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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鸣 作者:风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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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蔺夫人又怒又羞又委屈,恨不能生撕了唐佑鸣,语气里难免带了情绪。
  蔺老爷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木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把蔺夫人当空气。
  蔺夫人没把蔺老爷的不对放在心上,还在絮叨,最后恼了便道:“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啊,就让清儿白白受了这等侮辱?他、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本来毫无反应的蔺老爷忽然暴起,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给了蔺夫人一个巴掌。这巴掌力道不小,蔺夫人又没防备,连人带墩子向后倒去,后脑磕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蔺维言进门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饶是他都耐不住皱眉,缓缓开口劝道:“爹,您刚清醒,不宜剧烈动作,还是好好休息吧。”
  在一边装桩子的御医这会儿一个劲儿点头:“蔺大人说的是。”
  蔺老爷打完那一个巴掌,虚了下来,差点坐到地上,旁边的小丫鬟连忙扶住他。
  “你们都出去吧。”蔺维言先是吩咐了一句,然后才对御医道谢,“多谢王御医,您先回去给陛下复命吧。”
  总归瞒不住了,蔺维言干脆挑明了。
  王不语才不想掺和蔺维言的家事,收拾了药箱起身道:“蔺大人客气了,这是陛下的命令,属下分内之事。”
  蔺夫人刚爬起来,听了这话眼前发花,差点又软下去。
  蔺维言没看她,走到蔺老爷床边坐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和,既没有疏离也没有讽刺:“爹,您可觉得好些了?”
  蔺老爷没脸看他,撇头向里,过了一会儿老泪纵横:“是爹不好,爹没能耐,爹连累你了。”
  蔺维言叹了口气:“陛下不会因为这件事恼了我,您不必担心,但是我也不能为二弟求情,您不怪我冷血,不扶持幼弟就好。”
  蔺老爷哪里有胆子让蔺维言再去求情?他生怕唐佑鸣想起晚上的事情又觉恼火,再把他们蔺家发落了。甚至想想大儿子要面对这样的烂摊子,他都觉得气短腿软。
  蔺维言见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却不好劝,只是道:“陛下已经把这件事揭过了,不过二弟不能再顶着我蔺家嫡子的名头了,更何况,二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夫人也有责任。您先提个平妻上来,等这阵子过了,就与夫人合离吧。”想了想,他补了一句,“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蔺老爷这才转过头来,瞪大眼睛:“平妻?!”
  只有商人家里才有平妻,商人要外出,一个在家中坐镇,一个带出去交际。只是这个平妻是上不得族谱的,也不被律法承认,本质上还是妾,要是被官府知道了一人二妻,男子会被以“乱妻妾位”的名义诛杀。有些大商人为了向贵族们靠拢,也十分鄙视有平妻的人家。对于蔺家这种书香门第,蔺维言的提议确实太有冲击性了。
  蔺维言看得倒是淡:“打个比方罢了,我只是让您先考较着,不要再选一位不通透的膈应自己。”
  蔺老爷这才松了口气,顿时觉得蔺维言的提议不错,在他眼里,二子不成器自然是蔺夫人的错,不然为什么大儿子这样出息,二儿子却会闹出差点满门抄斩的大祸来?
  蔺夫人一句尖叫憋在嘴里,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蔺老爷厌恶地叫了下人:“把她带出去。最近夫人身体有恙,就不要出来乱走动了,在自己院子里好好休息吧。”
  料理了蔺夫人,蔺维言说:“京中有急事,我与陛下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回京,不能继续在爹身边尽孝,爹务必注意身体。”
  这话就虚得多了,不如之前那句关心真心实意,蔺老爷也不指望了,父子俩冷淡了十来年,蔺维言又在京中任职,以后,他们的关系估计也就这样了。
  蔺老爷不由心酸:“你自己万事小心,爹帮不上你,只望你万事顺利,一切可心。日后……日后,不会再让家里的事儿烦你了。”
  对蔺维言来说,这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唐佑鸣还没睡,见他回来把折子一丢:“早些就寝,明天还要早起。”
  蔺维言走过去替唐佑鸣更衣:“那你还不睡?”
