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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语还休 作者:海中一主/宝宝也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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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怅然若失

  “噗”,何沁远没憋住笑,“陈妈,都说了孩子面前注意措辞,你看,孩子学的多快。”
  何思源解开何沁远身上的安全带,扶着他的身体准备抱起来。
  何沁远道:“给我留着左手,我要抱我们家淑雅。”
  何思源把他废软的右手搭在脖子上,一手搂背,一手捧着屁股,就看见唯一的腿搭在他的臂弯不受控制的左右晃动。
  何沁远右侧胳膊倒是保留了一些知觉,就是举不高,也无法控制手指做一些精细的运动,他夹紧了胳膊,伸出左手牢牢圈住陈淑雅的身子。
  “好家伙,我们淑雅又重了,这样下去,干爸就要抱不动了。”
  陈淑雅冲着他呵呵笑着:“爸爸……爸爸……”
  陈妈妈拿着轮椅跟在后面,纠正道:“叫干爸,或者何爸爸。”
  何沁远道:“随她吧,反正我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就当我亲女儿,我还赚了呢。”
  其他两人沉默,不搭话。何沁远知道他们顾及什么,微微一笑,只逗着陈淑雅玩,也不继续这个尴尬又伤感的话题。
  晚上,何思源两口子又在吵架,两个人憋着嗓子在屋里吵,可惜房子不隔音。吵架的原因挺老旧的,何思源又忘记接他老婆了,还忘记提醒。何思源的老婆下班后在冷风中等了他将近一个小时,才看见他那破面包车开的跟跑车一样,从远处呼啸而来。
  何思源本来就是粗线条,一忙起来就顾头不顾尾。
  本来是有时间的,临走前何沁远突然感觉腹部坠痛。他胸部以下毫无知觉,倒是下肢痉挛会脊柱疼痛,上大号前会腹部坠痛,疼起来那是难以忍受的,倒也让他多少欣慰。他的小便白日里倒还能控制,熟睡或者生病便根本控制不住,若是连大便也失禁,他都觉得自己和行尸走肉没区别了,整个一台造粪机。
  虽然有坠痛感,能不能排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高位瘫痪,胸腹无力,加之两三天一次大手,便便硬结。他又不愿让弟弟帮着抠出来,便憋气增加腹压,靠着长期锻炼出来的呼吸憋气法增加腹压,好不容易才排出来,自己累的差点虚脱。
  这前前后后就用了一个小时,等何思源伺候他躺下,再赶去接老婆,老婆的脸都在寒风中冻僵了。
  陈妈妈坐在床旁,有些尴尬的看着门口的方向,那里正传来沉闷厚重的女中音。
  “别人精贵,我就是杂草是不?我和你结婚三年了,从没见你对我也这么上心?你心里有我吗?”徐悦兰越说越激动,差点去掀桌子。
  何思源咬牙压低嗓门:“你个瓜婆娘再逼叨叨,老子揍你呀!”
  徐悦兰肚子一挺,看着仿佛扣了一个面盆。“打呀,往这打!”她指了指肚子,越发的嚣张。
  何沁远半躺在床上,陈淑雅趴在里侧睡熟了。他用手一下一下摸着孩子细软的头发,然后轻轻遮住了孩子的耳朵,偏着头朝门外喊道:“你们两够了,还没完了是吧。再忍两个月都忍不了吗?等要到房子,你们两就给我爬出去,若是再闹,别说房子,我连一根毛也不给你们。”
  何沁远的声音不大,足够外面人听见就好,既不是怒不可遏,也不歇斯底里。就跟陈述一件事,说完了,就完了。不过震慑效果明显,彰显了他一家之主的地位。
  这年头谁有钱谁是大爷。
  小饭店是用车祸的赔偿金开起来的,现在住的房子是用赚的钱买的,户主是他何沁远,说话权当然也是他的。至于当年卖了魏家承那一百万………住院花掉一大半,还了云哥一大半,还剩一点烧了那祸害的老爹,也所剩无几。
  那时候何沁远又回到无法自理的窘态,甚至还要糟糕,只剩一只好手的他,无法翻身无法坐立,只能肉虫一般躺在床上。
  兄弟俩最窘迫时,是陈睿伸出了手,把他接到sh大医院治疗,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安置他们,下课了就回来帮着照顾他。
  后来工作了,又帮着何沁远张罗门店,帮着何思源找工作。
  何沁远时常想,陈睿这么好的人怎么命这么短。自己苟延残喘的活着,怎么就咽不下这最后一口气。
  终于安静下来,耳根清静。
  何沁远看着陈妈妈微笑道:“不用理他们,吵架是他们家常便饭。”
  陈妈妈道:“因为我住在这里?”
