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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否如斯 作者:某人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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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时代奇缘

  李斯否晕晕乎乎,小嫩藕捣了捣他:“走吧……”
  云箫青所谓的好地方,不过是瀛邑城郊的浣溪,一片绿意青葱中是仅仅不足尺深的清流。云箫青带着李斯否下河摸鱼,把李斯否硬生生湿了个通透。可李小白还是只知道腆着张桃瓣儿脸傻兮兮的笑,笑一笑的,把云箫青给笑毛了,心里直打颤。恰好初夏时节天气说凉不凉,说热不热,慌了神的云箫青忙把自己跟李斯否的外袍扒了凉在大石上,不敢再带李某人下水了,这在旁边一仰,晒起了太阳。俩小孩胡扯八扯扯到衣裳半干了肚子叫唤了,就手拉手回去了,挺没意思的一个过程,李斯否却念念不忘了许多年。
  到了李家门前,云箫青撇到米糕摊儿的眼睛亮了亮:“小斯否,哥给你买米糕吃可好?”
  李斯否点点头,任由云箫青牵往马路对面。可巧,“笃哒”一声,一架马车便疾驰而来……李斯否很是狗血的杵在了路当心,云箫青眼睛瞬了瞬,死也拉不动他,没办法使力一撞,两人一块儿跌向了路旁的小梅树,愣是撞得小梅树一声嗡鸣,左晃右晃……
  李斯否这方转过了神,红艳艳的小嘴儿启了启,甜蜜蜜的窝在云箫青的怀里笑了,小野花似的叫嚣:“云哥哥可真厉害!”语毕乐滋滋的用水嫩嫩的小脸在云箫青前襟上蹭着玩,我擦,小孩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骚!反正云箫青是看着李某人展颜欢笑的小模样、就让这个软趴趴的乳娃子趴着,自个儿傻眼了。
  小梅树又抖了抖,“嘣”一颗青色的梅子砸上了云箫青的脑门,他抬眼一望,一个矜贵的小公子正站在那马车上盯着他们,不知道想些什么。
  米糕摊前两个老妇人应景的说着话儿:“瞧见没?苏阁老府上的小公子那个便是了。天生的一副好皮相,还都说灵材的不得了,诗赋经据样样上手,五岁的娃娃便生得如此,且不知日后还得了!”嗯,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儿童……
  “是生的一副好秀骨,这要大些,怕是又要想煞一打儿闺阁子里的小姑娘!”
  “呵呵,可不是么,莫多言语,你瞧那苏小公子望的什么,那眉目里透着些善脾气,好生通灵。”
  另一个老妇顺着苏小公子的目光瞟了眼李斯否,说“这市井上能有甚个好看?难不成是看那俩娃娃?怕是搞学究呢!”
  那老妇闻言笑了笑“也罢,咱前头里逛着?”语毕搡着同伴走了。云箫青已拉了李斯否起来买了年糕,衔着年糕看着李斯否呆头鹅的小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也不晓得方才苏小公子盯着李斯否的脸蛋寻思出了些什么啰啰,让他心尖儿直堵。
 
