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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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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强强 宫斗 报仇雪恨

  这是林暄授意的,还是早就有人盯上了他们?林暄是死是活?
  有人进来,坦胸露怀,浓妆艳抹的女人靠近福歌,细嫩的手在福歌脸上摸过:“这模样、身板倒是不错,可是这人,睡了两天了还没醒过来,别是个废物。”
  “买人的时候,我叫大夫来看过,下药下得重了点,死不了的。您看,这眼不是睁着呢?”络腮胡子男人说道。
  女人仔细看看,见福歌只是睁着眼,很是嫌弃地说:“我说胡爷,这客人来我这就图个乐子,这一动不动的,我就是买了也是个赔钱货。”
  络腮胡子听了这话,拔出刀就在福歌胳膊上一划,福歌吃痛眉头皱了皱,叫了一声:“您看,这能动、能说,这是毒还没有退干净呢。人,估计是不灵光了,可要灵光有什么用,就这模样,您还怕没生意吗。”
  福歌听明白了,敢情这是商量卖我呢,好奇心顿起,我这样,怎么也值几千两吧。
  女人说道:“这大户人家扔出来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络腮胡子说:“我的姑奶奶,能有什么事,这害人性命的事放到哪都是个麻烦,谁也不敢满世界张扬。您收留他,这是他的福气,救命之恩啊。”
  女人叹口气:“一百两。”
  络腮胡子转身就要去背人,女人赶紧拦住:“我说老鸨,这人我是拉到乱葬岗,见有一口气给抬回来的。不说我的辛苦,这些天的药费也不值一百两。您不要,我就给别人了。”
  老鸨看看福歌:“二百两。”
  “一千两,少一分不卖。”说着就要拉福歌,福歌担心这人别又一刀子,使劲往后一躲。
  老鸨见福歌能动了:“五百两。要卖,你就把人放下。”
  络腮胡子把福歌一扔,领钱去了,老鸨吩咐道:“看好屋里的,别跑了。”
  福歌看着二人走了,心里盘算着,五百两,我这算不算贱卖啊?络腮胡子真没眼光,像我这样的,怎么也得五千两。福歌使劲活动活动手脚,麻麻的,看来这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过了一会,进来位青衫女子,端着汤药和吃食,扶起福歌。福歌瞧着汤药黑黢黢的,别过头,苦,不喝。
  青衫女子以为福歌是想不开呢,开口劝道:“这位小哥,喝了吧,来了就走不了了,不喝一会那些人进来打你一顿,你不是还得任命吗。”又拿出膏药,抹在福歌的刀口上。
  福歌靠在青衫女子怀里,喝了药,喂着吃了饭,等药劲退去,这地方还能困住他吗。
  老鸨原想着福歌不是富家公子就是权贵的宠宦,醒来是必定要闹一番的,哪想到这么听话,不哭不闹,该吃吃,该睡睡。五百两买得值,转身就和老板吹嘘一番,夸夸自己的眼力。
  这大老板不是别人,正是窦宪的手下王永。原来王永一面替窦宪收集情报,一面借着窦宪的势力,经营了一批产业,窦宪取大头,他取小头,这青楼不过是其中之一,听着老鸨吹得此人只应天上有,也起了好奇,要去看看。刚好上面的主子最近好上这一口,要是真有好的,也可大大讨主子的欢心。
  老鸨领着王永去见福歌,屋里空无一人,一摸床还是温的。老鸨大惊:“人跑了,快去找。”
  王永看看老鸨,转身就走,一抬头就见屋顶上一少年郎背着个大包袱正慢慢往外爬,“是他吗?”
  老鸨一看:“是,快抓下来。”
  少年郎一见众人呼啦啦全围了上来,包袱一紧,既然偷偷走不成了,就大大方方出去吧,飞身落地,眼看着冲突就起。
  “慢着。”王永开口道,匆匆下楼,走近一瞧,脸色大变,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竟然把主子的人拐到青楼来了,这要让窦宪那个脾气知道了,一家老小还有活路吗。
  “这位公子,有话好说,何必闹大,不如进来相谈。”王永不便暴露身份,更不能说少年郎是谁。
  福歌瞧着王永,看出来了,这不是窦宪身边的小跟班吗,他乡遇故知啊,点点头,跟着就上去了。
  王永领着福歌回到屋中,对老鸨说:“此人之事走漏一点风声,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老鸨出去没一会,哭丧着脸求见,说是屋里的贼将这青楼的金银首饰洗劫一空。王永一挥手,让人下去。
  福歌当没事似的坐下来,把包袱放在桌上,王永一摸,立即知道里面装的八成是首饰财物:“公子,可是奉主子的命令前来?”
  福歌不说话。
  王永说道:“福歌,你放心,我和你是一边的。”
  那我哪清楚啊,福歌想想:“我要离开此处,你让我走就是了。这些东西是从这取的,我行走江湖,不能没有盘缠。”
  王永已经知道京城发生的事,心想说不定王爷正找他,我若是让他走了,王爷追究起来,也是一桩罪状,先稳住他再说:“公子,你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想要做什么事不如让小的搭把手。”
  福歌看看王永,心里想到:我就是因为在此处太熟了,粗心大意才着了道,“你给我绘张地图,其他的,有事我自会来找你。”
  
