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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有大疾+番外 作者:桃前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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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宫廷侯爵

  秦典恨恨看了眼漫不经心的张乾,暗暗咬牙,又上前道:“启禀皇上,微臣觉得众位大臣可能对微臣之言有所误会。微臣之所以建议将二皇子祭天是因为这是最保险的办法,既然众位大臣反对,臣又想了另一个法子!张大人所说的将二皇子谪居西城并不能完全解除大凶之兆,臣以为不如将二皇子送至千里之外的九嶷山无相寺,命其奉旨出家。一则保全皇上的仁德名声,二则消除二皇子自身业障,三则代表皇室为天下苍生祈求太平,三全其美岂不更好?”
  荀治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准奏!”
  隔日,圣旨下达玉鸾宫,命二皇子吃斋沐浴三日,三日后巳时即出发前往无相寺,奉旨落发出家,为天下民生谋取福祉。
  庆泉宫。舒妃娘娘昨晚做了一梦,大早便派宫女去请钦天监秦典释梦。
  “启秉舒妃娘娘,监正大人到了。”宫女低着头恭敬道。
  舒妃放下手中把弄的金麒麟,从塌上坐起来,神情慵懒道:“带他进来。”
  秦典跪下行礼,“微臣参见舒妃娘娘。”
  “起来吧,”舒妃摆手,“你们都下去!” 
  宫女战战兢兢退出,轻轻带上房门。舒妃娘娘的梦天机不可泄露,若做宫女的不小心听到了,就只有被杖毙的份了。
  舒妃等人都走光,这才急促地站起,走到他身边,指着微微颔首的秦典,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办事的?不是说这次一定能借这天兆铲除后患吗?他怎么到现在还活着?”
  秦典一改恭敬的神情,上前一步握住那纤纤玉手,似轻似重地摸着,咽了咽口水道:“这不刚把他打发去做和尚嘛?宝贝儿不用心急,一切有我呢!”
  舒妃缩回手,眼里有些幽怨,娇嗔道:“我这不是担心夜长梦多吗?万一那事泄露,他哪怕是当了秃驴,皇上也会宣他回来做太子。只要他人还活着,我们的瑾儿就会有威胁。”
  秦典顺势抱她入怀,鼻子在她颈间狠狠嗅了嗅,转而轻咬住她的耳朵,呼吸有点急促了,“宝贝儿放心,那瘸子活不了多久的。”
  舒妃闻言妩媚地一笑,眼角微微往上翘起,柔弱无骨的食指按在他的嘴唇上,“这么说你是打算路上动手了?”
  秦典一把张嘴含住,嗫嚅道:“路上动手会让皇上怀疑到我,咱们得等皇上的注意力不在二皇子身上了之后再下手,那时才是最佳时机。”
  舒妃技巧娴熟地在他的胸口捏了一把,抽出湿漉漉的指头,整了整衣袖走远两步,突然故意放大声音道:“秦大人,昨晚本宫梦到彗星从东边亮起,又往西方而去,不知这梦是吉还是凶呢?”
  秦典添了添嘴唇退后两步,恢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正色道:“此梦大吉!娘娘只须耐心等待,自可心想事成!”
  “如此,本宫就安心了,多谢秦大人!”
  “娘娘言重,微臣告退。”秦典行了一礼转身,轻轻闻了闻残留着舒妃气味儿的手,眼神陶醉离开。
  三日后,荀裕拜别绷着脸一言不发的皇后娘娘,在一小队人马的护送下前往远在千里之遥的无相寺。
  荀裕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日光中雄伟壮丽的宫殿,头也不回离去。
  
 
  ☆、第16章 异乡客(一)
 
  这日出得京城,天色已经晚了。领头的杨侍卫摆手道:“前面有间客栈,今晚就在这里歇脚了。若错过这家,还得走几十里路才有得歇。”说着朝马车里荀裕道,“颠簸了一日,二皇子想必也累了,小人建议今晚就在前面的客栈住下,二皇子意下如何?”
  “杨侍卫做主即可。”荀裕用拐杖掀开车帘站起。
  杨侍卫点头称是,扶着这个瘸腿的主子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份苦差会落在自己头上!无相寺远在千里之外,皇上为何要把他的亲儿子打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出家就出家吧,天下寺庙如此之多,怎么就不能找个近点的?实在不行,去那齐鲁之地也好过去什么楚南九嶷山呀!
