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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番外 作者:黑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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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离非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搔搔红豔的脸颊,怯怯地一笑。「对不住,我不是存心瞧著你不放的,只是、只是……云似,你的身形真好看,我再十天就要十八了,可却老是这样瘦瘦乾乾的,半点男子的模样也没有。」
听了离非的叹息,云似像是笑了,端丽的唇角轻撇。「你该有的气血不都给太子喝了吗?」
纤小的肩一抖,离非躲开云似的眼,小手紧张地摆弄著手巾。「我是心甘情愿的,离殇身子不好,他也是万分不得已。云似,他是我的弟弟,我不疼他谁疼他?」
「你想回去吗?」云似轻哼了声,拖了板凳在他身侧坐下,抓过了他扭搅著手巾的手,轻揉著少商穴。
一股暖意从指间开始往上蔓延,人莫名的精神了不少。
「云似,你对我真好。」离非脸颊红通通的,瞧著云似道谢。「那时候还有这回,都是你陪著我。云似,我真不知道怎麽谢你才好。」
「不用。」云似淡然地瞧他眼,松开手後揉揉他一丝不苟的发顶。「我花了四年养你的身子骨,只用两个多月就毁去了,这都只是你我的选择。」
「云似,你气我傻吗?」离非眼神一暗,垮下肩叹口气。「我、我确实是有些不识大体不知好歹,父皇也不过就是、就是……云似,为什麽谁也不陪我呢?母亲那时候若是认罪,不见得非死不可是吗?」
他身边总是谁也没有,母亲、云似、叶方公公、离殇、临跟父皇,他努力想要留住每一个人,但最後谁也不会留在他身边。对大夥儿来说,「离非」这个少年,总是第一个能被舍下的。
离非是愣,但不是真傻,父皇对他的一切他当然不怨恨,却也心里明白不是什麽直得沉溺的好事。可他没法子不沉溺,到头来最後在他身边也确实给过承诺的,只有临。
「嗯。」云似冷冷地应了声,动手替他拉紧披风。「饿了?」
「云似,为什麽你也非走不可?」离非知道自己不该问,每个人都会有无法对他人说的苦衷,云似肯定也是才会隐居在这个地方,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问了。
「六皇子,人生在世就是孑然一身。」云似只是像叹气似地这麽回道,那意思是要离非别再问,少年脸色微微泛白,窘迫地垂下头。「用膳吗?」
「嗯,劳烦你了。」少年低低地垂著头,心里有些难受。他明白云似所说的话,可是、可是……一个人难道不会太寂寞吗?
他明白自己想不出所以然来,垂下的眸尽管对著书页,却什麽也没瞧进去。他心里还是挂念著很多,离殇的病、离殇的伤、父皇的冷漠还有临……又叹了口气,小手拉紧披风,那是云似的衣物,带著淡淡的青草气味,同临身上那股雅致清魅的气味不同,隐隐有些潇洒跟孤傲。
其实,同云似在一块儿没什麽不好,云似虽然说话直接犀利,人也冷漠,但对他是真的好。每天得吃食虽然简单,却都是他喜欢的。
月太医也是,每日都会来探望他,知他挂心也会提些宫理的事情。离殇似乎没有大碍,父皇也似乎当真完全不打算再见到他了。
如果只是父皇而不是临,也许他会在云似这儿安安稳稳地待下,同过去那样,有云似就够了。
可是,临不同的……那是他这辈子唯一死了也想要的人。
风稍稍有些大,摊在膝上的书被吹的书页翻飞,他连忙伸手去压,一不小心将手中的巾子给落了,细绢的手巾被风吹得鼓起像蝶般飞远。
离非一惊,连忙起身要去抓,书自然从膝上滑落下,这可让他衣时手忙脚乱了。
