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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盗来 作者:蛾非/琰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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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说,是花总有看腻的时候,但是世上这么多白头偕老恩爱一生的又该如何解释?
  他遍历花丛从来都是玩乐的心态,不知真心也不懂真情,但是孟雪初却是不同的,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那样轻浮,他的眼里看着他,他的心里装着他,那是一种由心底而生的感觉牵着他让不由自主地心向着那个人。
  喜欢,或者比喜欢还要深执的感情,只是那个人却从未相信……
  那也不怪他,仇人的儿子,还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恨他,只是不知他究竟恨到什么程度,是不是真的恨到可以杀了他的地步……
  一想到这里祝天尧便是越发难过,心口一阵阵绞痛。
  去孟雪初父母的坟前拜祭的事情祝天尧又提了好几次,孟雪初终于点头同意说可以的时候,祝天尧只觉心掉进了冰窟摔得粉碎,但同时又有些轻松,总该有个结果的不是么?
  父债子偿……父债子偿……也许是他这辈子唯一有意义的存在。
  孟雪初父母的墓其实离得并不远,坐马车半个月也就到了,或者只是祝天尧自己这样觉得的,只能和他再处半个月了。
  于是一路上像牛皮糖一样地粘在孟雪初身边,好吃好玩的地方耍尽一切手段也要拖着孟雪初去。
  他记得孟雪初在柴房里和他说的话,记得他从小是被师父带大的,过得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
  他们都不曾有过父母的疼爱,但至少他的义父在生活上没有亏待过他。既然孟雪初不愿管他,那就换做他来好了,他会疼他,爱他,把他捧在手心里那样庇护……在仅有的日子里……
  原本只需半月就能走完的路途因着游玩而多走了半个月才到。孟雪初脸上的笑意绽开的时候也较以往多些,但每次笑完总被另一种复杂的表情所取代。
  到达目的地的那一晚,祝天尧借口聊天而留在孟雪初的房间里。聊着聊着就把孟雪初带到了床榻上。极尽温柔的缠绵后抱着孟雪初,唇舌在他滑腻紧实的肌肤上流连。
  “雪初,你喜不喜欢我?”
  见孟雪初不答,祝天尧便又问了一遍,换来的还是一片令人失望的寂静。
  祝天尧不懂,既然不喜欢又为何不抗拒和自己做这种事,既然不抗拒又为何总是没有反应……
  祝天尧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帐顶,他知道孟雪初也醒着,和自己一样清醒了一夜。
  孟雪初父母的坟在一处深山里,七拐八弯走了很久才找到。那是两座不起眼的坟堆,木头刻的碑,上面的字迹在风吹雨淋下已然模糊,但依稀可辩得辅国大将军孟清河等字样。
  孟雪初在墓前跪了下来,将随身带来的酒菜冥纸一一在墓前摆开。
  “孩儿不孝,这么久才来看你们……”孟雪初低声道。
  祝天尧站在一边看着,看他在他父母的墓前敬酒然后一张一张地点燃那些冥纸,火光映着孟雪初清秀的脸庞让祝天尧忽得生了错觉,好像对方变作了另一个人从未认识一般。
  祝天尧看见孟雪初的脸上有什么莹莹一闪,很快滑落。他心里一震,闭上眼咬了咬牙,然后似下了什么决心缓缓地坚定走上前,在孟雪初身边并肩跪了下去。
  “孟伯父,孟伯母……”
  孟雪初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他。祝天尧顾自说道,“雪初虽是男子,但也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人说一日夫妻,百世为恩。你们放心,我会对雪初好的……疼他、爱他,当成自己的家人,不,比家人家人更甚……只要他的要求就绝对会去做……”说到这里祝天尧低下身要去磕头。孟雪初去拉他,被他将手甩开,一个、两个,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连额头都给地上的泥石蹭破了。
  一阵风旋过,扫得满地的枯叶沙沙作响和着冥纸的纸灰四处飞走。
  两人就这么默默跪着,气氛沉重而诡异。良久,祝天尧平静开口。
  “动手吧……为你父母报仇……”
  孟雪初有些惊异地看他,握着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那天在你们房外,你和你师兄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而且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是……确实是……”
  铿!冰冷的锋刃贴上他的颈脖。
  其实不止一次被孟雪初这样用剑抵着,但是这一次祝天尧不曾想过自己可以从剑下脱身,就算万般不舍,但是他在孟雪初父母的墓前发过誓的,只要是孟雪初的要求他就去做,他一定会做!
  所以他让他带他到这里来,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托给他。
  孟雪初的手颤了下,长剑在他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刺痛刺痛。
  祝天尧微微回头,“雪初,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以往那些甜言蜜语略带情色玩笑话他此刻一句都说不来,脑海里只有这句话,他想他相信,他真的喜欢,甚至连命也可以不要。
  孟雪初擎着剑迟迟没有动作,祝天尧看向他,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依然喃喃不停,“雪初,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孟雪初猛得将剑举起,剑光晃目,祝天尧闭上眼睛,手握成拳等着他一剑下来。
  “呼”利器割开空气呼啸出声,祝天尧只觉胸口一疼。
  那阵疼痛是些微的,却没有扩展之意,祝天尧微微睁开眼,只见一柄呈亮的利器直直扎在自己胸口上,剑尖没入自己的衣裳内。
  22
  “雪初,很痛……”祝天尧皱了皱眉头,眼泪滑了下来。
  其实剑尖刚及皮肤还没有刺进去,而疼得……是他的心!
