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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门无匹夫 作者:九段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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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下昼,他便开始下酱了。他将一部分野堂梨清洗干净,去皮,去头去脐去核。
  取来一个中坛子,放入那些长了厚厚的纯白毛毛的小粒熟黄豆,和这野堂梨块儿,再放入盐、八角、花椒和姜丝,以及其它一些香料。
  这个时代,八角、花椒和姜都算是挺贵的,反正,比现代的要贵上不少。而且姜不叫生姜,就叫姜,还是属于相当贵重的调味品(贵到罗维礼都想自己种姜了....),但是不放不行,一个是为了杀菌提味,还有一个,是因为梨子是凉性的,就这么让人下饭、会太寒凉了,而如果放入姜丝这种温热属性的食材,就可以中和掉梨子的凉性。
  他把所有食材拌匀,将坛口盖上(这坛子的口不是小碗状的了,是平盖状的),用河泥封了坛....接着,他又做了7个这种中坛子的量。就是一直那么地忙活,跟个多动症似的,好像心里是有种焦燥感那么地停不下来,一直重复着来来回回那么几个步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忙活....他家的小毛驴都比他清闲....
  等到晚膳后,他又去煮豆,炒白面,铺板....他想到这梨子不比以前那个林檎,这梨子采了下来,再怎么的通风阴凉都好,顶多就只能放个14天左右,这些个梨子糖份少,能放两周左右,要是那种甜的梨子,估计会连7天都放不到就要黑烂了。
  于是,他这14天,就像个陀螺一样,洗梨,去皮去头去脐去核,切块,加豆,加料,拌酱,封缸....中间还推了个板车出去买过几回坛子。卖坛子缸子的那个铺子里的人是绝对记得这个人这张脸,因为过去的一年以来,这个人是个绝对的大客....那家东家还殷勤地帮他把坛子缸子的往他板车上搬....
  他就一直像个陀螺一样,一丝毫也不停地那么地忙活....就是不让自己停下来....老爹有些时候忙活停当了,会担忧地望他几眼,不过也并没有去打断他....
 
☆、来峻楼内的一碟下饭酱
 
  等罗维礼把所有缸都封好了,数了数,131坛....下酱封缸时间有前有后,所以他把缸子按序那么地从左至右地码放好。最左边那8缸,再过20天,便可开坛了。
  还有....20天?罗维礼发现自己这20天会闲下来、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他发现这一点时,心里觉得有些恐慌,他需要那种重复步骤的事情把自己的时间和心神占满....
  可是,好像暂时没有,他就想说,不如浆洗一下衣服,结果,被老爹阻止了;他就想说,不如打扫一下院子,结果,被老爹拒绝了;他就想说,不如整理一下西厢和北房,结果,被老爹拦住了....他就想说,不如....唉,不如什么呀不如,老爹不会让他做的。他就关照老爹说他想出去走走....
  ....他就这么的过了好些天没有工作重心的日子,过得很难受。其间顶顶多,就是去去司徒的楼子,和他一起吃吃饭,聊聊天,还谈谈食谱。其间,那个汤城还有要请他去汤府里小宴一下,说是什么谢谢他之前送的几坛子酱和油。不过,罗维礼没敢去,他想:这个汤城明目张胆地请我去他府上做客,估计和那个小妖怪真的崩了吧。就算我长得和小妖怪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但是也不得不防着他,万一他这个搞基的不想搞小妖怪那种,转而想搞我这种类型的了呢....
  所以,人家来请了他两次,他两次都给推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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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日后,在西厢里头,排在最左边的那些野堂梨下饭酱就可开坛了。罗维礼只开了一坛,其它坛先放着不开,就那么地继续闷着也没事。那一坛一开,一股鲜香透着丝丝爽甜的香味就散了出来,其实,不用尝就知道这下饭酱的味道是美得个不行的。里面那梨子的块状果肉和黄豆的颗粒都仍是很分明的,青白配着黄黑,其间点缀着黄黄的姜丝和绿绿的芫菜段子....
  罗维礼拿来了一只扣碗盖的那种小坛子,舀了一小坛的这种酱就带去了司徒那酒楼里找他。司徒尝了后,说:“你之前说的没错,行的,按你想的去做吧。你是想在我楼子里摆出来后,多多少少有人知道了之后,再自己卖是吗?”
