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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君 作者:江南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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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欢喜冤家 民国旧影

  沈郸本就是个中高手,如今终于找到机会一展所长,夏殊言新学乍练,好奇心占了上风,两人耳鬓厮磨地蹦跶了好一阵,嘻嘻哈哈的也不觉得累。夏殊言渐渐跳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都是热乎乎的,散发出一阵好闻的味道,对于沈郸来说,不啻是一种诱惑。 
  夏殊言见他目光发直,晓得他心里又在起些不可告人的念头,于是趁着他晃神的功夫把手一丢,轻巧的拨开人群,三两下窜到了舞场的另一个角落,他心里涌起一种恶作剧的快感,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喂!你在笑什么?这么开心!”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踩着音乐街拍蹦到他面前,摇曳的灯光下依稀能辨出他有张清秀端方的脸。
  “为了庆祝自由!”夏殊言看他和自己差不多年纪,没来由心生好感,嘴巴上也活络了。
  那人侧头将他端详了一阵:“你很不自由吗?”
  夏殊言笑着说:“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那人眼睛一亮,抚掌道:“好一个无往不在枷锁之中,Rousseau!”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乐声太大,也不知盖多了多少喁喁私语,那人扯着嗓子问他。
  “夏殊言。”他说了名字,也扯开嗓子大喊:“你呢?”他平时习惯了轻声细语,这时候大喊大叫一番,竟觉得胸口轻飘飘的十分惬意。
  “杜竟文!”那人道,“我叫杜竟文。”
  舞场的确是交流的场所,但那交流仅限于身体之上,若非亲近到私密的距离,说起话来可一点都不轻松。两人在此起彼伏的乐声中鸡同鸭讲的吼了好一会,最后决定还是好好跳舞。
  杜竟文是个翩翩少年,让人轻松愉悦,不像沈郸,浑身上下都透着咄咄逼人的气息。夏殊言难得遇上同龄伙伴,彻底疯了一回,兴奋的脸蛋通红。
  “杜兄,你一个人吗?” 
  “不,我是跟几个同学一道来的。”杜竟文道,又问他:“你呢?”
  夏殊言东张西望了一阵,没找到沈郸的影子,便道:“我跟别人来的,不过现在是一个人。”
  杜竟文道:“那要不要到我们那边去?今天是我们系的小型聚会,欢迎你也来参加!”见夏殊言一脸疑惑,他又补充道:“我在震旦医学院念书,今晚来的都是我同学。”
  夏殊言喜上眉梢,一口答应:“好啊!”
  他跳的累了,觉得闷的透不过气,伸手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粒。乐声恰好在这时候停了,杜竟文回到座位上歇息,同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一一打过招呼,又找来服务生点了两杯饮料,笑嘻嘻的冲夏殊言招手。
  他正准备过去,突然觉得腰上一紧,跟着眼前一花,脑袋撞上了一堵温热的墙,一阵头晕目眩,耳边响起沈郸不冷不热的声音:“把我丢下了,自己玩的倒是开心。”
  夏殊言把他晾了半天,颇有成就感,这时便懒得同他计较:“是是是,多谢你款待。”他比沈郸矮了一个头,两人挨的又近,只能仰起脸来说话。沈郸搂着他的腰,又将耳朵凑在他嘴边。这姿势在旁人看来极是暧昧。
  沈郸道:“你喜欢就好。”他微微低着头,正好能从夏殊言敞开的领口窥探到他雪白光滑的胸膛和两点粉嫩的突起。这一下心跳急剧上升,他赶紧闭上嘴,担心口水随时会流出来。
  “几点钟了?”
  “八点半。”沈郸回答的简短而干脆。
  “哎!这么晚了!我可得赶紧回去。”夏殊言一个激灵,急忙伸手推开沈郸,“再晚了我哥要担心了!”他匆匆回到座位上拿了外套,又朝杜竟文远远地挥了挥手,一马当先的跑出了舞场。
  出了舞场距离饭店大门还有一段长长的走廊,这个钟点人都在舞场里腻着,走廊中空无一人。沈郸跟在他身后,嫌他走的太快,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刚才那个人是谁?”他问。
  “哪个人?”
  “就是跟你跳舞的那个。”内心一阵烦躁,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哦。”夏殊言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杜竟文,心想你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诉你,于是嘴巴一撅:“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忽然皱了眉,“你拽的我好疼,快放手。”
  沈郸停下脚步,夏殊言也就走不了,他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沈郸,一句“你干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在了墙上。
  沈郸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
  ?
 
