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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心如意 作者:杜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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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平非卿执碗敬他。
  众人纷纷举酒互敬,气氛未有片刻不热络。
  而在他们的你来我往之间,苏如异已经一边听着听也听不懂的对话,一边一个人啃掉了整只香酥酥的烤鸭。
  除此之外,还吃掉了一只兔腿、两只乳鸽翅膀和好几颗酸溜溜不知名的野果。
  苏如异久违得被撑到了,不太好意思地、极其小声地打了个饱嗝。
  平非卿听到耳中,顿时乐得不行,弯着眸子望向他那张脏兮兮且油乎乎的脸,靠近耳旁压低声音问道:“饱了?”
  苏如异红着耳朵点头,抱着水囊咕噜噜喝了几大口水,才悄悄回道:“我臭臭的,想去河里洗澡。”那会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远处大片的湖,营帐附近还有好些清浅的分流,当时就很心动,只是不能立即去洗,等到这会儿填饱了肚子,便开始考虑这心思了。
  平非卿犹豫一下,并不那么放心,因而与他商量道:“不如我让人搬几桶水到帐里,你擦擦身?”
  “不要,”苏如异想着都觉得难受,觉得自己脏成这样,得多少桶水才能擦干净啊,于是反驳道,“我想去河里洗,舒服一点,就在营地旁边的浅河,我不跑远。”
  其实那里也没有不安全,军中的将士难以忍耐时,也都是去那河中洗浴干净的。平非卿只是不想放他一个人去,这地方不比京中,营帐之外的地方,他一刻也不希望这少年脱离自己的视线。
  想了想又说:“再忍耐一会儿,我陪你去。”
  “好吧。”苏如异妥协了,想到这人应该也想洗洗,既然如此,的确还是一起去得好,对着他点点头。
  罢了目光在这帐篷里扫一圈,觉得这些人老喝酒说话,吃饭一点也不如他专心,也不知何时才吃得完,苏如异蹙了蹙眉,心中很没办法,只好勉强再吃一些,一边等着平非卿空下来。
  这一等等了许久,众人各自散去时已至黄昏,天气凉爽下来,乌云在天际游动,秋风阵阵地刮拂。
  元帅主帐早已搭好,平非卿带苏如异回帐中拿了干净衣物,这便带着他去河边沐浴,只怕再晚一些会更冷,甚至落雨。
  苏如异没顾虑那么多,急急忙忙地下到水中,冰凉柔软的河水裹住肌肤,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
  光是这样还不够满足,苏如异憋了口气,整个人都埋进水里。
  哪知刚沉下去便被身边人提溜起来,听他无奈道:“别玩,快点洗完了回去。”
  苏如异点头,认认真真地搓洗起来,把自己从头到尾的尘土都涤去,原本黑乎乎的脸颊很快就又变回软软的白面馒头。
  只可惜这馒头没之前那么肉嘟嘟的了,平非卿想起他在京中闹脾气时饿了那几天,随即又辛辛苦苦地行军赶路,一路上也没好东西给他吃,心疼地往那脸上亲一下,道:“等这战事结束,回到京里,想吃什么都带你去。”
  苏如异喜笑颜开,扒着他的肩背让他抱上岸,刚来的第一天便正式期待起了回京的日子。
  两人穿好衣裳回到营帐中去,铺好的铺席上虽没有漂亮锦被,但却准备了软绵绵的绒毯,苏如异兴奋地把自己裹进去,已经好几日没有在像样的环境下睡过了,抱着毯子蹭啊蹭。
  平非卿寻一块干净的棉帕替他将湿漉漉的头发擦拭一番,嘴里叮嘱着:“别现在就躺下了,万一不小心睡着了,头发未干会受凉。”
  “不会的……”苏如异舍不得起来,长这么大从没这样疲惫过,此时终于得以好好休息,哪里还肯再动一下。
  外头淅淅沥沥地落起雨来,天色愈发暗了。
  平非卿劝不动他,只好尽量将那头发拭干些,手掌催动内力,不让潮气再那样重。
  帐外有士兵来报,说是元靖戴着斗笠蓑衣,迎雨在外等待。
  平非卿收手,不愿令元靖久候,起身准备行出去,临行之前揉一揉裹着毯子已昏昏欲睡之人道:“头发还有点儿润,干透了再睡,知道吗?”
