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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郎 作者:云片糕/芒果雪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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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三教九流 阴差阳错

  “啊!”芄兰整个人都是一颤,湿热穴肉紧紧吸附住柏舟指节,让他几乎无法把持,正迟疑着要不要立刻加到三根手指的时候芄兰却分开了同他胶着的唇,在耳边私语,“动作再快些……”
  最后的扩张完成得潦草,在柏舟将下身楔入芄兰身体时,两人几乎是同时喘息出声。芄兰大张着双腿,因为逐渐推入后*的炽热*具而下意识仰起下颚,露出线条姣好的颈部:“唔——”
  柔软肠壁包裹住勃发的事物,再不留一丝缝隙。全部进入后柏舟便开始了律动,先是缓慢的,渐渐就失了控制,快速而激烈地撞击起来。
  “嗯……哈啊……”柏舟额前的碎发逐渐被汗水沾湿,黏黏的一绺挡在眼前。芄兰抬手去拂,却忽地起了点别的心思,张口去咬他的鼻尖——结果才触上就被柏舟用力一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 yín -靡的水声渐响,芄兰索性将腿绕上柏舟腰间,使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他的下身此时又有了些抬头的趋势,被柏舟以手抚慰着,片刻后就再次胀大,开始从铃口处汩汩涌出水来。
  “唔、好了,往先前那处顶……”芄兰以手攀住柏舟背脊,一面低笑喘息着在他耳边指导。柏舟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闻言立刻开始专心进攻起芄兰后*中的那一点。芄兰只觉得快感源源不断从身下袭来,脚趾都蜷紧了,最终感觉到柏舟重重一顿,温热的液体便在自己体内迸发出来。
  他亦是在那之后再度泻了出来,之后便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连声音都哑了几分,只能将额头埋在柏舟肩膀试图平复呼吸。柏舟倒是还留有余力,待芄兰歇够了便缓缓将下身从他体内退出,带出一摊浊液,弄得满床狼藉。
  “弄成这样,你要怎么和驿丞交代?”
  芄兰面上红潮未褪,由着柏舟拧干了毛巾为自己清理,饶有兴致地问。原以为多少能让对方迟疑片刻,哪知柏舟竟不假思索便给出了答案:“拿去院子里洗净了便是——粥打翻了。”
 
  那驿丞五十岁上下,瞎了一只眼,老实巴交的模样。听见后院传来水声就连忙赶来查看,见柏舟正将“被粥弄脏”的床褥与被子用水洗过一道,竟然还挽起袖子帮着拧干了,晾在院子里。
  柏舟回房的时候芄兰方重新铺好了干净的床褥,头发还披散着,直直垂落至腰际。他们到达驿站的时候还是下午,此时天色却隐约有些发暗了,片刻后驿丞便送了饭食过来,清淡的两菜一汤,热腾腾地冒着气。
  柏舟客气道谢,在驿丞离去之后却按住了芄兰正要举箸的手,微微摇头,同时将菜肴米饭倒在角落,再拨乱成被吃过的模样。此时芄兰也意识到了柏舟意图,于是一道伏于桌上,装出熟睡的模样。
  一盏茶的功夫后果然房门被吱呀呀地推开一线,来人在门后窥探半晌,最终鼓足了勇气踏入——却不料柏舟猛地纵身而起,一掌劈上他后颈,立刻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柏舟一击得手,立即奔出房门跃至房顶,确认附近没有同伙后才折身返回屋内,拽起驿丞的右掌让芄兰细看:“他先前在院里不帮忙还好,一帮忙反倒把手掌中的茧全露了出来。”
  “我原以为上回不太平只是运气太背……”芄兰盯着那驿丞又瞧了几眼,摇头叹息,“这么说来此人根本就是假扮的了。”
  两人当下将假驿丞用布条缚了,重新走到院子里。冬日里天黑的快,又只有他们所在的房间点了灯,显得四周尤为黑暗。乍然间西北处猛然传来呼喊,模模糊糊的像是求救,一声接着一声,走得近了才发现那处是间柴房,门只是虚掩着的,似乎是听见动静,里面的人闹腾得更厉害,砰砰的声音不断传出。
  “小心些。”
  推开门的瞬间,柏舟反手握住芄兰的手。
  被麻绳牢牢绑在柱子上的老人一副邋遢样子,头发乱蓬蓬束成个形状奇怪的髻,衣服上的酒渍像是已经留了多年。柏舟拽出他口中布团的瞬间就听得他猛地咳嗽了起来,同时依旧不忘骂骂咧咧:“他大爷的,这年头驿丞就很了不起吗?!居然把我绑在这种鬼地方……”
  “那驿丞应该是附近的贼寇假扮的——”柏舟还未解释完便被芄兰以手势止住了,只见他俯下身,也不急于帮他解开绳子,只和和气气地问:“老人家,您一个人是要去哪里?”
