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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否如斯 作者:某人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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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时代奇缘

  李斯否颤了个激灵,低语道:“你是说死人?没这般邪□□?”
  云箫又研了研茶叶:“自然不会如此,那便只可能是个高人了。”
  李斯否打着哈哈:“高人?拜言的探花岂是白考的,这穷乡僻野的哪来的什么武学奇才?”
  云箫青手停了停:“不过是虚头,箫青本也没什么习武的天分,赢也是赢在兵法上,若不是当年为了一个不足挂齿的念想,学不学武,倒未可知。”敢情云箫青根本不觉得自己好崇拜,一番话搞得很崇拜他的李斯否不大高兴。
  云箫青嗅一下茶香,一双乌苏眼水波不兴:“李斯否……”
  李斯否脚心一凉,问:“为何突然这样称呼望卿了?”太正式了,他受不起。
  云箫青一双水波不兴的眼突化成满江波澜:“没工夫了,我可应你。”李斯否傻了。云箫青往前凑了凑,勾住李斯否的颈子,在他唇上轻啜一下,展颜笑了。李斯否定定的望着云箫青的眼睛,仿佛一如十七年前,云箫青竹篱花枝下的那一笑:干净,很干净。
  这云箫青不应,李斯否闹腾;这李斯否应了,李斯否反倒瘪了。作孽!若不是李斯否死缠滥打一通威逼,这该是怎样一个正义直行的侠士?李斯否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垂了头,把小暖炉捏的死命紧。
  云箫青看透了他一般揽了揽他:“莫自责,我甘愿的,十余年前便是了,只是不想你陷太深将来反悔,现在看来,倒是一直不答应才会伤你。”
  李斯否僵住,盯着云箫青,盯着盯着鼻子一酸,一个使力抱紧云箫青,眸子上刷的蒙上一层水雾,乳气腾腾的小脸儿笑作一团,又摇又晃:“箫青哥?”
  “嗯。”
  “箫青哥!”
  “嗯。”
  ……
  李知典当年的料想没有错,李斯否命里带着煞气,冲不开会连累人。第二天,二人行至老侯爷府邸,拜了帖入了府,至出府时,一切都变了,李斯否的世界,塌了。
  方进府时李斯否小朋友还沉浸在初恋的喜悦中,桃瓣儿似的小脸乐得活像一颗小红杏。云箫青揽揽他:“斯否莫闹,皇上委你仔细的事仔细了么?”
  李斯否两眼水亮笑眼眯眯:“有你在,哪里用得上我操心?”
  云箫青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揽着李斯否前头里走去。
  路过一个靶练厂,十几个少年正在那里练箭,一个个着实认真。李斯否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便抓了云箫青纵情吻上,近旁的老梅树飘扬下千转的花雨……蓦地,李斯否感到怀里的人一震,一滞……一股浓浓的鲜辣的血腥子气猛然扑在脸上,近处一个练箭的少年突然脸色刷白,退了一退,抖着嘴唇:“云将军!!!”
  李斯否僵住,云箫青苍无地抓了他的背撑起来:“斯否……”低头一看,胸口漆红一片,触目惊心。李斯否眼珠子一滚,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堕,张张嘴,一个囫囵字儿都说不清。
  云箫青微凉的手轻轻拍打着李斯否的脸,吃力的说:“斯否莫哭,听拜言讲……”李斯否稀里哗啦的点着头,手忙脚乱的把云箫青放平,抚开云箫青脸上梅花瓣子的手抖得乱颤。云箫青把李斯否的手抓在掌心,用力感受,李斯否的手一如十七年前,柔若无骨,他忍着痛笑笑,极缓慢地说:“斯否,此般遭袭,是建安侯委人做的,放冷箭的不是那个孩子,中间还有手段……他们疑虑的人是我,你莫逗留,佯作不知速速离去即可,他们刺探皇上的意思明透了,不会再为难你的。”
  李斯否鼻涕涟涟的狂摇头,楞扯出一句话:“不、不成!我、我才不会、咳、苟活……呜啊……呜咳!”简直哭没了人样儿。
  云箫青苦笑着摇摇头,并不急躁:“斯否,听话……你也死了谁给我收尸?”不等李斯否反驳,云箫青抓紧了他:“斯否,这是命数,离京前我曾在南封观找陈道长占卜过,此去无回……日后,你且听得苏学士的话,他对你有意却在你跟前总不得法,说实了,除却我,这朝堂上也就他对你真心了,别总闹,他不会真心害你的……”云箫青对泪眼婆娑瞪着他的李斯否蓦地一笑:“只是便宜了那小子了,他以前总欺负你,我往日还总盘算着揍他一顿为你出气,临了了,竟没做成~”李斯否使脸蹭了蹭云箫青的手,说什么傻话呢他?哪有说死就死的道理?!可他脑中一片乱麻,依依呀呀甚也说不出。
  云箫青轻飘飘的对李斯否说:“斯否,看你哭的,我真放心不下,呵、呵呵……斯否?”