  唐佑鸣配合地张开手臂,玩笑道:“担心被皇姐棒打鸳鸯,睡不着。”
  近来,蔺维言越来越喜欢亲手经手唐佑鸣的事情,布菜、宽衣都做得越来越顺手。做着这些侍女才做的事情,蔺维言却并不觉得自己被看低了,反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宽慰——唐佑鸣的一切尽皆经过他手。
  “听你描述,公主殿下应当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蔺维言轻笑,“我反倒有些好奇。”
  唐佑鸣挑眉:“等你见了就不好奇了,你还有一路的时间做心理建设。”
 
☆、四公主(二)
 
  和亲的公主“失踪”了,当事双方应该有什么反应呢?这取决于是不是心虚,以及各自的立场。
  永安帝在时,大平朝初露颓势,但也没到要奴颜婢膝低地求和的地步。大平朝与鞑靼打得热火朝天,对鲜卑这边的政策却是怀柔为主,一直是小乱不断,大战没有。福平公主嫁过去后,小乱的频率大大减少,除了唐佑鸣和福平公主不乐意,其他人对和亲的结果还算满意。
  这样一来,就和亲这件事而言,双方比较平等,甚至大平朝还占据更为强势的地位。鲜卑族还不知道是唐佑鸣把人偷走了,担心大平朝认为他们没有保护好福平公主,自然理亏心虚。
  这就给了唐佑鸣时间差,想怎样运作这件事全看他的打算,所以唐佑鸣很闲适,虽然偶尔神思不属。
  他很清楚唐韵晴的状况。自打唐韵晴在鲜卑站住了脚,他们就开始了信件往来,担心被人发现,并不频繁,可足够让他了解唐韵晴的生活。远在边疆,自然不比京城繁华舒适,可唐韵晴不是软柿子,博得鲜卑首领东槐王的尊重并不难。虽是汉人公主,但她也是鲜卑王后,又有东槐王的尊重和忌惮,在所及范围内过得非常舒适,指不定比称帝前的唐佑鸣还潇洒几分。
  就算对唐韵晴的状况了若指掌,临到见面,唐佑鸣依旧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不是惧怕,而是期待中混杂着愧疚,他甚至设想过无数种见面后的对话。唐佑鸣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可是耐不住地想,哪怕他自己都不明白在担心什么。
  有时候紧紧捏住蔺维言的手指,便会安定一会儿。可平时总喜欢逗弄蔺维言玩的唐佑鸣发现这点后,却控制了自己离蔺维言远了一点。
  蔺维言纵容了他小半天,终于在用完午膳时坐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腰,让他靠着自己。唐佑鸣没有挣动,单单神态有些迷茫,却很快倚着蔺维言睡了过去。
  风尘仆仆地赶到京城,散了无关的人,蔺维言陪着唐佑鸣直奔敬王府而去。
  唐佑鸣登基后,敬王府空了下来,没人敢去租赁、购买这间面积不小且装饰精致的府邸。唐佑鸣留了人日常打扫,现下刚好派上用场。
  一路上状态不对的唐佑鸣,到了这个时候却直截了当,下了马车,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当朝,女子的地位不低。唐韵晴、唐蕞如等公主可随皇子们共同排行,夫妻合离后,女子再嫁也很正常。甚至在一些母系氏族占优的偏远地区,还存在娶不起媳妇,兄弟或邻里、友人同娶一妻的一妻多夫制。虽然对女子的要求依旧比对男子高,总算不至于不给人活路。
  故而蔺维言不须避讳,在唐佑鸣的坚持下,随他一同进了小花园。
  福平长公主坐在一间小巧玲珑的亭子里,身边只有几个侍女随侍,双手置于膝上,安然地看向小花园入口处,端庄优雅的气度让人心折。
  唐佑鸣大跨步走过去,在亭子外站定。
  侍女们用玉如意打起帷幔,唐佑鸣却不走进去,站在原处与唐韵晴对视。唐韵晴面色平静,微带笑意,唐佑鸣安然清朗。
  良久,唐佑鸣方才朗然唤道:“皇姐。”
  唐韵晴一笑更显温婉大方:“火炉子烧得再旺,也抵不过这样的冷风。进来坐吧,蔺大人也请。”
