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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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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左没有看我,也许看着我,这样的话,他一辈子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敢反驳他,我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爱的力量就是这样,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切。哥变得为你疯狂,因为,从那天后,哥的眼里都是你,无论是坐卧,不分黑夜白天,哥整天都乐呵呵的。哥知道,从此后,哥再也不能没有你。你身边的人,你呆的地方,都是哥心神凝聚的地方!就像这屋子里,现在,看到桌子,哥就知道你的哪个抽屉里放着什么东西,我记得每一次你洗澡后喜欢裹着浴巾用怎样的姿势看电视,知道你几点钟最想吃什么东西,喜欢懒懒地躺在被窝里听哪一首歌,喜欢什么时候出去喝酒和K歌。看你高兴,哥就高兴,看你愁眉不展,哥也跟着难受。可是,哥从来不觉得累,不管给你做饭洗衣,哥的心里都非常踏实,哥只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到老!因为哥知道,只有和你在一起,哥才觉得日子最有过头!”
    我不知道,老左今天何以这样不惜使用“哥”这样的自我称谓。但是,他今天这一倒,却使我再也不敢去做刺激他的事情了。
    “哥以前深深埋藏在心中的同志情结就这样被点燃了。哥再也无法去过从前那种日子,哥可能是疯了。哥不得已离婚了!尽管哥懂得,在你心里,你更愿意接受老韩。可是,这和哥喜欢你爱你不冲突啊。哥知道,这一辈子,哥都不会忘掉去喜欢你和照顾你。
    “哥可以一个人慢慢去捱这种为你等为你守候的日子,也许真的没有希望,可是,你怎么能说出来让我去另外找个人这样的话来呢?你当哥是啥人呢?当哥会像你想象的那么随便么?话说回来,要是哥起过这个念头,哥还会等到今天吗?要是你真的打算把哥忘掉,哥也就认命了,哥就这样一辈子一个人过了吧。”
    说罢,老左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到腮边,顺着脖子,流到衣领里去。
    然而,他抚着我脊背的手,却是那么用力。
    在这一刻,我真的犹豫了。自从第一次和老左见面,他那闪烁的眼光是我非常不悦的。他戴着墨镜,给我一种偷偷摸摸躲躲闪闪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让我再后来拼命地在他身上找寻不喜欢他的理由。第一次见面,大家都怀抱着不纯洁的动机,这让我更加不愿意想着和他长期交往。后来他的殷勤,他的强劲的攻势,让我一步步加剧了对他的逆反心理。他看我时候的眼神,让我更加想逃避,他时时处处表现出来的柔情,也让我都觉得他不够爷们。尽管他有着铁塔一样的身材和非常强健的体格。他看我时候的眼神,让我更加想逃避。只能说,和他的交往,是在不合适的时间,我们同时站在不合适的地点。
    可是,自从认识老韩并交往以来,我才真正体会到老左的痴情和无私。他担当了那么大的痛苦,一个人在默默吞咽着伤悲和辛酸,甚至是为了我离了婚,使自己一步步陷入到孤立无援的窘境中去。可是,我现在就是发现了他有千般好,我也不能回头啊!我没有分身术,我不可能将自己劈开一半给老韩,再把一半给老左吧。要说作孽,我这不是作孽又是什么呢!
    再说,爱情是专一的。尤其对于我来说,虽然我曾经经历过与郭旌旗的那段感情,但那感情当时就是我的初恋,没有其他人的因素掺杂其中。可是,当我深深地爱上了老韩并且无法自拔的时候,老左的痴情现在却第一次让我感到了可贵!
    “可是,哥啊,你让我现在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问老左,也问我自己。
    老左放开我,刚才还忿忿不平又焦躁不安的眼神,忽然变得犹豫起来,他看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还是去找老韩吧,因为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哥就是能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老左的音调很平缓,看得出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你真的这么想吗?”,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即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小辉,你说,哥还能怎么样?”,老左的眼神里又窜出火苗子,可这火已经远远没有以前那么炙烤人了。“哥一直以为,只要哥坚守住想念你的念头,只要一直在期待你,总有一天你会回到哥身边,咱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以前那样开心的日子,并且比从前更洒脱和无顾忌些,哥会更加待你好的。可是,现在呢?你连这最后的一点念想都不准备给哥留下,哥只能放手了。”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老左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期盼的,不就是老左今天这样的话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真正当老左给我说出这样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却空落落的?而不是那种如愿以偿的大欢大喜?为什么我不像想象中那样兴奋,而是一种沉甸甸的伤痛呢?
    我也实在不明白,我现在面前的老左,这个敦实的汉子,这个终于要放我归去的对我曾经那么痴情的人,现在看来,却是这样的可人,这样的让我有些留恋!
 
  ☆、194
 
就像家门口有一块石头总是挡着道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搬开扔掉,忽然被人捡起说石头里孕蕴着一块硕大的美玉,想着自己一直熟视无睹而今它再也不属于自己,我开始追悔和痛惜却也无能为力一样,我痴愣着,不知道怎样结束今天的情景。
    互相伴随着走了这么久,在这情感的途中,我不明白到底我赢得了什么。当我重新审视老左客观地看到他优点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减轻对老左的伤害,也才深深明白,对于他现在追索的,我已经束手无策。
    我的心很沉很痛,堵得慌,却也欲哭无泪。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嚅喏半晌,我问老左。
    老左长长叹口气。“小辉,哥以前是怨过你。现在呢,唉!也不怨了。怪只怪,哥没有那个福分。”,他停顿了一下,抓住我的手,那么用力。“以后呢,走到哪儿说哪儿话。可是,你要记着,以后不管你碰到什么难处,只要还用得上哥,你只管开口,哥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老左的口气非常坚定,这使我羞愧地埋下头,再不敢看他。
    “小辉,你有难处用钱,可是哥给你钱你又不要。哥也知道你是个很傲气的人,这房子,既然你决定要卖,就卖吧。好在,这房子是我亲戚买下了,也没有卖到别人手上去。假如哪一天你想回来看看呢,随时还可以啊。你,还会回来吗?”
