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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情之言情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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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们的过往有酸有甜、有涩有苦,可是他不后悔拥有这样的回忆,因为那是他与莫离的情感见证,每一笔都牢牢记在心上,莫离的话、莫离的吻、莫离的拥抱,每一段都是他最珍贵的记忆,那是他俩专有的秘密。
    「觉罗王爷……」司徒光霁怃然,不知道该如何接续这样的话题。
    他从没看轻过他们,即使他们是书中所谓、不见容于世的爱恋;但在男风逐渐兴盛的天朝,固守的观念根基早已松动,只是仍有许多自以为是的卫道人士无法接受。他其实是有那么点羡慕他俩的,因为他们是那样契合的伴侣,只消一个眼神便能意会彼此心意……
    「别叫我王爷,听起来好生疏。你与言是同唤我语非即可。」见不远处追打了整个庭院、折腾得满身大汗的两人终于玩够、互瞪着朝晚亭走来,语非将最后一句别有深意的话送给了他。
    「言是他对放在心里珍视的人向来都很不老实──希望你不要因为他的迂回而打了退堂鼓。」
    司徒光霁还没来得及再多追问些什么,先一步回到亭内的莫离已然牵起他,得意洋洋。
    慢半拍的人又是一阵气恼的跺脚,最后索性赖进连日来总不断逃避着的温暖胸膛。
    一阵愕然,司徒光霁抬头却只看见语非临去前眼中的点点笑意。
    ◇◆◇
    为了方便怕生的语非静养,满院扶疏的苑囿被莫离列入禁地,平日除了他的叫唤与几名亲信外,其余奴仆是不被允许进入的,所以偌大的主厅里只坐了四人共食晚膳,这样的场景与其它大户人家相比只显得格外冷清。
    厅内虽然空荡,可桌上却热闹得紧,只见两双银箸在空中乱舞,偶尔还会发出「叮锵」的清脆碰撞声。
    「非,这是香酥鸭盒子,尝尝。」
    「语非,这是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试试。」
    「非,这是芙蓉蟹肉羹,我帮你吹吹,别烫着。」
    「语非,这是龙井竹荪,我替你搧凉。」
    夹坐在两个拼命想将自己喂饱的人中间,语非只能无奈的望着面前堆积如小山的菜肴。
    他是碰见两个长不大的小孩了吗?什么都要斗、什么都要争?他又不是他俩的战利品……
    司徒光霁不期然接收到带着求救意味的眼神,只能一脸歉意的摇头,然后继续着替只顾着喂语非而自己碗中却空空如也的人夹菜。
    「言是,你最喜欢的琵琶大虾。」他举起箸朝始终忙碌着的人抄去。
    「唔嗯……」言是侧头看了自己的碗一眼,又扫了同样空空如也的司徒光霁的碗一眼。
    「别光顾着我……」嘴上嘟哝着,手也没停下,连夹了几道菜入他碗中。
    司徒光霁因为他的动作怔愕,看了自己满盈的碗一眼,会心一笑。
    芙蓉叶菜炒虾仁、闷黄鳝、炸子蟹……他知道自己喜欢吃鱼虾贝类的食材?
    或许,他还是有这么点在意自己的。
    他不贪心,只要言是心底有一块小角落是属于他的,他就心满意足。
    ──这样不求回报的自己,是不是很傻?
    脑中刚浮现「回报」两字,他又马上自我否决了。他这条命是言是救的,该无条件付出的人是他而不是言是,如果没有他,或许就没有今天的司徒光霁,于情于理,他对言是多一份温情总是应该。
    ──可对救命恩人动了心又该怎么办?
    逾越了兄弟朋友之情,阗溢了整个胸口、呼之欲出的情愫该如何是好?
