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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树 作者:wld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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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就着绍兴的黄酒一口气吃了好几只,发现眼前应该有的狼藉的蟹壳和零碎都不见了,那小倌把这些东西收在一个空盆子里,还不断往他空的酒杯添酒,一边照料者旁边热酒的炉子,低眉顺眼的做这做那,好像一个普通的下人,真的就是来伺候小郑爷吃饭的。郑启环视一周,严进一只咸猪手都伸进那个什么璃朗衣服里了,其他的小伙伴也是玩的放`浪,他疑惑,难道还有除了颠鸾倒凤之外的一种伺候。
    舒了口气,郑启放松了自己,短暂地放下了某种厌弃和尴尬,继续专心的对付眼前的螃蟹。
    等郑启吃完了这轮螃蟹,严进让人撤了桌子,上了新酒,又有舞女在那水榭中间趁着丝竹声翩翩起舞,都是行伍出身的人,郑启酒量是很好的,北疆的红高粱酒,一次两缸吹下去,脸部红心不跳的。但是今天也许是喝不惯西域的酒有些上头,也许是空气里弥漫的熏香味道,郑启有点醉了,迷迷糊糊的,倚在椅子上,支着额头眯着眼四处看着。廊柱上的纱帘垂下来,随风飘动着,把每个人隔出一个隐约的小空间,影影绰绰的,能看到那些露出来的白花花的手臂或者腰身,那些- yín -靡的声音飘在空气里,被乐器的声音覆盖,显得隐秘又撩人。
    郑启眯着眼,看向了严进硬塞给他的“下人”,他正拿着蒲扇,眉眼柔顺地给他摇着扇子,郑启今天第一次认真地看他的脸,烛光下,他好像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的眼睛,但是郑启已经醉了,他眯着眼,用力的睁着,看到的还是一片虚影。
    看着他想看清自己,努力地眨着眼睛,显出一种和刚才一脸苦大仇深不一样的可爱,芝红有点想笑,但拼命地忍住了,他才不想摸老虎的屁股。
    “起来,给爷捶捶背”
    芝红从善如流,摸上郑启的背,郑启的背肌肉均匀,紧绷,透着健康的阳刚的气息,和某种男人强悍的荷尔蒙,芝红顺着他的脉络摸一遍,慢慢地在他的肩胛骨缝里,用力的按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郑启杀猪一般地叫了出来,幸好音乐声没停,不然在场的金刚们都要吓软了。
    “你干什么!!!”他怒气冲冲的回头,那是他常年在马背上行军中落下的旧疾,阴雨天或是天气转变时常会疼痛,今天被按到病灶,一下子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芝红被他刀子样地眼睛盯着,还是摸上了那块地方,有张有弛地帮郑启推按了起来。
    “您这肩膀平日里肯定不少疼,我一摸就知道,您先忍忍,我给您按按。”
    芝红的手有轻重,又是照顾着他那块老病灶,一时间,郑启舒服得快要哼出声。芝红按了好一会,整个后背都照顾到了,郑启酒劲又上来了,渐渐半个身子倚在芝红的怀里,昏昏欲睡,芝红直着跪着,撑着他的重量,继续不停手地料理他的肩膀。
    突然,郑启抓住了芝红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五指慢慢地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
    哟,这郑小将军醉成这样了,怎么突然色心发作了,芝红不做声,等着郑启动作。
    “你明明是个小倌,怎么不像他们那样向我献媚”郑启另一只手一抬,隔着纱帘虚虚一植,隔壁那位公子哥一手搂着一名几乎赤`裸的小倌,景象相当绮丽。
    芝红噗嗤一笑,跪坐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抚着郑启,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小的听说郑老将军家教甚严,不敢给您添麻烦。”
    吹气如兰,郑启半身酥软,哈哈哈地笑得开怀,低头去看这小倌的手,看到了手心有一枚殷红得朱砂痣。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将军,我叫芝红。”
    郑启对那晚的印象迷迷糊糊,只记住那些大匝蟹和那男妓手里红红的朱砂痣,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多想,因为朝堂上的弯弯绕占据了他大部分的心思。
    文官和武将通常情况下都是不对付的,武将们认为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是流血流汗打拼出来的,而文官们平日就是动动嘴皮还整天找碴,烦的像苍蝇。而那些文官们呢,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寒窗十年,好不容易能在庙堂之上发挥点作用,还被这些粗鄙莽夫天天挤兑,非常之气愤。
    这种天敌一样的剑拔弩张和虐恋情深,真切的体现在最近朝堂的议题上。
    乘胜归来的主将赵将军官加一级,过段时间就要回防北疆了,他想让皇帝批准对长城的再一次加固和对军饷军粮的增拨,而以太傅杨老大人的为主的内阁则认为匈奴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北疆目前不足为患。希望皇帝能把钱财和精力放在中原的教育和南边的开垦上郑启心里转着,杨老大人是太后杨氏一族的大家长,是太后的兄长,又是帝师,士林这次让杨老打头,大有一种撕破脸的感觉,郑启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其实这军费也不算太多,国库近年来多有盈余,不缺这一点点,拿去办教育也不过是杯水车薪,那士林这次这么大动作,是为了什么?