  何沁远摇头道:“不是。徐悦兰刀子嘴豆腐心,我们家一穷二白,婚前就没隐瞒我的身体状况,就这样她还决定嫁给思源,就说明她还是好姑娘。不过怀孕了,激素紊乱,脾气就大,发泄出来就好了。”
  陈妈妈道:“沁远,你真是善良孩子。”
  何沁远笑道:“我可没那么好,只是上一个孩子就是因为我们疏忽,掉了,她可能又想起伤心事了。”
  徐悦兰在一家酒店上班,旅程有些远。上一次怀孕,何思源怕她挤地铁危险,就每天开车接送。有一天,何沁远发烧,何思源急着送他哥上医院,便打电话让她自己回家。地铁高峰期人山人海,徐悦兰肚子太大,没有看清台阶,直接从头滚到尾,六个月大的生命没能保住。
  为此,何沁远自责了好久,只是他心事都埋在心里没让那两人察觉罢了。
  他见陈妈妈还是面露忧愁,继续安慰:“没事,等我要了两套房子,我们就分家。让他们两滚远点,爱怎么吵怎么吵,眼不见心不烦。陈妈,今后跟着我住,您老要受累了。不过我会请护工,这些年我还是攒了一些钱,土豪算不上,小财主还是可以沾边。”
  陈妈妈捧着他的左手,一根根帮他捋直细长无力的手指,一放手它们又蜷缩了回去,捏着空心拳头。陈妈妈看着一股股心酸往上涌,叹道:“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还盼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何沁远伸出左手拍了拍陈妈妈的手背,道:“我会努力复健,好好活着,多多赚钱,我一定要活的比陈妈长,不让您再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妈妈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道:“嗯,活的长长的,别和陈睿学习,那个不孝子。”
  陈妈妈把单人的护理床摇着平躺,给何沁远干瘪的右臀部垫了软枕,右侧身体也塞了两个软枕,又把他右手在腹部放好,这才抱起小孩,嘱咐道:“不早了,快睡,晚上不舒服,一定要喊我们,别自己忍着,好吗。”
  何沁远点了点头,道:“晚安。”
  目送陈妈妈进了阳台,关好门拉上窗帘,他摸着自己冰凉的右手,叹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电话突然响起,陌生的号码。
  接通电话,那边道:“陈老板,不好意思,这么晚还给你电话。”电话那头说话彬彬有礼,语调却毫无起伏,冷的像块冰。
  何沁远一听,业务上来活了。他嘱咐过员工,若是谈业务的,就报陈妈妈的名号,谈业务他上,陈妈帮着跑业务。
  毕竟他这身子,不能久坐,坐也坐不稳,形象也是降低三分可信度。
  “哦,你好,请问有什么需求吗?”
  电话那头道:“有些事情我想和陈老板单独聊聊,你看方便吗?”
