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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雨旁风处 作者:天痕壹月/天恒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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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枫疏道:“我寻的那车夫常在苏州城中寻活,家有老母弱子,是外地逃荒来的。”
  袁绍凡立时整了表情,道:“原来如此!谢公子高义。”
  原先还道谢枫疏乃“人傻钱多”,却没料到他是故意如此。他是丐帮中人,丐帮向以侠义为先,打打土匪,讨讨饭,多了的钱财几乎都散入穷人家了。只有几个丐帮长老是带着弟子做正经生意的。他们的救济,多是直接给钱,谢枫疏这番迂回,却全了受济者的自尊。谢家素有“仁商”之名,故而才能在富庶之地行首,旁人总道无商不女干,其实本意无商不尖,便是卖米也得多给些尖尖才算地道,谢家长辈如此教养后辈,想必子孙后代只要不是太蠢,家业也败不了的。
  “只不过偶尔为之。”谢枫疏解释了一句,而后便看向那铸剑山庄门前两个张牙舞爪的大狮子,道:“厉苏杭真的回庄了吗?”
  铸剑山庄大门紧紧地关着,外头也没有什么人,墙高三丈,最正一座房屋自墙内依地势而突,檐牙高啄,外头两座石狮镇守,看起来很有几分威慑气势。
  “我已打听过了,是回来了。”袁绍凡微微皱了眉,却道:“正门无守门侍从,一侧小门又紧锁无人,铸剑山庄约莫是在行闭庄之仪。”
  “闭庄之仪?”谢枫疏奇问,“什么是闭庄之仪?”
  “庄内出大事之时,铸剑山庄便有十日不开门、不接待客人的习惯,江湖上朋友往来,讲究的是四海之内皆兄弟,身为江湖中人,庄子大门紧闭,是无礼行为,但铸剑山庄不是因为无礼如此,所以……来时若不凑巧,尊重之故,大家是不会硬去打扰的。”
  “怎么这么巧?”谢枫疏道,“前几日他不是还出现在苏州么?”
  “前段时候厉苏杭的姑母陆九妹去世了,陆家与铸剑山庄关系很不好,早年间厉苏杭的母亲与陆家断绝了往来,两家几成仇怨,去岁陆家家主去世,铸剑山庄什么动静也没有。便连白事也只命人送礼敷衍……”袁绍凡迟疑,“没想到这回厉苏杭不但去了苏州,还准备闭庄十日。”
  和铸剑山庄比起来,陆家当真是没什么名气的小家族了,袁绍凡虽然听到过这些消息,但没想到厉苏杭真的会闭庄谢客。而且,十日罢了,这样短的日子,大多人也不会这么倒霉就碰到的。此时闭庄,也离逝者去世之时太久。
  谢枫疏便看那三丈多高的围墙,迟疑犹豫。
  “怎么了?”袁绍凡道,“你是否放不下心?”
  “他们既有这闭庄之仪,如若我们翻墙进去,自然是不敬……”谢枫疏顿了顿,一双眼中却有着说不尽的疑虑,“但是,他将路枕凉带入庄里,我们寻人,本是有事而来,不是只为结交……”
  十日太久了,等十日过去了,黄花菜都凉了,路衣残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们这边怎么能够浪费时间?
  再说,便不为那路衣残的事情,路枕凉是否安全,谢枫疏也想要确定。
  袁绍凡当然看出了他的心思,迟疑道:“若是翻墙硬见,太过失礼……”
  谢枫疏眼中立刻流露出失望。
  “……但既你这么担心,不如咱们进去再说,看一眼那路枕凉是否安好,只要他安好,你便也可放心。”
  若有时间,说不定还可以抽空问一问胡非为抓他们师徒的缘由。不惊扰到铸剑山庄的人的话,也不算太失礼。
  谢枫疏立时应了:“好!”
