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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万里长空+番外 作者:冯威斯特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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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业界精英 制服情缘 铁汉柔情 怅然若失

  棕色的车身以黑色写着意大利语字样,前轮压在帐篷坍塌的一角上,坐在驾驶座的人正伏在方向盘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弗科!你给我下来!”纽别格怒吼着快步走向前,伸手就去拉驾驶座的车门。驾驶座上的人则突然抬起头,接着动作敏捷地俯身开启了另一侧的车门,在纽别格拽开车门的同时经过副驾驶座溜了出去。
  “站住!给我回来!”纽别格毫不犹豫地追在前方一面狂奔一面大笑的弗科后面,“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博斯维勒从一侧坍塌的帐篷内钻出来时,正看见望着弗科与纽别格远去的方向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的施罗尔,和一旁双手插在裤袋中,驻足观看的多曼。
  “难得见到埃杜华特这么精力十足。”博斯维勒手持茶杯道。
  “这等光景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多曼瞥了眼二人追逐而去的方向,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浮上嘴角,“一天有弗科在,一天二十七联队就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年轻人有精神是好事。”博斯维勒点点头,“倒是埃杜华特,连在兀鹰军团,我都没见他这么好动过。”
  “纽别格上尉是兀鹰军团出来的?”施罗尔忽地止住了笑,惊奇地问,“看不出来啊?”
  站在他身侧的多曼皱起眉,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觉得你们纽别格上尉看起来和我不像是同期的?“博斯维勒一笑,唇上浓密的胡须也跟着舒展开来,“算起来,他还要长我一岁。我们是西班牙内战过来的老战友了。”
  他说着,思索了片刻,转身走回了帐篷:“外边热,进来说。”
 