☆、第十三章  三千
 
?  已经十一点半了。
  夏殊言懊恼地放下床头座钟,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有些后悔跟沈郸出去玩了,本来是想将他捉弄一番解解气的,这下可好,把心都玩散了。他不敢告诉夏正清他去舞厅跳舞了,更不敢让他知道自己是同沈郸一道去的。虽然夏正清从来没有干涉过他的个人空间,但他还是害怕,总觉得他知道了会对自己失望——他确信那一定是世上最可怕的事。
  至于沈郸,他暂时没有太多想法,他不是傻子,自然晓得他的心思,何况他表达的这样明显。他不相信他说的话,但又觉得同他在一起十分新奇有趣。以前他整日呆在老宅子里也不觉得,一旦出去玩过了疯过了,就显出夏公馆中的岁月是那样的孤单清寂。
  还有那个吻……他将手脚都缩进了被窝,脸上渐渐有些发烫。他生性豁达,觉得吻就吻了,没必要像个姑娘家扭扭捏捏的。他也偷偷亲过夏正清,但只是简单碰碰嘴唇,和真正的吻简直天差地远——这也是他在今晚才知道的。
  沈郸难得的什么也没有说,他原以为他会捡些陈词滥调的甜言蜜语,然而他却一直沉默,直到车子开到了夏公馆,他才同他道了一句晚安。
  这不过是一种短暂的迷恋罢了,他安慰自己,就像是火星飞落到了稻草堆里,忽然间燃烧成熊熊大火,但总会有熄灭的时候。沈郸身边不缺情人,等新鲜感过了,自然就会把他忘记。他翻了个身,长长的舒了口气,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
  几公里开外的沈宅,却也有人难以入眠。
  沈郸回到家后,先是耐着性子坐了会,而后冒着夜露到院子中溜达了一圈,回到客厅又抄起闲在桌上的电影画报,看了几分钟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将画报一扔,一拍桌子:“沈四福!”
  沈四福飞快的窜了出来:“二爷!”
  沈郸双手叉腰,在厅中转了两转,眉毛恨不得拧成一股绳:“你去给那个什么琴的,就是唱杜十娘的那个小兔子,给他打个电话,要他现在就来见我!”
  沈四福小心翼翼的放低了声音:“二爷,这会儿都十点多了,您看……”
  沈郸一斜眼:“少废话!”
  沈四福立刻闭上嘴,转身奔向电话。
  二十分钟后,沈四福搀着周玉琴,三步一摇的下了车。
  “讨厌,人家还没上好妆呢!”周玉琴掏出块香喷喷的手帕擦了擦眼角,“这都多久了,才想起来找我!早干嘛去了!”
  沈四福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喷嚏——这周玉琴实在是香的过了头了!
  “二爷——”周玉琴一踏进客厅就亲亲热热的喊了一声,音色婉转语调柔媚,听得沈四福骨头都酥了。
  沈郸将他上下一打量:“你怎么穿成这样?”
  周玉琴一愣,低头一瞧,身上穿着淡青色的锦缎长袍,是他素来的打扮,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问道:“怎么啦?哪碍着你眼了?”
  沈郸沉吟片刻,对沈四福道:“你带他上去换身衣服。”
  沈四福一脸了然的点点头,拉着莫名其妙的周云琴上了楼。
  “这……这怎么回事!”周玉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让沈四福推进了房间,“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
  沈四福找出小号的白衬衫扔给周玉琴,看他磨磨蹭蹭的,干脆亲自动手将他扒了个精光。
  周玉琴脸上一红,小声骂了一句,急忙拽过衬衫套上。沈四福见他细皮嫩肉的,忍不住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果然是个油光水滑,柔弱无骨的好身段。
  沈郸见周玉琴换过了衣裳,总算有点清纯少年的影子,便赞许的点点头:“还不错。过来。”
  周玉琴立刻会意,轻快的跑了过去,一扭腰坐上沈郸的大腿,将头靠在他肩上做小鸟依人状:“沈二爷,人家可想你了。”
  沈郸恍恍惚惚的点头,伸手摸了摸周玉琴纤细的腰肢,忽然皱起了眉:“你就不能少喷点香水?”
  周玉琴嗔道:“瞧你都忘了,这可是你送的!你说喜欢这味道我才特意喷的!”
  沈郸一怔,随即“嗯”了一声。这周玉琴虽是个粉脸小官,举止却颇为得体,一不哭闹二不矫情,还能将各位相好的脾□□好记得清清楚楚,堪称业内楷模,是以沈郸对他倒也有几分喜欢。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周玉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是不是找到新相好了,拿我取乐呢?看不出来你喜欢这个调调……”他一句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上了,人也被压在了沙发上。他心里大概有个数,知道沈郸这是把他当成别人了。可惜他不知道那是谁,否则倒是能装的更像一点儿。他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早就认清了这一点——他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在哪不都是演?
  两人都是风月场上的良将,这时候棋逢对手,亲了个畅快淋漓。周玉琴像个八爪鱼似的,双手挂在沈郸的脖子上,两条腿也缠上了他的腰。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之后,腹部传来一阵温热触感,沈郸的动作很轻柔,仿佛饱含爱意一般的在他身上来回抚摸,撩拨的他浑身发热,忍不住□□出声。
  “二爷……”他低低的叫了一声,难以自持的抱紧了对方。
  沈郸的动作忽然一僵:“你叫我什么?”
  周玉琴喘了口气,又叫了一声:“二爷。”
  沈郸脑子里轰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不对……不是这样。”他推开衣衫不整的周玉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走吧!”
  周玉琴一愣,呆呆的望着他:“二爷?”他踌躇了一下,红着脸道:“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
  沈郸不耐烦的一挥手:“别废话了,赶紧走!沈四福!送客!”
  周玉琴叹了口气,知道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他起身稍作整理,接过沈四福塞来的衣服,怏怏的走了出去。快到大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沈郸还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灯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有一种犀利的英俊,让他看上去像座沉默的雕像。
  送走了周玉琴,沈郸又开始坐立不安。他现在觉得自己很不正常!周玉琴无论脸蛋还是身段,都十分符合他的胃口,若在平时早该滚去床上,可今天他居然一点兴致都没有!非但没有兴致,还处处看着不顺眼——粉擦得太多,香水喷得太浓,头发梳得太光,还穿了一身不伦不类的长袍!
  他忿忿不平的想了一会,终于狠下心来承认自己是想夏殊言想的魔怔了。他找来沈四福,吩咐道:“备车,去趟夏公馆。”
  沈四福疑心他这是要得相思病,丝毫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于是,在午夜十二点,沈郸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夏公馆。
  他下了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点燃了一支烟,开始冷静地剖析这反常的情况。
  分析的结果让人失望,他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惦记过一个人,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他。更可怕的是,他竟真的觉得只要能“见见”就够了,当然能亲亲抱抱自然更好,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那就“见见”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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