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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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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有10个业务员,分片的。就是一个人管上几个省的业务,湖北正好是我的业务区域。
    我有些犹豫。那些宣传费和销售提成加起来才不到三万,暂时不领也坏不了。这一段时间净弄些和老左老韩扯皮的事情,几乎都要把这些事情忘掉了。现在马部长一说,心里还真有些七上八下的。业务的事,市场上同类产品也不少,抢得先机就是抢得市场。可是,常言说的好,二老在不远游,更何况老爸正有着病呢。
    二嫂笑着说:“小军,你有事情就忙你的去吧。眼看着咱爸在恢复当中,你放心走吧,不是还有你哥哥和嫂嫂吗!”
    老爸听见了,就攥了我的手说:“娃呀,你去忙吧,‘端别人的碗,要看人家的脸’。有事情你就去忙吧,爸没有事的,死不了。就是要死的话,也会留一口气,等你回来。”说着说着,还笑了。
    我还是不放心,跑去诊所,问村里的大夫。
    大夫过来看了,就说:“从现有的情况来看,情况很不错。坚持打针吃药,再有个十天,应该就能自理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来,塞给二嫂。
    二嫂送我出来,说:“小军,有些事情,嫂子给你做不了主。你也不小了,自己的事情多用些脑子,也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
    我就有些楞,却也无可奈何。
    叹口气,给二嫂招招手。
    送我到汽车站,二哥向我笑了笑,看着我上车,看车启动了,才招招手,扭身走了。
    西安,这个古老又文明的城市,现在在我心里,尽管还有些抗拒,却让我不得不再次沉重地回来。
    我思念的人啊,你可曾如我思念你一样,在经历了沉痛的挣扎以后,也在思念着我?
 
  ☆、103
 
过了渭南和临潼,当西安一点点进入我视野,当三府湾车站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心里,我是真的不想跟老韩分开。
    可是,我当初就不该跟老韩较真吗?老韩做别的事情,我没有权利过问。但是,他到我家,拿回门宴这样很招摇的有明显蕴意的礼品的时候,他跟我商量过了吗?他在乎我对这件事情的后果的感受了没有?我不该在这件事情上跟他说清楚么?以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类似的事情,对谁有好处呢?
    我也知道,作为老韩,可能他一贯的我行我素的处事方式已经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了。要想改变他的这种性格远远不是我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甚至连有所改变都不大可能。以前梅梅不是都说过吗,自从我和老韩在一起后,老韩处事已经有些许变化了吗?可是,对于老韩那种本性的东西,我小辉到底有多大能耐可以改变呢?要是我无力改变他,像老韩这样的个性,要是真的在一起了,我能忍受吗?我究竟能忍受多久?
    我也明明知道,要是我能给老韩打个电话,把他当成老虎把我当成小猫,再喵喵给他叫两声,老韩大不了骂我两句,他还是会放下很多事情,马上会开着车接我回阴水坊的,我们马上会重新回到胶着状态。
    可是,我的执拗的个性却在这个时候左右着我,让我去抗争,抗争我的尊严,让我去赌,赌我一定会赢。甚至,我还在心里想,要是老韩不来给我道歉,不来诚恳地给我道歉,尽管我是那样地喜欢他,感觉他已经是我寒冬里最保暖的棉袄,要是他真的不低头,我就是宁愿被冻死,也要坚决地遗弃他!
    算了,还是去干好工作吧!没有爱情,人能活下去,如果没有工作,只能饿死!
    连玉祥门都没有回,我直接转车到城南客运站,上了去公司的大客车。
    到公司后,强颜着欢笑和同事们一一客气地寒暄。马处长把襄樊的电话号码给我,要我自己联系。
    原来,对方也是从专业的学术杂志的封底上看见了我们的产品广告,再听他们同行的信息知道了我们产品的使用效果,就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经过一番电话交流,对方说欢迎带样品给他们去做实验,说他会马上联系技术处,很快给我答复准确的试用日期。接着就问了我们的开户行和帐号,说是马上先预付一吨货的货款,让先把货给他们发过去。
    看来,几天之内必须去襄樊一趟了。
    通知了销售科见款发货,我就去财务科结算工资,还有宣传费和销售提成。
    看来,目前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静待消息,等对方来通知我的出差日期。
    出门看天,天阴沉沉的,好像就要有雨的样子。
    忽然电话就响了,看来电显示,是雪屏的电话。
    我很纳闷,雪屏怎么就会给我打电话呢?
    “小辉,是你吗?”电话那头雪屏异乎寻常地热情。
    “是我。嫂子!”我的声音尽管尽量热情起来,还是有些生涩。
    “嫂子还以为你把嫂子忘了呢?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了,你都忙啥呢?最近你是不是跟你哥闹矛盾了?”雪屏的电话里很吵,她旁边好像还有几个人说话呢。
    我有些紧张起来,顾左右而言他:“嫂子,你在哪儿?”
    “我在雅心园小区,在你家啊!来看看,大家忙着给你装修房子呢!好像你倒很清闲呢。”
    有一根火柴在我心里就哧——地一声划着了,有一种东西紧跟着就暖暖地亮亮地在我心中升腾起来。
    不管现在老韩有没有跟我表态,那间新房,还在有条不紊地热火朝天地进行着装修。
    见我没有说话,雪屏问:“是不是跟你哥弄啥矛盾了?咋就不见你来呢?你哥这两天都不太说话了,人也没精打采的,瘦了一圈呢。”
    什么东西就在我心里割了一下。
    “我最近事情比较多,可能这两天要出差。”我尽量回避雪屏最直接的问题。
    “那你在西安吗?我还以为你在华县呢,你抽空回来看看你的新房吧,再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已经多大了!”
    我没有再说话,雪屏又劝了我几句,也就挂掉电话。
    我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雪屏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竟然知道了我和老韩吵架。或者她还知道我爸生病了,要不,怎么会不说我出差,而要说我在华县呢。不会是张文清吧!
    对张文清,我现在真的恨的牙痒痒!却不能对他怎么样。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抹不开脸,我就是不给老韩打电话。
    反正这一次错的人又不是我,我干嘛那么下贱啊?
    低着头正胡思乱想,就觉得旁边过来一个人在用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我。
    经常在街上看见人怔怔地不停观望我,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我觉得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抬头正想呵斥他两句:有这样不礼貌地打量人的吗?
    可一抬头,等一张似曾相识又那么不敢再记起的面庞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惊异地长大了嘴巴。
    同时,只听见那人惊喜地用男中音问一句:“洪小军,你还记得我吗?我找你找得好苦!”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我总以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见的,原本就要在我生命中抹去这个人,却在这个时候,就这么突兀地站在我面前。
    他四十多岁,穿着一件棕色的皮夹克,魁梧的身材黑红的脸膛。
    他来自新疆,来自阿克苏。
 