  按马车的日程,指不定得走多久。中途还必须跋山涉水,到时候马车都没有走路方便。加上现在天下还不太平,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才是。
  一行人刚走到客栈门口,一个面黄肌瘦的叫花子爬过来,软趴趴横在路中央,又挣扎着跪在地上,“大人,求您赏点吃的吧大人!”居然是个小孩的声音。小孩全身脏兮兮的,头发乱得像打了死结的枯草,年纪十一二岁的样子,指甲大约很久没修剪,变得又厚又长,里面全是黑灰色的脏东西,其中一个指甲还硬生生从中间折断。
  杨侍卫皱了皱眉头,脸上明显不耐烦,“走开!”
  小乞丐并没有什么眼力见,又可能是饿得摸不着北了,匍匐着抓住另一个侍卫的裤腿,蜡黄的双眼渴望地看着他,正要说什么,侍卫一脚把他踢开,“滚!”
  小乞丐倒在地上,皮包骨的身子逐渐扭成一张弯弓,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杨侍卫走过去,又加了一脚,这一脚似乎用了内力,地上的乞丐如同纸一样飘开,又重重地摔下去。杨侍卫拍拍手上的灰尘,朝荀裕道:“今年收成不好,哪里都是饥民,二皇子多担待!”
  荀裕既没点头也没摇头,默默无言地望着乞丐在地上蠕动,嘴里发出凄惨的呻/吟,鼻子嘴巴都是血,最后又被过路的人踢到墙隅,再也没有动弹。
  荀裕走进客栈,坐在正对着门的位置,余光恰巧瞥到角落里死去的乞丐。菜色上齐饭也快吃完,他才看到两个行色匆匆的官兵走来。官兵用一张破席子卷住尸体,两人合力抬上木板车。他并不知道他们会把他拖到哪里去,饿死的人太多,也许会把尸体集中起来烧掉,也许就只是随便挖一个坑埋掉。如果任由尸体腐乱,引发瘟疫就麻烦大了。他拼命把米饭往嘴里送,人命可真贱!也许有一天,他也会跟那人一样,落得如此下场。
  出得京城越远,饥荒越严重。放眼江边,时不时浮着几具惨白肿烂的尸体。虽然初冬了,北风也开始烈起来,还是能闻到刺鼻而恶心的肉体腐烂味。食物的价格变得超乎寻常的贵,一个小小的馒头都涨了好几倍,更别提肉类。
  大概是一路见多了饿鬼,荀裕这一行人的饮食也由最初的米饭小菜变成了现在的白馒头咸菜。侍卫们都心照不宣地啃着,偶尔发发牢骚,却没有过多的怨言。
  路程只剩一小半。这日天还蒙蒙亮,人马又开始出发。他们之中没有人不想送走这座瘟神,早点返回京城。
  突然,一座大山横亘在眼前。
  杨侍卫示意大家停下,抬头看了看高耸入去的尖峰,皱着眉头道:“这山又高又险,眼下饥荒闹得厉害,我担心可能有盗匪伏在路边。这样吧,大家先等一等,看看有没有识路的人经过,也好问个清楚再走,就是来了个陌生人,与他结伴过山也是好的。”
  荀裕闻言跳下马车,山路崎岖,若坐在马车里爬坡,肯定会把吃进去的东西都颠出来。
  大伙选了个背风处团团坐下,行路多日,都觉疲惫不堪,也就没有人管马车旁的残疾小子了。
  侍卫们暗地里憋着一股怨气。如果不是这瘸子,他们也犯不着离开繁华的京城来到这鬼地方。刚开始这些人对他还算恭敬,日子一久,怨气便占大头了。天高皇帝远,对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残疾皇子,侍卫们那点少的可怜的畏惧之心早就溃不成军全部化为灰烬。
  “真是倒霉,怎么就摊上这破事呢!”一人用膝盖碰了碰另一个人,小声嘀咕道。
  “谁说不是呢,诶,认栽吧!”
  荀裕倚着马车站立,正想着什么,倏地感觉背后几道不善的目光盯着他,一回头,人群又都目光闪烁地看向别处。他知道这些人也都恨他,可是又不是他叫他们跟来的,他们为什么不去恨那个始作俑者的皇帝?
  荀裕撑着拐杖过来,逆光面向他们,他决不让自己沦为一条人尽可欺的丧家狗!