    他不懂。近二十年来,第一次遇上如此棘手的问题。
    「司徒光霁,你做啥盯着碗发呆啊?动筷子呀!」在语非终于受不了的出言制止亦发张狂的两人后,言是终于安分的坐了下来,乖乖捧起碗,注意力也连带分给了一直呆坐在身旁却没动过口的人。
    「啊?」某人显然因为那样的叮嘱而呆滞,半晌才记得要举箸用膳。
    言是这样……是在关心他吗?
    「司徒,听说你在晋阳经营了一间书肆,风评还不错。」莫离举起玉樽,闲谈似的问起他近况。
    「承蒙莫兄关心,那是街坊不嫌弃。」谈到在自己经营下日渐兴盛的书肆,司徒光霁唇边的笑意不觉加深。
    皇帝下诏分封言是为王爷、封邑地于晋阳后,他曾数度以地位卑微为由而打算离开他回到汾水,可被言是阻止了,他还因此而发了好大一顿火──
    「你去哪?」身后跟着大批卫士与工人,站在荒废已久的家园前,言是冷声问着身旁蠢蠢欲动的人。
    「我想……你的心愿已了,圣上也诏告世人、还觉罗一门忠烈清白的名声……」望着偌大却残破不堪的残楼旧苑,司徒光霁只觉得一阵唏嘘。
    有多少人看得见浮华盛世下的- yín -靡颓败?又有谁了解达官显要背后少数人所知的寂寥与不堪?
    他忽然有点钦佩起祖父的未卜先知了,提早脱离了宦海、离开那样藏污纳垢的地方。
    「所以?」下令让工人们进去修复苑囿、派卫士前去监工后,言是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漠然的看着他。
    「我Q我不该再替你添麻烦了……我的地位不配与你……」
    「谁在你耳边碎嘴了?」抬起碧翠的眸,言是的冷凝神情他忘不了。
    那是一种深沉的愤懑,就像是抗议他的杞人忧天一样,略带讽刺却又满是无奈。
    「没有我的应允,你不许离开我。」不顾其它人的惊异目光,言是搂上他的颈子,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低喃。「不要以为我忘了──你不可以离开我,今生今世都不许走。」
    所以,他留下了,用自己先前一点一滴攒起来的银两顶下了间书肆,舍弃了自己的故乡,只因言是的一句话。
    「呵,司徒兄弟还是一样客气。」莫离轻笑,看了面前始终谦逊温和的人一眼,又若有所思的瞥着双手捧着碗、耳朵却竖起来听他俩谈天的人。
    没想到那样倔强又老与自己拳脚相向的人会有这样天真的神情──他是不是在空气中嗅出不一样的氛围了?
    「有人告诉我,最近在晋阳出现一名文质彬彬、气宇非凡的公子哥,成天被一群适婚年龄已届的姑娘家追着跑──不知道司徒有听见这样的消息吗?」他依旧微笑,眼底却换上狡狯。
    「咳……」无辜的人一天之内二度被茶水呛到,再次连咳不已。
    「追着跑!?」出乎意料,率先发出不平之鸣的人不是急欲替自己澄清的当事人,而是一旁吃饭吃得好好、却突然用力甩下银箸的言是。「果然都是以讹传讹,那样的情况怎是追着跑就可以形容的?分明就是一群豺狼虎豹──」
    人品高洁、气度优雅的司徒光霁在晋阳最大的困扰不是三不五时就使性子的言是,而是那一大票早已及篦、急着寻求美满姻缘的姑娘家!
    三天两头就可以看见他所经营的书肆挤满了环肥燕瘦与莺莺燕燕,有时甚至连言是想进去看看司徒光霁也不得其门而入,这让他格外光火。
    想到那些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妖娆女子,言是气得放下银箸,举杯豪饮。
    要不是为了顾全司徒光霁的面子,他一定毫不犹豫把那些女人打出门!大字不识几个又成天赖在书肆,这样的心眼谁看不出来!?
