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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臣 作者:堇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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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年下 爱情战争

    刘济瞪大了眼睛。等刘深走出正厅,走下台阶,走到院子正中时,他才反应过来,叫了声:“等等!”追了出来。
    院子里空无一人,刘深站在台阶下,看着他。
    “那年的凉糕,皇上吃了?”
    刘深登基的那一年,他从江淮国带来深哥哥一直想吃的糯米凉糕,却在仁政殿受到了未曾想到了冷遇,原以为,那盒凉糕一定会被弃如敝屣,没想到,眼前的人淡淡笑了笑,道:“是啊,吃了。”
    “……皇上是骗我的吧?”
    “朕为什么要骗你?虽然那个时候非常恨弦皇叔,但是朕一直都很确信,确信你不会害朕。所以呢,虽然当面对你冷冷的,不过私下里,还是偷偷把那一盒凉糕给吃了。”
    刘济看着刘深,许久没有反应过来。而刘深微笑着,道:“阿济,有些事情,朕不是不知道。那年在外城遇刺前,你忽然回京,其实,是发觉了弦皇叔的什么动作吧?你护着朕,甚至为了救朕杀了弦皇叔的亲信,朕很感谢你。”
    刘济心中又是温暖,又是酸楚,忍不住道:“感激有什么用?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皇上不还是要将我推给青君吗?”
    “选一个真心爱你的姑娘,不是很好吗?朕真的是很认真的在替你考虑。”
    “如果真是如此,皇上明知谁喜欢自己,谁不在意自己,为何又偏执着于那个人?”
    刘深的眼神闪烁了下,转过头,不说话了。刘济看着他,忽然苦笑起来。“回想起来,我真的很好奇,如果那天晚上,我把顾承念从屏风后揪出来,你会怎么做?”
    刘深瞟了他一眼,说得轻描淡写:“那就只能和你拼个鱼死网破了呗。”
    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不是他爱的,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如果是他爱的,不论付出什么,他都心甘情愿,即使那个人,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刘济叹了口气,道:“……也罢。我到现在也明白了,其实我和皇上,都是爱自找麻烦的人。”
    “……”
    他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刘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顾承念,绝不是那种会欣然与刘深许诺终生的人。
    “皇上究竟喜欢顾承念的哪里?”
    刘深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刘济便继续道:“论长相,陈习和顾承念不分上下,但是论性格与为人,我觉得陈习比顾承念讨喜多了,你怎么偏偏就喜欢那种书呆子?”
    “陈习可是有主的人,不要开这种玩笑。”刘深叹了口气,道:“阿济。就算没有顾承念,就算当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皇兄还好好活着,朕也不会与你有更多瓜葛。所以,不要再在这些问题上纠缠不放了。”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以后,渐渐地忘了我吧,堂弟。”
    