然而,手巾并没有飞太远,就被一只尊贵优雅的手给捞住,细长美丽的指头扣住手巾,离非愣愣地瞧著那只手与自己的巾子,膝上的书就这麽滑落在地上。
「月道然还真上心不是吗?」轻柔淡雅的细语,比春天带著花香的暖风还要宜人,离非瞪大眼,小嘴也跟著张大,薄薄的唇动了动却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
「怎麽了?认不出小人的声音吗?六皇子。」惊骇的眸顺著那只手掌优雅的姿态,僵硬地移动、移动……先是包裹在素雅衣袍里的手臂,白色的布料上是同色的绣样,精致高雅。
宽而挺拔的肩,恰如其分地撑起了白袍,修长的身躯精壮但不粗鲁,带了一些秀雅的纤细。因为是仲夏,衣衫本较单薄,露出的一节颈子白皙漂亮,线条优雅得像玉匠手中的艺品。
接著是脸庞……瘦小的身子在披风里猛地一颤,瑟瑟发起抖来。
是父皇的脸庞……
「六皇子。」声音也好、身形也罢,就是那温柔得令人害羞的轻唤都是临的……但不是临,是父皇……父皇、父皇同临分明是不同的……
「父、父皇……」少年怯怯地唤了声,努力要压下颤抖,依照礼节下跪行礼,然而虚软的身子却完全不听他的控制,摊软在躺椅上。
他很怕父皇……无论怎麽挂念,瞧见的那一瞬间,离非心里除了畏惧之外什麽也没有了。
那一刀、那三十杖他分明都不在意呀!那是他应受的惩罚,可是、可是……
「临。」皇上笑笑,将离非的手巾贴近脸庞,嗅到了熟悉的薰香味以及浓浓的药味。「六皇子,您瞧起来身子好多了。」
「我、我……是……儿臣、儿臣……托父皇洪福……」结结巴巴,好几回离非都险些咬上僵硬的舌,缩在椅上的身子抖得更厉害。
他的临、他的临……不是父皇……
「临。」皇上淡淡的笑睨了少年一眼,轻声柔语却是不容反抗的命令。
裹在披风里的少年狠狠一抽,险些从椅子上滚下地,小脸上满是狼狈跟惊惶的惨白,淡色的薄唇蠕动著,最後只发出嘶哑的轻呃。
「月太医对六皇子真好,宁可冒著杀头的危险,也要带您出宫。」皇上柔声地叹口气,将少年的白手巾折好收进怀里。「这个地方,确实是让人料想不到哪!」
「不、这……这不是月太医的错,是儿臣、是儿臣没用……」一提到月太医,离非心里就急了。他不希望因为自个儿的无用,却害著的月太医。
追根究柢,这一切都是他没有好好护著离殇,就在他眼前、分明就瞧见了刺客,为何却没能阻止?
「喔?」皇上露出宠溺的微笑,缓缓走到离非身侧,蹲下身子。「六皇子是这麽说吗?都是您的错?」
「父……」少年抽了下肩,怯怯地瞧著皇上的脸。「临……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用,别罚月太医好吗?他只是、只是想帮我。」
小手小心翼翼地抚上皇上的面庞,触手是微微的冰凉,离非瞧起来迟疑,不知能不能揭去这张让自己畏惧的面具。
「佘云似,你说呢?」皇上任著离非抚摸著,唇边笑盈盈的,这句话却是对著少年身後的人说的。
云似双手各拿著一盘菜,鸭掌炒韭黄木耳以及白菜裹鱼肉丸子。那是离非喜欢的菜式,他也陪著吃了好几餐。
瞧见皇上,秀美的面庞依然平静,只有眼眸微微眯了眯。「月道然呢?」
「既然我在这儿,月太医会在哪儿呢?」皇上呵呵轻笑,握住了离非在自己脸上的小手,带领著他掀去那张人皮面具。
少年发出安心的叹息,云似的脸却微微扭了起来。
「临……」
「佘云似,别说我不念旧情,这就给你个机会。」临拢了拢少年身上的披风,将人从躺椅上搂了起来,与云似面对面。
「什麽?」瞧著少年露出窘迫不安的神色,云似随手将两道菜搁下,藉机躲开少年的眼眸。
「月道然与六皇子,你打算讨回谁?」临有趣地瞧著怀里的少年,一瞬间浮出惶然的神态,渴望又害怕地偷瞧著云似,不由得低笑。
「月道然。」云似连迟疑的时间也没有,淡然的轻与连丝毫起伏也没有。
查觉到怀里的身躯猛地一颤,临唇边的笑暖暖的飘荡开。「是吗。」----皇上大魔王当到这种地步,你真的很无聊……(用力指)
 
木头--第十章(中) [父子]
 
就算云似不选月太医,他也会选吧!