  “我知道你们心里头想什么,你们大可不必把我放眼里,我只是个奉旨出家的瘸子。”荀裕扯出一丝冷笑,“不过可惜我也是玉鸾宫的人。皇后娘娘行事怎么样你们也清楚,她自己没有孩子,把我当成了亲儿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们看着办!”说着转身进马车,必要情况下,他并不介意狐假虎威。
  外面静了好一会,杨侍卫的声音响起来:“都吃饱了撑着吗在这里嚼舌根?护送二皇子乃天子诏令,这件事做不好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没有人吱声了。
  晌午,日头高悬。等了半天,道上依旧人影全无。
  有人按捺不住了,“大人,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咱们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万一一直没人呢?”
  杨侍卫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又转身注视着眼前的山,犹疑了一下,似乎觉得他说的有理,咬咬牙道:“上山!”
  山林里静悄悄的,除了风吹树木的响动,就只有人和马的声音。荀裕腿疾不便骑马,山路又不适宜乘马车,只好和杨侍卫共乘一骑。下坡的时候,马儿似乎有些失控,嘶鸣着不肯前行,侍卫用鞭子催促,才勉强继续往前走。
  众人仿佛察觉到气氛的怪异,一个个都自动消了音,强行压下心底的不安,来都来了难道再返回去不成?
  下到半山腰时,马儿突然惊呼,毫无预兆地仰起前肢。其中一个侍卫没坐稳,直直摔了下来,又被躁动的马蹄轮番踩中,当场七窍流血惨死。
  来不及管那落马的侍卫,只听砰地一声,大小不一的石头接踵而至,从两旁的高地肆虐砸下,顿时人畜惨叫山谷回响。石头雨铺天盖地而来,当头砸倒几个侍卫,血液脑浆糊成一团。马车也是碎了一地。还有一头嘴里不断喷着血的马,奄奄一息地用马头拱身上的大块石头。
  “快跑!”杨侍卫大叫,朝马背狠狠踢了一脚,马顿时飞奔起来。
  一匹马跑在前面,后面的十几匹马顿时有了方向,都拼命跑起来。不知道跑了多久,总算跑到一片空地上。正想松口气,一阵彪悍的大笑传来,随即一个身披虎皮的壮汉带着百余号人马由远而近。
  壮汉舔了舔手里泛着冷光的刀,兴奋得如同看到一群自投罗网的猎物,“啧啧,这林子多久没人光顾过了?今天总算来了个大买卖。”
  杨侍卫双眼紧了紧,把二皇子抱下马,扯着缰绳上前一步道:“我们乃京城的侍卫,奉皇上旨意前往无相寺祈福,碰巧路过贵地,与壮士井水不犯河水,壮士何必跟朝廷过不去?”
  壮汉听了哈哈大笑,山林抖动,“既是皇帝身边的走狗,想必东西也不会少。”说罢猛地招手,劫匪一拥而上,有拿锄头,有拿菜刀,欣喜若狂朝侍卫砍去。
  杨侍卫见大势不好,衣服完全汗湿。他心知盗匪的身手虽一般,但在数量上却占了绝对的优势,好几个武功不错的侍卫都被他们砍出白色豆浆。今天他们都要死在这里了,死在这样一窝野蛮的强盗手中!不,他不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京城里,他怎么能扔下他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这只是一群愚蠢的强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拆开包袱,驱着马疾驰起来,银子和干粮全部洒在了地上。
  盗贼果然眼睛一亮都扑银子去了。杨侍卫趁乱而逃,连续跑了很久,才心有余悸地回头。不出他所料,后面什么人也没有,整队人马就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了。他喘着粗气呼吸,头脑一片空白,二皇子死了,侍卫也都牺牲,京城他是回不去了,扯着缰绳往西南而去。
  土匪大获全胜,押着二个投降的侍卫、一个孩子、十三匹活马以及八匹死马大笑着回了连云寨。
  刚到山寨门口,壮汉扯开嗓门道:“夫人,老子回来了!今天真他娘的走运,晚上可以吃顿新鲜的马肉了!”
  一位穿着锦罗的美妇正拉着一个孩子的手,闻言放开那孩子,迈着步子朝大汉走来,笑道:“看来今日夫君收获不小。”
  荀裕一眼先看到那个孩子,乍看似乎有点眼熟,细观却又陌生得很,根本不可能是任何一个他所认识的人。孩子也看到了他,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头,满脸阴郁地盯着那个走到大汉身边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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