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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语还休 作者:海中一主/宝宝也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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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怅然若失

  何思源愁眉苦脸道:“我怎么没说?可是大哥他非要回家,我有什么办法?有本事你说服大哥去?他那个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魏家承顿了顿,转身又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侧躺着,背朝着他。
  “为什么不复健?”
  床上的人不可察觉的抖了一下,没有回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魏家承觉得自己回来就是自讨没趣,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医生说你的身体太差,复健对你身体的也有帮助。”
  何沁远看着窗外,没有回答。
  魏家承又道:“你不想见我?我不来便是。复健是你自己的事,你总要为自己考虑吧?难道你想像个废人一样躺着让人伺候?”
  “我本来就是废人……”何沁远偏着头看向他,道:“复健对我没有任何作用,勤快与否,我这辈子注定就是像废人一样躺着。”
  “你……”魏家承痛心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有一分的希望你都会去争取……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
  何沁远道:“家承,别怪我说话难听,十年时间,你能活在过往,我却是不能的。为了生存,我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不论以前在你心中我是怎样?如今的我,正如你所见,就是这模样。”
  “好……好得很……”魏家承冷哼道:“我也算仁至义尽了,该为你做的我也做,你好自为之吧!我的大哥!”
  魏家承这次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对自己说:别人不把你当回事,自己总要尊重自己,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魏家承再来找你,我是乌龟王八蛋!
  何思源莫名其妙,问道:“哥,你又怎么了?人家家承对我们不错,那天晚上也是家承把你送到医院的,你昏迷这两天,家承没日没夜的守着你,可以看出他真的是念旧情的人,你怎么能那样对他?”
  何沁远瞪着何思源不说话,目光仿佛刀子,让人心虚。
  “你都对他说什么?”何沁远神经紧张的问。
  何思源道:“我只是把当年爹借钱,被云哥追债的事说了。我说,当时云哥以我的命要挟,哥也是迫不得已,其他的我真的没说,你相信我。”
  “不该说的别乱说。”何沁远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那天起,魏家承真的再没有来过。
  之后的一个月,赔偿合同签了,吴静生了个儿子,双喜临门。以前的雾霾好似一扫而光,展现出郁郁葱葱的未来。
  好事连连,何思源提升了职务,岗位津贴涨了三百多。他变得越来越忙,加班越来越频繁。累了一天回到家,顾不上看孩子一眼,就忙着给何沁远清理身子和洗澡。
  何沁远能看出吴静的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即便再能忍耐,也并不代表他不介意。可是有什么用?谁让他是一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废物呢?
  于是,何沁远找陈妈商量:“陈妈,你看店子没了,我整日无所事事,大都市的生活太繁忙,不太适合我。我想回小镇,回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我,你,带着淑雅,还有大黄,你说好不好?”
  陈妈道:“我一个老太婆,在哪都一样。回老家也挺好,至少买菜什么的便宜,城里的菜太贵了,蒜苗都要卖好几块呢!”
  何沁远笑了笑道:“就是,以前屋后的地里种了一堆,吃都吃不完呢。你若不反对,我就选日子了。”
  陈妈道:“我没有问题,只是……长途跋涉,你的身子……”
  何沁远道:“我这样自然要让思源护送回家,回了家我请个大爷,每月给他七八百,也就帮我擦背翻身,保准想干的人不少。陈妈,我当初决定接你和我同住,是想让你享福的,我在努力不成为你的负担。”
  陈妈打断他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陈妈就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一个负担,我只是担心,镇上的医疗条件太差,怕对你的身体不好。”
  何沁远笑了笑:“死不了,看与不看都是白花钱,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你就放心吧!”
  何沁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何思源,招到强烈的反对。
  “不行,我怎么能把你丢那么远,是不是吴静给你脸色看了?”何思源说着就开始撸袖子,一副准备教训人的架势。
  何沁远道:“你这是又犯什么混?我想回去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做爹了,你能不能沉稳一些?养孩子不容易,你就安心照顾妻儿,你哥在你心中就那么些能耐?还养不活自己了?”
  何思源坐在床头生闷气,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如今怎么离得了人?你怎么突然想回去了?是不是因为魏家承?”
  何沁远摇摇头,道:“没有原因,只是想念家乡了,人总要落叶归根吧。孩子在哭了,你快去看看吧!”
  何沁远看着何思源跑出去,才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真是懦夫!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也罢,回去也好,这里都没了念想,还赖着做什么?
  他迷迷糊糊有些困,睡得正香,突然被一个电话打醒。他看也没看,接了起来,道:“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为什么要走?”
  是魏家承。
  何沁远顿时清醒不少,心里暗骂何思源这个吃里扒外的滚蛋。
  电话那头,魏家承道:“你就真的想我们老死不相往来?那样你就能开心?”
  何沁远道:“不是开心……是安心……再说,我有权选择自己的未来吧,那里本来就是我的家,多正常的一件事,你何苦往自己的身上去套,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些。”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缓缓道:“不走行吗?我不会来干涉你的生活,也会离你远远的,所以……不走行吗?”
  有那么瞬间,“行”已经呼之欲出,又被何沁远生生咽了回去。
  他直接挂了电话,逃避了回答。此时此刻的他,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就希望能活得有骨气,死得有尊严。
  心里有一道疤,他害怕被触碰,也明白若是和魏家承继续纠缠下去,那道长满蛆虫的伤口迟早会暴露出来。
  脑海中又闪过那不堪的画面,他打了一个哆嗦,把脸埋进枕头,堵住了呼之欲出的呻////吟。
  他想躲得远远的,躲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何思源生他的气,也不帮他收拾东西,他就慢慢的靠一只手装箱封口。
  何思源站在门口气道:“从小我都听你的话,你能不能听一次我的话?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到现在,好不容易看着日子好过点,你却要离开,你为什么要离开?”
  何沁远把铺在床上的衣物一件件放进箱子里,头也不抬道:“给你找了老婆,如今儿子也有了,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吧,你老缠着我做什么?我还有自己想做的事?”
  何思源气道:“你这个样子能做什么?没有我的照顾,你拉屎尿尿都成问题……”
  何沁远猛的抬头看向他,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哥,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我真的不放心别人。你就别离开好吗?”
  何沁远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苦痛,不想解释,也不愿解释。“我去意已定,多说无用,以后想我了,就带着孩子回来看我,我也会常来看你们的。你出去吧,我收拾完了再叫你。”
  到了晚上,何沁远辗转反侧,电话响了,一看是魏家承打开的。他接通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他仔细一听,好像有呕吐声,然后电话就断了。
  他回拨过去,魏家承没有接,一连打了七八个,都无人接听。
  
