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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原版) 作者: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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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故事就是这样不变,持续地发展下来了。韩家的陵园一扩再扩。 
 
  直到周怀靖父皇那代,事情才有了转机。 
 
  那时,脑子还算清醒的老王爷,特意为韩家求情。多年安稳度春秋的先皇文瑞帝,突然发了善心,同意韩家留下刚满周岁的另一个。 
 
  这个侥幸生存的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韩家二公子,如今诈死游荡在外的抚宁王韩朗。 
 
  皇恩的确浩大。 
 
  韩焉从此,才真正拥有了这么个宝贝弟弟。 
 
  其实韩父也难为,望子成龙是每个做家长的天性,可他又怕韩朗锋芒太过,引来横祸。 
 
  所以对这个意外得活的小儿子,时而纵容过分,时而又管教严厉。由此造就了韩朗不伏烧埋,野马无缰的个性。 
 
  可惜到头,年少气盛的韩朗还是闯了祸,居然偷偷参加了科举,还没悬念地中了个状元。韩父事先得知内部消息,着急地临时抱佛脚,走动人脉,硬是把韩朗拉到第二,做了榜眼。 
 
  人算不如天算,这个韩家一意只想图个平安的二公子,最终还是走到人前,成了太傅,在那权欲中心最终不能自保,终究还是被人赐了一杯将离。 
 
  先皇后器重韩朗,将自己骨肉托付,可又怕他来日权势滔天不可控制,一时两难。 
 
  于是就有了那日偏殿召见,皇后笑吟吟赐酒一杯,韩朗笑吟吟饮下,命运便就此注定。 
 
  如献计那人所说,中将离者最多存世十八年。 
 
  到那时幼皇自立太傅离世,是再好不过。 
 
  将离,将离。 
 
  一切皆是弹指流光间,这个意外得来的弟弟,还是将要离开人世。 
 
  没了功力的韩朗,估计走得更早些。 
 
  想到这层,韩焉把先前对韩朗“活该”二字的评价,压回了心底。 
 
  三更鼓敲声逐渐远去,殿中一片寂静。 
 
  当今圣上直愣愣地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眼泪已经干涸,额头披下头发凌乱地散开。韩焉冷笑,过分的安逸,让他根本就不认得血腥二字。 
 
  这种窝囊废的皇帝,护着只能是天下一悲。韩朗就是个睁眼瞎! 
 
  卷入寝宫的晚风,带着湿暖气,吹动着手绘绚彩的帐幔。 
 
  “明日,你必须早朝。月氏国的战事不能再拖了。”韩焉当下决定,自己会独自草诏,调潘大元帅出征,换林落音回师。“如果,陛下明朝依旧甩性子,臣自然有非常手段,让圣驾君临天下的。”韩焉展笑,一边露出个浅浅的酒窝。 
 
  “只是,我怕陛下,受不了这层苦。” 
 
  皇帝睁圆微陷眼睛,怔怔地目送着韩焉地离开。阴冷的光,穿过窗格,从他身边透过,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寝殿外,星疏却无月。 
 
  迷茫的黑暗里,还有人没有入睡,孤零零坐在凉亭里石凳上发呆。 
 
  “楚大公子,那么晚了还不睡,又在寻思什么呢?”韩焉轻问。 
 
  “看蜘蛛结网。”楚陌指指亭中倚栏格处。 
 
  “这么黑,你也看得见?”韩焉露出一丝惊异。 
 
  楚陌倒笑开了,“这么多年呆惯了暗处,双眼练明了许多。” 
 
  韩焉点头说了句,那不打扰,就欲离开,却被楚陌叫住。 
 
  “韩大人,我弟弟……” 
 
  “他自愿要和韩朗斯混,我也没办法。” 
 
  “他不会!”楚陌霍地站起身,急急辩白。 
 
  背对着楚陌的韩焉,擎起笑目光一凌,“这样,只要你一有华容的消息。我便派人把他带回,如何?” 
 
  楚陌还没来得及回话,宫院外传声,顷刻沸沸扬扬。 
 
  韩焉先催楚陌回避,自己正想查问原因,就见一内侍由外奔入,惶惶来报,说是老王爷突然发病,生命垂危。他儿子平昭侯,连夜进宫,恳请皇上委派太医,前去续命。 
 
  韩焉拢眉,忙道,“皇上刚休息,这点小事不必惊驾。你速派值班太医前去,就是。” 
 
  内监领命,要退,又被韩焉叫住,“我与你一同去。” 
 
  嘈杂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一切回归宁静。 
 
  黑暗里,蜘蛛仍在无声织网,非常忙碌,而细丝的网,越织越密,越织越大。 
 
  第二十七章 
 
  清早满院花香,流云在外头叩门:“回主子,花架我弄好了,也从别处移了紫藤,如果能活,估计很快就能开花。” 
 
  韩朗嗯了一声,翻个身继续假寐。 
 
  华容却是醒了,反手撑床预备起来。 
 
  韩朗眯着眼,看他腰象木板一样硬着,撑床板的双手青筋毕露,忍不住伸出手去扶了他一把。 
 
  “腰很疼是吗。”扶完之后他叹一口气,也坐起身:“脚怎么样了,我看看。” 
 
  华容笑,左右环顾,比手势:“这天眼见着热起来,王爷看见我扇子没?” 
 