  苏家夫人李某某
 
  云箫青的直觉没错:孩子看孩子,一看一个好准头!因为不几天,好、事、儿就来了!本是云秉亲自教导的云箫青陪着李斯否入了一家私塾,教书先生于越个早年里的进士,学问上很有门道,德高望重口碑很好。
  好巧不巧?没几日,那个险些撞了人的苏小公子也在这家私塾安上了“学籍”,云箫青百般不解:按说这苏小公子的父亲还在朝里为官,家自然是安在南京了,此番回来,不过是因为苏家祖籍瀛邑这时候回来祭祖,哪会留苏小公子在这里读书?更何况苏小公子今年才五岁,也是小得不行,离了优越的家庭教育环境来这穷乡僻野“虚心求学”?光是想想就相当不靠谱!他爹又不在这里,你说这要给坏人瞄上了,绑票还不跟玩似的?
  等云箫青不久后想明白,不禁脸都绿了,苏小公子他小丫的摆明了就是冲李斯否来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李斯否当时人小脾气面,任人揉捏的小模样招来了不少麻烦,打头一个就是苏小公子。刚入学堂不几日,李斯否自个儿去后院小砚池里洗毛笔,洗完了攥在手里想往回走,走了没几步,手就给人抓住了,李斯否电打的一颤,回头看见苏小公子正涎着一张清清秀秀的脸冲他笑,另一只手里的毛笔立马掉了一地。李斯否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有害怕的瞅着他,苏小公子自以为特风流、我以为特不要脸的一笑:“阁下可是李员外府上的幺子?”
  李斯否心想这你都知道了?点了点头,继续弱小……也许是真单纯,别用我这有色眼光来看人家小孩……
  苏小公子又笑:“你怎的生成这副模样?一双乌黑云烟水雾的眼,一张皎若桃子花瓣的脸,活像那绣楼子里的小姑娘。”又打量几番:“告诉我,你其实是混进学堂里的女孩儿吧?”又轻笑:“兴许将来我还能讨了你做房夫人……”
  这回可算是明白了吧?可这偏偏还不是日后的李斯否,他还年幼的忒过,竟也没觉得不妥,只实诚诚的答话:“喔,我是男孩儿不是女孩儿,你应该没法子讨我当夫人。”答得那叫一认真恳切!
  苏小公子抱抱肩,皱眉想了想,为难的说:“男孩儿其实也不碍的……我国自古便有断袖南风一说,十个皇帝九个双,个把逸事也不是没个古经传,韩子高不也是陈朝文帝的心尖儿么?”苏容信自说自叹:“只不过……男孩就得有点男孩的样子。”话音未落便推了李斯否一把,言下之意你看你这弱的,李斯否歪歪斜斜晃了几下,竟然站住了。苏容信眼中瞬间闪起了欣喜,拍拍手道:“好,好!记得了,我叫苏容信。日后我且这般历练着你,等你变强些了,我再跟你提那档子事儿!”
  没等苏容信开心完,李斯否鼻子一皱,笔也不拾,泪汪汪的哭着找云箫青去了,苏小公子拍了拍自己的袖口,有些怅惘,怎么说哭就哭了?
  这番话,苏容信也没寻思会对自己产生多大影响,反正他苏小公子是打小就男女无所谓了。但是这男人之间能勾搭的谬言论,却给李斯否种下了断袖的种子。四岁,对于一个没定性的孩子来说,太早!话说玩养成也没这么玩的……
  入学月余,先生于越给几个新学子起字。
  先问苏容信,苏小公子答:“容信以为,一名足以明平生志,不必再取!”于越看着苏容信神采飞扬的小模样,面上压着笑心里却兀自乐了个轮番:莫非这苏小公子便是这举国上下众数五岁小儿里说“平生”说的最有板有眼的一个?
  转而问云箫青,云箫青答:“箫青的叔父先前为学生取过一字,曰拜言,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于越摸着胡须欣然一笑:“云秉先生起的字,那定是极好的。”
  兜兜转转问了一圈终是轮到了李斯否,于越有些发愁,他们说了这半天也不知道李斯否听懂听不懂,便单手把李斯否抱在怀里,慢条斯理的给他解释:“小斯否,你的名是家里取的,用来给长辈叫。今天我们取的字,是平时用的,给朋友叫,以后也是可以再改的。小斯否,你想叫什么?”李斯否手搭在于越肩上,米色袖口落下露出藕节似的手臂,头撇了撇,眼睛到处乱看,跟没他事儿似的。
  于越叹口气,敢情还是没听懂?又把李斯否往上垫了垫,自己无奈说:“那……斯否的字就由先生取罢,就叫……”
  没等于越想好,李斯否趴在他耳朵上哼哼了一句:“想叫望卿……”
  于越眯了眯眼:“遥望君卿?”
  “嗯。”
  于越倏然睁大眼睛,拉拉李斯否的小手,笑眼咪咪,恨不能把他颠起来:“好……好,不错的字儿,古味十足,以后就这么叫了罢。”
  然后把李斯否放到地上,摸摸他毛茸茸的后脑勺,给云箫青领着念书去了。只剩苏容信一个人站在那里,眼前一黑,自咬牙根:“望卿……望青?!不好……不好。李斯否你欠教育!”
  这一句咬牙根的话不得了,他说教育就教育,苏容信欺负起李斯否,简直上了瘾。狭路相逢扳他一下,课上对词儿噎他一下,出门在外羞他一下,人家回家堵他一下……有事没事闹他一下,反正就不给他痛快!
  还别以为苏容信是个头脑一热过会儿便忘的人,人家苏小公子“平生”最大的特点,就是“持之以恒”。
  每每苏容信招惹玩李斯否李望卿小朋友,还总不忘说上那么一句:“李斯否,你把你那字儿改喽!改了我就饶过你,改不?”
  偏生每回李斯否都小腰杆儿挺个笔直,乌黑黑的眼睛直钉住他:“不改!”
  之后的之后,小望卿就只能擎着受欺负呗……然后落败了的李斯否只能去云箫青那里蹭,云箫青不好出手,只是柔风细雨的哄着……如此往复,苏容信的火气,不知又翻了几层……渐渐地,整个私塾里的孩子都发现欺负李斯否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儿,他一委屈一嘟小嘴小脸一鼓,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于是大伙全部撸撸小袖子,两眼放光,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上了……苏容信干瞪了眼,小心肝又苦了……从此,他决定做个好人,苦口婆心的劝大家不要欺负李斯否。但是他自己对于李斯否的“教育”——始终没停!
  这可真起根儿就得罪了李斯否,你个天杀的苏容信哪来的这么些坏心眼?他没注意到,苏小公子这么不遗余力的欺负他,目的只有一个,还很单纯:让李斯否把字儿改喽!
 