 
  ☆、三十六、祸不单行
 
  福歌一走,王永立即给窦宪去信,问窦宪原计划是否进行。
  福歌这一路上对林暄之事多有了解,知道他和此次前来出使的候玺很有交情,不如直接去候玺那打听一下消息。
  天色渐暗,福歌将地图默默记在心中,七拐八拐,闻着一股子浓郁的凤凰草味,瞧着侯门所在,门前车马如流水,热闹非凡。
  福歌绕着府邸走了一圈,看清形势,找了处偏僻的地方,瞧着四周无人,往后倒退几步,一只大毛兽跃过高墙,重重跌入凤凰草中。
  毛兽差点就被薰晕了过去,站起来,用爪子狠狠把凤凰草根挖出来,拍得稀巴烂。这一动静,不想竟惊动了人“谁?”
  毛兽身子压低,看四周都是没过爪子的绿草,哪有躲藏的地方。
  “这是哪里来的野狗,小翠,大人嘱咐过,这家中绝对不能有狗和猫,你怎么把野狗放进来了,不想活了吗?”
  “我也不知道它是哪来的,我这就赶它走。”那个叫小翠的,看毛兽那么大一只,小心翼翼靠近,“来,乖乖,我们去吃好吃的。”
  大毛兽翻个白眼,叹口气,一下子跃过小翠,向里跑去。
  小翠赶紧招呼几个护卫去追,这大白兽只想来此探探情况,若是动静太大,难免得不偿失,因此只是一味逃窜,身后的人却穷追不舍,将大白兽赶到一处回廊,前面也跑来好几个护卫,形成夹击之势,
  大白兽进退为难之时,一张大网扑面而来,将毛兽团团困住,几个护卫抓起兽王四角,问:“翠姑娘,我们把它扔出去。”
  小翠说:“等等,这野狗不知从哪跑出来的,这么大个,扔出去要是引起管家的注意就糟了。我看这有口枯井,直接扔井里,算了。”
  护卫说:“这不大好吧。”
  小翠急了:“有什么不好,这井深,扔下去摔也摔死了,若是管家怪罪下来,惊了西院的那位,我们都好不了。”
  护卫一听,也不争了,就着兽网,将白毛兽往井里一扔。半天听不见动静,当是摔死了,也就离去了。
  等着上面的人走了,白毛兽叹口气,柔夷这鬼地方,出门又忘了看黄历。活动活动小短腿,尖牙一咬,兽网撕开一口子,钻了出来,晃晃尾巴。毛兽在黑夜中看物,如同白日。
  这井里的水虽然干了,但这井却不是死的,一面是井壁,另一面则是一条黑漆漆的洞。想着若是出去,再碰上那狠心的女人,怕是要闹出麻烦,不如从此处进,看看能去何处。
  毛兽钻进去仔细一看,不知通向何处,嗅一嗅,一股子怪味。
  通道太矮,毛兽低着脑袋硬是挤了进去,过了入口那一段逐渐宽敞起来,估计这原来是个入水口。毛兽往深处走去,越走越奇怪,像这样的地方,少不了老鼠、蟑螂一类的,怎么这一路什么都没有,整个通道只听得毛兽“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尽头,光溜溜一堵墙,什么都没有。毛兽凑近一闻,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墙缝中传来。后退一步,仔细看这墙面,发现有几块砖头颜色不大一样,伸爪一推,墙面竟然开了一个缝。
  毛兽透过墙缝向里看去,只见里面有桌子,有床,这墙被什么卡住了,毛兽顶着墙往前一转,听得一声响,入了这屋,一时没收住力,直直跌了出去。
  这一跌,毛鼻子朝下,直接扑到一个人身上,这人凉冰冰的。
  毛兽往下一跳,往后一退,觉得身后撞倒了什么人身上,赶紧再往右一步。这下可看清了。
