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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番外 作者:莫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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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解酒?”杜回波摇首笑叹道:“你又可曾看见,皇上醉过?”端了白釉的茶盏浅饮一口,“倒是你易醉的紧,该是常解解酒才是。”
  严非台翻书的手一顿,愣了愣,将书卷放回到书架上,淡淡道:“夫子教诲的是。”
  “非台,”杜回波搁下茶盏看了他,“近日里传言愈加的凶了。“
  严非台蓦地抬起头,眼中隐约含了凛然,“夫子说的是何传言?”
  杜回波望了他半晌,淡然道:“周揖贤进献画卷一事,朝中官员也有大半都已听闻。”
  “进献画卷又如何?”严非台嗤笑一声,满是蔑然,“他道自己是魏征再世,以死上谏,其实自作聪明,徒做笑料,再者,”严非台说着回过身,看着杜回波道:“我本不信他有这样的胆量,此事追根究底,还是梁承崇的把戏,那周揖贤不过沐猴而冠罢了。”
  杜回波轻轻一笑,一手抚着长髯道:“你真有这般看得开?”
  严非台一怔,扭了头挥挥衣袖,“又有何看不开,若是日日里计较这些俗人言语,倒真是辱了自己。”他说着冷笑一声,却隐隐如同是赌气一般。
  “梁承崇,”杜回波缓缓道。
  “梁承崇!”却听严非台打断道,声里透着肃杀之意,“此人不可不除!”
  杜回波抬眼看着他,严非台微眯起双眼,冷声道:“他在朝中势力一日重过一日,身为枢密,竟与三帅暗中勾结,自重兵权,不去此人,则我大宋江山难稳,圣上大权难专。”
  “说的是,”杜回波点头道:“不除梁承崇,皇上的龙椅怕也坐不安稳。”顿了顿,又皱眉道:“只是现下傅耽书竟也倒向梁氏一派,委实让我始料未及,革新求变之路,是越发的难走了。”
  “夫子,”严非台转头看了他,肃然道:“革新之路便是刀山火海,也定要走到底,非台便是拼却了性命,也定要一成此事。”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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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黄昏,傅耽书方出政事堂,便见一架华饰马车停在大门外,旁边站了个仆从,似是在候着自己,隐隐有几分面熟。
  那仆从见了他,快步迎上来,俯身拜道:“梁大人请傅大人到府中一叙。”
  傅耽书心中微微一震,顿了片刻,跟着他上了梁府的马车。
  梁承崇在偏厅里摆了宴席,自己坐于席首处,吏部侍郎周揖贤,御史中丞裴令,三衙步帅鲍嗣业也同列座于席上。
  仆从进门禀报过后,几个人便一同迎将出来,与傅耽书揖让客套了一番,傅耽书看着他几人,心中略略惊讶,只感叹梁承崇到底是手段了得,竟结得这许多朝中要员,不消说,今日这一宴,便是梁氏一派的党羽之聚,日后在朝堂上,皆应声同气应,并肩而战,这般想着,心下也不禁苦涩沉重起来,却仍要做着和煦地与众人一一寒暄过了,方入了席。
  “怎的不见文大人?”却听周揖贤问道。
  “许是翰林院事务繁忙,耽搁了,”梁承崇握了酒盅独自饮一口,顿了顿,悠悠道:“上次苏翰林一事,确是文大人的疏忽,若未及时查明,恐怕——”放了酒盅,略抬眼看了看傅耽书,似是冷笑般道:“苏翰林早已做了冤死的鬼。”
  傅耽书手下一僵,略青着脸色道:“全因梁大人明察秋毫,方还了苏家清白。”
  “老夫不过仗了与文大人几十年的交情,规劝了几句,”梁承崇垂着双眼淡然道:“不过这官场多是非,这场风浪过去了,却未知下一场在何处,所以,惟有那识时务者,方能保得周全。”言罢笑了笑,望着傅耽书道:“傅大人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大人说的是,”傅耽书亦举了酒盅微笑道,“惟有识时务者为俊杰。”
