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情之言情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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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光霁脸上的焦急与躁郁他不是没看见,可是他更怕的是一松手,他就会永远离开自己。
「言是……你乖……」见他没有放手的意思,司徒光霁低叹,只得在床缘坐下,以指替他温柔顺着发。
自那人手心传来的寒颤令他不忍,一时情不自禁便与他十指相扣。
这样冰凉的手心,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这样带着惊惧的眼神,见过多少厌恶的目光?
忽然,他心软了,礼教如何?世俗的舆论又如何?他想守在这个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人身边,哪怕受人唾视也无妨。
「言是,你乖,我不走了,你安心睡吧。」低下头,他在他耳边低语,温润的声音就像玉一样,清脆悦耳。
「好……可是……我好热……」在软榻上他仍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这让看顾他的人一阵隐忧。
该不会是得了风寒吧?
想起许多年前母亲曾将自己的额抵上他的来试体温,他也只想到该依样画葫芦,正准备将自己的额抵上言是时,那人却冷不防动了动身,等他发现时,四片唇瓣已熨烫在一块儿。
「唔……」因为唇上的温暖嘤咛出声,言是向来冰冷的身体直觉反应只想汲取更多的热度,便动作生涩的吮吻了起来。
「言、言是!」被人勾着头深吻的司徒光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的唇分开,脸上晕红一片。
他刚刚居然迷醉了……言是的唇冰冰凉凉,可是却让他恋栈不已。
「我好热……」突来的吻就像平地一声雷,将言是残存的理智炸得粉碎,他伸手就去扯呆愣在当场的人的腰带。
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叫嚣着不满足?
言是只觉得脑中一片浑沌,拼命想找一个人来替自己纾解那样难熬的热意。
「过来……」迷蒙着眼,他赶在司徒光霁拉好束带、夺门而出之前将他一把按回床上。「别走……不是说好今生今世都不许走吗?」
低下头,他又给了身下人一记热吻。
原来,这是司徒光霁的吻,甜甜的……
「言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闭着眼,司徒光霁不止喘息着。
他的自制力已经濒临崩溃边缘,虽然喜欢言是的心已然明朗,可是他不以为两人非得要有肌肤之亲才能表现出情意;况且言是从未说过些什么,他更不可以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占有他,他不希望梦醒后两人都悔恨万分。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呢?」解不开腰带上的结,言是气得使力撕碎,司徒光霁纤瘦却精实的胸膛就这样敞在他面前。
「……言是。」感觉到身上人一阵迟疑,他瘖哑了嗓低唤一声。
「嗯……?」乍见他精实身躯的人显然有些错愕,体内不断散发的热意催促他有进一步动作,可是他却只是呆怔着。
──他要怎么样才能祛除体内的热气?
「……你喜欢我吗?」司徒光霁忽然觉得自己行径卑劣,他居然趁着言是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征询他不中肯的意愿。
可是他的结没有解开,一天不问明白,他一天也不会对言是做出逾矩的事情。
很认真的侧头想着,言是双眼迷蒙的与他对望。
「我不讨厌你,只要你在,我就很安心。」他笑,妩媚动人。
司徒光霁因他的回答再次愕然。不讨厌他?那是喜欢还是纯粹不厌恶?
「你好烦……」看他像木头傻杵着,言是按耐不住体内呼之欲出的火热,低头在他形状漂亮的锁骨落下绵密的吻。
「……言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司徒光霁慨然长叹,反身将他压在身下。
「嗯……」因为与他四目相接,言是习惯性便又将手爬上自己熟悉的颈,拥揽着。
「我喜欢你……我这一生一世都只要你。」像是宣告似的,司徒光霁难得主动的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深情款款的睇着他。
「好。说好了,今生今世都不许离开我。」言是笑得媚惑动人,不满足的又偷了一个吻,燃起两人体内的火花。
司徒光霁顺着身下人白皙的颈一路往下吻,膜拜般的在言是因情欲氤氲而绯红的蓓蕾上轻啄着,引来他一阵颤栗。
「司徒光霁……」被火焚身的人因不满足而不断扭动着身躯,低喃着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烙上心的名字。
「叫我光霁……」他低声善诱着,却在两人袒裎相见时停下了动作。
「霁……?」愉悦感被人打断,言是眼中泛着雾气,不解的望着他。
「……」响应他的是一阵沉默,接着,是某人翻身下床的声音。
「霁!」骤空的怀抱让他一阵怅然,半撑起身才看见正埋首书堆中的人。
司徒光霁额间涔着薄汗,愧赧着脸翻阅面前充斥艳情的书册。
虽然他将届二十,但与言是相依伴的这么多年里,他俩始终清心寡欲,坦白说,他还真不明白两个男人要如何欢爱?