  这屋子点着四周点着红烛,屋里陈设一应俱全,其精致程度比怀南王府还略高一些。只是这屋中的横梁上挂着一具穿着朝服的男性尸体,看样子约有五十多岁。而这尸体正对着的则是一身穿龙袍的男子,面色红润,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男子的灵床正顶着连通枯井的墙。毛兽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床头牌位写着:窦融。床脚牌位写着:茂侯汪立。
  白毛兽看这龙袍男子,有几分很像是窦宪,再看看屋内红烛,不知怎的竟然悲从心起。
  想我好不容易要成婚了,洞房花烛都点好了,这该死的柔夷偏偏坏我好事,还得我未入洞房就入妓房,还被人扔入枯井。本来现在应该抱着暴躁的美郎君,花前月下,风流一番的。哪像现在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白毛兽伤心完了,觉得这里味道太冲,就要从房门出去。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我听说那珠子在茂侯身上,茂侯尸体在柔夷,那珠子不就应该早在柔夷女王手中吗。她既有这珠子,又为何还要提出这种要求呢?
  白毛兽推来凳子,跳到凳子上,抬起前爪,攀上男尸,上下一摸,嘴一开,这才发现这满屋子的香味都是从这尸体中发出的,估计是为了防腐。
  白毛兽跳下凳子,回头看了看窦融的尸体,抬起前爪拜了拜:大舅哥啊,不是我有意冒犯,实在是你三个弟弟遇到了麻烦,一个被骗婚,一个被害得结不成婚,还有一个被弟媳妇给拐跑了。不得已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白毛兽那爪子在窦融身上一搜,也没搜出什么,搬开嘴一瞧,只见口中含着半颗透明的珠子。
  白毛兽拿出珠子,想想,不对,女王要的那珠子既然是从我这得到的,可这个我从来没见过啊。白毛兽又把珠子放了回去,前爪一合再拜拜自己的大舅哥,算是赔罪了。
  白毛兽瞧着这没什么了,就打算离开。不曾想此时忽有人推门而入。
  白毛兽一下子钻进床底,看见来人的鞋子,是个男子,见来人走到床前,唤道:“殿下,别来无恙。”
  只见窦融的手竟然缓缓抬了起来,直直指着来人。房间悬着的男尸也开始晃动起来,这一晃动连带着四周的烛光也开始忽明忽暗。
  房中突然想起一阵凄凉的泣声,似远似近,似有似无。
  来人愣住了,静静站了一会,开口道:“要想吓唬别人,先把自己的尾巴藏好。
  
 
  ☆、三十七、时来运转
 
  这来人话音未落,只见床下白毛一闪,缩了回去。半晌,房里没有半点声音。
  来人叹口气:“要我抱你出来吗,福歌?”
  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来人突然转身,直接冲着门口扑过去,压在大白毛身上:“这是想逃啊?”
  白毛兽不情不愿回过头。刚刚此人一开口,他就知道是谁了,想想自己先前还担心他的安危,结果竟是他拿药害了自己,然后跑到候玺这来过好日子,想想就气,就决定借着机会吓唬吓唬他。
  林暄半跪着,摸摸白毛兽的脑袋:“你跑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你是怎么来这的?”
  白毛兽装听不懂。林暄接着说:“我刚才听得外面一阵骚乱,出去一问,才知道进来一只大白狗,我想就是你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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