    大殿上的论战还在继续,目前的形势看,习惯动手不喜欢动嘴的赵将军节节退败疲于防守。
    郑启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他的毛病好像又犯了。
    既然不是为了这笔钱,那就是为了皇帝,当朝大周内忧外患,四边强敌环饲,国内也是暗流汹涌,皇帝在位近二十年,对武将的重视多过文官,现在郑家的小孙女即将入主东宫,郑大也被封太子少保,也就是说,郑家一脉,已经从忠良之臣,进一步变成了皇亲国戚,手里拿着枪的人,变成了家主的亲戚,还可能是以后主母的老子,那手里拿着笔的人,心里自然就急了。
    不止士林,太后杨氏一族也心急如焚,太子妃另一位候选人是杨家这一辈的嫡女,也是品貌俱佳,太后甚至搬出了亲上加亲来软硬兼施,最后还是没能扭过皇帝两口子的大腿,太子妃定了郑家的。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杨家在太后百年之后,就会失去皇家的庇护,不能直接的上达天听,意味着皇帝的翅膀已经硬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也说明了,在老派关系错综复杂的文官势力和忠良新秀武将中,皇帝选择信任并把继承人托付到郑家的手中。
    这也许是杨家坠落的先兆,也许是皇帝的不为人知的考量,在输了太子妃这一战后,杨家不得不重新考量,龙椅上的这个皇帝心里,是怎么看待杨家的。
    这区区几十万两白银,能做军费,也能给地方做建设,钱不是问题,问题是皇帝选择谁。
    所以杨老大人这才站出来,在深秋的宫殿里,说出了一身的热汗,他的年岁已经高了,皇帝体恤老人家,宣了退朝明日再议。却单独留下了靖海侯严尚书。
    军费与建设之争进入拉锯战,双方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许是郑家的授意,也许是武将们忍无可忍的反击,这天,御史台的某个御史在朝堂上,哭谏了吏部侍郎李大人,说他为母亲服孝未满三年,他儿子欺行霸市强抢民女,他老婆强买强卖京郊的土地,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哭得震天动地,十分悲苦,求着皇帝严查此事。
    李侍郎两腿一蹬,在朝堂上当场就昏了过去,皇帝感到十分糟心,挥了挥袖子又宣了退朝。
    李侍郎是杨老的一个门生,不算太得意,不算太重要。就是那派老古董在吏部安的不起眼的小棋子,但今天家底被人当着皇帝抖了个底朝天,杨老砸吧了一口西湖龙井,在自己的书房里转着脑筋,是不是那边的人一个信号,你的把柄都在我手里,这回只是随便敲打敲打你?