  十六
 
  施罗尔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帐篷内的摆设,身旁的多曼则不像他一般东张西望,接过博斯维勒递过的茶杯便耐心地等后者开口。
  “埃杜华特在兀鹰军团时,和我们背景都不大一样。”博斯维勒抿了一口茶,“一来,他是奥地利人。”
  “上尉是奥地利人?!“施罗尔惊道。
  多曼翻了个白眼,只是低头喝了口茶,什么也没说。
  “听不出来?”博斯维勒笑道,“他九岁时就和妹妹搬到德国由祖母抚养,倒是没有什么口音。”
  “完全看不出来。”施罗尔一本正经地点头,“他要是奥地利人,全普鲁士的人都能是奥地利人。”
  “好在我们兀鹰军团不是什么普鲁士军团。”博斯维勒打趣道,“否则哪有人愿意和奥地利人一起打仗?”
  他放下茶杯,看了看一旁指尖放在杯沿绕圈、悄声不语的多曼,继续说:
  “恰恰相反,和世界大战时倾向以地域编制的方式不同,我们全都是来自各地的志愿者。每个飞行组的构成都五花八门:既有魏玛德国本土出身的,也有来自奥地利、瑞士,乃至列支敦士登、阿根廷、英吉利海峡的外移民。我们唯一的共同点,除了热爱飞行,就是我们都是德国人。”
  施罗尔入神地听着,手中的茶杯端在半空中,既没有送到嘴边的意思,也不放下到桌上。
  “我来自莱茵河畔,祖上是移民自法国的凯尔文教徒;说起来,这点和弗科倒是一样。”博斯维勒抬手摸了摸胡子,“不同的是,我在德法边界长大,母亲是从法国来的地道法国人。”
  他若有所思地低头望向桌上的茶杯:“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半个法国人看。我在德国出生,讲德语长大,德意志帝国是我唯一的父国,而世上再没有比德国对我而言更为重要的事物。自从凡尔赛条约签订,每个德国人都应同法国人不共戴天。我们自愿去参加西班牙内战,并不是对支持弗兰西斯科·弗兰科有多么大的兴趣。只不过德国想要在法国的耀武扬威之下重新崛起,必然需要西班牙这个盟友。当初的不列颠之战,没有西班牙的支持,德国空军也根本不可能对英格兰进行轰炸。”
  “埃杜华特的想法大致也和我相同,”博斯维勒沉吟片刻道,“他出身奥匈帝国,在奥匈帝国解体时他的家乡被划给了罗马尼亚。我来自德法边界,自从世界大战结束,每日活在法国的虎视眈眈之下。我们兀鹰军团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没有强盛的德意志帝国,任何一个德国人的生活安宁都无从谈起,无论他来自何地,讲哪一种方言。而不论一个德国人是何出身,只要他身上流着德意志的血液,心中有着德意志父国,就无条件是我们的同胞和战友。我们不只是为了各自的家乡而战,更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父国。为了看到德意志统一的那一天,我们每个人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多曼半垂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博斯维勒制服上别着的西班牙内战勋章,没说话,慢慢地点了点头。
  “埃杜华特和我们当时不同的是,他战前既不是纳粹飞行协会或汉莎航空的飞行员,也并非军人出身,”博斯维勒继续说道,“而是刚刚毕业的航空工程师。”
  “那么厉……”施罗尔睁大了眼睛,又瞥到一旁多曼逼人的目光,硬生生地将一声感叹咽了回去。
  博斯维勒笑了笑,说:“是很厉害。别看埃杜华特不太说话,其实是个相当聪明的人。在兀鹰军团他话从来不多,怕是因为说了我们这些一般人也听不懂!魏玛时期经济萧条,知识分子并不好找出路;直到希特勒上台,多亏恢复武装,我们的经济才开始有起色。要不是他抓住了自愿去西班牙支援内战这个机会,空军正式建立起来之后已经大学毕业的人想要成为飞行员,还不是难上加难!”
  施罗尔越听,反而眉头皱得越紧,这时连忙发问:“可是将军,你们志愿加入兀鹰军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事后可以转入正式空军的编制吗?”
  “怎么可能。”博斯维勒摇摇头,“世间没有那么百分之百的事。当时我们去西班牙打仗,也只是预计战况最终会对德国有利。若是事态有变,还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精力,乃至性命?但是即便这样,就是机会不佳,也要紧握时机攻击,绝对不能处于被动。好的机会无一例外不是人创造出来的。”
  见施罗尔还是听得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博斯维勒忍不住大笑道:
  “这和空战的道理,没有什么两样!你是因为年轻,怕是没见过埃杜华特亲自出手吧?别看他总是小心谨慎的模样,真的上战场打起仗来,下手从来又准又狠!”
  博斯维勒话音未落,帐篷的入口就被猛地掀了起来。
  纽别格沉着脸快步走进来,冲着施罗尔劈头就问:“这怎么回事?这么久了不知道去把帐篷扶好,就知道觍着脸坐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施罗尔争辩道,“明明是哈约干的好事,为什么该我给他收拾残局?”
  “你不去,”多曼慢条斯理地说,“难道还等着将军去?”
