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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月+番外 作者:一梦映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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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天之骄子 相爱相杀 怅然若失

  挽天河之水兮洗我刀枪。 
  金戈铁马,万里鹰扬。 
  如日出东海兮赫赫煌煌,
  吾土吾民,吾国吾邦。 
  执节堂堂,以守四方。 
  看长风猎猎兮吹我征裳。 
  开疆拓土,万里龙骧。 
  如日之正中兮灿灿骄阳,
  粉身碎骨,归报君王。 
  封侯将军事,战士半死生。头颅轻一掷,空有国殇名。 
  天崩地裂蒲牢吼,日奔月逐吞星斗,云中妖龙食人首。
  风吹鬼雨洒空街,楼头游鼠窥尸骸,骷髅犹插七宝钗。
  残檐声声响铁马,碧血红染鸳鸯瓦,来年白骨蔽四野。
  可怜岁岁起刀兵,不知何时得太平,如此人间不欲生。
  鸢飞戾天力犹乏,鱼潜于渊无深峡,终是苍生多罪业,无端应此茫茫劫。 
  巍巍宫阙接天长,九阍帝子欲开疆。
  东城健儿备鞍马,西城健儿市刀枪,家家裁征衣,户户舂军粮。
  稚儿犹在抱,漫语阿爷早还乡。
  君不见白骨蔽野纷如雪,高树悲风声飒飒。
  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
  死士们砍下衡初的头颅放入盒中,整编列队,一刻不停留的疾驰归京,另一头的大营中,一士兵收好大印和虎符,褪下行头,策马而去。
  在王府中的默枭忍着肩背欲裂的剧痛,睁着熬的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呆呆的看着大门,等着他贪玩未归的弟弟。
 
☆、永隔
 
  几声剧烈的咳嗽打断了默枭的浅眠,晃过神来紧忙环视了一圈,空旷寂静的回廊略显残忍的提醒着他,绝声依然未归。
  “世子,再这样熬下去,身子会垮的,他也不小了,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宽宽心回房睡一会,老夫在这等着,成吗?”默枭谢过管家,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挪回房中。
  肩上的痛楚和几日的焦灼,折磨的默枭刚一躺下,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世子,世子大人醒醒。”管家边叫边推,甚是紧急的样子让默枭一下就坐了起来。
  “可是绝声回来了?”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正在门外,是王爷的消息。”
  默枭的心猛的一沉,出门看见的是几名神色凄然的士兵,和一口置地素棺。
  默枭只觉得头昏眼花站不住脚,旁侧的士兵一把扶住了他:“世子节哀,将军待我们不薄,我们不忍他长眠异乡,现在终于带他回家了。” 
  默枭扯住那士兵的袖口:“这里面肯定不是我父王,我父王征战多年,是护国的大英雄,他不会死的,怎么可能,快说你跟我开玩笑呢,不可能不可能。”
  说着默枭就要去掀棺认尸,士兵们边拽边劝阻:“世子节哀,万万不可啊。”管家一把将默枭抱住不禁老泪纵横:“开棺大不敬啊,世子,您节哀,让王爷安心走吧。”
  那几人皆是一片伤心的痛哭,唯有怀里的默枭像丢了魂一样的呆滞着。
  良久后才站起来:“郑伯,您帮我好生安置这几位,我去陪陪我父王。”
  “世子大人,我们发现将军遗体的时候,将军缺失了头颅,我们是凭着战马和金鳞甲分辨出的,望世子斩杀女干人,为将军报仇。”
  默枭抚棺的手一阵颤抖,一波一波的泪水涌上又被强压到心间,嘶哑着嗓子轻道:“我知道了,都别哭了,父王也会难过。”
  单薄瘦弱的默枭忍着剧痛一把将素棺抬到肩上,一步一步走的沉稳又悲怆。
 
