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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 作者:酆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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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早就来的另外三支竹筏在河滩上慢悠悠地荡来荡去。
  还没来回河滩荡两圈,又来了一大批学生。都穿着黑色T恤,背面写着黑龙江xxx学院。
  没过多久,河滩边慢慢围了很多人,大家叫好起哄,给正在混战的竹筏战队加油打气。
  这场战争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边的学生先泼的水,也不知道是哪边的学生先起的哄。
  水上泼水节战况惨烈。
  钟意和程静宗远在一只竹筏上,除了他们三个其他都是女生,这只小船被三只竹筏围攻,只要头上有帽子的都摘下来当水瓢,还有人脱衣服直接当武器沾了水洒人。
  岸上看热闹的也不断有队伍加入进来,这边河滩的竹筏全部被租完。
  祝俊和姚锡聪在另一支竹筏上,一边抵挡两面夹击的敌人火力,还要赶过去救已经被攻击地摇摇晃晃的钟意那一船人。
  泼水节又激烈战况变成碰碰车。
  有人大喊大叫笑闹,有人被吓得成为战俘求饶。祝俊这只竹筏好不容易靠过来,就看见钟意去拽敌船伸过来的划杆,程静也过去帮忙,两个人被对方掀进了河里。
  河水并不深,最深处站起来也只达胸部。
  宗远都没慌,祝俊怒火冲天地骂了一句脏话,跳下水去准备救人。
  “卧槽,这水怎么这么浅!”祝俊站在程静旁边,朝已经被宗远拉上去的钟意吼。
  钟意抹脸上的水,对着祝俊幸灾乐祸:“孬仔,你干嘛想不开跳河。”
  引来一阵哄笑。
  程静在旁边打了个喷嚏。
  祝俊忍下钟意的挑衅,只对他竖了一下中指,看身边人白衬衫浸透,里面的打底背心也薄薄一层,胸前两点隐约印地出来。头发全湿,脸上都是水珠。
  他清楚记得昨晚对他做的事,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做,就像现在,看到他被拽下河,第一秒反应,就是担心。
  短暂休战三分钟,程静被姚锡聪拉上了祝俊的贼船,河上的竹筏又开始混战。
  三天的时间他们把宏村周围的景点都玩了遍。
  最后一天晚上,姚锡聪和画室几个男生都挤了过来,大家通宵打牌聊天。房间开着空调随便躺地上床上。
  回程的车故意买的迟点,是十点多。画室的人又跟着去送。
  姚锡聪扒在车门口笑嘻嘻地说:“元旦再到我们画室去玩啊。”身后好几个人附和。
  钟意上车,把女生特地给他们买的早点和饮料送过去,在递给宗远的时候,低下身以兄弟的姿态抱了他一下,轻轻在他耳边喊:“软软哥哥。”
  祝俊抖了一下肩膀:“哎,这差别待遇太明显了吧。”
  钟意走过来也揽他肩膀,使着劲在他背上捶了一下:“俊仔,别玩了。”
  索性矫情到底,钟意也来和程静抱了一下,用下巴指了指祝俊说:“现在那个补习班我们这帮人也只剩下你和俊仔了。我知道以前的事你也没放在心上,俊仔他除了嘴巴臭一点,其实心里喜欢你喜欢地要死要活的,也特想和你做兄弟,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总跟他计较了。”
  “喂。”祝俊伸脚要踢钟意,听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什么叫喜欢地要死要活。
  他反被钟意踹了一脚。
  程静没说话。
  钟意说:“你要是有时间,在成绩上偶尔可以点拨点拨他,他任打任骂。”
  祝俊坐不住了,起身要来揍他。
  钟意笑着往车下跑,躲到姚锡聪身后还在跟程静喊话:“别让他补课时候睡觉,他要是睡觉你就拿笔戳他,要是不写作业你就打电话给他妈说,阿姨会特别感谢你还会当你面揍俊仔,你就可以免费观看一场表演了哈哈哈哈哈。”他边说边躲,绕着车身跑了一圈,笑着喘气才把话说完整。
  闹了一阵,车终于开走了。
  画室其他人都已经往回走。
  姚锡聪和钟意还站在原地,两个人搭着肩。
  姚锡聪说:“老大,你说我们能这样做一辈子好兄弟吗?”
  钟意撸他脑袋:“这问题傻不傻。”
  今天是阴天,阳光被层层云雾遮住,两个人往回走,钟意揽着他肩膀说:“当然了。”
  钟意眯着眼睛看天,把“一辈子”这三个字回味了一遍。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才离开,就开始想他。
  
 
第43章
  长假结束后,一回学校就是上次月考的成绩放榜。
  万年第一的宗远跌出年级前三,程静登上宝座。
  这次倒数第一已经不是长居榜尾的祝俊,作弊和缺考的分数比他更可怜。
  这个月23号还要有皖南八校第一次联考,不论对老师还是学生,都是一场相当重要的战役。
  宗远成绩一向稳定,最辉煌记录总分甩第二名三十多分。这一次年级第五,光是一班班主任找他谈话就谈了四次,各科老师又让他带着卷子进办公室问是不是这科拖了后腿,还打了电话给他远在H市的老爸,再三叮嘱这么关键一年,父母一定要关心孩子身体心理健康和学习成绩。
  他们已经回来上了三天课,今天正好星期六,补全天课,下午五点半放学,宗远又被喊进办公室谈心交流学习。
  往回家走的路依旧从南门出。
  程静难得看宗远面上有这么明显表情,一脸不耐烦。他笑着说:“这是第几次了?”进办公室喝茶。
  宗远举起一只手,正好这个数。
  程静说:“今天她也喊我进办公室了,旁敲侧击你是不是和哪个女生走的过近,导致耽误学习。”
  宗远不可置否。他确实是因为钟意离开学校,这一阵子对学习都不怎么上心。
  “她怀疑是艺术班的学生。”程静很少这么多话,他见宗远在发信息还拍了他一下让他注意听他说话:“老师说你以前晚自习都不上,总往画室跑,一待就是一晚上。自从十六班的学生出去画画,你就再也没去过画室,上课也没以前专心,这次还考得这么差。要我套套你的话,是不是和他们班哪个女生在谈。人家一走你就没魂了。”
  最后一句话绝对是程静自己加上去的。
  宗远说:“除了性别,其他都对。”
  前面自行车铃声响,程静笑意未减,抬眼对上祝俊视线。
  “怎么这么慢,你们班又拖堂?”祝俊背着书包坐在车上,寸头回来又打理地短了一些,篮球吊在车后座。
  宗远去车库赶车出来,程静已经一个人出南苑的门。
  祝俊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宗远骑上车,望一眼走在前面的程静,又打量一眼祝俊:“你们俩?你把他怎么了。”
  祝俊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八卦了?”
