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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情之言情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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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被他用利剑斩下臂膀的人不是他的非?
    像是非要将他打入地狱一般,坐在血泊中的人转头,给了他一记再熟悉不过的笑容,温柔又带着怜悯。
    「非!」颤着身,莫离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他揽入怀中,动作麻俐的点了他几处大穴后,撕下自己的衣袍去替他包扎断臂。
    「快……去、去找凤姐……她医术高明……快去!」言是推开同样滞愕的司徒光霁,边催促边步履蹒跚的走向厅中那两人。
    司徒光霁微颔首,顿了顿,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披在他身上后才飞快离去。
    言是眼里空洞着,只看得见血泊中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与骇人的遍地血迹。
    「语非……语非……」他低喃,带着不忍与更多的不舍,声音温软如玉。
    述地,莫离的身影放大,在他面前隔开了他望向语非的视线,新仇旧恨一道冲上来,他一阵气恼,扑上前去正准备给那该砍个十段八段的人致命一掌时却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看见被莫离小心翼翼剥下人皮面具的人眼里满是眷恋的看着应该被他怨恨的罪魁祸首,既深情又缱绻。
    原来,他真是语非认定了的人。
    有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但他不难过,只是有些气愤那样夺去他手足臂膀的混帐家伙居然能有此殊荣、得他垂爱。
    「滚开。」咬着牙,言是才忍下满腹怒火的蹲踞在气息浅薄的人身边,带着哀怜的望着他。
    「言是……」靠在莫离怀中的语非就像看不见一样,只能将左手探向声源处一阵乱抓。
    「我在这。」紧握住他的手,言是垂着脸,无限哀凄的看着与自己有着相同面容及同等执拗的手足。「我跟你说了,天朝没一个好东西!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傻,执迷不悟……」他心疼的抚上血色渐失的娇颜,心中有着更多对自己的憾恨与埋怨。
    他该觉察到语非意图的,不是吗?他们是孪生兄弟,连甘心为了珍视之人奉献性命也在所不惜这点都相同,为什么,他会没发现情感内敛的语非的企图?
    就像他千方百计想赶走司徒光霁一样,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
    「你好傻……」感受到他与自己十指交缠的紧握着,言是再按耐不住的纵情大哭,涕泪纵横。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向来都知道我的心愿……你懂我的……」语非微微笑,又一丝血丝自苍白的唇边溢下。
    「别说了……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语非向来有心事都只会放在心底默默承担,这样的作法总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明明是双生子,为什么不能站在同一个平衡点上?
    明明是双生子,为什么他不能是牺牲奉献的那一个?
    明明是双生子,为什么他只能接受语非的好却无法替他做些什么?
    他……好没用哪……
    「我好象常常让你难过呢……这该怎么办才好……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想保护你……」松开紧扣着的手,语非抬手就要替他拭泪,却在刚触碰到剔透的眼泪时感到睡意袭来。
    「言是……我好累……让我睡一下……答应我……不要伤害莫离……不要让我难过……」语非疲倦的闭上眼,引来两人的惊呼。
    「非!别睡,醒醒!」
    「语非!不要睡!」
    「恩……」语非迷糊的点了点头低应,却又准备合上眼。
    「该死!你不准睡!你不准再离开我!」言是低吼,将自己的掌心贴在语非胸前的大穴,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内力输送进去。
    他只有这么一个兄弟,他绝不准任何人抢走他!
    第七章
    半年后?京师
    人声鼎沸的大道上傻愣愣站着两个身材相仿,衣装打扮与长相截然不同的人,只见他们低着头专心于手中那一小块涂抹得乱七八糟、几乎面目全非的县志图拧眉。
    「我说往左边去。」在将手中那一块地图翻转了第十八圈后,一身黑衣、有着绝世容颜的人忍不住蹙眉。
    「我还是觉得应当要问问当地人……」白衣儒服的清俊男子低叹,不置可否的态度惹毛了早想藉题发挥的人。
    「你说!你什么时候和那混帐感情这么好了!?他画这什么鬼地图啊!分明是不想让我见语非!」与芙蓉面格格不入的暴怒逸出口,他伸手又准备一掌挥向路旁倒霉的大树。
    「言是,别!」在他出手前先他一步握住他的手,司徒光霁眼底有着宠溺。「别伤了自己手,也别老拿树来泄愤。」
    半年前那场事件让语非陷入长时间昏迷,在莫离的坚持下一行三人外加满腹牢骚与怒气的言是回到了太尉府所在的京师安养,整整三个月他才恢复清晰意识,之后也就理所当然的被莫离扣留在京师。
    言是本来因为莫离上奏新帝、替觉罗一门洗刷冤屈之事而稍稍纾缓了对他的不满,但旋即而来的领地分封与爵位恩赐却再度让他的火气臻至顶点沸腾,当着语非和司徒光霁的面就与莫离打了起来。
    「你这混帐!根本是想分化我和语非的感情!」
    「我没有,他是我的人,本来就该留在我的府邸,你回晋阳可以重整觉罗故府──你应该感谢我。」
    「呸,什么你的人!他是我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有恋兄情结的家伙,你给我注意一下!他彻头彻尾都是我的人!」
    「我还没跟你算──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是我的人,现在等同我的发妻──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言是?」见他发怔,司徒光霁下意识抚上他的额,等言是回过神时,正巧对上那双漆亮又充满睿智的眼。
    「你、你干嘛!?」被他关爱目光烧到的人一脸困窘地挥开他,脸上飞染红霞。
    该、该死!见司徒光霁一脸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又去询问路人确切方向,言是这才敢大口呼气。
    他刚刚居然对看了十年的黑眸感到一阵怦然心动!这是什么样的见鬼情形!?
