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 作者:FAN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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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强托起尸体的头部,后脑上血痂,创口上有白白的虫子在蠕动,用镊子捏起一条蛆放进装了酒精的试管里,蛆卷曲扭动了一会肥美的身躯就静止不动了,从工具箱拿出卡尺量了一下几条幼虫的长度,其长度为在1.5毫米左右,拨开死者的头发未发现蛹壳及蛹。
赵捷飞捏起一条幼虫观察,“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吗?”
“现在是11月,最近没冷空气南下,平均温度26度。”徐强拿起试管观察,“尸体肿胀、腐败气味浓烈,蝇卵化出幼虫,吸引大量成蝇,还没出现蛹,结合幼虫的长度和最近的温度,死亡时间在5天以内。”
韩睿一口气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大,可以确定在3天内。”
赵捷飞闻声扭头看见韩睿站在房门口。
韩睿把盘问的情况细细的道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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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单位楼下,年界55岁的房东坐在一楼的门卫室,手还点哆嗦。
“你好,我叫韩睿,刑警大队。”韩睿亮了一下□□,“能跟你聊聊吗?”
惊魂未定的房东点点头,说话时嘴有点发抖,“可...可以。”
韩睿取出纸笔边问边记录着,“租客叫什么名字?租了多久?”
“潘伟斌。”房东侧头想了一下,显然是因为受到惊吓脑子转得慢了,“好像快一年了。”
“他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你对他的了解怎么样?”
“画画的。”房东摆了摆手,显然很不满的样子,“有啥了解,艺术家的脾气都是怪怪的,除了催他租,一年也说不上两三句话。”
“他交租准时吗?”
“不太准时,我们签的租约是一年,本来想着满一年就不再租给他了。”房东双手一摊,“没料到出了这种事,早知道毁约也提前把他赶走,害我这屋子都不知道怎么再租出去。”
看来房东悔青了肠子,韩睿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跟他联系过?”
“大前天,我催他交租,整整拖了一个星期。”房东掏出手机调出呼叫记录,“瞧,这就是我给他打电话的时间。”
韩睿接过看了一下,把日期和时间记录下来,“那他当时怎么说?”
“没怎么说,就说知道了。”房东收回手机,“我昨天上网银一查,结果钱还没到,打那小子的手机又提示关机。”
“然后今天你就上门来了?”
“是啊!最烦就是租给这种不按时交租的人。”房东拍着大腿叹气道,“没想到还弄出这种事。”
“能不能说说事发经过?”
“今天早上八点,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趴在地上从门缝往里瞧,里面一股死老鼠的味儿。”房东不安地拨弄着大姆指,“我就拧了一下大门的球锁,发现没上锁。”
“门没上锁?”
“是啊!”房东回忆刚才的情景,手按在胸前,心有余悸的感觉,“那啥,我没敢看。”
房东瞄了一眼就夺门而逃,慌乱还踏错了梯级,连滚带爬地跑去物管处找保安,房东撩起裤管给韩睿看,的确有新鲜的擦刮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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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捷飞拾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还有微弱的电量,调出通话记录证明房东确实前天有打过电话给死者潘伟斌。
徐强半蹲在尸体边上,扇开聚在死者头顶上的苍蝇,指腹抹过颅骨,似乎聆听和感受着什么,赵捷飞知道他在听骨擦音,确定是否有骨折。
赵捷飞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骨裂,死亡原因要等尸检后才知道。”徐强摘下手套,“先把尸体运回去。”
“你先走,我再看一下现场。”赵捷飞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少量现钞,死者裤兜里的钱包□□和钱都还在,根据韩睿反馈的信息,死者生前经济状况不太好。
痕迹员正在套电脑上的指模,赵捷飞吩咐道,“套完指模后把电脑带回局里,查一下上网痕迹。”
“知道,赵队!”痕迹员继续拿着他的小毛刷发掘指模。
房间虽然有点凌乱,但没有搏斗的痕迹,死者进入房间后没有反锁上门就倒卧室的床上,斜对着房间的厨房地上有一片闪闪发亮的东西吸引了赵捷飞的注意,拾起发现是一张巴掌大的锡纸映着阳光。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除了两只鸡蛋外,还有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可乐,赵捷飞把这东西全部装进证物袋。
☆、正当防卫
G市,警局审讯室。
经过“石头、剪刀、布”的猜拳后,刘华和李石继续对那些刀具、创口和痕迹进行分类确定主从犯,而张涵负责提审犯罪嫌疑人。
张涵一手按着灯罩照向坐在对面戴着手铐的朱二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朱二春半眯起眼,用手挡着投射过来的强光,“真的不关我事,不是我指使的。”
“捅了这么多刀。”张涵拍着桌子骂道,“还说不关你事!”
“荣少抢了咱家老大的马子。”朱二春缩着脑袋,“老大带着我们去理论。”
“你们老大,岳志军吗?”张涵瞥了一眼头上还着包着绷带的朱二春,“刀子都带上,你们早准备开打。”
“嗯~”朱二春点头,“阿SIR,黑涩会哪有谈判不带刀,说出去会被道上笑话。”
“卧槽,劈友劈到进医院ICU蹲大牢就不怕被笑话。”张涵冷笑了两声。
“荣少那帮人太凶残了,而且是他们先动手,还追着咱们的人死命砍。”朱二春抓脑袋努力想着措词,“我们不就是被逼的,这叫什么...正当...”