  何沁远道:“若是订盒饭,你把数量品种地址报给我们就好,量大从优,我这人做生意很爽快,一口价绝不让你亏了。”
  那人似乎笑了,语气缓和不少。“我想和陈老板谈一笔大买卖,事成了,你提的补偿两套住房的要求,我帮你实现。”
  何沁远愣了片刻,随即道:“好。”
  电话那头道:“那明天中午西岚国际酒楼,我请你吃个便饭,我们边吃边聊。”
  何沁远道:“我不太方便,还得劳烦你跑一趟,我明天在馆子那等你,我请你吃便饭,边吃边聊。”
  又是轻微的嗤笑声,何沁远听着非常不爽,忍了忍没有爆发。
  那人道:“好,明天见,陈老板。”然后挂了电话。
  何沁远把电话放在枕旁,心想:当钉子户半年了,这场较量终于有了突破口了。心情甚好,闭眼睡觉,做个好梦。
  
 
  ☆、15
 
  
  魏家承准备离开的时候,公司临时开会。过去了整整两个钟头,部室负责人还在滔滔不绝高谈阔论新出炉的方案,一点没有结束的意思。
  出于礼貌,魏家承给那个陈老板发了一个信息:“临时有事,晚点过来。”
  一会便收到了回复:“好。”
  魏家承瞟了一眼,把手机放回桌上,靠着椅背继续听着台上声嘶力竭的演讲。
  这一等又等了两个个小时。
  小店冷冷清清的,晚上的生意一直是这样零碎。何沁远看了看表,心里盘算着魏家豪这次又派了什么说客,那家伙这半年软硬皆施,两个人互看生厌,就是没有一个人退步。
  两个人的梁子是从陈睿的事故结下的。那件意外对于魏家豪而言不过是死了一个工程师罢了,赔点钱打发就了事。结果他没想到钻出来一个非亲非故的死残废,静坐横幅尼玛什么花样都上演一遍,闹得媒体都开始关注,活生生让他把赔偿金翻了三倍才得以摆平。一波刚平,没想到时隔一年多,新的工程开工,带头闹事的钉子户又是这个家伙。这一次把魏家豪激怒了,这他妈八字克他吗?怎么哪都有他?
  他想,之前那事你有理,得理不饶人。现在这事总是我占理了吧!好不容易让我占了上风之位,怎么会轻易就让这个刁民摆布了去。
  何沁远当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对于他,陈睿的死亡犹如扒了他一层血肉,带走了他三分魂魄。若是可以,他宁愿死去的那个人是他。他常想,自己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好意思拖着家人苟延残喘呢?若是没有陈睿的陪伴和鼓励,他没有勇气生活下去。
  他明白,他对陈睿的感情已经说不上是单纯的感激,但也不是爱情。陈睿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他不愿辜负这难能可贵的友谊。他会为陈睿找到心爱的姑娘而开心,在他结婚生子的日子激动到落泪。他自嘲道:“我他妈赶你爹了,你结婚我哭个毛。”他边说边抹泪,陈睿给他递纸巾,笑话他:“如果我妈同意,我也不介意你当我小爹。”
  那时候的笑闹仿佛昨天,眨眼便阴阳相隔。也许他把陈睿当做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健健康康的自己。他不能实现的梦想,都希望陈睿能实现。他没生的一个好命,就希望陈睿能顺风顺水,大富大贵。
  可惜事实证明,陈睿是一个比他还倒霉的霉鬼,28岁就走了,留下孤儿寡母,连一句遗言也没有,连孩子一面之缘也没撑到,不顾肝肠寸断的他们,眼睛一闭一了百了。
  赔偿金不算少,他不满足无法满足。人没了再多的钱有什么用?他贪婪的想要更多,那是留给陈妈的养老钱,能让淑雅过的衣食无忧。
  何沁远无所畏惧,即便面对强大的魏氏集团,即便那个家族有魏家承。可是又能怎样,没有谁可以阻挡他,他本就是半条命的人,什么颜面他早就不顾及了。
  当年的吊车事故在魏氏集团闹的沸沸扬扬,只是魏家承远在海外毫不知情,齐爱民也刻意不让他知道。
  那时候,齐爱民发现静坐队伍里面的何沁远着实吓了一跳。
  “怎么哪都有你?魏氏集团欠了你不成?你不会还想打着家承的名义勒索一笔吧。”
  那时候何沁远坐在冰冷刺骨的地上,靠着何思源,忍受着背脊的疼痛,抬头看了一眼齐爱民,冷哼道:“你谁呀?不是能做决定的人,就一边去,别把别人想的和你的脑髓一样恶劣。”
  齐爱民气得血压“咻咻”往上窜。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想多了,即便和魏国谈条件的时候,那人也没有提他就是当年救过魏家承的恩人。这事齐爱民问过他,他只是说:“魏家认识我的也就是你了,你若想魏家承和我纠缠不清,你就告诉他,让他哭哭啼啼来找我这个大哥算帐。若是想让他做大事,少顾虑,就当没见过我吧,让他安心读书,过他的好日子,过去那三年破事,在人的一辈子中,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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