  “是啊。”
  “你去哪儿卖?”
  “出去摆个档口那种吧。”
  “别了,在我楼子里厅堂口,给摆个位置就能卖。”
  “好啊,不过在外面我还是想要摆档口的,你这里的都是大客,我这东西做出来也想让穷一点的区里的人也吃上。”罗维礼是想着,这东西里面,虽说那什么姜、什么么花椒子挺贵的,可是也没有需要放太多,均匀了一下,那成本并不高,而这个酱是个家常下饭酱,那些早上赶着要上工的人,来上一小碟,就着热稀饭,真的是不错的,美味,营养价值还高。
  “你还是先别去穷区贩卖了,我觉得这一坛子在我楼子里,新摆出来的卖12两银子一坛差不多,我在我酒楼门口给你放一个档口,我酒楼里的人帮你卖,你这一坛子卖去穷区,就算你卖500个铜钱,他们也吃不起。你要是分两个区这么地卖,我这价怎么定啊?”
  “....行吧。”也对哦,这里贫富分化这么严重....
  “你先给我送来几坛子,哦对了,除了给我楼里的,也给我来两坛,我自己也吃。对了,你有多少坛?”
  “我看看....大致是可以分装出400个这么大的小坛子。”
  “行,到时都给我吧。”
  “行吧,到时卖得的钱,我们五五分账吧。”
  “正合我意。”
  “行的,我下昼就给你送过来。”
  。。。
  当日,晚上,这下饭酱,就被当成了酒楼免费赠的“前碟”,每桌都会赠上这么一碟子。当晚,就有好几个人在结账时,买上个一坛子这种“下饭酱”回家。
  而第二早,司徒的早餐桌上,也出现了这么一碟“下饭酱”。
  而,再然后,来峻楼里的这种“前碟”也不免费了,可,总还是会有不少人会在用膳时点上一份。
  再接下来的,司徒就问他说,这酱能不能别给断了。他说“可以”....这样的话,可能得用其它果实来代替那个野堂梨了....
 
☆、准备要献给四季的“下饭酱”
 
  
  其实,这一次“野堂梨下饭酱”的生意,又一次全部给了司徒去操作,对于这桩事,罗维礼心中并没说有多大的不爽。虽说从某种程度上面来看,是有点“受制于人”、没有挣脱与司徒间这种牢牢捆绑的合作关系。可是,在商言商,这笔买卖也真就是和司徒这么地搭着伙地来做才是最赚的。而造成这个局面的,就是这个“贫富差距”,在这城里,贫与富分化得太厉害了,估计其它的州、府亦是如此吧。
  好在,那些个穷人家,饿也饿不死,不会像是说有如某些其它朝代那般、“路有冻死骨”的样子。
  当对这种国家整体经济架构有了一些认知后,在罗维礼的心中,他对自己以后的生意设想,又做了一些个调整。
  总之,他就目前来说是顾不得那么多的了,他自己还没把根扎稳呢,哪里能谈什么“多做慈善、回馈社会”这种的啊。他现在能把他自己、老爹、还有跟着他干活的油坊工人们给顾周全了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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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今年的春节已经过去了。罗维礼在这个地方,其实,已过了两个春节了,在年俗上面来讲,也不是说什么这种古代的年让罗维礼“过不惯”,就单是这个北方的“过大年”的习俗就和他以前过惯的南方年非常的不同,所以罗维礼在这儿过的这两次年都是让他觉得“各种新鲜”。
  这两次年,第一次过得简单了点、不上档次了点,而第二次的就是过得红火了点、高端大气了点。年货什么的都是老爹采买的,罗维礼怕老爹买个年货都寒寒酸酸的,就跟老爹说自己想看到好东西、过个年才会心情爽利,老爹就买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榨油坊那头,罗维礼是在腊月二十七、那些工人们要回自己家之前,请了所有人去来峻楼摆了一桌,接着分发了点年货就让那些要回家的回去过年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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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到了过完年后、正月半那会儿,来峻楼里,司徒卖那个“下饭酱”也卖出了甜头,因为来楼子里的食客觉得来峻楼总是能出新品、花样百出。而且这个下饭酱真的很下饭....罗维礼最初的本意是说,这酱给人佐饭吃,方便美味又营养,结果,那些爱买的人买回家去,是说这东西很是开胃,每次用膳时来上那么一碟子,即便是那娇滴滴的、一顿吃不下三口米粮的小姐,亦或是那总是吵着闹着的、不肯好好吃上一口饭的小童,都能够顺当地将饭食吃完了。
