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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番外 作者:莫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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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甚好甚好,”一旁的吏部侍郎周揖贤道,“宋大人来的巧,正好与我等一起去吃酒,城南的春风楼来了个不错的乐班,小曲唱的妙,今日下官做东,还望各位大人赏脸。”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纷纷道好。
  傅耽书道:“不巧的很,今日我已有了安排,恐怕要扫各位的兴了。”
  “当真是扫兴的很,傅大人,今日难得我们都有闲暇,有什么事,就不能先搁搁吗?”周揖贤皱着眉道,傅耽书为人一向温文和气,人缘极好,因此那些职位比他低的官也不如何忌惮他,说话间十分亲切随意。
  “周大人说的极是,有什么比吃酒寻乐更重要的?”兵部尚书初信朗声道,意气风发,豪爽无边。
  傅耽书苦笑道:“诸位的盛情在下心领了,我看各位兴致这般的好,少了我一个也算不得什么。”
  “不知傅大人到底有何要事?”宋宁阁问道。
  “有些事务,要到翰林院走一趟。”傅耽书道,抬头看了宋宁阁一眼。
  宋宁阁心下了然,笑道:“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傅大人有事在身,我们还是莫要勉强了罢。”
  “是,原来傅大人有公事,大人勤于政务,劳心劳力,鞠躬尽瘁,实为我等之楷模,下官惭愧之极,惭愧之极。”周揖贤听罢肃然起敬,拱手拜道。
  “不敢当不敢当,”傅耽书回拜道,“今日扫了诸位的兴,十分对各位不住。”
  “傅大人有事便快些去吧,莫要叫翰林院候着大人的官员等急了。”宋宁阁笑道。
  众人又客套了一番,傅耽书才终于脱身,上了候在一旁的轿子。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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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远卿埋首于书堆里,一面小心地翻找着一卷卷泛黄的古籍,一面在纸上抄录,墨童站在一旁把他看过的书卷罗整齐,屋子里满是纸墨香气。
  傅耽书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方才轻轻推门而入,苏远卿抬起头,望了他片刻,轻笑道:“我还当是哪位教书先生。”
  傅耽书低头看看身上的灰色儒衫,又伸手摸了摸头上儒巾,佯叹道:“果真老了么,还当你要把我认成赶考的举子。”
  苏远卿淡淡一笑,“举子哪有大人这样的轩然气度。”
  傅耽书也拱手笑道:“苏翰林面前,在下不敢称气度二字。”
  墨童望着他们两个,低着头轻轻走出门去,傅耽书看着他合了门,走过去坐在苏远卿身边,拿起一本书翻开来。
  “当心些,这都是前朝古物,要是有什么差池,文大人又要怪罪。”苏远卿边写边道。
  傅耽书微微一楞,放下手中的书,“远卿,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个?”
  “今日本应休息,不过圣上有命,下月底便要将《金石要义》成书,我负责编纂的‘铜器’部节内容委实过于繁多,文大人又不许他人假手帮忙,只有我自己多花些时候了。”苏远卿忙着抄写,仍旧头也不抬。
  傅耽书沉默了片刻,皱着眉头沉声道:“那文咸之还是这样为难于你么?”
  苏远卿手下一顿,转过身来,看着傅耽书,轻声道:“没有。”
  “当年文学士与苏太傅的过节,我也曾听说过。”傅耽书缓了缓脸色,学着墨童方才的样子理着一旁的书卷。
  “家父与文大人确是不睦,可总是过去了的事,于我并无关联,文大人德高望重,岂会如此心胸狭窄。”苏远卿淡淡道,“你我莫要以己之心妄自度人之腹了。”
  “这读书人间的计较,怕才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傅耽书摇头道,面上颇多无奈。
  “你我不皆是读书人么,怎么又把读书人贬低至此。”苏远卿说着又执起笔,对面前的书山丝毫不敢怠慢。
  “正因为如此,方才明白的很。”傅耽书说着再向苏远卿挨挨,轻笑道:“你可觉得今日这般光景,正像当年赶考时一般。”
  苏远卿看了看一案的书纸,又望望与自己并肩而坐之人,也轻轻笑道:“你这装扮倒也格外应景。”其实他自己亦未着官服,穿了袭素白色的直裰,头带东坡巾,两个人坐在一处,当真像应考前苦读的仕子。
  “当年一心苦求金榜题名,趋殿而仕,如今想来,总算是不枉那十年寒窗的苦了。”傅耽书抚着手下的书卷,悠悠道。
  苏远卿没说话,却似极轻地叹了一声,在翻书间纸张摩擦声中掩了过去。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傅耽书忽然执了苏远卿的手:“莫要再写了,当心累坏了身子,我陪你出去逛逛,可好?”