“正当防卫。”
“对!就是这个。”朱二春一拍大腿,朝张涵竖起大姆指,“阿SIR就是有文化。”
“放屁!你们的人被放倒,你还去补上一刀!”张涵啐了一口沫子,“还敢说正当防卫,到底怎么回事?说!”
“阿SIR,冤枉啊!人不是我杀的。”朱二春软了下来,用求爷爷告奶奶的口吻道,“那一刀我也不想补。”
“老实交待,干吗捅自己人一刀?”
“九哥说这种群劈,将来警方会分主次责任。”朱二春闪闪砾砾地答道,“要是认定我们是弱势一方,只要证明是被追砍的,法庭会轻判我们。”
张涵摧前身子,“哪个九哥?”
“陶阿九。”朱二春老实交待道,“其实我们是占了上风,荣少的人伤得比咱们家严重,老大说要把现场弄得像我们被追砍。”
“所以你就往死者后背上捅上一刀。”张涵摸着下巴,难怪这年头早没了为兄弟两肋插刀,只剩下插兄弟两肋刀,“让他看起象逃还被追着捅刀子。”
提起陶阿九,张涵便想起这个人,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入狱,在监狱很努力学法律,还屡次被评为先进积极分子,刑期一再减免,现在因病保外就医。没想到那个烂人竟然教唆他人,当年还说自己是法盲,现在懂法就成了知法犯法,张涵心里盘算着要通知典狱长把这个烂人抓回去好好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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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贸大厦,68层。
严靖曦抽出一个立顿茶包放进陶瓷杯子里往水机走去,心里头惦记着家里那位不知道怎么样,开水从水机缓缓注入杯子中。
抱着资料的经过的陈小果提醒道,“严律师,你的水快满了。”
“哎哟~”开水已经溢了出来淌过手掌,烫得严靖曦直甩手,差点连杯子都扔了,“烫死我。”
“我下去给你买点药膏。”陈小果看他的手烫得发红,幸亏水机的水不到100度,不至于烫出水泡。
“不用。”严靖曦擦干手端着杯子往他的房间走去,边走边甩着发红的手。
“严律师,有个客人在外面等着。”
严靖曦像没听到她的话,径直进了房间带上门。
靠在椅背上,严靖曦掏出手机调了号码,手指停在半空迟迟没按下拨出键,思前想后还是搁下手机。
打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增加他的心里压力,不打心里总是七上八下。
陈小果在外头等了半小时,里面还是没动静,在会客室等待的人不住地探出头来张望,问了小果几次严律师是不是没空见他。
严靖曦做事一向很严谨,这样不靠谱还是第一回,陈小果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提醒一下他,硬着头皮伸手刚想敲门,严靖曦却从里头开门出来。
“严律师,客户等了很久。”
“什么客户?”严靖曦一脸迷茫,“有客户来怎么不通知我。”
“我...”陈小果张目结舌,“半小时前跟你说了,我看你关了门以为有事要先处理完了再接待,所以没敢打扰。”
“是吗?”严靖曦转身坐回座位,“我怎么没听到。”
看见小果快要气结的样子,严靖曦挥了挥手,“你把客户带进来吧!”
片刻,陈小果领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走进来,向他介绍道,“这是我们所的严律师。”
严靖曦站起来要跟对方握手,手还没碰到却不小心打翻桌上的杯子,泄了一桌子茶水。
陈小果手忙脚乱地帮着拎起键盘、鼠标和文件,“这里交给我收拾。”,心里头想着严靖曦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接二连三的犯二。
“不好意思。”严靖曦向客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去会客室聊吧。”
☆、检验结果
会客室。
严靖曦看过对方的卷宗后合上,双手按在上面,“一审判4年确实重了。”
“您的意思二审还是有希望的?”,陆展鹏眼中仿佛迸出了希望的火花。
严靖曦的指尖在牛皮纸封面上无意识的划着,“无罪辩护是不可能的。”
陆展鹏的希望转瞬熄灭,严靖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减刑是没有问题。”
“真的?”陆展鹏眼中希望的火花重燃,“那也行。”
“你确定找我当代理律师。”严靖曦指了一下还在外面忙碌的陈小果,“我让助理准备一份合同。”
“严律师,价钱方面能不能优惠一点?”陆展鹏不安地搓着手掌,“是郭志超介绍我来找你的。”
严靖曦想起来那时他还在公义律师事务所,郭志超找他到告林华坤强女干一案,当时严靖曦没接案子,因为强女干案的客体必须是女性,后来郭志超一怒之下打了那个强女干他的林华坤,回头又找了严靖曦帮他辩护,最后反诉成功,当庭无罪释放。
“很抱歉。”严靖曦摇了摇头,“虽然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是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同志维权组织。”
陆展鹏眼巴巴地看着他,期盼着他能松口减价。
“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我这个小股东也得向大股东交待。”严靖曦反掌指着自己,“这个价格已经很优惠了,不能再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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