 
  ☆、24
 
  
  天高云远,天际泛着红光,艳阳天的好预兆。魏家承背着书包,他的母亲在身后叫他:“家承,再见。”
  他回头,看着母亲微笑着朝他招手,他也抬起手臂挥舞。
  每天上学前,母亲总会说“再见”,他也会礼貌的说一声。
  后来去国外,遇到一些朋友,离别之际,也总会道一声“再见”。
  和很多人说过再见,可是真正再见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是一拍两散,再难相见。
  他一直觉得自己丧失了七情六欲,毕业那会儿同班同学们抱头痛哭,唯独他站在外围冷眼旁观,好似他不过是匆匆看客,这些人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他就像一个得道高人,清修中早已丧失了七情六欲,站在高高的山峦,高处不胜寒,俯视着这些庸俗的人们流露出虚假的感情。
  他以为自己不会笑,也就不会哭。可是,遇到那人之后,他逐渐无法把控情绪,他时而怒不可竭,时而情绪低落,连他自己都低估了何沁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只是担心那人的身体,去看看无所谓吧!都说身体残疾的人,心理有问题,我何必跟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计较?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转念又一想,不是说再找他是王八蛋吗?这年头谁离了谁活不下去,他以为他是太阳吗?我步步忍让,是给他脸了吗?
  魏家承就在这急剧的矛盾中,在冰火两重天之间,忍受着慢慢的煎熬。可是他的铜墙铁壁并不牢固,何思源一句话,就让他溃不成军。
  “家承,大哥执意要走,我是拦也拦不住。你快想办法吧,一定得把大哥留下,他现在的身体怎么离得了人,旁边没有人帮扶一把,他连起床穿衣都很困难,更别说生活自理方面了,这可如何是好?”
  魏家承一听,急道:“你是他亲弟弟,你都拦不住我怎么拦得住?”
  何思源道:“心病还要心药医。家承,你即是大哥的心病,也是大哥的心药。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让大哥释怀过往的,也只有你了。”
  魏家承心头颤动,他明白,过去也好,现在也罢,他都不愿何沁远离开。连他自己都惊讶于这么浓烈的感情,既不像朋友,也不像亲人,连他自己都迷茫他对何沁远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他着急的拨了电话,听着那人的声音更是抓心挠肺,当那人对他说“家承,再见”的时候,他突然就觉得,今日一别,再无相见。
  脑海里闪现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离开,不能让他就这么从我身边消失……我要留住他……
  “不走行吗?我不会来干涉你的生活,也会离你远远的,所以……不走行吗?”
  他几乎是哀求,本能的一种感情流露。那人挂了电话,他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突然就觉得心里好像塌了一块,疼的他好想哭。
  我这是怎么了?他问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乎一个人?难道仅仅是因为亲情?内心深处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不承认!不愿承认!不想承认!
  他开始逃避现实,每天下班后的晚餐就是喝酒抽烟。酒精可以麻痹感情,可以让他睡个好觉,却让他的旧疾发作,开始头疼欲裂。
  魏家承自虐的放任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这种疼痛贯穿于全身,他才能放下心中的痛。
  这天他又喝的酩酊大醉,头仿佛被撕裂开,他在黑暗的屋里席地而坐,一口一口往胃里灌酒,酒精从喉咙烧灼到胃里,让他觉得无比的畅快。
  酒精游走在血液之中,他在头疼中异常的兴奋,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身体与人在床上交///媾,满目yín//乱,等看清身下的人,把他直接从梦里吓醒了过来。
  那张脸不是何沁远,还能是谁?
  他在黑暗中心跳如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有些惊慌失措,焦恐不安,他觉得自己疯了,怎么可能会对何沁远产生那种媾和之情?
  漫长的岁月,他既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他和女人上过床,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走进他的心。他以为自己没有心,实则不然,而是他心里一直都装一个人,所以住不进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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