  帷幔厚重,却能隐约看到花园中的雪景,角落里的炉子烧得热腾腾的,在这冬日里别有一番风味。石桌上铺着锦缎,锦缎上摆着这个季节不常见的果蔬,若不是亭外寒风呼啸,倒像是春日踏青一般。
  真正见了福平长公主,蔺维言才明白,唐佑鸣那句“怕棒打鸳鸯”未必全是玩笑。有这样一位亲姐,是谁都会敬重有加,希望得到她的祝福认可。
  “我常与你说起我的事情,你却少与我提起自己。”福平长公主声音柔婉,却带着尊贵且不容置疑的气度,“虽说见你气色不错,知你应当过得还好,我却还想听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唐佑鸣没有故作不羁,没有蓄意笑闹,甚至连最正常的漫不经心的神态都没有,他像是远归的游子,看尽荣华终于叶落归根,平平静静又无比认真地说:“我过得很好,不再自大到目中无人,不再低落至妄自菲薄,不再游戏人间乃至世间万物皆不入眼,不再高高在上不闻他人酸甜苦辣。”
  唐韵晴抿唇一笑:“果然不错,若你所言皆实,也不枉我关外走这一遭。只是,单我自己定不会让你有这等体悟。”说完,她看向蔺维言,“青梓曾在与我的书信中提到过蔺大人,打那起,我便一直想见见蔺大人,今日算是得偿所愿。”
  没等蔺维言说话,她又说:“青梓的字是老太师所取,终归乡关里,桑梓照常青。望他无论经历如何,终能不忘本心。他心思通透细腻,想做到这点殊为不易,不过若有蔺大人时时规劝陪伴,达到老太师的愿望也非毫无可能。”
  蔺维言苦笑,福平长公主太厉害了些,他有些招架不来:“规劝是臣子本分,互相扶持才是我的期望。”
  福平长公主又笑了:“青梓喜欢与人笑闹,与他相处,互相容忍怕是更重要些。”
  蔺维言正色道:“于我,这些玩笑打闹俱是上天恩赐,真心希求,无需小意侍奉,痛苦忍耐。”
  “很好,看来你们的日子确实过得不错。”福平长公主完全控制着话题的走向,“既然这样,我们来说些正事。将我从东槐王王宫中带走,你要如何与他们交代?”
  谈的不是自己的感情和生活,唐佑鸣便游刃有余得多,态度松懈了不少:“为什么要我给他们交代?他们不能保护好我大平朝的公主,还有胆子问我要说法么?再说,将你从东槐王王宫中带出的人不是我。虽说时间紧迫,但我依旧查明,此事乃桓郡王意图谋反,试图用你牵制我,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下此等罪行。”
  唐佑鸣一本正经地胡扯道。
 
☆、四公主(三)
 
  福平长公主并没有询问其他的事情,只确定了唐佑鸣能够解决跟自己有关的麻烦便让他们离开了。她的身份不能公开,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至于之后是回宫居住还是单独建府可以再商量,姐弟俩谁都没纠结这个。
  唐佑鸣和蔺维言相携离开,蔺维言被唐佑鸣打包带进宫中。
  “你决定让桓郡王背黑锅了?”蔺维言叹气,总觉得自己多操了好几份心,“怎么对鲜卑交代?”
  唐佑鸣纠正道:“不是决定让他背黑锅,而是为了让他承担这件事,之前刺杀的事情才没发作他。作为一个皇族,被人当鸡崽一样宰了可惜了。”
  “所以呢,他现在是一只背了黑锅的鸡崽?”蔺维言哭笑不得,“算是废物利用?”
  没想到唐佑鸣还点了点头:“没错,既然要处理他,自然要把他的每一分价值榨干。”
  蔺维言直切重点:“可是鲜卑一定会要求福平长公主回去。”
  唐佑鸣冷淡道:“做梦。皇姐这几年十分注意,没有留下子嗣,对那个地方一点留恋都没有。只要她不想回,就算东槐王打到京都,我也能让他绝了这个心思。好了,不要考虑这件事了,东槐王闹不出什么大事,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给皇姐安排什么差事,才能让她不一直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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