  “呃!”
  “再叫我声云哥哥罢,长大了不见你这样叫了……”
  李斯否蹭蹭脸上的泪,硬生生扯出一个极歪扭的笑:“嗯,云、云哥哥!”
  雪冰冷,和着梅花冰寒甜香的气息,这一声映在空空的冷风里,显得格外空旷清脆……云箫青苍白的手指骨节弹了弹,突地一松,白色的世界映着他清淡的笑脸,静静地发苦……
  李斯否捧住他的脸,努力地对他笑,竭力的对他笑……笑到整个世界变得僵直,梅花还是那么香,不带任何侵略性,越香越淡,越香越浅……
 
  寻死觅活李某某
 
  无论李斯否小朋友多不能接受,云箫青都是死了,死了就活不过来了。李斯否抹抹泪,一路抱着云箫青的尸体回了瀛邑,不时用细帕子为他擦擦,可就是不撒手,也不要别人碰,更听不得别人吵。怒目一瞪,气呼呼的:“都给我闭嘴!谁吵醒拜言我叫谁陪葬!”如此这般,前言不搭后语。
  行至瀛邑,李斯否找工匠在两人晾过衣裳的大石上凿了个墓穴子,温柔柔的摸摸云箫青泛青的脸,为他理理下葬的素衣,轻抱住微微的笑,笑着笑着泪水洇的胸口都湿了。李斯否吸吸鼻子,站起来,侧过头去,一身白衣飘呀飘。云秉拍了拍他的肩:“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李斯否不甩他,仰了仰头,喉咙里痛苦的咕噜两声,一甩身走了。梅花已落尽,离离,一点微酸已着枝。他们俩一场甜爱,坐了酸酸的果儿。
  李斯否去南封观找陈道长,小徒弟说他去云游了,李斯否自己回来,这些天来难得静下心来想了一想来龙去脉,但气劲儿没消,他并没有得出一个冷静的答案。
  云箫青说:“他们刺探皇上的意思明透了,不会再为难你的……”敢情他来来去去,只义无反顾的把自己当成了那乳娃子小皇帝的一步棋。李斯否念了念,傻,建安侯那日听闻云箫青遇刺,慌慌乱乱跑了来,近处里就绊了两跤,两只跌青的手还直颤个不停,嘴里直说抱歉,他要是真有反骨,何必演的那么真?除去了云箫青正拔了军骨,正是趁军心乱将士未合起兵的好时候,要反早反了。他箫青哥自以为这是实现自己崇高理想了,却是为了那小皇帝的猜忌心白白送了命!
  李斯否是越想越来气,越想越觉得赵洵不是个好东西!气别了筋,李某人又盘算着干了件惊为天人的事儿,骂街!
  他跟南京一日游似的,一大早从东边的朝阳门出发,垫了俩包子,抱了一坛酒,把酒坛顶上扣着的小碗拿手里敲了敲坛肚子,扯开嗓子就开骂!捋着居民区,朝阳、通济、仪凤、神策:东、南、西、北……一个门一个门的骂了过去……从破晓骂道了日偏西,从日偏西骂道了上黑影。
  李某人很是豪迈的端起了酒坛子,又灌了几口,清泪和着尘埃,人丛里晃了出来,望了望匾额:将军府……李斯否闭了眼,倚着石柱子,软着身子往下滑,酒坛子失了手,碎了一地,淋淋漓漓的。
  大群官差围了上来,拉去走了。
  待李斯否醒了酒,已是另一幅光景。他迷瞪着撑开眼,正瞧见苏容信拧着俊眉为他拭手,碎坛子划出的血口子沾了水,生疼。
  李斯否瞪着他,懒得收手。
  苏容信瞧见李斯否一脸苦样儿瞪自己,怔了一怔,放轻了动作:“斯否?”