    「言是……」语非因为自己兄弟偏颇的词汇微微皱眉,却惊讶的发现向来与他不合的人正殷勤替他斟着酒。
    「这是上好花雕,可以多喝点,顺道暖暖身。」莫离举起酒壶替他斟满,一杯又一杯的劝着。
    「哼……」冷嗤一声,言是虽然因为他的举动而困惑不已,但一想到那些女子对司徒光霁堆起芙蓉般的笑靥,一阵闷火又烧上来,也随着他的劝酒举动一杯接一杯。
    「……」司徒光霁见言是娇嫩的脸庞飞上红晕,想制止他继续狂饮又不好意思坏了莫离的雅兴,只得在旁连哄带骗的劝慰他喝茶解酒。
    三人就这样持续了一整晚劝酒、豪饮、劝茶的举动,直至皎月的余晕洒落回廊、言是耐不住酒意迷醉才结束。
    第八章
    夜幕低垂,灿亮星子伴随着一弯明月高挂在天上,新月如钩。
    镌刻各形花卉植物祥龙瑞兽的华灯一盏盏在廊间燃起,白玉石雕砌的回廊顿时灯火通明,满地摇曳着各色光影。
    司徒光霁莫可奈何地抱着酣醉的俪人在偌大的长廊上走着,除了慨叹还是无言。
    明明就不谙酒性,何必要借酒浇愁?
    推开客房门扉,司徒光霁温柔地将似睡似醒的人平放在软榻上,动作流畅的替他脱下布履,拢上锦被,正准备旋身替他将大敞的窗牖虚掩上时,一只柔荑扯住了他的衣角。
    「司徒光霁……水……」趴在床缘边,双眼迷蒙,言是轻颤着唇,断断续续才发出声。
    该死,怎么会这么炙烈?他的喉好干、唇好涩,连腹部都像有火在灼烧。
    「好,你等等。」将他的头安放回枕上,司徒光霁忙不迭去房中央的檀木桌旁替他取杯倒水,双眼却在看见桌上的书册时惊诧不已。
    这……那些引人遐思的书名……该不会是艳情小说吧?
    由于经营书肆已逾一阵时日,他大抵上也由书册名录上分辨得出来归属于何种类型,所以对在莫离替两人所设置的客房内发现艳情书籍一事,可谓震惊不已。
    为什么……会放在这?
    「司徒光霁……水……」见他没反应,言是又一阵细弱蚊鸣的唤着。
    「好!」像是被雷劈到,他甩了甩头想挥去那样的想法。
    将言是揽入怀中,让他斜倚在自己手臂上,司徒光霁缓缓将水往他口中倒入。
    「热……」水还未饮尽,言是只觉得体内不断释出热气,让他的身体有如闷烤一般炽热发烫。
    推开水杯,言是不顾自己仍靠倚在司徒光霁身上,大剌剌便开始宽衣解带,这样的举止让被彻底忽视的某人红了张脸。
    「言是,我出去,你脱,舒服点就睡下吧。」像是怕被牛鬼蛇神缠身一样,他急切想将不断在自己怀中磨蹭的人推出自己怀抱,这样的举动引来言是不悦。
    「你又推开我!」朱唇微噘,言是一脸嗔怒的瞪着陷入窘境的人。「帮我脱……我好热……」
    身子一软,他又瘫倒在他身上,举手投足间带着媚惑。
    「……」司徒光霁撇过头,不敢正视那样白皙的肌肤,深怕自己会因他而陷入天人交战。
    笨手笨脚替言是褪去内外袍、安安稳稳替他拉好锦被后,司徒光霁起身就要离开。
    「……亵衣别脱了,天冷,会得风寒的。」原来他不是无欲,直到看见那样迷离了双眼的言是后他才肯定这点。
    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产生独占欲望──这样的情感算是爱情吗?
    「别走……」像是非要和他作对似的,言是一把掀开锦被,再度扯住他的袍摆。
    从来,司徒光霁夜晚都不离开他的,因为他怕黑;一入夜,那样无止境的噩梦便会无边涌来,只有他在他身边时,他才得以好眠——为什么他今天却走得如此匆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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