  “只是现下,有太多恬不知耻之人,且不说什么是非道理,就连那三岁小儿都懂的廉耻,竟也不要了。”周揖贤冷笑一声,贯下酒盅愤声道。
  “周侍郎这又是为了哪个如此动怒?”坐在他一旁的御史中丞裴令见状笑问道。
  “还能有哪个,可不就是那以身侍主的严计相严大人,”周揖贤哼道,他自中秋宴上吃了严非台的堵,一直衔恨于心,每每提及此人,都恨不得要将他剥皮剔骨方解了恨,“裴大人难道不曾见识过,他那一副眼比天高的样子,放佛这天下人物都不在他眼里,不过仗着年少时一点才名,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临世了么?”他说着忍不住又冷笑一声,向后靠在椅背上挑眉道:“这么一身傲骨,还不是要巴巴爬到龙床上做那女人干的事。”
  梁承崇忽沉沉咳了声,抬眼看着周揖贤道:“周侍郎未曾喝酒便先醉了么,我等为人臣子,岂敢嚼圣上的舌根。”
  周揖贤本正说到解气处,闻言立刻噤了声,正襟而坐再不敢多言,心中亦是万分的后悔,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杜回波与严非台狼狈为奸啊,以图变为由,竟要大削禁军,难道让我喝西北风去么!”三衙步帅鲍嗣业亦恨声道,他本是禁军统帅之一,武将出身,说起话来也是铿锵有力,直来直往,全不隐藏其中情绪。只见他举起酒盅一饮而尽,嗤笑道:“到时候蛮贼杀了来,国中却无兵,我倒看看杜老头还有什么闲心日日种那劳什子的菊花!”
  他语气里带了十分的愤懑,几乎将方饮下的酒都喷将出来,傅耽书看着,忍不住拿酒盅掩了嘴暗自笑了笑。
  “依老夫之见,杜回波此次变法之心坚决,况且,”梁承崇捏着酒盅沉吟道:“老夫亦听闻圣上前日密诏杜相,商计变法之事。”
  席上众人听了他的话,都不觉愣了愣,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只听梁承崇又缓缓开口道:“我等实应同心协力,共同捍卫我大宋祖宗之法,莫要叫圣上被居心叵测之人迷了眼目,遗恨后世。”他说着转过头向傅耽书道:“傅大人年纪轻轻便身居要位,可见圣上对大人颇为赏识信服,此次朝堂一战,还要多靠大人相助。”
  傅耽书略垂了头微笑道:“大人言重,傅谋自会作个识得时务之人。”言罢举盅向席上众人一敬,仰头饮尽。
  转日朝上,杜回波再次上书主行新政,三司使严非台,兵部尚书初信等人皆联名恳请赵靖宣准行变革。梁承崇一派自是极力相阻,争锋相对于朝堂之上。
  却听赵靖宣开口道:“依朕之见,杜相的变革之道颇有可取之处,有言曰穷则变,变则通,若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怕也难有何作为了,不如未雨绸缪,及早变通,方是真理。”说罢微微一扬手,止了越众而出正欲开口的梁承崇,接着道,“朕亦知道,从我大宋开国至今,种种规矩制度皆不曾变过,纵是要行变革之法,也不可一蹴而就,朕已拟定,即今日起,削减三衙禁军十中之一,泸州,恭州,黔州三地除去更戍之法,以观新法之效,众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严非台第一个出列道,举了笏板躬身而拜。其余人等见皇上显然一副思虑良久,心意已决的光景,也纷纷跟着俯身附和。
  傅耽书抬眼望了望梁承崇,只见他脸色微青,沉吟不语,最终却只得与众人一同跪拜下去。
  下了朝,严非台独自且行且止,慢慢往御书房而去,正在出神间,忽听一人冷声道:“严大人好兴致啊,在此处散起步来了。”
  严非台微微一怔,抬头看去,却是吏部侍郎周揖贤,袖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一向鄙夷此人,上次画卷一事,更是对周揖贤几乎反感到了极点。便只是嗯了一声,正眼也不瞧他,便欲继续前行。
  周揖贤见他连话都不同自己讲,不由得愈加恼怒,他本是太后娘家的亲戚,官场中向来人人让他三分,谁料严非台竟几次三番地扫他面子,一时气的浑身都险要颤抖起来,脑中嗡嗡作响,冷笑道:“严大人好大架子,这又是急着往哪里赶?看方向却似是御书房了,大人见了皇上,可莫要忘记替卑职带声问候。”
  严非台睥他一眼,带了三分蔑然淡淡道:“周大人才是好大架子,给圣上请安之事,也可差人代劳的么?”
