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的宠妻+番外 作者:北方烤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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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国破家亡,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韩逊对司马鉴起了疑心,天子脚下,粮草怎的会如此难以筹备,他只担心司马家果真想要叛国,之身去了宫里想要去求一求皇上。
却没想到温公公带着其他人把他拦在了金銮殿前,任凭他说什么也不许他见皇上,韩逊激动起来,被身后的御林军卸了双臂,又说他这是要无视龙体,不想皇上龙体安康。
无事待在家的韩钰看着自家哥哥被人抬回来,心里气的要死,却没有任何法子替他哥哥报仇,更别说向皇上禀报司马鉴不发兵的事了。
元征这方只消停了一日,一早,他趴在床边给王府写回信,刚落下笔,敏锐到底耳朵便听得外面杀声呼啸,他立即放下笔,薅出配剑往外跑。
将士们按照早已安排好的计策迎敌,临危不乱,元征虽哄着胡彦说他不会在战场杀人,可又怎的不亲自上阵,只有他这个主帅起了好头,战士们才能更加士气高涨的杀敌,他必须亲自上场。
没有什么战术的羌蛮仗着人多越了界,横冲直撞的朝他们的营帐杀过来,战鼓擂擂,敲击着所有人心,提刀的明军左右逢敌人,即使对方人多也叫他们吃了亏,挥舞着粘了血的刀剑和敌人硬拼。
大块头们笨重的狠,元征一个箭步冲上前,潇洒挥起利剑,凌厉的转过身,三颗人头滚落在地,他的眼睛变成血红的眸。
狼烟四起,飞沙走石,两个时辰的呼号,地上已经躺了一层的尸体,明军踩着死人奋勇杀敌,固守自己的领地,氐羌人一看他们杀红了的眼便已经很后悔这次主动送上们来,逃的逃,撤的撤,并没有因为他们人多长得高壮而占到一点便宜。
滔天的杀喊声渐渐停了,躺在清水河里的尸体把清澈的水染成血红,元征身上未受一点上,健壮的将士们把他们这边的尸体抬到看不见的地方,丁甬带着自己的学生给受了伤的士卒们包扎伤口。
胡彦和章武盘腿坐在河畔,日头在正上空高高挂着,战场恢复了一片平静,对面的林子长的密实,已经看不到羌蛮的身影。
站着血的青剑被插进土地,血珠顺着剑身往下流,元征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也不清洗,两个人久久不说话,半日过去,营帐这边又被人收拾的干净,清水河里的血红沉淀下去,又恢复了清澈。
水流到下游,百姓又能接水做饭洗衣,从来没有想到过,上游这里的水色还是充满杀戮的血红。
☆、受伤
京城, 乌云压顶,太傅府上的轿夫侯在国丈府的大门口,韩逊韩钰两兄弟站在司马家的正堂上与还未动身的司马鉴据理力争。
“南陲战事打的热火朝天,他们十万大军对我军四万,如此紧急的状况,侍郎大人为何依旧迟迟不动身前往支援! 难道真的想要违抗圣旨不可?” 韩逊心中气血翻涌,他见不到皇上, 只好急急的又来催司马鉴。
“尚书大人未到战场,却对南陲的战况了解的如此深入,莫不是和定王爷私通了音讯?” 司马鉴放松地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敛着冷眸看着两臂都吊在脖颈上的韩逊, 韩钰站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喘一喘,看着站直了的身子早已抖的不成样子。
韩逊本来白皙的脸因为激动和怒意憋的通红,眼睛整得大大的怒视司马鉴,平日里温和敬人的寡淡面孔全无, 司马鉴痴近似痴迷的看着现在韩逊的这幅样子,这幅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独一无二的面孔。
“国舅爷!” 韩逊硬着头皮向他屈服, “下官斗胆,请您早日发兵支援,再等下去,恐怕凉边就是氐羌的囊中物了!”
他压着嗓子轻吼, 垂下通红的脸,平日里和大臣们交谈温和惯了,直以谦逊君子自称,从未像今天这般失态, 都是司马鉴逼的他撕破脸。
韩钰站在哥哥的身后,无神的盯着自己到底脚尖,心里写了一万字要骂司马鉴的话,到了嘴边确实一个也不敢说出来。
他气司马鉴,不带兵支援不就是因为他和元征大哥有过节?见人不救也就算了,可现在国事吃急,成千上万的百姓等着他们去保护,司马鉴竟然依旧这样落井下石,绝非君子所为!