    依稀记得自他拥抱着自己在月色下飞奔、自己脱口而出近乎无理的要求后开始,两人的氛围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你不可以离开我……今生今世都不许走……」
    他那时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么会扒着司徒光霁允下一辈子不许离去的自私承诺?
    不是想看见他成家立业吗?不是想看见他子孙满堂吗?明知道他最信守承诺却还是逼他许下这样的誓约──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
    司徒光霁一问完路回头,就看见言是站在树下烦躁的不断扯着墨发,一脸既气又喜的矛盾神情。
    「言是,别想了,我问到路了。」误会他想法的司徒光霁以为他是因为找不到太尉府而烦闷不已,笑着拉下他的手、温柔的替他梳整秀发,然后一如往常的习惯般,紧紧牵着他的手。
    「嘎!」如遭雷殛,言是吓得赶忙抽出自己柔荑,只觉得刺麻感还在掌心隐隐泛着。
    刚刚他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又麻又热,让他下意识甩开手。
    「言是?」发现他的掌心异常冰冷,司徒光霁想也不想便脱下自己大氅覆在他身上,眼中满是担忧。「你没事吧?」
    这些天来,他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先不说不敢直视自己这点,渐渐的,他连牵手、偎近自己怀中撒娇的次数都日渐减少,甚至还会看着他、说着话就脸红起来,这让他不由得担心──言是该不会病了吧?
    「我、我没事……你、你别过来!」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一看到司徒光霁欲栖上前探视自己的动作,他更是惊讶的向后退了一大步,直直就撞上可怜的大树。
    「疼……」眼冒金星的人蹲在地上,抚着额低叫。
    「言是!你看你……」司徒光霁因他的笨拙动作而呆了呆,接着马上蹲在他身边仔细审视他额角的包。「都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好心疼的替他轻揉着,却仍痛得某只野猫张牙舞爪。
    「痛!」言是蹲在地上,扁着嘴生闷气。
    他居然为了闪躲司徒光霁而撞上一棵树!这是多么跌股的事情?
    可恶……
    「好了,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如果还疼,等见到觉罗王爷再与他讨些伤药吧。」司徒光霁又给了他一个和煦的微笑,起身拍整了整微皱的儒服后,将一手伸向仍蹲在地上不肯起身的人。「来。」
    摇了摇头,言是低头瞪着地上尘土。
    他的脸又因为司徒光霁的亲昵动作而染上红晕──这样的窘态让他怎么好起身!?
    「……」司徒光霁的手在空中停滞了许久,然后,轻叹。
    又在闹脾气了吗?这样的孩子气什么时候才会稍微长大一点?不过,他很喜欢抱着言是的感觉,有种他是专属于自己的错觉。
    ──这样样样顺着他、想宠他入心坎的习惯,戒不掉了吗?
    「又叹什么……哇!」言是正想给书肆开张后便老是长吁短叹的人一个冷眼时,却冷不防被腾空抱起,让他吓得赶紧攀住那人颈项。「你、你做什么!?」
    司徒光霁脑袋也坏了吗?怎么在大庭广众下一把就将他抱了起!?他以前不是很讨厌这样?
    言是呆愣的看着没啥表情的人,有种怪异的感觉在心头凝聚。
    虽然这张脸看了十年,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司徒光霁的侧脸这么好看!
    冠玉的面庞,英挺逼人的高贵气质,再配上那双幽邃有如深潭不可测的黑眸……
    他想他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去司徒光霁的书肆总会碰上一屋子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的原因了。
    都来「关爱」司徒光霁的。
    心底有这么一丝不是滋味,有种看顾很久、锁在玉匣内的珍宝忽然被人撬开亵玩的感觉。被人分享了至宝的感觉。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感受到怀中某人灼热的怒气,司徒光霁虽不明究理仍选择温柔抚慰。
    「如果有哪不舒服,等等给觉罗王爷看看……」他应该将几个月来言是的诡怪行为老老实实告诉语非,毕竟他是他的手足兄弟。
    「我没有病!」可恶!要他说几次!他没有病,只是看见司徒光霁便会脸红心跳而已!
    ──这样算病吗?
    「……好,你没病。」见他一脸倔强,司徒光霁只是浅笑着虚应他,不再多言什么。
    「……」他的寡言让言是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困境,他突地发现自己很喜欢听司徒光霁温润的声音,两人间忽来的沉默反而令他不知所措。
    什么时候开始,司徒光霁的存在变成了一种习惯?
    他回首不安张望时,司徒光霁会在他身后给予温柔的笑意,同他共患难;他惊惧得无法入眠时,司徒光霁会诱哄着安抚他躁动的心绪,让他有一夜好觉;他手脚冰冷时,司徒光霁会用棉袄、被褥或者自己的拥抱来温热他的身躯,只为让他免除风寒的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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