☆、祭奠
 
  “爹,孩儿说过,待您归家定给您亲手做丰盛家宴相迎,儿子可没食言,五道冷菜,十二道热菜,一道汤品,您尝尝,儿子现在给您端过去。”
  默枭膝行至灵位前,将精致的菜品仔细摆放,又拿出一壶花雕酒和两只酒杯:“父王,您平日最厌烦我们饮酒,教育我们饮酒误事,酒大伤身,每次我们饮酒您都会打我们,管的我们后来酒杯都不敢碰了,今日破个例吧,儿子陪您喝几杯,让您吃好喝好,安心上路。”
  说完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对面酒杯中的倾洒在地。 
  默枭看着饭菜升腾的热气,酒水反射的阳光,心中空落落的像溺水了一般:“父王,我把绝声弄丢了,已经找了好几天了都没有下落,所以他才没来送您的,我该怎么办啊,爹。”默枭哽咽着。
  默枭给王爷举办了风光的葬礼,飞旋的纸钱铺满了十里长街,将父王的素棺与娘亲的合葬,回来后就日日跪在二人灵位前自言自语,精心准备的饭菜自己却一口不动,倦了就倚在门旁小憩一会,不到十日光景,就全然没有了神采,呆呆的,不哭不闹像个木偶一般。
  管家跟随王爷二十几年,亲眼看着两个孩子长大成人,看着消沉的默枭,心疼的无以复加。
  “世子,王爷王妃不想看见你这样,你难过就哭出来吧,别忍着了。”
  默枭勾起一抹憔悴的笑容,摇摇头:“我没……”话没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晕厥在地不省人事。
  “这几日待的可还舒心?伤养好了吗?”
  “回殿下,良辰美景丝竹声,如何能不舒心,这点小伤早就无碍了。”
  “那你可知这丝竹何意?”
  绝声淡然一笑:“臣下不通音律,只觉顺耳舒心。”
  衡溪澈媚眼一挑 “如此甚好,本宫已备好车马,去请你哥哥来我这逍遥几日。”
 
☆、义绝
 
  默枭正艰难的喝着苦药汁,压制不下恶心反胃的感觉,憋的一阵干呕之时,失踪了半个多月的绝声推门而入,默枭手里的药碗滑落在地,黑色的汁液迸溅到绝声的衣摆上。
  “绝声?你终于回来了。”默枭在病榻上拽过弟弟的手想拉他坐下。 绝声面若冰霜,瞬间将手抽了回去。
  默枭只能勉强的站起来,将弟弟抱在怀里,轻声哄着:“肩上的伤怎么样了?这次是哥哥错了,哥哥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伤,向你道歉,但是绝声下次也不能这么贪玩了好不好?父王走了,我只剩下你了。”
  怀里的绝声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将他推开,默枭直接撞到了身后的柜子上,滑落在地,碎裂的瓷片扎进了手心。
  “五皇子殿下请您去府上一叙。”绝声的声音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还没等默枭反应过来,绝声就已经粗鲁的拽住他出了大门,全然不顾哥哥手心殷红一片,径直登上了门外备好的马车。
  马车行进速度很快,带起的风灌进大病未愈又衣衫单薄的默枭体中,霎时咳的口吐鲜血,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怕绝声发觉,默默用受伤的手擦掉了血迹。
  绝声扯了扯马车帘,在默枭身边跪了下来:“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了,从此你我陌路,恩断义绝。”
  “为什么?绝声,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衡溪澈无端端请我是不是因为你捅了篓子?他有没有欺凌于你?你说出来不管怎么样哥都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
  绝声低头沉默不语,默枭叹了口气抚了抚绝声冰凉的脸颊:“又犯浑了是不是?这世上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跟我恩断义绝了,没有哥哥了,谁照顾你啊,你再出去闯祸,谁帮你善后啊?还是个孩子呢,总说气话。”
  春风微凉,车厢四角的挂铃清脆作响。
 