  他十六岁就混迹赌桌,胜多输少,现在的赌坊更是从别人手里赢下来的。他要孟雪初带他到这里来便是要赌一次,他赌孟雪初对他多少存有感情的,他赌孟雪初不会下手的……
  但是显然这一次,他输了。
  “雪初,我很痛……给我个痛快好不好?雪初?”
  扎在胸口上的剑颤了颤,孟雪初头一撇却是将剑收了回来,起身。
  “你走吧,以后也都不让我见到你。”孟雪初说完也要转身,祝天尧见状扑上去将他一把抱住。
  “雪初!雪初!你不杀我是不是因为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孟雪初一把推开他,眼神嫌恶,“滚!”
  “我不要!雪初,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到连命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祝天尧又扑了上去抱住他大声说道。
  两人一个推一个抱僵持了好一阵,孟雪初似不耐烦抬脚将祝天尧踢到地上而后剑指着他,“祝天尧,你别不识好歹!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从不杀人,况你父亲也落了应有的报应,我只是不想在上辈的事情上多做纠缠。”
  祝天尧心里刚生得那点希望因着孟雪初这些话而倾刻破灭。
  他以为孟雪初肯放过他是因为对他有感情的而舍不得死,现在听来更像是这条命是他施舍给他的。
  不杀人,所以才不杀他?若是如此还不如一剑刺死他!至少还能体会到他的恨……
  “但是雪初,我是真的喜欢你……”祝天尧坐在地上喃喃着说道,胸口被剑刺中的地方沁出点点红色的痕迹。
  孟雪初面色沈冷,只如冰封一般,嘴角抿着,越发显得淡薄,山风穿袍捋袖,发带共青丝飞扬。
  祝天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一身泥污,有些狼狈,见孟雪初转身仍是要走,也顾不得形象爬着过去抱住孟雪初的腿,“雪初你不要走,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在你父母的墓前发的誓都是真的,我会对你好,掏心掏肺地对你好,虽然我父亲对不起你们家,但是我会弥补的,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雪初……”
  孟雪初停下脚步,低头,“祝天尧……你的话里,能有几分真?”
  一瞬间如被五雷轰顶,祝天尧仍是紧紧抱着孟雪初的腿不让他走,摇了摇头,鼻涕眼泪一把,“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真的……虽然之前是犹豫过,但是我现在想明白想清楚了,孟雪初,我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放手!”
  祝天尧摇了摇头。
  “你再不放,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
  祝天尧点点头,然后又是摇头,全然一副你不相信不同意就算要砍我的手我也绝不松开的表情。
  孟雪初似被他这副无赖样给弄得没了辙,厉色稍敛,语气虽是温和了些,却是生分得厉害,“祝天尧,你不懂……喜欢一个人……”
  忽得枝丛耸动,从树影里走出几个人来。
  来者不像普通山野樵夫的打扮,手里都执着剑。
  见他们步步逼近手里剑光寒闪,孟雪初猛得将剑往地上一指接着一划,刹时枝飞叶舞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走!”孟雪初一把将祝天尧从地上拉起来,不待他回神便拉着他往山里跑去。
  谁想才没走多远又有同样的人从四周袭来且个个武功高强,眼见孟雪初一人已经对付不过来。
  “他们是什么人?”祝天尧问道,显然这些人定是跟了他们许久,最后才选择在这人迹罕见的地方动手。
  孟雪初只顾御敌没有答他,但是那些人看来并非冲他而来,剑到跟前都纷纷收手而指向祝天尧的却是招招至命。
  蓦得,一道金光晃了下孟雪初的眼,定睛细瞧原是对方腰间的金牌。孟雪初将剑交到另一手,闪身而上躲过对方的招式,腾得一低腰,长臂一捞,接着足尖一点仗着傲人的轻功飞开身去在祝天尧身边稳稳落地,手上正拿着那人的腰牌。
  手一翻,那腰牌背面有个“御”字。
  “御林军?”孟雪初惊诧之下低呼出声。
  “你说什么?”祝天尧没能听清再又问道,却见孟雪初抬头看着前面,便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过去。
  来人都停下攻势静站原地,有四人抬着一顶轿子从暗处出来,此四人轻功了得行走间脚不沾地,山势歧岖却让那轿子依然稳如平地之上。轿子落地,那些人自觉守在两侧静候待命,轿帘掀开,从内走出一名年纪不大的男子。
  男人一身锦衣华服面若冠玉,不言间已有几分威仪。
  那人看向孟雪初,嘴角略略一勾,“孟雪初?已故辅国大将军之子?”
  孟雪初点点头,那人便接着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师兄的下落?”
  孟雪初摇了摇头,冷淡而答,“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真不知……”
  “好!”那人又转向祝天尧,嘴角几分柔和的笑意,“我们也该有二十多年不曾见过了,不过当时你和朕都还在襁褓中,想来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事……说起来,朕还该叫你一声堂兄。”
  孟雪初和祝天尧均是一怔,祝天尧看着眼前这名雍容的男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
  他自称朕又叫他堂兄……岂不是……?
  祝天尧捏了捏拳头,眼里怒火腾燃。
  这个自称朕的男人,是强盗杀人犯的儿子!他的父亲杀了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夺了自己父亲的江山!
  “你一直跟着我们?”祝天尧咬牙切齿,“为什么?”
  “无礼!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一旁侍卫大声喝斥。
  皇帝抬手示意他噤声,而后道,“你的义父也就是前吏部尚书,在牢里已经招了,说他抱走你收养你是有谋逆之心,事实已然,他已于月前斩首。而堂兄你……”对方顿了顿,同样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如果世人知道你还活着,不仅是朕要头痛,恐怕整个江山也会跟着一起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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