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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番外 作者:黑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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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不恨,认为那是自己该承受的苦果,却也未曾放弃要为这不公允的世间奉献一己之力。
他没让离非知晓,那些书他仅用了三天读完,原想让人烧去却一直保留在御书房的一角。
起先只是嘲讽,他想知道离非天真到何种地步,究竟等忍到何种境地。而後……是什麽心绪他自个儿也说不透了。
「不,我这是傻,所以我猜不透,临……你是真心待我好吗?或是只为了一年之约才对我好?」就是想破脑袋,离非也知道自己猜不出来,皇上总是前一刻对他好,下一刻推他入深渊,杀了人、伤了人,连真心待他的云似跟月太医都不在了,他好怕哪天睁开眼睛,小喜再也不出现。
离殇尽管仍在,两人却早已无法相见了吧!他很想念心爱的小皇弟,却不敢开口请求皇上让他与离殇见上一面。他怕,就算现下皇上对他好,与离殇一相较他仅是可有可无的小雀鸟,在金丝雀面前一文不值。
皇上一定不知道,他沉溺了呀!只要一些疼爱,他把持不住的……所以他要忍住,忍上一年後离开,这才是最好的。
秀丽的眉一蹙,就算隔著一层人皮面具,仍瞧得出皇上脸色微暗。搂著离非的手臂往上移向纤细的後颈,说不出是抱怨或是无奈的捏了捏。
「我的真心还不够吗?」苦涩地一笑,皇上将脸靠上离非肩头,气息滚烫的吹拂著敏感耳际。「你长高了些哪!」
「啊……嗯……」在人群里伫立不动,让离非感到窘迫,连颈子都爬上了红晕。「似乎是,衣袖短了些足环也啊……临……」
耳垂被啃了一口,离非只觉得脸颊滚烫得像烧起来了似。
「拿掉吧!小六也学会怎麽处理那小玩意儿不是吗?」带笑的细语没有怒意,只是满满无奈及一些赌气似的抱怨。
「我只是不想一整日待在炕褟上,连打个喷嚏都会叮当响,好丢人……」不自在的动动脚踝,今日外出前皇上用他的方法将铃铛压住了,那种作坏事却被歹得正著的不安畏惧,直到走进了夜市里才被热闹的气氛冲淡。
皇上呵呵的贴在他耳侧轻笑,好半晌才又握著他的手离开夜市。「这夜市还有五日,你要是喜欢咱们天天来吧!」
「嗯……」握紧了手上的捏人,离非压不下心里的期待,就算皇上只是随口哄他也够使他开心了。
一回别院,皇上果然让平沙公公取下了扣在足踝上的五爪金龙,白细的肌肤上印著一圈暗红,离非才想遮却被皇上握起足踝踩放在膝头,优雅的长指顺著印子摩挲。
似被火焰烧著般,麻痒又滚烫骚动直上心头,离非不敢缩回脚,咬著下唇羞涩又慌乱的偷望皇上垂下的眼,纤长的眼睫在灯下盛著一片碎光,在眼下落上一层淡影。
他的临……让他陷入万劫不复却心甘情愿的临……
接下来的每一日,皇上当真天天带他去城西玩,落日前则总陪著他看书赏梅,閒谈著天下琐细的奇事掌故,就如同初会时那半个月的临。落灯的那一日夜里,又飘起了大雪,第二日满院白银,在暖阳下如同铺著金沙一般。
醒来时,身侧的被褥透著微凉,从天色看来皇上已经离开许久了,应该上朝去了吧!分不清是安心或是失望,离非细细的吐口气,撑起身子。
小喜一见他醒来,立即捧了拧好的洗面巾上前服侍他擦脸,梳洗完也用完早膳,小喜才比手画脚的告诉他,有个小公公想见他一面,赶也赶不走。
「让他近来吧!会是谁呢?」心下感到疑惑,离非以为自己被皇上安置在别院的事情应该除了小喜与平沙公公以外,没有更多人知晓才是。
似乎并不是太乐意,小喜公公连连摇头,打算继续赶人。
「无妨的,就让他来吧!这个京城里非公子无足轻重,谁也不会对我不利。」