  “怎么,怀疑老头子我也是山贼吗?!”那人像是受了莫大侮辱,吹胡子瞪眼地嚷,“从尧城来,到景城去!”
  芄兰一怔,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乱响,堪堪在柴房外停住了,借着朦胧月光,依稀能看清是十数个持了家伙的人,其中有个人软绵绵被旁边的人架在肩上:“喂,里面的两个,别以为放倒了一个就没事了,识相的赶紧滚出来,否则一把火烧了这屋子!”
  “出来又如何?”
  柏舟冷然应道,当下大步踏出,立于门外。柴房狭小,人多反而不便,那群山贼见柏舟年纪轻轻,又被简简单单喊了出来,当下胜券在握,乱喊了一通便提着刀斧砍了上来。
  芄兰此时也替那老人解了绳子,一道走去门口观战。月光寥寥,柏舟唯余一个模糊身影,穿梭于人群间,游刃有余。这群山贼年前才将这这一带据为己有,因为有几人学过几式功夫,打劫路人不费吹灰之力,可以算是混得风生水起,可今日偏偏遇上的是他们。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柏舟就料理完毕,回身的瞬间却对上一双探究的眼。可那锐利的目光一闪而逝,老人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像是根本没清醒过的样子:“小子,挺厉害的嘛。”
 
  章二十二. 且试新茶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柏舟同芄兰从驿站客房里走出,打算前往宛城。出乎意料的,那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居然早早就等在了院中,见他们出来,大大伸了个懒腰:“年轻人倒挺守时,难得难得。”
  世间不乏奇人异士,他们昨夜便看出这老者绝非寻常人,是故当他提出一同上路的要求后当即答应了下来。只可惜此人的厚颜程度当真出乎芄兰预料,先是霸占了车厢内最宽敞的角落不说,没一会儿居然就陷入酣眠,呼噜的声音恐怕在宛城都能听见了。
  他终究是忍无可忍,抱了手炉就开门坐到外面去。柏舟正在一心一意地赶车,见他出来,大概也明白缘故,转头对他笑笑:“抱歉。”
  “同我说这个做什么?”芄兰白他一眼,将手炉仔细捧好了,偏头去看道旁景色。却听得柏舟在一边低声问:“昨日……可是发了噩梦?”见芄兰露出茫然神色,便解释道:“就是刚到驿站的时候,原本看你睡得熟,后来觉得神色有些不对才将你唤醒了。当时原本就想问……”他说到这句声音渐小,最后几个词几不可闻。
  芄兰盯着柏舟发红的耳根看了半晌,猛地回转过头捂住嘴无声地笑了出来。这一来柏舟脸上热意更胜,却因为赶车的缘故只能用余光瞥见对方不断颤抖的肩头。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左手猛然被人握住,传来他已经无比熟悉的凉意:“只是个普通的噩梦而已。”
  路旁枯草上冰霜未化,灰白的颜色沿着官道一直延伸向北。不见其他行人,车中的那个也依旧在沉睡。芄兰回忆着那个数年间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噩梦,又想起梦境最后紧紧同自己相握的手掌,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那团白雾转瞬在寒风中消失无影:“以后不会再梦见了。”
  经宛城,过平江,之后转而向东,约十日后终是抵达了景城的城门。柏舟去问那自称姓郝的老人在何处下车,结果得到一句让他瞠目结舌的话:“城西十五里外有个叫切玉山庄的地方,小子就送我去那里吧。”
  马车再度行驶起来,一直在假寐的芄兰却睁开了眼,朝着对面那人意味深长的一笑,声音压得很轻:“未料得郝前辈竟是切玉山庄中人,失敬失敬。”
  “行了,你若不是当时就猜出我来历,怎么会答应让我同行?”老者却并不买他的账,哼笑一声,倒也放轻了声音,并不让外面的柏舟听见。
  芄兰便也不多说什么,淡笑了一下就转开视线。早先在面人骆那处听他说先前有贵客来访就上了些心思,没想到果然在驿站里遇上了——柏舟所习的那套刀法尚未在江湖上流传开来,可当时此人神色,分明是见过的。
  “那套刀法,说来并不适合这个小子……”良久,当切玉山庄的大门已能从窗口遥遥窥见的时候,老者又忽地开了口,慢悠悠地说,“不过,聪明人多了去了,老头子我偏喜欢实在的。”
  马车缓缓停下,守在门口的两名少年当即就迎了过来,一模一样的蓝色短打,袖口上绣着大雁的图样:“阁下光临敝庄,不知有何见教?”