即便心里明白,就连他都不会选择「离非」这个人,又有谁会愿意选?但,离非心里还是有些……惆怅。
他小小叹口气,抚著临脸庞的小手,滑向男人的颈子搂住,小脸也贴上了临带伤的左颊,撒娇似地磨蹭。
至少临要他……临找来了不是吗?光是这个想法,就让少年安心了不少。只有临是他可以不用顾虑选择,就能开口说要的人。
「佘云似,小六的身子还真多亏你们救回了。」搂著瘦小身躯的手臂微微收紧,皇上笑睨著云似看似冷但毫无表情,实则眼神透著不悦的面庞,极为愉悦。
「你早知道了。」云似淡淡蹙起眉心,不以为然地哼了声,重新端起两样小菜。「六皇子饿了。」
「六皇子饿了吗?」优雅的手掌捏了捏少年没几两肉的细腰,稍稍眯了下眼。「六皇子感觉上丰润不少,云似养得真好。」
少年一直是瘦瘦小小的,在取血之前的杖伤治疗时,搂抱起来仅管有些空虚,但还不至於有空无一物的感觉……也许他是太过分了些,尽管手臂紧紧的搂著少年,却轻飘飘的像是一缕轻风罩在怀中。
皇上几乎不为什麽事情感到後悔或对谁带有歉意,他是天子,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即便偶有错误他也能给超过错误的补偿,那又何须後悔?
面对少年,他倒是难得有了一点歉意。不为了第一次那三十杖,那是应得的惩罚。也不为後来取血为药引,那是少年心甘情愿的。最後那一刀他倒是有点悔意。
那当下他眼里只有离殇肩上的伤,他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将离殇残破的身子养起来,只要有点闪失离殇难保不会如同淑妃那般从他身边死别。
就是十个离非也比不过离殇的一根手指。
但他万万没料到,离非会从宫里消失。那样一个小小的、淡淡的人,确实像是一吹气就会消失了,但毕竟是个人,还是个皇子!
除了月道然之外,还有谁敢这样把人从天子脚下带走!
还真是无趣,这宫里除了月道然之外,还有谁在意离非这个少年?既然要带走就带走吧!皇上并不心急,他明白少年对「临」的依恋有多深,也知道月道然会找谁帮忙。
人皆有弱点,掌握住了也没什麽好费心挂念。
既然要帮,他就让月道然帮一回,当做他对少年的补偿。好好养起那瘦小的身子,免得承受不了他的临爱。
看来,显然时间还不够,少年圆润了,气色也好了不少,但依然是空荡荡的一个人。
「是啊,是有些饿了,这些天云似都是这时辰让我用午膳,月太医说养生最重饮食,总要定时定量才好。临也饿了吗?云似的手艺很好,一起用饭好吗?」少年的脸颊苍白中隐约带著点晕红,细长的眸认真专注地瞧著皇上带笑的眸。
「好。」搂著少年坐回椅上,云似也端著菜过来,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冷淡地睨了皇上暖若春风的笑颜一眼。
「粗茶淡饭,皇上不怕闹肚子?」
「小六不闹朕就不闹。」
闻言,云似像是冷哼了声,转身又回屋里去拿碗筷及汤。
一顿饭,离非其实有些坐立不安,胃口更是小得跟蚂蚁似的,皇上却似乎对喂食他这件事情充满了兴味,总是喂他一口自个儿吃一口,一但离非停下皇上也跟著停,逼得少年不得不多吃些。
云似倒是从头到尾都冷眼以对,沉默地嚼著自己碗里的菜。
吃饱了喝完药,离非虽然不愿意闭上眼,人还是慢慢的陷入了睡梦中,淡色的薄唇微微张著细缝,隐约可以见到白色的细牙。
「月道然呢?」确定离非睡了,云似才问起挂在心上的人。
「你把小六照顾的真好。」皇上一眼也没瞧他,垂著眸瞧著少年泛起薄红的面颊,宠溺似地以手指轻抚。
离非被搔痒似地缩缩肩,喷嚏了声,皇上也跟著呵的声笑出来。
「活著吗?」云似的音调依然那样不冷不热,皇上也仍盯著离非半点没分神。
「朕为何要杀他?」
「还来。」既然确定月道然没死,云似也就不客气了。
「佘云似,当年你看顾了小六四年,真以为瞒过朕了?」皇上拉紧了离非身上的披风,抬头轻描淡写地睐了云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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