  施罗尔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每次他闯祸都是我倒霉,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他什么。长官,哈约呢?”
  纽别格抬起手臂,随手一指:“我罚他去给地面部队帮忙了。”
  “赌五十芬尼,他现在肯定光和地面部队的人聊天吹牛呢。”施罗尔没好气道。
  “行了行了,别以为将军在这就没人管你,天天没个正形算什么样子!”不等纽别格开口,多曼就厉声斥道。
  施罗尔自知理亏,耸了耸肩就低头跑了出去。
  “不够意思啊,老朋友。”博斯维勒忽然说道。
  “嗯?”纽别格诧异地转过身,之间博斯维勒举着茶杯,微微倾斜,将里面的茶水摆给他看。
  “难得我回来二十七联队一趟,你不会就想拿茶叶把我打发了吧?”博斯维勒勾起嘴角,连同唇上的胡须也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你个老酒鬼。”纽别格重重叹了一口气,“也罢,我看我藏的好酒是今天非要交代在这里了不可。”
  “这才够朋友。”博斯维勒满意地从衣襟内摸出一只烟斗,接着悉悉索索地又开始掏烟草和火柴,显然是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多曼接过纽别格递过来的透明酒瓶,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标识,才说:“是俄罗斯的伏特加。”
  “不要紧,不要紧,”博斯维勒急忙说,“今天我们以喝敌人的酒,让敌人没酒可喝的方式来打败苏维埃主义。”
  就连多曼这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纽别格却板着脸道:“伊米尔,你这个方式带队,整个德意志空军都要被你教得没个正形。”
  “没什么大不了,”博斯维勒摆摆手,“今天我不是什么将军,你也不是什么中队长,我们不过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老战友。带队什么的明天再说,今晚可是要一醉方休!”
  夜色笼罩的广阔沙漠之上,一轮圆月低低悬在空中,清冷的夜风掠过,只有慷慨激昂的兀鹰军团进行曲歌声飘忽不散:“我们飞越极限,携炮弹逼向战线,高居西班牙的土地之上,同意大利战友并肩作战。”
  “上尉他们干吗呢?”弗科心不在焉地吐出一口烟,抖了抖手中的香烟,朝歌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和将军唱了一个下午了。”施坦史密特耸耸肩,“从来没见过纽别格上尉这么高兴,肯定是喝多了。”
  “不对吧。”弗科皱眉道,“应该是高兴,所以才喝多了才对。从来没见过上尉喝多倒是真的。”
  “谁管你那么多,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施坦史密特白了弗科一眼,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毯子。
  “你就是凡事不知道仔细推敲,”弗科抗议道,“头脑那么简单,怎么当飞行员?”
  “你厉害,你懂,那你说说看啊。”施坦史密特不屑道。
  “我跟你说,”弗科伸手将手中的烟头插入了脚边的沙地里,将坐着的板凳往施坦史密特的方向挪了挪,“你知道为什么你上次被那个澳大利亚人几乎垂直射击地打下来?不是因为你大意轻敌,也不是因为敌方占数量优势,而是因为他射击的技术比你过硬。
  “我每次经历空战的时候,汉斯-阿诺德,我都是把自己的机身埋在一大群英国敌机当中,从各种角度射击,而从来不被打到。我们的飞机是最基本的元素,我们作为飞行员必须要把它彻彻底底地掌握。你必须无论从任何角度,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准确射击才行。转弯的时候,翻滚的时候,机身倒置的时候……任何时候。只有这样你才能发展出自己的打法,而且随机应变,叫敌人无法预测。只有这样你才能扎到敌机的阵型当中,将其从内而外地摧毁。”
  夜幕下,两名窃窃私语的飞行员的剪影渐渐溶于黑暗当中,只余下兀鹰军团进行曲仍旧随风飘扬:“我们是日耳曼军团,轰炸机军团;我们为了自由与荣耀而战,为了家国而战。军团向前,在战斗中向前;我们并不孤单,为了自由我们必须奋战!军团向前,在战斗中向前;我们并不孤单,为了自由我们必须奋战!”
 
  十七
 
  一九四二年六月六日。
  “卡尔,你醒着呢吗?”弗科朝无线电中说道。
  “……当然。你以为我是你,开飞机都能睡着?”库格保尔的声音从无线电内传来。
  “那你看好了。”弗科不知为何志得意满地说,“给我数着点。”
  “去吧。”库格保尔闷闷地回道,“等你叫救命了,我再插手。”
  弗科顾不得反驳对方的嘲讽,只是猛地一压机头,顷刻间就冲到了英军战斗机群里。雪白的机头在阳光下泛起骇人的银光,只转眼间,机身已从一架敌机上方掠过,接连不断的射击声刺破苍穹,从机头到驾驶舱被击穿的小鹰战斗机头朝下往地面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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