「霁……」软语呢喃,浑身发烫的言是只能无力趴在软榻上等待谨守礼法到近乎无欲的人回来。
「碰」一声将成落的书合上,司徒光霁脸红得厉害。
他没想过会是这样……
抬眼望了欲求不满的言是一眼,他再耐不住以为止水却早已波澜滔天的心。
一把拥起他给了足以将两人燃烧殆尽的炙吻,他低头在言是意想不到的地方轻柔落下细碎的吻。
就算天明醒来后言是会手刃他也无妨,他此刻是真心想怜爱他。
「会疼的话,就咬着我的肩吧……」笨拙的他不懂那样的温柔,唯一能做的只是陪他一起痛。
「唔嗯……你说……呀!」被高涨情欲搞得脑中一片浑沌的人还来不及思忖他话中的涵义,就被下身传来、贯穿身体的剧烈痛楚给逼得尖叫出声,泪也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了下来。
「你、你别哭啊。」司徒光霁乱了手脚,顷刻间只想得到用吻吮去令他心疼的珠泪。
「痛……别、别……」言是的话在口中破碎,疼痛与被盈满的充实感夹杂在一块儿交织成不可言喻的快意,既想叫司徒光霁退出自己的身体,又希望能有更亲密的契合。
「言是……真的很难受的话我……」司徒光霁一脸歉色,只要言是开口拒绝,他可以强抑下高涨的欲望,哪怕要去苑中打一夜的露水也没关系。
他不想伤害他,他不要言是哭丧着张脸,他要他快快乐乐的崭露笑靥。
「别、别走……啊……」下身紧密结合的地方因司徒光霁欲走还留的态度传来阵阵摩擦,令言是微抖着身,口中不止呻吟。
拥着他的怀抱是司徒光霁吧?这样温顺的人……来不及细想两人现在的亲昵举动意味着什么,下一波高潮又让他再度惊呼出口。
「言是,我喜欢你。非君莫属。」
言是在意识朦胧前,最后听见的是那人昭示般的倾吐爱意。
◇◆◇
日上三竿,暖阳斜打进屋,正巧映在肤白如雪且正寐着的人身上。
长又翘的羽睫轻颤了颤,言是眼中一片迷蒙。
头有点疼……他皱眉,正想抬手翻身换个姿势却因不期然牵动到下身而痛的低呼。
天……昨夜吃完酒后他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被司徒光霁趁机挟怨报复的毒打了一顿吧?怎么这么痛!
挣扎半晌后他决意放弃,那样的痛楚令他有些空虚难耐,索性维持原先的姿势俯趴在塌上。
倏地,他看见面前偌大的铜镜里那样白皙的娇躯──
「司、徒、光、霁!」
◎◎◎
右眼没来由跳了一下,司徒光霁按着眼皮,心底满是困惑。
──为什么有一股杀气?
「言是呢?」用着午膳,语非不经意问着对面明显心不在焉的人。他们兄弟俩又好一阵子没见面了,向来黏他的人怎么会没出席?
因他骤来的问题爆红了张脸,司徒光霁说得结结巴巴。
「他、他……身体不适。」
天晓得他昨夜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把言是压倒!虽然他娇艳欲滴的红唇与光滑细致的肌肤令他情不自禁,而且是再三思忖后才敢有所响应甚至跨越理智上的最后一道防线;但是意乱情迷后,他一早醒来看见那样白皙的背上满是瘀痕,他却又满心不舍与困惑。
──他趁机占有了言是真的是对的吗?
于情,他仅是单相思,连言是的心意也没有问清楚,他只能以「并不讨厌」来说服自己言是的感情;于礼,他俩都是男人,这算是悖德的行为,况且他算是趁人之危。
等言是清醒,应该会气愤难耐的一刀给自己痛快吧?毕竟是他有错在先,他不该被情欲冲昏头而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想到那人气得暴跳如雷的模样,他唇边扬起苦笑。
他喜欢言是,甚至可以断定这样深刻的感情已经升华成浓郁的爱意,那言是呢?
或许一切都只是他个人的独角戏,言是自始至终都只是一贯淡漠的在外围看着他。
「身体不适?怎么不来跟我说呢?」放下箸,语非一脸焦虑的看着他,眼中多了分责难,正准备起身离席前去探望自己手足时,却被一只大手握住柔荑,带回座位上。
「我想……他休息一阵子就会好的,你说是吗?司徒。」比深潭还要幽暗的黑眸紧瞅着他,眼角有着笑意。
神清气爽。
没见到有恋兄情结、老粘着自己亲密爱侣不放的人,莫离只感到一阵……
痛快。
「呃……恩,言是只是太过劳累,多休息些就好。」司徒光霁愣了愣,看见莫离眼底闪烁着的贼意。
──难道说昨夜的言是的异常跟他有关?
不满的斜睨了莫离一眼,见司徒光霁出言应和,语非也不便多说些什么,挣脱开紧扣着自己的手,他从盘中取了几个糖馍馍,放在油纸上推至司徒光霁面前。
「这个,等等带回去给言是吃。」他仍是和煦的微笑。
「非!那是我特地学来做给你吃……」剩下的埋怨在看见司徒光霁惊愕的眼神后全数吞回喉中,莫离只能撇过头装作视若无睹。
开玩笑,他是太尉耶!掌管禁卫军的太尉耶!他会为了心上人下厨、洗手作羹汤的事怎么可以张扬出去!
「你怎么老像个孩子似的爱和他斤斤计较?」柳眉微绞,俨然一副美人捧心图跃出画外。
「没,我不知道糖馍馍的事儿。我不晓得。」莫离摇头晃脑的否认,欲盖弥彰的态度惹来司徒光霁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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