  苏如异几日来的劳累倦乏在这一刻统统席卷而至,撑着眼皮“嗯”一声,仰着脸讨他亲。
  平非卿轻笑着在他鼻尖啄吻,随后起身离开。
  待到这人真走之后,苏如异便再忍不住,眼睑阖拢沉沉睡过去,享受着一场好眠。
 
  第三十四章 喜欢为何物
 
  平非卿从元靖手中接过防雨的斗笠,又同他一般也将蓑衣披在身外,冒雨向营外走去。两人默契十足,并不交流一二,无须谈论是要去往何处也能将方向行得一致。
  未带领士兵同行,出营后约莫行了一里地便到了湖畔。
  平崴的防守军船整整齐齐地泊在近岸处,稍远一点的地方,则停列着自京中顺水路而来的二十艘战船,已是戾气全盛的模样,时刻可迎战敌岸船只。
  此役的船军总管便是林震,不同于其他将士,林震只在商讨要事时前往营中,平日里的吃住行都在船上,战船之中竖着最大军旗的那一艘,便是他所在之处。
  平非卿往那被雨水与秋风席卷着的旗帜上望一眼,向元靖问道:“可需上船去观察?视野会更为开阔些。”
  “暂且不必,”元靖摇头作答,“本已天暗,加之落雨,即便上船去看所视之物也都迷蒙不清,还是待明日天晴吧。你我此时出来是为了观察芦苇状况,芦苇临水而居,这岸边所生长的与那‘颈口’之处的别无二致。”
  平非卿颔首,与他往岸边再行近数步。
  即便天色暗沉,也掩不住秋时芦苇的金黄色泽,柔软却不失韧性的苇杆被雨水润湿,随着凉风轻轻飘摇。
  元靖伸手抚了一把,手心湿漉漉尽是雨水,转首道:“王爷看见了,太泽湖域的芦苇大部分都生长在岸边,湖中部分皆在极浅处,那样浅的水域,勉强可泊舟,却难以行舟。”
  “也就是说……”平非卿若有所思,推断道,“舟船隐匿在芦苇中时,一旦遇到任何突变状况,都处于被动之位。”
  “正是,这与我们在京时的设想稍有些出入,但不影响计划,甚至更为有利。”
  “如何说?”
  元靖道:“颈口处的芦苇丛,我方没必要再占据,倒不如就由敌军先一步利用。蛮子不知我们也备下了小型舟船,再者,他们如我们先前一样,也怀着‘先得颈口者先得优势’的念头,定然会想办法将自己的小舟与战士埋伏在里面,适当时机我们便松懈防范,‘成人之美’吧。”
  平非卿理解了他的用意,道:“诱敌入深,然后一网打尽?”