  追人高手李斯否
 
  话说锻炼多了的人精悍,用脑多了的人活脱,委实没错。
  苏容信就这么练了李斯否十三年,云箫青也就这么哄了他的望卿十三年。十三年的磨砺,早炸出了李斯否的一身棱角,当年乳气腾腾的小斯否活生生点化成了一点就着的炸药包。
  云箫青性子上倒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英气,身边却总挂了个名曰李斯否的小累赘。
  至于苏容信,也是不二的通灵仁义,当然,要除去折腾李斯否的时候……
  三人都是争气的,通通考取了功名,物以类聚,精英总和精英待一块,这倒没甚奇怪了。李斯否这个第六,绝对是与苏容信数十年如一日的斗智斗勇摔打出来的,心眼子又鬼灵又跋扈!苏容信打小就是十里八乡的天才儿童长起来的,人家拿状元自是理所当然。但是云箫青……他竟然给我们人民群众挑了个武探花……要问他为什么学武?因为李斯否。
  这话说来也好笑,自打苏容信打了鸡血似的卯足了劲儿欺负李斯否那日起,云公子就多了个伟大的梦想:呃……总有一天,他要把苏容信狠狠地揍一顿!
  苏容信苦心积虑要李斯否改字儿,未果。李某人倒是自己圆了苏公子的另一个要求,男孩儿的样子。要说李斯否这脾气的,长再秀气,都没人敢觉得他像姑娘了。李斯否平日里一点就炸,还厌苏容信入骨,其他人也是懒得搭理,时间久了,自己便说:除却云箫青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披了笑模样的苏容信尤甚!
  “言必行,行必果。”是瀛邑人的普遍优点,瀛邑人有了个把念想,多都不辞劳苦奔波达成才肯罢休。所以我说啊,这三个小同志,怕是有的忙了哦!何出此言?还不是因为李斯否那个犟脾气,他小子不改字儿,这日子哪有可消停的一天?这还不算完,李小大人还喜欢自我介绍,往往别人还没张嘴的,他就如此自引了:“在下李斯否,字望卿,瀛邑人,脾气不好,莫惹得我,因我绝对不是苏状元那样的假慈心,嗯,就此别过!”然后小头发一飘,甩袖走了……武官对他意见还小,那一堆文人泡子最爱面儿,给人这么凉了,脸上自然挂不住,都说李斯否他X的忒孤傲,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还敢嫌弃人家苏大人!
  云箫青看不下了总劝他:“望卿,你这别人近不得的脾气还是改了罢,树敌多了不好……”
  李斯否生气倒好,偏偏每回都听不到心里去,每次都只是抿抿嘴:“那些人讨嫌的紧,阻了交际倒好,免得他日里又冒出一个‘苏容信’。”
  云箫青看看李斯否,桃瓣儿似的盈水孩儿脸,蛮犊儿似的火爆犟脾气,他无话可说。李斯否自愈能力特强,转脸就笑眼咪咪了:“拜言兄,说来也就你待我好了,咱们两个一处儿过一辈子可好?”云箫青无言以对,李斯否乐呵呵的执了云箫青的手,深情款款的握握又放下,样子做得十足:“瞧你吓的,这般难抉择?罢了罢了,这回子你不用回答我,我小李爷尚年轻得很,时日长,慢慢儿追你便是。”云箫青脸上烫了烫,依旧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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