  宗远眯眼打量他。
  祝俊骑车过来停他旁边,哥俩好地捶了下他肩头:“我怎么发现你这样子跟钟意这么像。这一句话解释不清楚,你先回去,我再和他沟通沟通。”
  宗远也不再多问,他骑上车最后说一句:“追人要有点耐心,你想想我十三年抗战。”
  祝俊看他骑车走远,自个楞在原地想了好几秒咀嚼这句话意思。突然开窍,一句卧槽出来,早就不见宗远身影。
  追个锤子!他不就是那天晚上头脑不清醒耍浑亲了程静一口,他老二可疼了一宿,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的使用功能。
  祝俊腹诽,抬脚踩上脚踏,骑车出门。
  行人很少,这边路两边都是法国梧桐,空气里有隐约的桂花香气。
  程静一个人背着书包在路边慢慢走。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平时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学习和看书上。能这样看看路边风景他权当成一种享受。和宗远一样骑车回去是节省了一大半时间,可他享受这种感觉,脑袋放空,不想多于东西,也忽视慢悠悠骑车跟在他身后的人。
  “喂,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转第一个路口,身后的人终于憋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程静等绿灯,继续无视,穿过马路。
  再第二个路口,祝俊音量又大了些,问一遍相同问题。
  等到了巷子入口,他又问了一遍。
  一鼓作气,再生烦,三而厌。
  在巷子里拐弯另一个路口时,祝俊把车拦在他前面,挡住路,第四遍问:“你哑巴啊?”
  程静抿唇看他。
  “我他妈第一次这样跟人低声下气说话道歉,你就不能吭个声,是个男人就不能别这么磨叽吗?”
  程静说:“你这叫低声下气?”
  祝俊态度又好一点:“我是说我发信息的时候。”
  程静要绕着走,被祝俊拽住。
  “那你说,我该什么态度?”
  “你带镜子了吗?把你现在这个样子照清楚再说话。”程静拨开他的手,又被他拉住。
  “程静,那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我……”
  “闭嘴。”程静皱眉打断他:“我接受道歉,别再说了。”
  他又用那种表情看他。
  “我他妈的到底是哪里惹你了?你总对我这么阴阳怪气有意思?好,我承认我一开始整你害你抽筋是我不对,我他妈道歉,对不起。我以前对你吼过,是我不对,老子道歉,对不起。我那天晚上亲了你,是我不对,老子道歉!够了吗?!”忍了几天的情绪全面爆发,他拽着人,一脸狠意。这几天都没睡好,掏出出手机看个没完,不求他回电话,发来一条信息也是好的。
  他真的已经够低头了。那天晚上他对程静说的每一个字都没忘,钟意在车上说的话也没错。他等了这几天,却换来他比以前更差的态度。
  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再也找不到这么和贴的形容。
  程静说:“我现在可以走了?”
  祝俊掉转龙头猛踩脚踏,回头恶狠狠最后看程静一眼:“老子就是有病,巴巴地跑过来跟你道歉!”
  他骑着车消失在小巷里。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让他这么憋屈难受,却不想跟他干架,只想讨好他。让他对自己也能笑笑,能聊更多话题,能深交成更好的朋友。他很喜欢他说话的声音,很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很喜欢他除了冷清话少一脸笑容的表情。可别人不稀罕。
  祝俊只觉得莫名而巨大的委屈包笼他,压着他喘不过气。
  晚上七点多,绕路去商场买完东西的宗远,又一次将吴守兰送到医院。
  他从小时候开始就很讨厌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五岁之前的记忆都模糊不清,只是小时候窝在吴守兰怀里,听她心疼地和村里邻居说她的小孙孙在那边受了很多苦,说带他的保姆给他喝烫嘴的牛奶,半夜不守着让他踢了被子着凉,他总一个人没人陪伴。
  回到梅村之后,他也总是生病。记忆里就算爷爷去睡了,奶奶也会彻夜守着他。
  从他是个奶娃娃开始,将他养育长大。他跟钟意都分开了这么多年,可他和吴守兰,从未有过分离。
  “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又躺这儿了。”吴守兰转醒,看着坐在病床旁的孙子,手动了一下。
  宗远伸手过去握住她没有挂点滴的手,冰冷没有热气。
  “奶奶就是不小心睡了一下,把我小孙孙吓到啦?”
  宗远给她又调慢了点滴速度,看着老人青筋凸起干瘪的手背,担心她受不了这么冰凉的吊水。
  他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回到家,看到吴守兰倒在厨房,他脑子里有几秒钟空白,失去一切判断意识。
  这个用后半辈子陪着他长大的人,这么多年来,唯一地坚定地在他身旁用所有爱和耐心抚育他长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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