仍是皱著脸摇头,离非苦笑著拍拍小喜的肩,轻推了他一下:「让他近来吧!既然赶不走见一下又何妨?省得皇上回来瞧见了多惹风波。」
不得已,既然主子这麽坚持,小喜公公也只能弯身告去领人去了。
尽管没了足环,可数个月来的习惯让离非走动时依然小心翼翼,窗边的软褟上铺著温暖的皮毛,几个靠枕已经用临爱用的香薰过,雪光反射著日光,灿白晶亮得有些刺眼,小喜已经先放下了纱帐,让日光能适度的暖暖的照在人身上。
是了,皇上许过要陪他一块儿做雪兔子玩,唉……随口的承诺,瞧他怎麽又记得这样牢?傻瓜。
「小人蜻蛉拜见六皇子。」清亮熟悉的声音让离非身子一绷,猛的回头几乎从软褟上摔下地。
这是……这是……他不自觉揉揉眼又掏掏耳,等瞧清地上跪著的小公公,又更使劲的揉起眼。
「你、你是……你是离殇的……」这张脸不可忘掉的,那时候他同离殇日日相会,及至後来多次错身,在离殇身边服侍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公公。
「回六皇子,小人确是太子的人,前日元宵灯市上太子见著了六皇子,特要小人来问安。」小公公的一直是那样平静恭谨的应话,离非却不知该怎麽回应才是。
离殇……离殇……
「我、我不是……」喉头乾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小喜机伶的地上茶水,他猛地一口灌下用力喘了给口气。「天、天朝已经没有『后离非』这个皇子,你……」
「回六皇子,太子要小人确实转告,对太子而言您永远都是『离非哥哥』。」
身子一抖,离非捂住脸再也忍不住呜咽。他还是离殇的皇兄,还是吗?不是见不得人的罪孽,不是金丝笼里的雀鸟,而是后离非,当朝的六皇子呀!
「离殇……离殇还好吗?身子如何?前些日子听说他下南京疗养了,已经回京城了呀?」顾不得脸上泪痕交错有些狼狈,离非忙不迭的询问离殇近况,他好想见好想见离殇。
「回六皇子,太子很好。不知六皇子是否能给小人什麽信物,好回覆太子?」
「这……当然!」离非急著在怀里摸索,可他一项没有什麽随身饰品,唯一摸出来的只有惯用的素帕。
递出素帕,蜻蛉恭恭敬敬的接过。「多谢六皇子,小人这就回去覆命。」
「告诉离殇,我很想念他,希望他安好。」依依不舍的交代,他多想就这样让蜻蛉带他去见离殇,可毕竟办不到吧!若是给离殇惹祸了,他也不愿意。
「是,小人定会转告太子。」
小喜领著人又出去了,接下来的一个时辰离非心不在焉,瞧著窗外的雪心里牵挂的都是离殇。
可不是,他仍是六皇子,仍是离殇的皇兄呀……后家的子孙,后离非呀!
「六皇子……」耳边似乎有谁轻声的这样唤了他,一愣离非疑惑的转头四下张望,这才察觉房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吓得他惊呼。
「你、你是……」小喜恰好去端午膳不在他身边,一身劲装的男子让他莫名全身发寒。
「皇后娘娘想见您一面,恕罪了。」
惊叫来不及出口,离非只见到眼前一花,後颈像被砍了一刀似一阵顿痛,眼前霎时只剩下一片漆黑……
※※
新年刚过,政事堆积如山,早朝延迟了近两个时辰仍未能结束,皇上不十分神瞧向外头积起的雪。
他许了离非要一块儿做雪兔子玩,可现下他却还被困在大殿上,心里渐渐感到不耐烦。
这可真糟糕不是吗?在心理苦笑,什麽样的君王才会在如此时刻满心厌倦,恨不得撇下满朝文武只想回到那小小院落,陪著一个少年捏雪兔子玩?
煞费苦心、不择手段要来的地位,如今还不如不要。
优雅长指轻敲著龙椅扶把,对臣子们的奏事,皇上几乎听而不闻。
也因此他留心到了後头惊惶匆促的脚步声,停在平沙公公的身後,低声迅速的说了些什麽,无礼至极。
淡睐去眼,平沙公公正挥手要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公公退下,那张脸是……小喜?