☆、陡转
 
  衡溪澈长相妖娆狐媚,一双桃花眸子流光含情,媚眼如丝,披着狐裘窝在梨木圈椅上养神,长睫毛投下一片阴柔的光影。
  绝声将人引到堂上,便自然的落座旁侧堂椅。
  衡溪澈慵懒的睁开双眼,声音带着刚刚睡醒那勾人的微微沙哑:“他是你哥哥?”
  绝声轻笑:“回殿下,从前是,不过现在起,不是了。” 
  “那就好,本宫就不用给你留几分情面了。”
  衡溪澈回身正坐:“衡默枭,见本宫缘何不行大礼?”
  默枭不屑的一声嗤笑:“殿下,默枭并非殿下之臣,且金科玉律条条字字也未有向您行大礼之由,默枭若说要跪,跪的也是朝堂天子,难道殿下您自觉地位高于皇上?”
  “好啊,好一张妙嘴,不过你的思想倒是迂腐的很,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完全没有看清楚状况的反抗,可是很危险的,你这匹夫之勇,本宫可不大喜欢。”纤纤玉指托瓷杯,迷幻不似凡间人。
  两个听出弦外之音的下人拿着粗重的刑杖上堂,一杖杖打在默枭膝弯上,默枭正处大病,久站已是全凭一身傲骨,刑杖夹风而下,默枭一个踉跄,那二人眼疾手快,扣住默枭肩头将他按跪在地。
  衡溪澈轻吹着杯中热茶:“父皇年事已高,多少吧,有那么些糊涂了,不管是这朝中事务还是日常起居,总也离不开儿女分忧,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朝代代更替无止,谁人都不得永生,王朝更不例外,你还真是目光短浅,天真可爱的紧。”
  默枭猜不透为何年纪轻轻的皇上在衡溪澈嘴里变成了老糊涂,听不出这话意,自是不知从何接起。
  “罢了,来日方长,你现在不必知道那么多。”
  “你二人带他下去,好生招待着。”说完将瓷杯掷落在地,甩袖而起,带着从始至终都未有一丝表情变化的绝声离开了大堂。
 
☆、伤痕
 
  地牢的十字刑架上,默枭的双手双脚被紧紧束住,粗糙紧绷的绳子沾着磨损皮肉的点点血迹。
  面前的二人不知疲倦那般,舞着长鞭抽打着这副瘦弱的身躯,一鞭一道伤,单薄的衣衫早被撕扯成碎布条,鞭梢带下束发玉冠,发丝沾在流血的伤口上,更显狼狈。
  默枭紧咬着嘴唇,思维早已涣散,口腔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受到重创的身体不断反上鲜血,顺着唇角没入长发中。
  两个时辰间,鞭子从上到下不知打了几个轮回,连鞭子接口处都刮满了血肉,这人早已遍体鳞伤,就连呼吸声也变得极其微弱,两人再不敢下重手。
  “殿下这好生招待的意思莫不是打死他?”
  另一人细细琢磨了一会:“殿下摔杯应是不满,示意我们下狠手,但殿下脾气古怪多变难以捉摸,这要是真打死了,万一不合他意,倒霉的可是咱哥俩。”
  “那这样,换些看着严重又不伤及性命的,总能交差了吧。”
  “这主意好,拖着点时间,要是再过几个时辰还没新的指令,那就给他个痛快的吧。”
  两人翻出一袋银针,抓起默枭冰冷的一只手指,从指缝里慢慢推入,默枭登时一阵颤抖,那两人为了消磨时间,将那银针扎入拽出反反复复,鲜血沿着指尖滴答滴答不停落地,最后稍加用力,轻提针尾,便将指甲剥离开来,十指连心,只这一下便让默枭晕了过去。
  “他好像晕过去了。”
  “泼醒,这要是被殿下看见,可是放水,咱可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那人拎起一桶盐水:“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傻,敢找殿下的别扭,非嘴上逞能伤成这样,希望你福大命大挺过去吧,要是死了也别找我们啊,我们也就是个下人,冤有头债有主,对不住了。”
  说完将盐水兜头泼下,痛楚略过一道道狰狞的伤痕。
 
☆、素刃
 
  牢里一时安静的只剩下不知是水还是血的滴答声,地上的盐水混杂着浓稠的血迹无声蔓延着。
  “停手。”
  那二人见来人是衡溪澈和绝声,可算松了口气,行了礼立在一旁静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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