  韩朗哼一声,将他脚上袜子一把扯了,双脚搁到自己跟前。 
 
  脚面上有薄痂脱落,血流得不多,大多也已经凝固。 
 
  韩朗又哼一声,斜眼叹口气:“我记得昨晚看过,你脚面已经完全结痂,你可不可以解释下这是为什么?” 
 
  华容连忙挠头,比划:“这个,我可能睡觉不安生,爱蹬被子,所以……” 
 
  “我晕倒那晚你去了哪里,咱们一路歇在客栈,你有几次乘夜踩着伤脚出去,要不要我提醒你?”韩朗将他双脚握紧:“我不怨你装蒜,装作不能走路要我抱来抱去,我怨你对自己这么恶毒!” 
 
  脚面被他这么一握立刻迸出血来,华容双手撑床,也不挣扎,只是喘气。 
 
  “流年回来了你知道吗?”韩朗将手一松:“我曾派他去查你底细,我想你应该知道。” 
 
  华容眨眨眼。 
 
  “可是我现在不想见他。”韩朗上前,将手心鲜血划在他眉心:“你的底细我不想知道,你深夜出门是给谁送信我也不想知道。从今日起,我好好待你,你也好好待你自己,咱们什么也不管,可不可以?” 
 
  华容还是眨眼,撑床的双手有一只松了,人一个趔趄,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是紫藤。”韩朗将人抱到花架后道,开始动手温酒:“紫藤开花很漂亮,你见过没有?” 
 
  华容摇摇头。 
 
  “那就但愿它能花开,让咱们华总受也开开眼。”韩朗跟了句,喝一口酒,凑嘴过来喂给华容。 
 
  华容喝了,抬头看花架,目光空蒙,无嗔亦无喜。 
 
  韩朗在近处看他,喝了口酒,同样是晋城竹叶青,这次入口却是绵甜。 
 
  “我们来玩个什么好了,填词作画弹琴下棋,你喜欢哪个?”春风拂得他来了兴致。 
 
  “都……不喜欢。”华容蹙起了眉头:“要不王爷你把我银票还我,我们晒银票玩,很好玩的。” 
 
  “银票我帮你换了大银庄,等我死后,你就可以每月去银庄领开销。” 
 
  华容扁着嘴,憋住没问韩朗啥时候才死,意兴阑珊比手势:“那王爷随便,爱玩什么玩什么。” 
 
  “要不我们画画。”韩朗抚掌:“你选句诗,我来画。” 
 
  “我只会些- yín -诗。” 
 
  “那就- yín -诗。”韩朗击掌,示意流云拿笔墨来:“咱画春宫图出去卖,也算营生。” 
 
  笔墨很快就拿来,桌子也很快摆好。 
 
  华容却还在犹豫,说是要选个绝顶的- yín -诗来作画。 
 
  “鸟栖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最终他一敲扇子,在纸上落墨,一边还手动:“这是我背过最- yín -的一首了。” 
 
  “鸟栖池边树……”韩朗念了念,失笑:“贾岛,这诗哪里……” 
 
  话不曾说完华容已经提笔,在纸上画了丛草,草里长着棵树。 
 
  “你的鸟,栖着我这颗树。”他手动:“还有你硬气起来,那个,象不象光头?来敲我的……” 
 
  “来敲你的后门!”韩朗大笑:“鸟栖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好,咱今天就画这天下第一- yín -诗。” 
 
  说完就提笔,在纸上勾了弯上弦月。 
 
  华容则连忙替他打扇。 
 
  一幅纤毫毕现的男男春宫图很快成型,鸟依池树后庭花开,神韵气势无一不到。 
 
  “好了。”画完后韩朗退后,从怀里掏出印章,使力按上。 
 
  一旁华容已经笑得喘不过气,直敲桌子。 
 
  “流云!”韩朗将那画揭起,对光又打量了一下:“这幅你上街去卖,要价百两,敢还价的打断腿。” 
 
  “等等!我说等等!!”一旁跟着瞧热闹的华贵这时突然一声大吼,冲将过来将画拿住。 
 
  “这不明明是我嘛!”拿着画他又是一声霹雳:“为什么把我脸画得这么清楚,流云在下面就不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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