    
    第三章
    
    庙堂上的变化郑启看在眼里,脑子转得飞快,但有些累,因为黑麒军的操练引进了新的安排,他每天下了早朝,还要快马赶过去京郊大营跟着练兵,忙到夕阳西下,每每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吃不上热饭了。
    郑启最近还有一件烦心事,那就是皇后娘娘总惦记着他的亲事。
    严皇后是看着严进和郑启长大的。她怀孕怀得晚,在当年,在诡谲的后宫中,一个刚刚受封的皇后是十分期望有自己的子嗣的,所以太子出生前,她对这两个小孩,一直是视如己出的。再后来这两个小孩长大了,仍然对他们有着一种亲生孩子般的宠爱。可怜天下父母,都有一颗想为孩子相亲的心。
    所以面对得胜归来的郑小将军,皇后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敲打着郑启。郑启除了每日上朝,还要管理好兵营里的一桩一件,还要分出精神到后宫陪皇后说话,应付一波又一波的说亲攻势。郑启好累,累得好像老了二十岁。
    但是今天下朝,郑启没去兵营,直直往严家去了。
    
    第四章
    
    今儿刚好是严进轮休的日子,他一身锦袍,风流倜傥,头发松松扎着,提着鸟笼在院子里遛鸟。
    郑启赶到的时候正是正午,饥肠辘辘,直奔严进房里,果然有一桌备好的饭菜。
    等他大口大口的吃完,一边坐着的严进终于嫌弃的开口了“一会管事的要是从边上过去,肯定以为我养了一头吃饭吧唧嘴的猪。”
    郑启发功,重重的拧了严进一把,严进一声豪放的嚎叫。
    “你管事的肯定说,二少爷,您这是杀猪呢啊~”
    两人笑闹之后,郑启正了神色,说道“昨晚那么晚差人送信给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严进神色依旧,起身挂了鸟笼,“你到我屋里来。”
    往里走是严进的书房,他在书架上摸了一会。书架向两边移动,露出一个密室。
    严进拿着蜡烛,领着人往里走,一边猥琐地说“我这儿就放点私房钱,要不然就是叫点小点心小苹果来里面尝尝鲜玩玩爽,我跟你说,那滋味很是不一样。”
    郑启对这话嗤之以鼻,看了一圈密室的摆设,被墙上大幅的春宫图膈应到,抬腿就往严进两腿中间招呼。
    严进赶紧捂着“踢坏了我的金袋袋你赔给我啊!到这来,我给你看这个。”
    郑启随着他走到一个书桌前,那书桌干净得像镜子一样,一看就是经常使用经常打扫,上面放着几本小册子,郑启拿起来细细看,脸色越来越凝重。
    “巡防营这两天天,抓到了几名行踪可以的西域人,他们拿着大宛的通关文牒,可是手上的大拇指,却都有重甲。”
    严进说这话,轻轻地拿手敲着桌面,他的声音突然严肃稳重起来,跟平时判若两人。
    “那几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几人成行,在街上四处转悠四处打听,形容都有一些可疑,更在城墙边驻防的城门口逗留,我怀疑他们,是在记录官兵换防的时间。”
    “他们的通关文牒,都是大宛的,我查验过是真的,但是重甲,是南边云伽人的特征,他们那块地方人人重甲,腿上也有,我用给他们扣了偷盗的罪名,分开关押在巡防营的大牢里,差狱卒看过了,脚上也有重甲,云伽人无误!”
    这两块地方向来没有瓜葛,大宛人多行商,对大周一向俯首陈臣,但云伽属于未开化的蛮夷之地,习性难以捉摸,这下突然出现在京城,又拿着别国的通关文牒,实在有些可疑。
    郑启寻思良久,看了看严进,开口说“你这一下就打草惊蛇了,是不是接下来,还要来个黄雀在后。”
    “哈哈哈哈”严进又恢复那个浪荡公子哥的模样,一屁股坐在桌子后的太师椅上“过了今晚我就把人放了,再找些外头的人帮我跟一下,至少搞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严进指了指后面一把摇椅,要郑启坐下,郑启一把躺倒,还挺舒服,懒洋洋的说“没想到,你正经起来,也是人模人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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