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君传+番外 作者:南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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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卫鸣房中找到的疗伤膏药,都是用来处理……那些伤口。”
“卫鸣房中还有些许王生的布料衣角。”
“侍卫长称王生只肯在夜深值班,且只想值守倾颜殿一带。”
“倾颜殿的好几个侍监都承认被王生殴打。”
“乐师林蕊曾听到倾颜殿有惨叫声,以为是闹鬼。”
“有三个侍卫曾经告发王生寻衅滋事和Y乱后宫,但结果不明,那三人却同时离宫。”
“那三个侍卫如今杳无音信,其家人也不知所踪。”
“太医院的伤药时常短缺,贵妃娘娘宫中……用的比较多。”
“中召宫的一名侍监时常出入王生寝房。”
“奴才侍卫马洛,亲眼见到王生欺凌卫鸣。”
“奴才与卫鸣同年进宫,同住一屋。卫鸣长相俊秀,常被王生□□。”
“奴才……”
……
越来越多的证人证物的出现,不仅佐证了王生欺凌卫鸣、H乱后宫,同时还发现王生参与斗殴、寻衅滋事,贪污渎职,可谓恶名昭彰,而这一切的一切只因有王贵妃的包庇纵容,才令他嚣张到今日。
王生只是一个□□。
王贵妃,才是我布下此局的最终目的。
跪在地上的王生此刻面色煞白,饱含希望的眼神看着王贵妃,而王贵妃已经不再看他。
瞬息之间,大厦将倾,墙倒众推,无力回天。
李振睿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对王贵妃道,“云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了这样?”
王贵妃看到李振睿的神情,无措和紧张交替,“皇上……臣妾……”
“你还有何需要替你外甥辩解的么?”李振睿问。
王贵妃终于跪倒在了地上,眼中泛着盈盈泪光,“皇上,臣妾知错了。王生罪证确凿,最无可恕,但臣妾只剩这一个外甥了,请皇上饶他一命,臣妾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惩处……臣妾实在愧对王家列祖列宗。”
我有些奇怪于王贵妃会提到愧对王家列祖列宗。
王生所为之事令人不齿,王贵妃未免太过纵容。但看到李振睿有些动容的神色,却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当日王家满门抄斩独剩王贵妃一人,本以为是李振睿对王云华手下留情,现在看来恐怕是王贵妃为了李振睿舍弃了整个家族。
那么她所说的愧对列祖列宗便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是想用李振睿对他的感激而保王生一命。
李振睿沉默了良久,摇头道,“王生乃后宫毒瘤,必须死。”
王贵妃顿时瘫坐到地上泪流不止。
而王生则一遍遍地向她呼救,“姑姑,救救我。”
李振睿冷冽的眼神扫过去,“来人,王生凌迟处死,枭首示众。”
“是。”
王生身边的两个侍卫立刻押解着他离开。
转过身看向王贵妃,眼中有疼惜亦有失望,他扶起王贵妃,“你不是还有永儿么,将他当成你的亲骨肉,远胜于你的外甥。”
王贵妃这才有了些许精神,“谢皇上,永儿与臣妾至亲,臣妾定将他视如己出。”
我微微皱眉,总觉得有些奇怪,皇子永儿我并不曾见过,但据说是李振睿最为珍视的皇子,自小便着重培养,大有在将来立为储君之意,而王贵妃也对此十分得意,对李永可谓分外尽心。
只是李振睿正当盛年,理应有子无数,为何只有李永与李弘二子,又为何这般疼爱李永?
若日后我为他诞下皇子,他是否会对我们的孩儿更为疼惜呢?
李振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板起了脸,“但王生之事你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朕不罚你便有失公允。”
王贵妃忙点头,“臣妾有错在先,甘愿受罚。”
“好。罚你闭门思过三月,罚俸一年,由德妃协理东宫。”
“是,皇上。”王贵妃舒了口气,舒德妃亦高兴地回道。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已分外和谐,但这并非我想要的。
李振睿对王云华的包容令我始料未及,不得不说有些遗憾。
罢了,感动和回报不会永无止境。若还有下次,王贵妃便不会再有此恩惠,而将承受李振睿真正的怒火。
“至于卫鸣……”李振睿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眼含厌恶之色,似乎并不愿意再看到他,“你虽是受害者,但……”
我拾起一包膏药,随意地问道,“卫鸣,这药膏可是太医院给你配的?本君从未见过。”
卫鸣微微红了脸,“禀告君上,这是奴才的家传秘方,并非来自太医院。奴才的伤处……特殊,不敢劳烦太医院。”
“哦,是么?”我轻轻笑了笑,“效果可好?”
