声音都拔高了,道:“义理和确实重要,这么重要的义理和现在是叶卜话事,龙头大选已经落幕,我看你和我爸还算有些交情吧,我的公司有个职位空缺,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只是你会用电脑会打字吗?” 
  马成功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柳卅的病床上,这下,没等柳卅发话,田曼迪已经不痛快了,对马成功道:“他是马爷遗言里要找的人,说话放尊重点,就当是看在马爷的面子上。” 
  马成功瞟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我眼拙,看不出这人有什么本事,你们慢慢聊,我去外面。” 
  他自说自话走了出去,司马九龙站在一边干瞪眼,田曼迪道:“近来生意不怎么好,大概是别人那里受了气,就往你这个陌生人这里撒。” 
  柳卅倒很洒脱:“没关系,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田曼迪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成功还以为你是马爷的私生子,趁你昏迷的时候还做了个亲子鉴定。” 
  柳卅一愣,似是想了会儿才想明白马成功此番用意,随即笑出了声。司马九龙还是头一次听说还有这回事,没忍住,跟着笑了,田曼迪被他们的笑声感染,一屁股在柳卅床上坐下,也笑得停不下来。 
  柳卅问她:“叶卜这个话事人当得怎么样了?” 
  田曼迪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烧马爷尸骨,一把烧遗老残余,就要烧到我这儿了,这最后一把是把他提拔的人烧得红红火火,生意兴隆。” 
  司马九龙插嘴道:“听说他还有意改义理和的招牌,打算叫什么青叶会。” 
  “难听。”柳卅说,打开了第六盒炒面。 
  田曼迪道:“眼下只管钱多钱少,谁还在意名字好听难听。” 
  柳卅看了眼她,叮嘱道:“他身边的容匪,一定要小心,我不在的时候,凡事三思而后行。我知道,你对我肯定还有很多怀疑和疑惑,有些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但你要记住,我和你始终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除掉叶卜也是我的心愿,以后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一定还有很多。” 
  田曼迪整个人警醒了起来:“你不在?柳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柳卅没再解释,迅速解决了剩下的所有炒面,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跳下床,穿上拖鞋,问司马九龙要了他身上的外套穿好,将弹簧刀塞进外套口袋,大摇大摆往门口走。 
  田曼迪和司马九龙面面相觑,柳卅打开`房门,只见迎面进来三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那三人看到他开门,似也吃了一惊。 
  司马九龙很快辨认出了这三张面孔,与田曼迪耳语道:“曼迪姐,重案组的,怎么办?” 
  田曼迪低声道:“一定是容匪那家伙找来的,你赶紧去联系乔律师,这边我陪着。” 
  那重案组的三人中有个领头模样的人物扫了一圈室内,掏出证件,道:“云城沙区重案组刘西呈,柳先生,现怀疑你涉嫌故意杀害瞿星一案,希望您能配合我们调查。” 
  田曼迪道:“坐了牢还能保外就医,这人还在医院里警察就要带走,还有没有人权?” 
  刘西呈哼笑了声:“曼迪姐,您和我讲人权,有没有先问过花坊里那三百多只鸡啊?” 
  “你……!” 