  见苏远卿犹豫,又道:“那修书的事,我帮着你一起抄写整理,两个人总该比一个人快的多,你也不必再这般劳累,回头若文咸之问起来,便说是我仗权压你,执意插手,只叫他来找我就是。”
  “傅大人好大的威风,”苏远卿笑道,手下却搁了笔,将书纸一一卷在了一旁,“下官多谢大人庇护。”
  傅耽书亦笑着看他,握着苏远卿的手再轻轻紧了一紧。
  街上人群熙攘十分热闹,两个人一路悠悠闲闲地走,拣些书肆古董铺子逛上一逛,倒也闲趣横生。
  走着走着人愈加的多,傅耽书纳罕道:“今日是什么节气不成,怎么这般的热闹?”抬头却看见了大相国寺宝殿的黄琉璃瓦,当下豁然开朗道:“原来是到了大相国寺,这些人都是拜佛求平安的罢。”
  苏远卿也抬头看了看大殿飞起的檐牙,“此处香火当真旺盛。”又望着傅耽书微笑道:“久闻此处灵验的很,既然来了,要不要进去求个平安?”
  傅耽书却摇头道:“我只拜孔夫子,不拜玄释。”
  苏远卿微怔了一下,淡淡笑道:“也好,那我们便走罢。”
  二人逆着上香的人群走,几乎要被挤散,傅耽书忙去牵苏远卿的手,一触之下却觉得冰凉,回头看去,只见苏远卿垂着眼帘,带了几分寞落,独自出着神,不禁轻唤道:“远卿。”
  苏远卿抬头,见他望着自己,强自笑了下,问道:“怎么?”
  “你可是想要去上柱香?”傅耽书柔声道,握紧他的手,“若想去我们便去。”
  苏远卿摇摇头,“我也是不信玄释的。”抬手扶了扶额头,“这里太过拥挤杂乱了,我们快些走罢。”
  傅耽书只当他是身体不适,便一路牵着他向外走,不时回过头看看,好不容易才到了清静些的地方。
  “记得小时候跟着叔父去平江,到阊门那里的街市,也是这样的热闹。”傅耽书拿袖子抚了抚额上的汗,微笑道。
  苏远卿便是平江人士,听他提到故乡,也终于微微一笑。
  两个人沿着来路向回,却都有些疲乏,没了来时的兴致,只默默并肩走着。
  “家父辞官还乡,隐居虎丘,想来也有多年了。”苏远卿忽然开口道,语气淡淡的似在自言自语。
  傅耽书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仿佛不明白他为何说起这个,“苏太傅是名满江南的大儒,位及三师,却早早便辞了官,也当真是一大遗憾。”
  苏远卿望着他片刻,似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淡淡道:“我却觉得这样心宁意远,清清静静的也好。”
  “那等到你我也告老还乡的时候,便也去寻个幽静安谧之地,”傅耽书笑道,一手指了前方的小书院,“去作人先生如何?”
  苏远卿低头轻声应:“好。”复又抬望着傅耽书温和的笑脸,轻轻叹了一声。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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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这样心不在焉的,可要输了。”赵锦鱼把着手中的骨牌淡淡笑道。
  “朕本就不擅长这叶子戏,还是算了罢。”赵靖宣索性把骨牌一摊,举了盖杯来喝茶。
  赵锦鱼也不纠缠,招招手命侍女把牌收了,端起茶盏来,望着水里漂浮的叶梗悠悠然自得其乐。
  “皇兄有心事。”
  赵靖宣轻笑道:“这举国上下的大事小情,那一桩不是心事?”
