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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雨旁风处 作者:天痕壹月/天恒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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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凡这么想时,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身为加害人这般想法,他自己都觉得是刻意推脱责任了。目光转到谢枫疏的腰上,袁绍凡甚至出了神,想起骑乘时握住的腰肢手感……
  唔……
  嗯……
  嘶……
  挺好……
  身后人的眼神明显与普通眼神不一样!
  谢枫疏绷着身体往前走去,几乎被那泼天的羞耻给淹没。
  如若袁绍凡不是救过他甚至还可能给他了药王请帖,谢枫疏一定扭过头就和他打起来了,不揍他一顿都是轻的!
  这人怎么能那样!
  中药后做了也就罢了,既想全当无事发生,怎么还在背后偷偷看人?
  说什么丐帮少帮主袁绍凡义薄云天侠义心肠。
  依他看根本就是色狼,流氓!
  加快脚步,好不容易走入人流,走进了八方客栈,袁绍凡跟着他一同进了大门,见谢枫疏走到柜台前,首先便问:“掌柜的,昨日随木簪送来的那位病人,现在的身体可好些了?”
  那掌柜地仔细看了一眼谢枫疏,放下手上的账本,有些小心地道:“谢公子,昨日咱们客栈的确是见过你们,可是,待得小二去请了骆大夫来,天字一一号房,什么人也没有啊?”
  谢枫疏面色登时变了:“你可确定?”
  掌柜地道:“哎呀谢公子,小的怎么敢瞒您呀,这八方客栈,还不是谢家的产业。再说,我瞒您又有什么好处?”
  谢枫疏扭头,看了一眼袁绍凡,呼吸急促,想也不想,立刻便往二楼蹬蹬蹬地爬上去了。
  袁绍凡也是心中一紧。天字一号房,不是天字一号房吗?他本来看谢枫疏到客栈先问那路枕凉情况,十分地有好感。送请帖之前他也曾意外与他同路,顺道跟踪过谢枫疏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发现谢枫疏想要找他,跟踪他为的是观他行止,没想到谢枫疏后来找上了寒山寺,与普玄大师对上了话,既然普玄大师都愿意在这风口浪尖上见他,想必谢枫疏人品也无需置疑了。但是,毕竟这世上伪君子太多,尤其是从商的,心眼多的数不胜数。袁绍凡虽把请帖送了出去,但也怕谢枫疏没他表现得那么好。
  谢枫疏推开了天字一一号的门,里头一点住过的痕迹都没有,登时浑身一颤,待得扭头,回身往下走去,迎面撞上了袁绍凡,抓他手臂,严肃道:“昨晚你到底把人送哪了?不是天字一一号房吗?”
  袁绍凡吃了一惊:“一一号?我以为你说的是一号?”
  谢枫疏登时心头一凉,转身便小跑至天字一号房门外,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应,直接踹了进去。
  没人!
  没人!
  没有他想象中最坏的情况,但却也很可能是他想象中最坏的情况!
  本想着若这房间里只有路枕凉一人,那么他可能中了那毒奄奄一息,可如若这房间本是有人住的,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出门在外的女子本就不多,有能力住天字一号房的女子也不常来人进人出的客栈。
  要碰上一个刚好住着天字号房的侠女,那几率有多低?何况昨日他们中毒来这客栈已是半夜,半夜三更出去溜达的女子就更更更少了!
  路枕凉那样的模样,中了药骨酥筋软。女子遇到他自不会起意,哪怕路枕凉扑上去也能推开。可若是男子遇到他……
  “昨日那一一号无人,如此奇怪,你们可曾去过别的房间搜寻找人?”没有先问一字号的房间,谢枫疏却是故作镇定,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曾去最近两间查看。只是谢公子既在,又怎会走错房间?”掌柜的忍不住出声问了。他们还以为和谢枫疏某日救的人一样,趁着大夫没来,自己就走了。毕竟中了药连房间号也看不清楚,他们是不会料想得到的。
  谢枫疏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几乎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起来,“那……那昨晚天字第一一号房,你可知道住的是谁?”