  袁绍凡便道:“厉苏杭武功高强,稍有不慎便会被他察觉,我等会儿会点你哑穴,截你奇经八脉封存血气,那感觉不太好受,但若不那么做,寻常人吐息声气太重,容易透露行踪……”看了谢枫疏一眼,见他没半点流露出反对的意思,试探地道,“就是有一点不知你愿不愿意,奇经八脉被截,身体也会虚软,到时,你走不动路,可能要我搀抱……”
  谢枫疏浑身一震,却没犹豫太久,袁绍凡眼中有着小心翼翼,但却不像先前一样有那乱七八糟的绮思。不管如何,他还是可信的。
  “好!你截我脉便是!”
  袁绍凡点了点头,带他顺着那铸剑山庄大门走到一侧墙根。揽了谢枫疏的腰,带他跃墙而入。
  正好进入的是铸剑山庄的侧面,隐藏在那正堂之后,庄内巡逻弟子三三两两,提着长灯走来走去。
  显然,袁绍凡是知道铸剑山庄里头的布局的,有可能,连巡逻弟子的路线他也知道。
  袁绍凡静待了片刻,等外头的弟子走入另一个拐角,他领着谢枫疏,又绕了那建筑物到背面去到隔壁。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七拐八拐拐到铸剑山庄偏东之处,袁绍凡又揽了他的腰,飞上檐壁跃入小楼二层。
  袁绍凡矮身带他走到靠边一处房间门前,先透过窗户纸隐约地看了看里头,然后肯定地道:“里头有人,应是路枕凉。这时辰厉苏杭定还在前厅议事,他的房间里有人,只可能是路枕凉。”
  谢枫疏当下便推了房门进去,袁绍凡紧跟而入,将房门紧紧关上。他没有跟着谢枫疏到最里找人,而是侧身倚在门边望风。
  “路少侠,路少侠?”
  果然是路枕凉!
  眼见着一个年轻男子约莫十八九岁,肤白赛雪,唇若涂朱,未束的长发微散地铺在脑下,睡容恬淡地躺在那暖被之中。
  素衣红被,软铺美人,天然自成的风情!
  谢枫疏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在知道厉苏杭把他带到自己主卧里安置时,谢枫疏便已是心中咯噔了,如今看到路枕凉这般妍丽的容色——嘴唇红肿,脖上乌青,整个人的气质都似变了一圈。就算是他!看见他呼吸之时唇齿轻开,舌尖点着贝齿,都有些忍不住地晃神……如若他不是还记得他与袁绍凡是偷入,被发现的话对丐帮名声不利,这时候,他便直接去找厉苏杭质问了。
  路枕凉皱了皱眉头,明显听到了唤声却醒不过来。
  “谢公子!”袁绍凡低声却道,“有人来了!”
  当即走过几步,拉走谢枫疏,欲带着他跳窗,谢枫疏拉住他摇了摇头,低声便道:“不是说截脉不会被发现的吗?先别走,我想先看那厉苏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如若和他们俩一样是因为药,那谢枫疏尚能平息一些火气,如若真是厉苏杭乘人之危……
  袁绍凡心念一转,也没有反对,四下一看,将他一抱,就地一滚滚入床下。
  谢枫疏吓了一跳,好险没惊得出声,袁绍凡在他身上背上连点了好几下,谢枫疏全身都软了,便躺在了袁绍凡的身上。
  袁绍凡抱着人,心跳有点加快。
  “少庄主。”
  “少庄主。”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便有人上了楼来,走到门口,两个先行的婢女各自站在门外,主动为后面的男人推门。
  “吱——”轻轻的推门声响起,一个偏向冷冽的声音响起,“等会不必伺候,你们先下去。”
  “是!”婢女福身一礼,一齐低头走开。
  不多时,谢枫疏自床下看见一只黑底纯白皂靴,然后,白色的衣摆素净而又整洁,两只皂靴,轻响,关门,那人在门口往床这边走来,站了几瞬,坐了下来。
  谢枫疏与袁绍凡均是屏息,眼睛盯着他床上漏下的衣摆不放。
  “……”
  “……”
  “……”
  很久,厉苏杭也没有说一句话,谢枫疏两人看不见外头,只估摸着厉苏杭在看路枕凉。
  事实上,厉苏杭不但在看,看到半途他还伸手摸了,敛着衣袖,半俯了身,轻轻地摸着路枕凉的脸,食指在他脸颊上细细的滑动。时不时顺着曲线滑到他脖子上。
  露出的颈项上,一块一块的痕迹看着有些吓人。
  厉苏杭目光冷静,神情专注,看着看着,却有些出神,毕竟他之前下手没个轻重,差点把人弄死。现在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了,但精神上还是有点问题……他都累得睡一天半了。
  想必,今日也该醒了。
  思及那日火热缠绵,厉苏杭心中一动。手腕一转,将路枕凉身上的被子揭开。