良久,等韩逊都感觉到自己要站不住时,才听见司马鉴开了金口。
他先是冷哼一声,随后站起来,高大逼戾的长身笼罩着瘦弱的韩逊,挑着韩钰的下巴让他的双眼和他对视,韩逊被他的举动惹恼,刚要出手打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臂根本动不得。
“你干什么!” 韩逊嗔怒,靠陡然提高的嗓音强撑气势,身后的韩钰两手紧抓衣袖。
“我明日便发兵,然……” 司马鉴故意吊着他,韩逊顾不得更多,抛去脑内对司马鉴这样的厌恶,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究竟要说什么。
“然,你今晚要留在我这里。” 说完,司马鉴朝他邪魅一笑,笑的韩逊打了个寒颤。
站在身后的韩钰终于忍受不住了,司马鉴拿那样恶心的眼神看着他哥哥是什么意思?这个无耻小人想怎样他哥哥,他哥是多么高风亮节的君子,怎的容他这般戏弄,伸手扯掉司马鉴的胳膊,把韩逊护在身后,张开他不算大的臂膀保护着长兄。
“你要怎样!” 韩钰皱着一张脸看瞪着司马鉴,说话直发抖。
被打落手的国舅爷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两兄弟,良久也不说话,只是嘴边挂着淡淡的笑,笑的韩钰后背发毛 ,明明胳膊抖的不行,还要硬逞强护着韩逊。
最后,审视完韩家两兄弟的司马鉴眼睛落在韩逊脸上,韩钰张的嫩归嫩,却没有韩逊半分摄人心魂的气质。他还是觉得韩逊好看些,眼神里总是掺着些淡淡的忧伤,看上去和人亲和,实则又疏离的很,和谁说话都透着让人舒服的圆滑,像个怜悯众人的仙子。
“我能做什么? ”他反问韩逊身前的韩钰,“你哥哥身为礼部尚书对我们文武百官都有义务监察,也应当有责任关心吧,我若明日派兵出征,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移到韩逊脸上,盯着他问道: “你是不是应当为本侍郎践行?”
这次轮到韩逊征住,他呆呆的看着司马鉴,过了一会儿,十分厌恶的表情又瞒不住的挂在脸上。小时候,司马鉴和他们还是同门师兄弟,等他长大一些后司马鉴便离开了他们,用元征的话就是叛徒,要不然也不会在之后和他们成为对立的一派,心狠手辣的陷害元征。
韩钰再也没有耐心,不由分说便要拉着韩逊往外走,他就不信了,若他现在去宫里跪上一日,里面的人还敢拦着他见不着皇上。
可谁知道韩逊并没有要和他离开的意思,“韩钰,你先回去。”
“哥?” 韩钰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韩逊。
韩逊耐着心又让他先走,“不必担心我,司马侍郎只是要我陪他吃顿饭。” 韩逊又用那淡然的眼神示意他。
傻子也不相信司马鉴只想让韩逊陪他吃饭,可是韩逊已经打定了主意,韩钰知道他再说下去也是废话,不甘心也不放心的被韩逊赶了回家。
南陲,是夜,明月高照的两更天。
白天才退下的羌蛮子又杀了回来,入睡休息的元军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夜袭弄的措手不及,索姓朝九晚五的CAO练让他们迅速精神起来,其气势高昂和蛮子展开第二轮的交战。
元征带着队伍从后面包抄他们,这次的人数比白天的数多了一倍,他们惊讶于氐羌回返的速度之快,孙维、孔效两位军师更是没想到蛮子竟然知道夜间偷袭,看来白日的进攻只是他们的一个晃子。
饱览战事的孙维未曾料氐羌还会有这样看狡猾的手段,他们是游牧民族,习惯了白日劳作,夜晚休息,怎的这次却选着夜里行动?不简单,不简单。
元征披着战甲握着青剑在人群中游走,速度如行云流水,迎面一个蛮子拿着半丈长的砍刀向他劈过来,被元征抬剑抵住,蓄力顶过头,抬脚重重踢在那人的膝盖上,瞬间便弯了身子,撒开大刀捂着自己的膝盖。
元征刚要往前,身后又被他人来了一刀,在那人在他后背落下的那一刻,被赶过来的章武用□□挑到一边去。元征猛的回头,章武的底脸上、身上被溅了血珠,一小片一小片像是印在他的脸上,“将军!小心后面!” 章武又朝他叫到。
元征单手握剑用力向后刺,听得一声闷哼,随即迅速转身,看着腹部被插了剑的蛮子,一个巧劲抽出,带出无数的血,那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元征冷眼把他撂倒在地,提着剑往前冲。