  掌柜的面色一变,道:“谢公子,昨晚天字一号房,住的是铸剑山庄少庄主厉苏杭。”难道——?
  “厉苏杭?”袁绍凡立刻便道:“谢公子,那……那厉少庄主为人自敛,不近女色,也许,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此刻,他也知道昨日那一段误差,可能会引起的后果。不过听到厉苏杭这三个字,他的心却跳得没那么厉害了。
  谢枫疏却道:“今日我上他房间,一个人也没看见,昨天我不小心让人把病人送错房间,今日却怎一人也无?早上厉苏杭退房时,掌柜的可看见他带着别人不曾?”
  掌柜的未及多想,便道:“早上他的确抱了一人,因那斗篷宽大,盖了那人大半,我与小二见到他所抱之人脚踝纤细,发长盖面,以,以为是他铸剑山庄的女眷,没有多想……”
  两人心中都是一个咯噔,但这时袁绍凡与谢枫疏心中都抱着点侥幸的心态:路枕凉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早上起来,被人抱着,应该清醒过来才对,也许昨日厉苏杭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所以今天早上,他才会毒气攻心,晕在厉苏杭的怀里。
  然而,万一……?
  其实,有没有发生过那事,问一问客栈里收拾房间的人就知道了,有经验的人当然辨别得出到底是做了,还是只纾解的气味。谢枫疏却着实问不出口,也怕毁了路枕凉的名声,因此便将此事先行揭过,道:“你让人去烧些热水,我要先行沐浴。”
  “是,谢公子。”
  袁绍凡立刻也跟他一样,要了间房与热水,追上谢枫疏,跟着他往二楼走去。谢枫疏有事想与他商量,因此他在旁边跟着,他也没有出声阻拦。待得两人都进了房间,谢枫疏回过身去,首先便先对袁绍凡道:“不管昨日路少侠有没有受害,这事你我都有责任,我与那铸剑山庄的厉苏杭没有交集,素不相识,你既是认得他的,可能追他上去,把路少侠带回来?”谢枫疏并非武林中人,上门要人很有几分不妥,但袁绍凡身份特殊,却没那许多顾忌。
  袁绍凡道:“厉苏杭应该不会趁人之危,昨日胡非为给你们三人下药,天思谷大长老路衣残还不知道下落……”犹豫了一下,才道,“如今他们两人都需要有人去找,胡非为那边……他武功高得很,一般人只怕找不到他。”
  显然袁绍凡的意思是先去找到路衣残。厉苏杭毕竟是正道人物,与胡非为比起来安全了不知道有多少。何况昨日路枕凉心心念念着要救他的师父,如若救出了他却没救出他师父,只怕路枕凉自己也寝食难安。
  谢枫疏却是低声道:“先前那药王请帖是不是你给我的?”
  袁绍凡微微一愣,道:“的确。”
  “……昨日那人掳走了我们,身上的东西,也都被搜了去。”谢枫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疲累地道:“往日里我也听说过胡非为的名声,但我觉得,他掳了我们,未必是想看我们和别人欢爱……”
  这想法与袁绍凡的不谋而合,袁绍凡目光微动,谢枫疏又道:“昨日里只掳了三人,那药下得又那般地重,他把我们分三间屋子关着,又没有找另外的人进屋来——”顿了顿,才续道,“他的目的不会是那个,至少,这一次不是。”
  如果是,便不会下那么快就发作的药,又不找别人了。
  以路衣残的武功,一时之间被算计,那自是不稀奇,但若胡非为想要长久关住他,那是不可能的。胡非为本就干的这样勾当,江湖上想抓他的大势力并不是没有,往日里他之所以能够来去如风,便是因为他做案很快,从不纠缠。路衣残身份那样特殊,胡非为更可能把他丢到某个地方直接跑了,而不会做无用功地囚禁他。
  “如果这么说的话,他带着路衣残走,更像是——”袁绍凡一凛,“想让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追上去!”