  李斯否这回没急着自称望卿,只不咸不淡的说:“拜言教我多听你的。”
  苏容信手指一顿,低着头细细擦完,才飘出来一句:“嗯,你歇着罢,时候不早了……”转而把沾血的帕子放到水钵子里,端了准备出门。
  李斯否一句话蹦出来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苏学士不逼李某改字儿了?”
  苏容信背对着他低了低头,没说话,推门出去了。李斯否不可置否的揉了揉眉角也不管身处何处,从未这么累似的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斯否才醒来,连日的焦心,他已很久没睡这么好的觉了,揉揉眼皮,吓了一跳。苏容信正坐在床前的脚凳上,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看不出想些什么。李斯否不耐烦的撑起身子,顺手接过苏容信地上的白衫,拢在身上便尾随苏容信去苏宅的廊子上用早餐去了,一顿饭下来,俩人一句话也说不上。
  苏容信撑着下巴看李斯否吃完一抹嘴,好看的眉眼弯了弯:“斯否,我于皇上那儿给你告了个歇心假,由容信陪你回瀛邑待一阵可好?”
  李斯否潜意识里苏容信只晓得对付他,如临大敌也没个好气:“苏大学士您假都给李某告了,哈哈!不就是给你监督么?小皇上都下命令了跟您达成共识了,苏大学士还来假惺惺的问我做甚么?”
  苏容信清清淡淡的一展笑颜:“善哉,有力气与在下生气,便是不会寻死觅活的了。”李斯否努努嘴,不甩他。
  开春了,花颜子也展了个通透。
  苏容信不招惹李斯否,李斯否却死不消停。跟苏容信对着干,那是人家李大人习惯养成的。只因得苏容信那一句“不会寻死觅活”,李大人开始豁开了膀子寻死,搞得花样百出、人仰马翻……
  先是一头磕上了李家宅前的红漆柱,晕了几天,被苏容信给熬回来了;又趁苏容信不备大街上偷偷了耗子药塞进了肚子,命没搭上倒是苦着脸在床上流了好几天鼻血;将将能下床,李斯否有绑了发带子于房梁上上吊,苏容信端着小粥进门的时候,李某人正扶着老腰捏了截断带子坐在地上哀嚎:“特娘的!苏容信你给的甚个发带子?这么劣!!!”苏容信不由地掩了掩嘴角:“李大人,您真可以。在下佩服~”李斯否趾高气扬的昂昂头,白了苏容信一眼。白着白着把苏容信给白笑了,开开心心的抱起拧了腰的李某人去看大夫,李斯否扯着嗓子叫嚣了一路子:“你个寡廉鲜耻的苏容信!放李爷下来!你个包藏祸心的苏容信,放李爷下来!你个尸餐素位的苏容信,放李爷爷下来!!!”软绵绵的拳头乱捶几下以示威武:“叫你李爷爷去跟拜言同灰共土罢!李爷的事儿,你哪管的起?!”
  那白胡子老大夫见了李斯否,嗟叹一声,给他摆正骨头糊了个膏药便回头歇了:“你这小佬儿可真能折腾!”
  李斯否鼻子里喷股烟:“吾李斯否执意要死,与尔等何干?”苏容信笑笑,只搂紧了他偷乐。
  终于在锲而不舍的李某人第一十又零叁次求死未遂后,苏容信恼了:“怎的还闹不够了?性命是开玩笑的?容信不管了,你且寻死便是!”
  一句话治根本,叫他死他偏不死……李某人不再求死,整天介红光满面的在苏容信跟前晃悠,把苏容信晃悠烦了,自己笑眼眯眯:“苏学士可有指教?”
  苏容信笑了笑,三分媚意,七分调侃:“李大人,容信怎么记得李大人说过云将军要你多听在下言教?”
  李斯否梗了梗脖子,应也不是,驳也不妥。到底是苏容信自己说了一句:“这倒是在下的不是了,李大人不愿,容信怎得强加于你?”
  李斯否闻言很是傲气的点点头,不会儿又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这不是承认苏容信说法了吗?!桃瓣儿似的小脸憋得通红,最后低声咒骂了一句:“个苏容信!心眼子不往正地儿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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