  这来峻楼里卖着卖着,司徒就觉得这东西以后销路一直都会很俏,于是他就给这酱配上了那种比较贵价的白色阔口小瓷罇,分装进那种华美的小瓷罇之后,司徒就叫价更贵。不过,亦没有打击到那些想买的人的热情,反而是在用更高价买了这种用瓷罇装的酱之后,兴起了一小股子拿这下饭酱送礼的风潮。故而,司徒卖了一阵子之后,就有问罗维礼“这下饭酱能不能不要断货”。
  而罗维礼也应了他,不会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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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应的时候,心里面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也没说完全的肯定就能找着口感、味道合适的应季果子。
  但是,他记得那次,就是和汤城一起去辽境那次,他们乘马车出了北城门后,并没有翻南山而行,还是从南山的东侧绕道过去。因为那南山没有环山道,虽说那山并不是很高,驾着马车就这么越山而行也是可以的(只要那车夫技术好),但是驾马车的话,其实还是最好尽量地走平缓的地面。
  罗维礼那时对自己将会沿途看到的一切都非常地好奇和感兴趣,而,和那个恐怖分子同乘一车,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他多数时候,就是趴在窗格那儿往外瞅。
  在从南山的东侧绕过去时,他看到那山的那一侧有长不少像是马泡瓜的那种藤。马泡瓜几乎都是野长的,哪怕是在现代都多是野长的,特别是在南方,几乎没什么人会去种它,好像只有在北方,才会有少许人会人工地种这种瓜。主要还是因为这瓜个头太小,长成了后也才一个正常规格的灯泡那么大,然后甜度是比别的瓜要弱上好多好多,所以,可能是因为人们有太多好吃的瓜的品种、就没人愿意去花心思培植这种瓜了吧。
  罗维礼在应了司徒之后,有再去北区那条小河边再看看那些梨子,想说,能不能用上,结果,那些个梨子要么就是掉在地上了,要么就是已经太甜了。
  于是,罗维礼就想到了那个马泡瓜藤,他转脚就由北城这边出了城,一看,结果子了,这瓜一般一年分两季结,只不过是两季结的果子在大小和口感上稍有不同罢了。罗维礼一看山边上都是这野长的瓜,那估计山里面会更多,因为这种瓜生长力也是相当地强。他拧了一个下来,用指甲抠,这瓜皮子还挺厚,他费力地死抠,都有点抠烂了,不过没关系,他只是要尝个味儿。等终于尝到口了,他发现,真是好,味儿和那梨子是不一样的,可是各有各的好,这清清的甜就是瓜类果实才独有的清甜味,而且这甜味不重,很轻,很爽口。
  他一般是要做什么事都会尽快地去做。他转脚回了城中他的榨油坊里,问陈七:“陈七,你们这里放的背蒌有几个?”陈七答他:“东家,有两个。”
  然后他就说了声:“行的,你们先忙活吧。”
  这边工坊里的工人们这几日里那个舂乌麦的活是干完了的,他们有问过罗维礼能不能在这坊子里、利用这房与房之间空余的地儿给搭建一个灶间和一个冲热水澡的小房子。
  因为他们在刚过去的那个冬天里,泡个澡都是去了澡堂子里泡的,觉得贵,想着能不能在自己坊子里烧热水和冲热水澡。而且吧,起得了灶之后,想喝口粗茶,也能有热水了。
  罗维礼一听到工人们跟自己提的这事,才想到自己确实是之前疏忽了(他之前把个灶什么的全给折了,没给这边工坊里留),就说行的。那些个工人们垒石搭灶、搭木建棚这类的事务是向来干起来没问题,他们就自行组织了,把这搭建的活儿给做了起来。罗维礼也只是关照了他们一句、以后那个升火了得注意用火的安全,就没再管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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