这次的羌蛮来势汹汹,并且是有组织的夜袭,元征可以闻到他们身上的酒味,一路龙走蛇游,混战的双方打的火热,一个时辰不过,元征已经数不清他杀了多少人了。
滔天的呼号生震破人的心肺,两军交战打的你死我活,谁也没让谁占领上风,孔效站在营帐上方看着眼前的情景。
只觉得现在的环境太黑,他都望不见这混乱的人群中的敌军和我军,无意间撇到了营帐下的火盆,计上心来从营帐上下来,喊着后厨的厨子、军中的大夫等人,人人举着烧了火的火把冲进人群里。
这样的时日,他们都穿着铠甲,羌蛮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棉袍,一行人在进百余丈长的战线上散开,从背后拿着火把去点敌人的衣裳,留出余地来的战士们便趁势跑出去再拿了火把来
羌蛮子身上的棉袍挨火便噼里啪啦的着起来,哪里顾得上举刀,对面的元军一剑便刺入敌军的胸膛,局面开始易如反掌的发生变化。
元征见状狂笑,挥着手中的武器杀人杀的更痛快了,他也着实佩服这群蛮子,怎的连铠甲都不穿,竟然还能想的出夜袭的战策,实在是令人费解,不管别的,痛快地解决其他的蛮子去。
被点着了衣裳的蛮子个个慌了阵脚,纷纷回头往河里跳灭了身上的火,元军损失不算惨重,但也耗损不少,看他们如同过街老鼠一样又窜回去,听着章武的命令便没有再去追击。
那些蛮子也就仗着人多,可是实在怕了他们的手段,爬进了河水里便从又匆匆钻回林子里。
元征向他们破口大骂,一群愚蠢的畜生,转身欣慰的看着他的将士们,四万的兵力已经减损一万,然而士卒们依旧军心大振,英武的很,战士们振臂高呼,庆贺又一次的胜仗。
正当众人激动时,成千上万的雨箭落雨一般朝他们射过来,站在最靠前的元征首当其冲,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的后脊背已经受到重创,一声闷哼从嗓子眼里冒出来,莫大的穿透力从后面涌过,激的他单膝跪在地上。
将士们纷纷应战,分成两只队伍一只队伍举着盾防御,另一只队伍也开始放箭,声势浩大,情绪愤怒而又理智的应战。
章武吼破天际的指挥将士战斗,元征和其他受了箭伤的战士们被紧急抬下去救治,这次的袭击来的猝不及防,防不胜防,章武悔恨他们的大意,也焦急的等待着京城的支援,他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十天,然而京城那边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丁甬指挥着战士把元征趴放在案几上,在几个学生的协助下终于拔出元征后背上的箭,丁甬心下一凉,看着元征被箭射中的位置,眉头紧锁,脸上的纹路愈来愈深,又看了比平日他们的箭头大许多的利刃,连忙拿下去让人检验是否渗了毒。
身后的学生递过工具,开始漫长而又艰难的救治,铠甲还套在元征的身上,后背玄色里衣濡湿一片,沾在指上便是血红。
后背那个位置没有防护才被射中,箭头是斜射进去的,本来射中的位置应当是肩,然而现在射中的位置,确是元征的心口处!
丁甬万幸元征没有往外大量吐血,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镇定自若的救人,在心里向老天爷祈福。
☆、沙场寻夫
帐外战火满天, 帐内纹丝不动,丁甬领着学生一直忙活着,外面停了战,到了夜里四更天才处理完伤员,元征一直静静躺在一边,未曾醒过。
章武掀帐进来,扭曲着一张黢黑的脸注视着从前的少将, 重叹一口气,握着剑转身出去,没过多久, 帐内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年少的军医刚换完上一位伤员的药,抬头便看见元征一个人后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吓的他赶快跑过去,战战兢兢地扶着人又躺下, 喊了他的老师来。
丁甬左手拎着药罐子,右手拿着饭碗走进营帐, “王爷,您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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