  “对,”元靖眼中透着愉快的光彩,“先前提及过的——火攻。”
  这人浅浅笑着颔首:“火攻自是妙计,唯独有一点应当顾虑。”
  “气候。”元靖自然明白,接了他的话补充道,“王爷放心,定然会早观星象,确保万事无虞。”
  “好,”平非卿落下决定,“既然看罢实地,你依旧认为火攻乃最好的计谋,那便将其采用,但除此之外,依旧还要有后备策略,以防万一。”
  “明白。”
  元靖颔首,知道这人行事谨慎,针对任何情况,都定要在腹中备下应对手段,否则绝不会安心。
  火攻为主,但前提是敌方会如他们所愿般埋伏进芦苇丛中,且天公作美,气候得宜;而倘若敌方不耍心思,单刀直入地闯过颈口攻来,那么他们便需要有第二种对付的方式。
  ——尽管后者的可能性极低,但也不得不列入考虑。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万事都准备得稳妥,便什么情况与变数都不足为惧了。
  雨落得愈大,湖面波纹荡漾,不得平息。
  蓑笠将要避不住里头的衣衫,这对于一身软铠的平非卿倒还无甚影响,但对于布衣覆体的元靖便要麻烦不少。平非卿可不愿军中的智囊还未开战就染了风寒,笑着玩笑几句,劝他隔日再商议细节,一同回到营中。
  然而虽为军师却也身怀武艺的元靖体质并不虚弱,微微湿了的衣裳没有让他有任何不适,反倒是另一人在这军营里头受了凉。
  苏如异一早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周身虚软无力,难受得直想哭鼻子。
  探手摸一摸自己的胳膊肚子,又抚一抚额头,稍微放心点,似乎没有自己想得那样严重。身边那人早已不在帐中,幸亏他除了额头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烫,才未让那人给察觉出来。
  这要是放到京中,苏如异给自己开药之前,一定会想要平非卿先安慰安慰自己,但此时身在军队,又时刻面临着战事,他只希望自己的风寒不会被那个人给瞧出来。
  有些委屈,但也感到自己挺伟大的。
  苏如异爬下铺席,自己给自己穿好衣裳。
  一旁有一盆清水,还有不少馍馍和佐食的酱料,大概都是那人为他准备的。他洗了洗脸,实在难受得没什么胃口,便坐到馍馍跟前,安安静静地给自己把个脉。
  脉相浮紧,果然是染上风寒了。
  苏如异有点后悔,昨日在凉凉的河里洗了澡,回来后的确应该听话,等头发干透了再睡,更何况后来还下起了雨,天气更显湿冷。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苏如异撅着嘴,轻飘飘地挪到包裹旁去,翻出自己带来的药瓶,吃下两颗对症的药丸子。罢了扭头看着桌上的食物,虽有些吃不下,但犹豫之后,还是勉强咽下两个,以免太过反常,惹平非卿担心。
  他知道平非卿现在可忙了,休息的时间都不够,他也是会心疼的。
  苏如异无形中给自己鼓足了气,不再觉得身体那样难受,顺带着便也开始思考他脑中骤然腾起的那个念头——心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心疼会怎样?心疼代不代表喜欢?喜欢到底是怎样的?算是他自己以为的这样吗?
  苏如异咬着馍馍懵了:他自己以为的是什么样啊……
  低头看看那罐子酱料,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真好吃,渐渐把胃口给吃出来点,开心。
  头脑发昏,想什么问题也想不明白,苏如异决定不想了,吃下两个馍馍后打算去外头吹吹风。
  行出营帐,就看到几步开外站着一个人,周身装束与诸位将士都不一样,并非铠甲,而是一袭暗沉轻便的衣衫。
  苏如异认出来了,是那天说要保护他的人,但并不是与他同骑的无峥,而是三人中的另外一个,想了又想,不太记得起名字。
  苏如异走上前去,偏着头看他,试着再次努力一下,可惜发烫的脑子依旧无所获,只好抱歉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对不起我一下想不起来了……”
  那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眸光算得上柔和,回道:“疏隐。”
  三名影卫身在军队中时不再藏匿踪迹,直截了当地出现在人前。无峥与魍魉自今晨起不离平非卿左右,而疏隐便留在苏如异身边,依旧负责他的安危。
  “疏隐,”苏如异咧嘴冲他笑,“谢谢你们送我过来。”
  疏隐张了张唇未再说话,摇头回应。
  苏如异转头看了看四周,视野之内没有平非卿的身影,反正闲着无聊,便也在这个人旁边站着,和他随意聊聊,问道:“你们之前说,是王爷让你们保护我,嗯……什么时候?我都没发现。”
  “伏月时。”
  “这样久了啊?”苏如异挺意外的,愈发觉得他们厉害,跟在自己身边两月了都没让他察觉过。
  转而又心中一惊,忽然想到原来自己做什么都是有人看着的,难怪什么小心思都避不开平非卿的眼睛。
  平非卿这个人真是……坏得很。
  苏如异心里默默地抱怨一下,玩笑般的,并没有当真介怀,毕竟平非卿关心他,如此重视,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正想着的时候,那人便自营外行回,一边还与身旁的元靖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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