  柳卅一回头,冲田曼迪打了个手势,道:“我吃饱喝足,跟他们走一遭。” 
  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笑了两声,刘西呈挥动手指,身后另两人立刻过来给柳卅戴上了手铐,将他带出了病房。柳卅再没说一句话,拖着拖鞋昂首挺胸走在最中间。司马九龙按照田曼迪所说,第一时间联系律师,而田曼迪则驱车跟着柳卅前往沙区警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云城沙区乃是义理和地盘,田曼迪虽常年在花坊活动,但在江湖中混迹多年,做的还是最看重警民合作的买卖,从来不缺在警局中的耳目眼线。她人还在路上,打探消息的电话就没停过,前三通电话她找的都是在沙区任职的警员,对方一听说是瞿星的案子,有的委婉地转移了话题,有的干脆缄口不言,最后一位还算给田曼迪面子,提醒她刘西呈最近和总局的保安科走得很近,要小心他将这宗杀人案件影响扩大,危及整个义理和。田曼迪此前从未和这个刘西呈打过交道,问起他身家背景,对方道:“刘西呈去年从油寨调职过来,年纪不大,功劳挺多,年初那起金店劫案就是他破的。”
  听到“油寨”二字,之后的话田曼迪也没怎么听进去了。叶卜本身就是油寨拳馆出身,这刘西呈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田曼迪挂了这通电话后陷入了沉思,事情出在沙区,来抓人的还是沙区的警察,这事理应第一时间和沙区坐馆商议,但问题出就出在这里。沙区现任坐馆名叫柏万发,正值壮年,可平日里只爱种花养鸟,虽是坐馆,却早早搬出了沙区,住到了云城郊外,自己开塘种田,养猪喂鸡,过着与世无争,自给自足的生活。沙区的实权业已转到了他儿子柏袅的手里,柏袅和叶卜私交甚笃,龙头选举时还是他给叶卜扯的大旗,四处吆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叶卜称兄道弟,亲如手足。
  柳卅中枪病危后,龙头重选迫在眉睫,田曼迪四处放出消息说柳卅乃是开创义理和字头的柳爷失落的嫡孙,去年被马爷找到,深觉他是个可塑之才,有意将他打造为自己的接班人,只是这人还没来得及介绍给大家认识,马爷就意外过世,柳卅愤而现身,决意为马爷报仇,重整义理和,免遭青帮残余蚕食。这则流言在云城广为传播,但柳卅已死,不足为惧的消息接踵而至,叶卜还主动给众位坐馆叔伯送去现金礼品,笼络人心。田曼迪自然也收到了,叶卜派人送给她一只金鸡,装在个四四方方的玻璃柜子里,玻璃柜外头绑着红绸带子,带子上写“叶卜敬赠”。田曼迪让司马九龙替她卖了,拿了现金捐给了慈善基金会。
  瞿星之死虽让人心有余悸,但柳卅生死未卜,叶卜又如散财童子,大派金银,他选龙头的形式一片大好,不少站在马贵这边的坐馆看到此情此景,都开始动摇,许多人干脆讲明了自己弃权,有人更对田曼迪直言道:“这个柳卅纵然是柳爷后人,杀了瞿星是大快人心,可他横空出世,没有半点根基,推选他还不如推选马成功。”
  马成功本就无心帮派事务,听说后百般推辞,怎么都不肯选这个龙头。有位叔伯那天去花坊喝酒买醉,田曼迪出面招呼,他拉着田曼迪的手痛哭流涕,哽咽道:“马爷已死,义理和要亡!要亡啊!”
  叶卜那派声势愈渐浩大,马爷这边各个都心灰意冷,田曼迪却还不想放弃,龙头重选的前一天,她还在四处奔波拉票。这柏万发就是她当时游说的主要对象之一。柏万发一看到田曼迪,就明白了她的来意,开门见山,和她讲明了自己坐馆这个位置不过是挂名,平日里只管参加参加会议,与大家吃茶叙旧,投票一事他向来都是弃权。田曼迪想劝劝他,话还没讲完,柏袅就从外面冲了进来,带着一大帮人将田曼迪轰出柏家,柏万发见到后并没劝阻,只是自己隐去了后院。柏万发这张票,田曼迪最后也没争取过来。如今柳卅在沙区出事,这电话到底是打还是不打,柏万发会不会接这通电话,他又会不会带来什么转机和帮助,田曼迪思考良多,不知不觉已经将车开到了沙区警局门口,她将车停好,一拍方向盘,还是拨通了柏万发的电话。
  忙音响过三声,柏万发接了电话,田曼迪直接对他说:“柏叔,柳爷的孙子被沙区重案组抓了,想找您帮忙先把人弄出来。”
  柏万发沉吟片刻,叹息道:“曼迪啊,他杀了瞿星,那么多人看到,这人就算我想帮你弄出来,可我又有什么法子?我的本事还能比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条律法大?”