  一人没救下,袁绍凡当然得继续救人。自他得到药王请帖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人在背后窥伺,如若那人真是胡非为……
  谢枫疏道:“你是丐帮弟子,身份又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铸剑山庄离此地不过一日车程,你让弟子们先去探寻胡非为的下落,把路少侠先救出来。我看那药王谷寿宴还有两年才开始,天思谷的人为什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摇摇头,“不知胡非为想干什么,自然无法对付他,如若先去路少侠那里问个明白,也许,便知道胡非为想要干什么了。”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
  直接去找胡非为,袁绍凡并没有多少把握,反而先花两天时间去找路枕凉比较靠谱。丐帮弟子虽然众多,但那胡非为狡猾得很,如果是故意引他,只怕他要找上很久。
  “既然如此,那等今日我吩咐了底下弟子,明日一同上那铸剑山庄?”袁绍凡问谢枫疏。
  谢枫疏的唇动了动,然后道:“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以后必须以礼相待,不可逾矩!”
  谢枫疏说这话时神情近乎肃穆,袁绍凡心中一惊,仍存的旖旎的心思立刻都化作了惭愧与自悔。
  肢体纠缠的亲密让他无法将谢枫疏当做普通人,甚而忘了他们最开始是因为药姓所至。
  袁绍凡做了之后想过负责,就算谢枫疏让他忘了他也仍有这个念头。都那样亲密了,以后若是相敬如“冰”,怎么想怎么都有些惆怅。
  但是……
  如若一开始便只是个错误,谢枫疏全无那意,他再纠缠,却叫人厌烦了。
  一厢情愿地纠缠,他昨日又害了他,无论怎么想,今日谢枫疏没有打他都算是好的了。
  “好。”袁绍凡苦笑一声,拱手道:“之前是我不对,做出了失礼之事,谢公子,以后我会注意的。”
  谢枫疏看他一眼,便扭过头去,道:“……那,你先出去吧,我等会还要沐浴。”
  袁绍凡点了点头,客气地道:“谢公子请便。”转身出门,临去时,将房门掩上却未关闭。一会儿小二还要来送水,这事,他还是记得的。
  谢枫疏听他在房外,而后走入另一间客房的推门声传来,暗松了一口气,坐到桌旁,喝了大半壶白开。等茶水喝得差不多了,心上也便放下了大半……
  袁绍凡到底还是有几分正道的样子,不算全然流氓。
  如若他还存那样的心思,这一路之上,他却是有的头疼。
  等小二带了崭新的衣物与热水,谢枫疏关上房门,舒展肢体,脱了衣服,浸入了热水里去。
  昨日,他真的是累得狠了……
  闭上眼睛,轻轻吐气。
  谢枫疏将自己的疲劳,全部都泡进了这蒸芸的热水里。
 
  第四章
  铸剑山庄临近杭州。走水路自可由钱塘江顺流往下。然而钱塘江此时水浪不小,行船风险。他们那时候出发无法有大船顺路,于是谢枫疏还是准备车行。
  袁绍凡没有提意见要骑马。
  当今那位对民生还算关注,苏杭之间的大道修得平整,马车在上面跑要比马在上面跑安稳得多,谢枫疏刚承欢不久,袁绍凡当然不会让他在路上颠簸受苦。
  与谢枫疏同坐马车,记得不能过于亲近,
  车里淡淡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聊。既不冷场冷得太过,但是又没多少热络。
  当晚快入夜时,他们总算赶到了铸剑山庄门口,谢枫疏给了那赶车的一两白银,直将那人喜得连连道谢,而后自将车赶往了杭州城中。
  袁绍凡看那车夫欢喜地将车赶走,摸了摸鼻子,道:“一贯?这也未免太多一些。”赶了这一路的车,若是他,给十分之一已算多给赏钱了,谢枫疏倒是直接给了一两白银,折合铜钱便是一贯大钱——十多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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