  “这可不同,”周揖贤竖眉挑目道,“大人龙枕边上一句话,抵的过我请十回安!”
  严非台扬了双眸向着他冷冷一扫,“周大人说什么?”
  “严大人倒是耳背的很,”周揖贤向前迈了步,凑近到严非台脸旁,“卑职方才是说,严大人龙枕边上说一句话……”
  严非台盯着他凑近了的一张脸,只觉得厌恶难当,挥了手中的笏板便随手抽将上去。周揖贤猝不及防,忽闻耳边风声掠过,脸上火辣辣一疼,右颊上便生了一条红印子。
  “你,你……”周揖贤捂了脸,一手颤抖指着严非台,双目圆睁几欲决眦而出,他万万没想严非台竟敢持笏击他,一时惊怒的连话也说不出。
  严非台自己亦是一愣,却旋而镇定下来,拢了拢袖子看着周揖贤淡淡道:“你污我也便罢了,居然敢连圣上的名声一并来辱,真正连为人为臣的本分也忘了,周大人日后,切切管好了那张嘴。”说罢再不理他,径自往御书房去了。
  那周揖贤却哪里肯善罢甘休,没出几日,御史台弹劾严非台的折子便上了赵靖宣的龙案。
  “严非台身为当朝一品大员,竟光天化日之下击打同僚,目无朝廷,心无法纪,此事不可不查。”御史中丞裴令俯首肯声道。
  赵靖宣抬了抬眼,随手翻着案上奏折,缓缓道:“严卿,可有此事?”
  “启禀陛下,确有此事。”严非台出列淡淡道,“但那周揖贤张狂无端,放肆至极,圣上的名声在他口中如同儿戏一般,随意戏谑侮辱,臣不过一时气愤,方持笏击之。”
  “一派狡辩之言,”裴令继续俯首道:“周侍郎为人谦谨持重,我辈皆知,严非台不过为博取圣上欢心,便肆意羞辱当朝同僚,其罪难赦。”
  “好了,”赵靖宣摆手制止道,略眯了眼看了看裴令“此事朕自会有定夺。”
  散了朝,严非台回到府中,此时临年关已是极尽,仆从忙着张挂桃符红灯,上上下下一片热闹喜庆,然而严非台心里终是有些抑闷,一个人踱到湖边独自站着。
  正出神间,忽觉得有人将手轻轻搭在自己肩上,轻声道:“又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严非台微楞了下,也不回身,只低了头不说话,那人又从身后握了他的手,“我还当这双手只做得锦绣文章,没想到打起人来却是一样厉害。”
  严非台转过身,只见赵靖宣着了便服,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皇上是来问罪的么?”严非台望着他一双水光涟涟的眸子,眼中却也似含了分隐隐的笑意。
  “非台,”赵靖宣柔声道,“此次御史台联名上奏,来势汹汹,这两日,你便先莫要上朝言事了罢。”
  严非台看了他片刻,转身走到石桌旁坐了,淡淡道:“那臣便悉遵圣意,在府中面壁自省,倒也落得清闲自在。”
  赵靖宣随着他也坐到石桌旁,看着他笑了笑,挥了挥手,候在一旁的小太监童赐端了木匣躬身走上前来,“我亲书了副桃符,挂在你府中大门上,可好?”
  严非台看着匣中上书“天垂余庆,地接长春”的桃符,只觉得心中一暖,含笑道:“皇上亲书赐符,我自也要亲手挂在门上才是。”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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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周揖贤奉旨入宫。
  他自从为官以来,还不曾被皇上单独召见过,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战战兢兢穿戴整齐跟着童赐进了宫。
  赵靖宣坐在御书房书案前,正提了朱笔批改奏折,见周揖贤低着头进来,搁下笔蔼然道:“爱卿脸上的伤可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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