  田曼迪咬着嘴唇:“柏叔,他是柳爷的孙子,他那么做也是为了义理和啊。”
  “那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义理和?谁不都是为了个钱?整个义理和敢说自己是为了义理和做事的人恐怕只有马爷,可你看看马爷的下场……”
  田曼迪想起马贵,悲从中来,眼眶不禁湿润,柏万发又道:“谁当龙头不是当,钱照样赚,地球也照样转,义理和姓叶姓柳姓马有什么区别?曼迪啊,我看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听柏叔一句劝,早点和成功结婚,跟着他做做正经生意,花坊不如交给别人,你要是还惦记坐馆的名头,不如和我一样。”
  田曼迪扼腕:“您说得都对,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是去年龙头选举,马爷败在叶卜手下,如今叶卜称王,我心里就算百般不甘愿,我明面上看到他也绝对会称他一声爷,我也绝不会干出找人刺杀他的事。谁当龙头不是当,那叶卜又为什么偏偏要当这个龙头?他有志气,我也有怨气!就算这辈子我不结婚,成功悔婚,我在花坊混一辈子,我都要把叶卜从龙头的位置上拉下来!”
  田曼迪说完,不管柏万发还有什么要说,直接挂了电话。她往沙区警局走,到了门口却被拦下来,看门的警卫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田曼迪没辙,只好在路边等律师,马成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开车赶到警局门口,他喊田曼迪上车,让她暂且别管这件事了,交给律师处理。
  田曼迪道:“我要在这里等律师,你要是愿意,就一起等。”
  两人隔着车窗遥遥相望,马成功不悦道:“你还真当这个姓柳的是那个什么柳爷的孙子?你这么费心费力,他是许诺让你当云城第一个女龙头还是会分你地,给你钱?”
  田曼迪抬起眼睛,她不笑时一双凤眼配着高颧骨,凶悍异常,此时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道:“我问你,你为什么和我订婚?你从小养尊处优,读过大学,拿了硕士,语言会说三四种,之前的女朋友不是千金小姐就是白领精英。我虽没出卖过身体,但也唯有在玩色子,喝酒上称得上是精英。你和我订婚,你是什么打算?”
  “你说什么?”
  “自负地说一句,我们这一辈中,马爷最看重我,别人都说我不过是个女流之辈,看不起我们花坊的生意,只有马爷从不看轻我,要是马爷不过世,我还真觉得下一次选举,我真能做这个女龙头。”田曼迪点了一根烟,抽上一口,又立刻扔到地上,用力碾灭,盯着马成功,“我父母人在乡下,穷得叮当响,马爷自诩我半个父亲,我说不对,他之于我,比我亲爹更重要!你和我订婚后,马爷分给你多少资产做我的嫁妆,补了多少你公司的财务窟窿,你自己清楚。”
  田曼迪目光如炬,马成功竟不敢与她对视,扭头发动汽车。田曼迪笑了笑,摘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扔进马成功车里:“如今马爷死了,我半个父亲死了,大仇未报,不议婚嫁。”
  马成功捡起戒指,愤愤道:“你不要后悔!”
  田曼迪仰起头纵声大笑,她冲马成功一挥手,甩出两个字:“再见。”
  马成功人向前倾,骂了半句粗话,自己摇上车窗,开车走了。田曼迪望着那两道车尾灯,红光刺目,她眼里闪现泪花,但她不在意,也不后悔,人活一世,何尝只是为一口饱饭,一个家,一点正经颜面,一席嫁衣而活!
  马成功走后不久,司马九龙就带着乔律师赶到了,乔律师乃是马贵最信赖的律师,他在世时,义理和的一些重大决定,乔律师也常参与其中。警员看了乔律师的律师证后放他进去,但司马九龙和田曼迪还是没被放行。两人只好回到车上等消息,一宿过去,乔律师出来了,因为人证物证确凿,柳卅本人对于杀害瞿星的行为也供认不讳,他已经被转去了看守所,禁止保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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