  只着里衣的人躺在床上,说不出的美好干净。虽然不是个女子,但是,这样的人,他也可以接受吧……
  指尖勾住他的衣襟,拉开露出半个肩膀。厉苏杭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吻他的嘴唇,右手摸入他的衣服,抚摸裸露的肌肤。
  厉苏杭的动作很轻,很柔,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谢枫疏与袁绍凡在床底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袁绍凡意识到不对时,却是听到索索的解衣响声……
  谢枫疏眼睁睁地看见一件外衣从床边落下来,然后是第二件,第三件……
  “!”谢枫疏情不自禁地想要动,但是全身虚软,竟连动的力气也没有,袁绍凡额上冒汗,连忙把他其他穴道也给点了。
  早一些时候出去,尚还能够,现在若是出去——且不说他们偷入这事,撞破他人情事,这不管是在江湖中还是普通人中都是大忌。谢枫疏一旦出面,便有三家名声要毁。丐帮、谢家、天思谷。
  而铸剑山庄……
  很明显上次情事路枕凉是中了药的。袁绍凡早先和厉苏杭打过交道,知道他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乱来的人,他们第一次既成,肯定是路枕凉先扑过去的。如今谢枫疏出去,此事外传,厉苏杭不过是来者未拒,他们几人却是直接悲剧。尤其是路枕凉,路枕凉这时还未清醒,无法解释,等他醒来解释,事情也就解开了,如若谢枫疏这时候出去,岂不是告诉他们他已经知道这事了吗?多了人知道事情,路枕凉也就越发难以自处。旁人听闻此事,定觉得他自己中药自己没把持住,如若那般,真真害人不浅。
  耳听得他们的动静渐渐开始大了,袁绍凡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十分地胆战心惊——但若路枕凉被这样对待都醒不过来,解释不成,难道他们两人要在床底下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事?
  明知道有误会却不干预,这于道义,却又两难了。
  “唔……”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路枕凉呼吸不畅,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厉苏杭的声音有些低哑,同时,又有说不出的情欲。望着路枕凉的眼眸深得像一潭水。
  路枕凉睡得太久,再加上他起床后有一段时间脑子不太清醒,类似起床气的症状,怔怔地看着他,怔怔地不动,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反抗的动作也没做。
  谢枫疏与袁绍凡都在床底下等着他解释,只要他解释,厉苏杭若还要强,他们马上就会跳出去阻止!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一点动静,两人俱都是汗如雨下,真真是度秒如年。
  厉苏杭却是将自己身上累赘全除去了,拉了被子一裹,裹住两人,压在路枕凉的身上,道:“上回我弄得太狠,这次我会轻些的。”
  圈住人,抚摸着路枕凉的额头,厉苏杭又吻他吻了半天,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瓶子来,给他后面扩张。
  路枕凉这时才渐渐清醒过来,发觉情况不对,没多少力气,闭着眼皱眉微微挣扎。
  床底下的人听到路枕凉发出轻轻的“唔唔”,然而,早先路枕凉既未挣扎也未反抗,一时之间他们两人也有些茫然。
  路枕凉到底是不是愿意的?
  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挣扎不叫?
  现在他发出的声音是情事中忍受不住的哼吟还是挣扎?
  该不该阻止?
  还在手足无措之际,只听得“啊”地一声痛吟,随即忍耐着疼痛的,带着些微哭腔的喘气气音传来:“你……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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