  ☆、104
 
见我傻愣着看他,风尘仆仆的郭旌旗笑呵呵地拍了拍我肩膀:“朋友,你不会把老哥忘了吧,郭旌旗,阿克苏!”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攥住他的粗糙厚实的大手,使劲上下摇晃两下:“怎么能忘了你呢?不可能!”
    郭旌旗见说,裂开大嘴笑了:“没忘记就好,没有忘记就好,三年不见,还长高了!更帅了!”
    不由分说,拉他出去喝酒。
    郭旌旗壮实得象一块石头。
    有些人,看着很胖,可身上全是拍一巴掌就乱扑闪的虚肉;而另外有些人,看着不胖,身上却全是很瓷实的肉疙瘩。你想把他抱起来,都要很费些力气的。很明显,郭旌旗就是后面这种人。
    端起酒杯,听他滔滔不绝地说这说那,看他眉飞色舞喜气洋洋的样子,我的思绪就回到三年前那个秋高气爽的九月。
    那时候,才从学校跳槽出来。公司做的产品属于市场上的一种冷门产品。
    在做了大量的市场调研后,我决定在阿克苏的一家大型国有企业蹲点,让我们产品的能动性充分体现出来。
    当时,我花了很大的力气,从销售科到技术科再到生产车间。由于客户行业的不景气,当时的工作难度相当大。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一扇扇紧闭的大门敞开了。在阿克苏蹲点有一个月,当签订了供货合同等我们的货发过来后,我还一直在车间跟班,怕操作工因为对产品的生疏而应用不当使我的努力前功尽弃。
    我几乎每天定时给客户哪里跑。
    我当时住在阿克苏一个建设兵团下属的招待所。招待所不很大,顾客也不是很多。
    新疆的阿克苏处在高纬度,九,十月份,有着不同于内地的极昼现象。也就是说,白天的时间特别长,往往到了晚上十二点,天才黑下来,早上四点多天就亮了。
    和内地的很多城市相比,阿克苏是个小城市。城市人口二十万,但是在南疆,因为汉,维吾尔,回,柯尔克孜以及俄罗斯等三十多个民族聚居,显得非常的热闹。
    我在那里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古龟兹(念qiuci)文化艺术节。那些盛装的少数民族到了晚上,成群结队地在街上狂欢,阿克苏在古代就是龟兹古国啊。
    我同屋的郭旌旗经常在下午等我回来后就说:“朋友,出去看狂欢去啊!”
    跟他在一个屋里住了有几天,我发现这个来自阿瓦提的壮汉好像非常喜欢约我上街。
    看街上的人群敲起手鼓,弹着冬不拉和都塔尔(新疆的两种弦乐器),看见那些明眸善睐的新疆姑娘甩开长辫子,还有那万人高歌的场面,我也非常地激动。一支舞罢,一曲歌罢,就听见我身边的郭旌旗用非常浑厚的男中音高喊:“亚克西!亚克西!(新疆语言,好的意思)”
    可能怕我被澎湃的人流冲散了,郭旌旗经常紧紧地攥紧我的手。我感到有点疼,又不好意思说,当我看他的时候,他就匆匆把我的手松开。没有多大一会儿,在不知不觉中,他又悄悄地攥上了。
    那些巴郎子(小男孩)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呼朋引伴的时候,郭旌旗就给我喊:“买格来(过来),朋友!”,等我靠近他的时候,他就有意无意地把我的腰用粗壮的胳膊环拥住。
    新疆人的热情,我早就听说了。听郭旌旗说过,他老家是甘肃天水人,因为父辈支边,在离阿克苏一百公里处的阿瓦提县定居下来。他部队复员后,在阿瓦提一所小学里当老师。却因为要参加统一的职称评定,才跑来阿克苏参加考前的函授辅导。
    我必须承认,自从有了性意识以来,最蛊惑我心智的莫过于男人,尤其是熟男那种强烈的来自于身体上的气息。当郭旌旗拉我手或者搂住我腰的时候,我的心砰砰砰地开始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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