卫鸣的脸越发有些红,“效果……奇好,奴才的伤全靠它,否则奴才早就没命了。”
我笑而不语。
李振睿咳嗽一声,“既然如此,卫鸣你若有空倒可以多去太医院走走,御医们也该有点长进了。”
另一边的御医连连称是,在不经意处擦了把汗。
原本对卫鸣的惩罚便也在不痛不痒中就此忽略。
李振睿又对相关犯事人等分别惩戒,一应证物也被一一销毁。
第56章 (五十五)
突然,莫才人指着不起眼的一幅画,命侍卫打开,“哪来的?展开看看。”
“是。”捧着画的侍卫应声道,“这是奴才在王生床下的暗格中找到的。”
画卷展开,莫才人脸色大变,连忙将画带到李振睿面前,“皇上,请看这幅画。”
画卷在李振睿面前缓缓打开。
画中是一个男子,着一袭月白竹裳,手中一面描金折扇,半转身姿,虽只有轮廓,却顾盼风流。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画中之人,也颇为惊讶。
此画描绘并不细致,面容尚有些模糊,但却将我的神韵分毫不差地跃然纸上。
我的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却并不开口。
莫才人指着这幅画,有意无意地朝我看了一眼道,“皇上,不知这所画之人为谁,又怎么会被一个阉腌侍卫所有?”
“此事确实颇为奇怪。”李振睿若有所思道。
房胜泽围着画卷转了一圈,笑得意味深长,“南山君的姿容当真是绝世倾城啊!”
我平静地笑了笑,“就凭这一个身影么?”
“到底是谁,不是一目了然么?”莫才人有些得意地笑道。
其他人的神色亦有些微妙,大有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其实我的心中亦是疑惑。
王生为何会有我的画?王生每日每夜拿着我的画,会对这画做些什么?但无论他通过何渠道得来此画,他一个- yín -邪之人对我的非分之想却昭然若揭。
我不知这是巧合还是有人设了局中局,但可以确定的是,当下的处境并不妙。
我随意道,“光看这背影,若说像雅贵君也未尝不可,但这面容,明显更像是卫鸣。”
上官温雅眼神闪了闪,似乎想说什么。
崔明朗笑了笑,“仔细一看,这面容着实模糊,倒真看不出到底是谁。”
我对他感激一笑,多谢他替我解围。
李振睿的表情不置可否,手指慢慢地拂过画卷,淡淡的口吻问我道,“王生,你认识么?”
我没料到他竟会直接这样问我,心不由紧张地一缩。
他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我,让我无处遁形。
王生,你认识吗?
在那一刻,我几乎要将一切都告诉他。
可是,我的身体却僵硬地无法动弹,面对着所有看向我的各种未知的眼神,我的头无力地摇了摇。
“微臣不认识。”
我看到李振睿眼中有一刹那的失望,不知是否是我的眼花。
“皇上,虽看不清楚画中为哪个男子,但王生的觊觎之心路人皆知,要想查出也并不难。”莫才人提醒道。
上官温雅亦言,“微臣也很想知道到底画中人是谁。”
“不必了,朕不感兴趣。”李振睿收起画,随意地抛掷到了地上,“今日之事交由南山君处理,至于这画,即刻销毁,朕不想再看到。”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便大踏步离开。
我松了口气,处置了与王生有关的一并人等,又提了卫鸣补王生的缺,然后遣散了众人。
回到东华阁,天已经有些暗了,我简单地用了点膳食,便准备歇下。
今夜不知李振睿会不会来,我心中还有些忐忑,亦不知如何面对他。
“君上,卫鸣在门外求见,是否要召他进来?”
我摇摇头,“让他回去吧,告诉他日后认真做事,自会有他的好。”
“好。”蝶衣闻言出去,回来时手中还拿着一副膏药,“他说这是皇上让给君上送来的,君上若有需要,可……”
“嗯。”我倚在床塌,眼神落在那副膏药上,微微打了个哈欠,“这次要多谢穆哥哥,明日去太医院瞧瞧。”
“是,君上。”蝶衣替我放下窗帘,轻声赞叹道,“穆太医的医术真是高明,那膏药用在卫鸣身上,疗效甚好。”
说完又叹了口气,“可惜王贵妃助纣为虐却没受多大惩罚。”
“王贵妃是跟随皇上最久的嫔妃,又为了皇上牺牲甚多……可见皇上是念旧情的人。”我叹道。
“话虽如此,只可惜了我们数个月的绸缪。”
“有何可惜?”我笑道,“王生罪有应得被处死,其余人等也受了惩处,不是皆大欢喜么”
蝶衣闻言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只疑惑地看向我道,“奴婢只是有所不解,君上心善却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为何要为卫鸣出头,而且惩处一个侍卫何须花这般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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