  “打扰了,不知道赵华亭少侠现下可在山庄中?”柏舟下车作揖,想到车中老者,又加上一句,“对了,还有一名前辈——”
  “萧宁,你去和庄主通报一声,说郝秋平回来了,有些事想先和他聊聊。”车门打开,老者抖抖衣衫,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两位是华亭的朋友,俞声要是走得开的话就直接带他们去我的院子里吧。”
  “是,师叔。”两名少年一同行礼,当下一人匆匆去通报了,余下的那个则对柏舟和芄兰比了个“请”的手势。柏舟此时也终于觉出了不对,正想发问,却被对方打断了。郝秋平笑得开怀,眯着眼又打量了一番柏舟,这才道:“早听华亭提到你,这孩子识人眼光倒是不差。你先同他说话,等晚点儿老头子我回来,再看看你的刀法。”
  
  “郝前辈!”
  前去向庄主通报的萧宁还未折返,柏舟对俞声道一声抱歉后当即对着郝秋平跪下:“早先多蒙赵兄弟指点,却一直未能当面向前辈致谢,请前辈先受我一拜。”言毕郑重叩首——却被对方伸手拦住了。
  那手明明只是随意搭在柏舟肩上,却像是携了一股柔和却不容置喙的力道,让他再也伏不下去。郝秋平将他托起,又在他肩上拍了拍,这才笑道:“不急。也许以后有的你磕。”
  意识到了对方话语里蕴含的深意,柏舟面上霎时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直到走出数步之遥后还有些怔怔的。芄兰同他并肩而行,趁着俞声走在前方引路,以指尖轻触柏舟手背,之后偏过头,以口型无声调笑道:“再傻下去,小心人家反悔了不收你。”
  柏舟不语,只是舒开手掌握住芄兰的手。那之后他就常常这样做,简单而固执,像是要与对方共享体温,同时再悄悄传递过去一点什么。
  他们出发前几日就以信鸽向切玉山庄传信,只是没料到等在院中的只有谢玖。见他们进来,原本正闲敲棋子的少年蓦地起身,视线在二人脸上来来回回,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谢公子,你在这里。这两位是来访赵师弟的,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俞声全然未觉出弥漫在院中的微妙气氛,兴冲冲开口,这才把谢玖神思拉了回来:“他……昨日闭关去了。”
  提到赵华亭,谢玖的语气中有一瞬的不自然,只是很快就被他仔细掩好了,转而道:“这两位亦是我相识之人,俞师兄请放心。”
  “喔,那就好,先有劳你。”俞声任务完成,心情大好,正打算向三人告辞时却忽然发现了点什么,问,“咦,这么仔细一看,谢公子你同这位公子相貌竟然有六七分相似——难不成是兄弟?”
  “自然是兄弟。”
  许多疑问在知晓根源之后都迎刃而解,石径上的青苔被雨水温柔刷去,露出多年前就深深印下的痕迹来。十多年的故事在十数日的旅途里走马灯似地转过,听罢所有,他最终对柏舟说:“这么些年,他心里恐怕也很苦。”
  芄兰言笑晏晏,先对俞声拱手为礼,又转向谢玖,颔首道:“小玖,别来无恙?”
  赵华亭才开始闭关,郝秋平也迟迟不见人影。他们抵达切玉山庄的两日后就是腊八,一早就有人送了装有腊八粥的食盒来,一揭开盖子,热腾腾的蒸汽就直冲上房梁,随之弥漫开的就是谷类的柔和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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