「万岁,非公子被劫走了,恐怕是皇后娘娘的人……」平沙公公压低了声音,皇上猛然愣住,脑袋轰的一声巨响。
「是不是让老仆……皇上!皇上!」
不只平沙公公惊讶,满朝文武都瞠大了眼哑口无言瞧著皇上脸色惨白,起身奔下了皇座。
「备轿!」
 
木头--第二十章(中)
 
『你想要什麽?』少年问。
『国母。承平天下的国母,平安顺遂。』少女淡然的回答。
『这还真不容易呀!』少年轻笑。
『给得起吗?』少女冷静的揪著少年的眸。
『可以。』
於是他们击掌为誓,那时他才十五,是个就算曝死街边也无人闻问的落魄皇子,行二十九,确实靠著运气不错一路安稳的在宫里活了下来,身边唯一有的使唤太监,已经老得除了坐在椅子上歇息之外,啥也不能做了。
而少女也才刚及笄,如云的黑发规规矩矩的盘缠著,身为吏部尚书的长孙女及护国大将军的大侄女,一族在天朝里的势力几乎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敢对他们有所不敬。
在众人的嘲笑下,他们成了夫妻,三年后成为太子与太子妃,几乎让满朝文武摔碎一地牙。当然耳语是有的,说他凭著女子的裙带关系才得到了机会,一个在女子裙下求生天的太子。
是又何妨?成大事不拘小节,若不先得到相当的力量,他一辈子都是无足轻重的皇子,比贩夫走卒还不如,压根没有人记得他,只能任凭岁月腐朽,弱冠之後被遣入寺院,长伴古佛继续枯朽。
那不是他要的,要能力要雄心壮志他都有,只差了一些机会罢了,谁让他的母亲愚蠢呢?身为妃子,却希求帝王的专心一意,痴人说梦也不过如此。
他从没有後悔,父皇给他起了「临运」这个名,他相信自己拥有天运。一路上,披荆斩棘不说,他是踩著人骨叠成的阶梯拾级而上。温情只会害人,他唯一信任的只有月道然,他所有的好已经都在月道然身上了,所以他不需要。
一个帝王需要的是冷静与绝情,笑看风云、覆掌乾坤,这不是里所应当吗?这世间,不过就是个啃食与被啃食世道,而今谁敢说天朝不是在他手下登峰造极?确确实实的泱泱大国。
他明白自己可以,也办到了。於是他给了结发妻子该有的承诺,让她当承平天下的国母,地位无人得以动摇。
与皇后敌对,从来不是个聪明的主意,天朝的盛世有一半得归功於皇后,身为女子她确实比许多男子来得有才,也来得冷绝。
不该带少年离开别院……明知道皇后暗地里打探离非的住所,他却还是为了让少年开心而带他外出,终於还是被探知了吗?皇后的手段他如何会不清楚?
轿子备得稍慢了些,皇上根本无法安心等候,顾不得狼狈扯下了冠冕,在重重回廊间发足狂奔。
心慌意乱间,皇上依然感觉到内情有些不单纯。固然皇后想尽办法要找寻离非,可京城里确实瞧过离非的人并不多,皇后也不擅丹青照说描绘不出也不会特意描绘离非的画像。就算画了,少年浅淡如花影,并不是那麽让人一望即识,非得是当面瞧过的人才能准确的认出来才是。
此外,小喜又如何知晓虏走离非的是皇后的人?适才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他也瞧出小喜身上并无外伤,脸色尽管苍白却是因为紧张而非重伤,想来离非应是小喜不在身测的时候被劫走的。
既然如此,为何能却知识皇后下的手?这其中定有另一个人出手介入……心口一抽,率先浮现的人影让他脚步一颠,险些绊倒。
「万岁!万岁!请上轿,请您上轿!」好不容易追赶上,平沙公公喘著气声音嘶哑。
有些失神的停下脚步,他回头瞪著眼空洞的扫过平沙公公及一旁追著他跑的小轿,扭起的唇角一笑。「平沙,强摘的瓜不甜,这地位也好、小六也好……你说,一个皇上还有当得比朕更窝囊的吗?」
他多想了,定是他多想了,可……心底明白,绝不是。
「万岁是天朝开国以来最有明的君王,老仆真心如此以为。」
扶著额际,皇上哈哈大笑。「平沙,当朕这麽问了,还能当个皇上吗?什麽样的帝王才会对仆从这麽问?你服侍了三朝帝王,怎会不明白。」
「万岁,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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