    说到这里,老左似乎又期待我回答他。
    我抬起头,老左却笑了一下,眼神里的幽怨和哀伤就像要经历生离死别一样。
    没等我张口,老左放开我的手:“是啊,卖都卖了,还看啥呀!你看哥,是不是总婆婆妈妈地不爽快啊!”
    说完,用手背搓了搓眼角。
    老左说的没错,我是不打算再回来了。这间房子,带给了我一辈子都无法缱绻的回忆,那些曾经违心的欢爱,给老左酝酿出的痴梦以及我的追悔,我都会随着它的易主渐渐淡去。老左啊,只因为老韩,我今生已经注定无法再来报答你,如果真有来生来世,我希望我们能够重新相逢,相逢在一个新路口,相逢在一片灿烂的纯洁里,让我们重新慎重地微笑和爱恋!
    “你啥时候搬东西?真的明天吗?”老左问。
    “也没有啥搬的。很多东西都用不上了,铺盖,家具,电脑,这些东西我都用不上了。”,雅心园所有东西都是新的,老韩根本不用我操心,该有的都有了。“也不值几个钱,你看着处理一下算了。”
    老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总归没有说。
    我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屋子里顿时沉寂下来。
    终于,老左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摇摇头说:“好啊,哥知道了,明天你等哥电话吧。哥还想坐一会儿,你先走吧,老韩还在等你,你别惹他不高兴。”
    说罢,捡起地上的黑塑料袋,塞到我手里。
    看着这塑料袋,我想起了什么,“哥呀,你不是说嫂子脚出问题了,到底咋样了?”
    “在医院检查了,说是有轻微的骨折,现在打着石膏在家里养着呢。”
    “还在你原来的那个家吗?”
    “恩!”
    “哥啊,那,我就先走了。”看着手里的钱,我不敢看老左的眼睛。
    老左起身,伸出双手,忽然像意识到什么,终于又放下了。
    我明白,老左是想拥抱我。我走上前,我心里不再扑腾,“哥,我想抱你一下。”
    尽管我知道我不能再给老左任何暧昧的表示。但是,面对这个一直苦苦为我守候的人,我知道,今天以后,也许今生今世我们再也没有这种机会。忽然之间,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情感就像滔滔洪水,在这一刻泛滥成灾。我不能控制自己,当我意识到自己应该早点离开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而且,我的嘴巴也已经紧紧地贴了上去,和老左的死死地粘在了一起!
    老左的呼吸粗重起来。
    他万万没有料到,我会在这一刻重新燃起对他的好感,他也下意识地忘我地开始回应我。
    我一时间吓懵了。老左的胳膊是那样的有力,一只手紧紧地箍着我的腰,一只手来回使劲揉搓着我的脊背,他那粗重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痒痒地。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老左打了一个冷颤,一把推开我:“小辉,不能这样,咱们不能这样。不管你现在怎么想,这样对咱们都不好,我也对不起老韩!老韩是个好人,我不能对不起他,让你以后难做!”
    我的心砰砰跳起来:“哥,你真是个好人!那,我先走了。”
    我像逃一样,红着脸,跑了出去。
    在街上的冷风里,老半天我的脸都火辣辣地发烫。在最后要和老左分手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发觉了老左身上的优点!我千推万辞都不能如愿的老左,在今天,我竟然主动拥抱主动献吻,我这是怎么啦?
    我无法整理自己的头绪,反正,我被自己吓着了!
    挡了出租车,我直奔高新二路。在电梯里,我心中不断盘算,不管田真真对我说什么做什么,反正我是来还钱的。只有还了她那施舍一样的五千块钱,我心中才能好受点。
    在十六楼,照着我的印象,我摁响了B—08的门铃。
    等了半天,忽然,门旁边的小电话响起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子的声音叫了声:“你好,请问你找谁?”
    “田真真嫂子住这里吧?”,我想,问我话的应该是老左的女儿吧。很久以前的那个下午,我在街上碰见过他们一家三口,那时候,田真真还不认识我,这个非常漂亮的梳着马尾巴辫子的小姑娘非常活泼在给我打招呼。
    门洞上,眼睛晃了一下,接着孩子好像很快认出了我:“你是小辉叔叔!等下,我给你开门。”
    挂上小电话,我向后退了退,防盗门被推开了。
    “小辉叔叔好!”,老左的女儿看到我,很高兴,“我妈妈刚刚睡着了,您进来吧。”
    我很犹豫,听说田真真睡着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你妈妈的脚好点了吗?”
    小姑娘摇摇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忧郁。在这个孩子面前,我是一个罪人。她大概还不知道我给她的家庭带来了什么。看着她,我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我的心有点疼。
    “那谁照顾你妈妈?”,我轻声问。
    “林阿姨啊,我家的保姆啊。”,和老左离婚后,田真真请了保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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