  “皇兄不愿说便罢了。”赵锦鱼仍旧饶有兴趣地盯着茶盏,淡淡道。
  “你年岁也不小了,这朝中的文武百官,可曾中意哪个,朕替你做这个主。”两人静了一会儿,赵靖宣突然转头望着她笑道。
  赵锦鱼却也不羞赧,落落道:“我素来爱才,皇兄只把那扬名天下的才子点了作郡马便是。”
  赵靖宣思忖了片刻,把着折扇道:“苏太傅之子苏远卿当年是头甲的榜眼郎,满腹诗书,才学过人,只因性情淡泊,无心功名,至今仍是个小小的五品翰林院侍讲,你若嫁与他,朕便擢他作天章阁学士,如何?”
  “好的很,”赵锦鱼粲然笑道,“只是皇兄把那榜眼点于我,却终不如把状元郎给我作郡马的好。”
  赵靖宣微微一怔,缓缓沉吟道:“严非台?”
  “正是。”赵锦鱼一脸笑意的望着他。
  赵靖宣开了玉骨的折扇,慢慢地打着风,一双细长的眸子里笑意滟潋,“朕的心思都被你读了去。”
  严非台接了圣旨,换上常服,跟着小太监童赐进宫。
  赵靖宣坐在遏云楼上把玩着琉璃酒盏,见他进来,冲他弯起眼睛笑了笑。
  遏云楼离着寝宫极近,乃后宫嫔妃宫人们平素听戏的地方,皇上与臣子们看戏吃酒,却是极少在此处。
  严非台撩起下摆,方欲下拜,被赵靖宣一手扶住,“同样的话,还待要朕说几遍?”
  “如此臣便逾越了。”严非台微笑道,径直坐到赵靖宣身边,“不知陛下招臣进宫是为了何事。”
  “忽然想看戏,又觉得一个人太无趣,便想着叫你一起。”赵靖宣提起一旁的酒壶,亲自为严非台斟了杯酒,小太监忙趋身上前去接,看他摆了摆手,便躬身退了下去。
  “陛下好兴致。”严非台拱拱手,举杯抿了一口。
  “内酒坊新酿的鹿胎酒,你我今日尝的是第一杯。”赵靖宣也举了杯浅饮,又转头问道:“可还合口味?”
  “自是琼浆玉液,”严非台放了杯,“只是臣不胜酒力。”
  “能求得仙然一醉也是福气,若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却是难言的寂寞苦楚了。”赵靖宣把着酒盏道,笑里竟似带了些无奈的苦涩。
  说话间戏台子上已立了架巨大的屏风,素白的绢面上没有任何字迹画面,屏风后头挑了盏黄绢宫灯,映出一个人的影子,只见那人头带着弯脚的幞头,手里拿了把折扇,端的一副书生扮相,看去十分瘦弱。
  一旁的丝竹之声也随着袅袅而起,又一人走将出来,也是长衫幞头的书生样貌,手里还卷了册书卷,可待仔细看去,却是个唇红齿白的女子,长衫在身上空荡荡的,倒也有几分潇洒飘逸,眼波流转间幽幽唱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只见她边唱边望着屏风后的人影,声带相思又敛约,目含春水却颦颦,好似一腔的深情都隐忍着。苦恼处便低头翻书,没翻几页又合上,一副起坐不能平的苦恼作态。
  严非台望着台上的伶人,心里忽觉得一阵微动,举着酒盏的手忘了往嘴边送,面上却仍是一派平静,玉琢似的脸上没任何表情。
  屏风后的人影也开了口,亦是女子的声音,婉转轻柔,诉不尽的情意纤纤,晃着纸扇来回地踱步,同样是一派念而不得见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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