    第84章 八十四  顾此煎心
    
    刘深走出来,便见顾承念垂手立在大门台阶下,自己走近,他便低下头。原本以为他必定不会和自己说话的,没想到从他身边走过,他却忽然低声唤道:“皇上。”
    刘深立即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顾承念仍旧低着头,轻声道:“皇上说日后还要封刘济为王,是说真的吗?”
    “是又怎样?”
    “先帝只有刘弦一个弟弟,如若真的将他父子废为庶人,恐怕先帝在天之灵也有所不安。当日皇上中毒时,刘济说服皇后吐出□□之方,也算是有功,况且他不同于刘弦,成天还是贪心不足,与皇上也是兄弟情深……”
    “兄弟情深……”刘深低笑着打断他的话:“你看着他对朕,像是兄弟情深么?”
    “……”顾承念说不下去了,便又转了话题:“但是,皇上所说让刘济照看皇后之事,臣认为不妥。”
    见顾承念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刘深的面色已然沉了下去,然而顾承念仍像是浑然不觉,继续道:“皇后毕竟是皇上正妻,即使当时无人知晓,日后一旦被人察觉,皇上千秋圣名就要……”
    “顾大人。”刘深冷冷打断他的话,“这是朕的家事,与顾大人无关。”
    顾承念抬起头:“可……”
    刘深已然转身离去。
    “回宫。顾大人回家吧,那旨意改日拟好呈上来即可。”
    顾承念站在已经无人的台阶下,还是跪下行了个礼。
    “臣……领旨。”
    日近黄昏,屋内的光线有些暗了,顾承念去外面点起一盏灯,拿进屋来,见冯长辰仍半跪坐在短炕上,盯着桌上的棋盘,似乎恨不得将上面占了大半壁江山的白子吞进腹中一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屋内另一个人的动静。
    年节在喜庆的期盼中来临,又在忙碌中结束。过了元日朝见,元夕赐宴,人日宴饮,到了初九,已经没有太多的事情了。顾承念左右无事,便再大理寺值年,二十天来,每日倒也过得无波无澜。午后,庚寅便跑来了这里,说是年节下怪无聊的,来看看自己。庚寅现下虽然已是神武大将军,但是谁也没说大将军在年节时就不能贪玩些,所以顾承念对他的突然造访也没有反对。只是大理寺真没什么特别好玩的,二人只能一起窝在值年的小耳房里,围着火盆下棋。
    顾承念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将灯台放在案上,冯长辰还是感觉到了灯光,抬起头,露出一个悲壮的表情:“老顾,我认输了。”
    顾承念便冲他笑笑,道:“游戏而已,不要当真。”
    “你真是太狠了!”冯长辰抱怨道:“我都说了你让着我点儿,你怎么还是一点儿都不手下留情?”
    “庚寅,你的弱点在于过于冒进,如果我不让你吃点儿亏,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三思而后行的道理。”顾承念笑着将灯罩取下,拨了拨灯芯,原本豆大的火苗立即蹿得老高,室内顿时明亮起来。
    “不管怎么说,下棋倒是很消磨时光,现在都申时了。”
    “都这会儿了?难怪觉得有些饿了。”冯长辰又不甘心地看了棋盘一眼,这才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棋子。顾承念也在他对面坐下来,一边收棋子,一边道:“饿了?要不要与我一同吃饭?大理寺饭食虽然不如你家里,但是这会儿等你走回去,恐怕饿得你只叫唤呢。”
    “也好。”冯长辰叫了个跟他的仆人进来,吩咐告诉家里不用等他了,然后笑嘻嘻道:“也叫我尝尝大理寺卿正大人的小厨房嘛。”
    顾承念已经习惯了他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出去吩咐了下,很快,就有人用大托盘端了四样菜来——虾味白菜,酒糟鸭信,笋子鸡,还有一碟五香豆干,倒也颇精致。放下这四碟菜,又端进一大碗酸菜干鱼汤和两碗掺了各色杂粮的粳稻米饭,最后,还拿来了一壶酒。
    冯长辰惊讶地看着顾承念将酒注子放入热水中,道:“呦呵,太阳今天是打哪边儿落下去的,我也没着意,顾大人都开始喝酒了?”
    顾承念将一只绿釉瓷酒盅摆到冯长辰面前,道:“年节下,无酒说不过去,今日我陪你几盅。先说好,我喝不了多少,你也别喝多了。”
    “哎哎,知道知道~”冯长辰乐呵呵地将二人的酒盅斟满,举起来,等顾承念也执起酒盅,便正色道:“老顾。自你回来,咱还没正正经经说过话儿呢。这些年,你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委屈,别人不知,我兴许知道的也不多,但是现在,你的冤屈终于被洗清了,我替你高兴。这第一杯,我先干了!”
    冯长辰仰脖喝下一大盅酒,没看见他喝酒时,顾承念复杂的神色。
    “谢谢你,庚寅。”
    “和我还见外。”冯长辰放下酒杯,便夹了片豆干扔进嘴里。“嗯嗯,不错,挺香!”然后又夹了块鸡肉,一边吃一边嘟嘟囔囔,全无一点大将军的样子,顾承念也只是无奈地笑。吃到中间,冯长辰一边嚼着一片笋,一边含糊道:“下午来时,你是在看《搜神记》么?”
    “是的。”
    “不是说你们读书人都不信怪力乱神么?怎么你现在倒开始看这些东西了?”
    “只是闲来无事。不过今日,我看那上面有载,南疆有巫蛊之术,能控制人心,被控制之人,会听从控制他的人的话,什么都肯去做。”
    “哦。很有趣吗?”
    顾承念将冯长辰的酒盅斟满,道:“庚寅,我联想到了去年胜州一事。虽然当日我极力为林先生辩白,可如今看来,如果巫蛊真的存在,那胜州惨案,林先生参与其中的可能不是没有。如果林先生真的被高车人所控制,真是我大魏的心腹之患……”
    冯长辰咽下口里的菜,咬着筷子道:“虽然林仪救过我的命,但是我跟他不熟。你相信林仪的人品,我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他。但是,如若要证明林仪的清白,我们恐怕还得多想想办法。”
    “我知道。”
    “上次我大哥说起的林仪行刺的事儿,你去查了吗?”
    “查了,但是现下还没有眉目。”
    他翻遍了羽林卫的档案,想找出当年林仪行刺和愍太子的前因后果,然而记档上除了模糊的一句“己未日,刺客闯入东宫行刺未果,羽林卫卫尉护驾来迟,罚俸三月”以外,全无任何有用的资料。顾承念相信冯元英的眼力,他能在刘弦手下埋伏近十年而不被发觉,察言观色、睹物识人的功夫定然不会差,自然也不可能认错人。可是当年,林先生究竟为何行刺和愍太子?而以他的本事,既然都闯入了东宫,为何又最终放过了和愍太子?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与现在林仪的失踪又有何关联?
    一个一个疑问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令人不解。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正在此时,窗外忽然有人道:“顾大人可是在此?”
    顾承念连忙抬起头,放下筷子:“正是。”
    来人便揭开帘子走进来,此人顾承念与冯长辰都认识,是勤政殿的传旨太监路至辛,见冯长辰也在,路至辛笑着行了个礼,道:“原来冯将军也在此,正省得奴才们跑腿了。”
    “路公公,”冯长辰笑着道,“这年节下,路公公这是为谁跑腿呢?”
    “不敢,奉皇上旨意,宣两位进宫。”
    冯长辰与顾承念对视一眼。“不知是为何事?”
    “这个奴才们怎么知道呢,只知道似乎和三殿下有关。”
    武威王年前便回京了,他一来,各种奇闻怪事也就多。然而这一日,皇上召他们进宫,却是为了一方印石。这一方印石现下正躺在武威王的手中,而武威王正捧着它,手舞足蹈,吐沫乱飞。
    “……我逛着逛着,就逛到了这古玩店门口。也不知怎地,我就走进去了,一进门,就看见这石头放在门口架子上,通红通红的,忒是显眼。我看这石头怪好看的,就问老板卖不卖。老板说,这是他几年前的一单生意,但那客人交了定金后就再也没来过。原主不来,他又不能失了诚信擅自卖掉,只能一直搁在架子上,当作一件摆设。这倒也罢了,确实不该卖,我看了看就准备放回去了,又觉得这上面这字曲里拐弯写得挺花哨挺好看,就问老板,这石头上刻的什么字啊?老板说,这字是他刻的,但是模板,当初是那客人拿着一张写好的纸给他的,他也不认识,问那客人,那客人不肯说。他一直以为这应该是个闲章,可后来他翻了不少古书,问了不少人,这才知道,这字他们念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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