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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番外 作者:莫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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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赵靖宣抿着酒,一副悠闲地望着戏台,目光却深的看不见尽处。两个人一直这般静静地坐着,等到台子上的人都撤下了,天也黑了下来,小太监轻手轻脚地在撑了宫灯,又轻手轻脚地退下去。
  赵靖宣再举了酒壶为严非台斟酒,壶嘴高挑着,溅的水声潺潺,听到心里便是一阵撩人的痒,“朕也有许久没好好听过戏了,每次与你一起,便格外的尽兴。”
  严非台低着头看那酒盏,水面还犹自颤动着,“是皇上身边的伶官们可心意罢了,臣也是借了皇上的福,方得欣赏到这般天籁。”
  “如此,便是觉得这出戏可你的心意了?”赵靖宣轻笑道,细长的眸子水光潋潋望着严非台。
  严非台举起杯抿了抿,顿了片刻,道:“诗里的情意是唱尽了十分,只是,这本是男女相思相悦之词,这般的扮相,欠些妥当。”
  “相思相悦,又岂只拘泥于男女之间?”赵靖宣把着酒盏轻转,看那半杯酒荡来荡去,“朕心里想着的人,便偏偏不是女子。”
  严非台微微一震,心里却又似是有几分盼着他这样说,竟生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喜悦。
  “朕想着的人是个聪明人,不必多言,自是明白朕的心意。”赵靖宣停也不停地抿着酒,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语气中含了十分的柔情,“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严非台忽觉得心里热热的烧将起来,一股捺也捺不下的情绪挑动着,一时竟全没了平素的骄傲冷静,抬头看那人正殷殷地望着自己,脑子里也有些不清醒起来。
  “非台,”赵靖宣向前欺了欺身,伸出一只手覆上严非台的手背,“朕以为,普天之下配的上卿的人,只有一个,值得叫朕倾心相待的,也只有一个。”
  严非台被他握着,忽想起那日他为自己擦身,一双手带着玉一样的柔腻温度,叫人沉溺流连,那水光潋潋的眸子含了温存笑意盯住自己,心中的翻腾便愈加的厉害,轻声道:“陛下可是要拿臣打趣?”
  “我若是要拿你打趣,又何必费如此的周折。”赵靖宣站起身,拂了拂龙袍,缓缓走到严非台身后,慢慢地将他拥住,俯身在他耳边道:“朕说的是不是?”
  严非台僵了片刻,却渐渐感到他怀间的温度,心中也酥麻起来,嘴角不知不觉间就勾了起来,轻声应道:“是。”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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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遏云楼的一角设了锦榻,以供妃子宫人们听戏倦乏时歇息之用,赵靖宣半披着黄袍坐在榻边,头枕了蜷起的膝盖,侧脸望着躺在身边犹自沉睡的严非台。
  那人睡梦之中面容平静,更显得五官犹如白玉细琢而成,墨黑的发散在一边,称的脖颈白润似脂。赵靖宣一双眸子满蓄了痴醉般的笑意,似要漾了出来。他伸手触了触严非台的脸庞,只觉如同守着一湾潺湲春水,让人忍不住想掬了起来。又想起昨夜他眼眸半阖,面若含笑的情态,眼角眉梢都蒙着若有若无的媚意,纤细柔软的身子更是仿佛一把能揉进怀里,不禁心中又忽的蠢动起来,轻轻探过了身去。
  严非台却是觉察到了般,睁开了眼,目光迷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赵靖宣怔了一下,旋而轻轻一笑:“睡的够了么?”
  严非台淡淡应了声,却又闭上眼,微蹙了眉头。
  赵靖宣握了他的手道:“你且在这里歇息罢,早朝便不用去了。”严非台仿佛又睡着了般,一动不动地躺着,久久才点了点头。
  “非台,”赵靖宣伸手环住他,俯在他耳边道:“你可后悔么?”
  严非台眼皮颤了颤,张开眼来,眉间慢慢地展开一抹笑意,“我又不是三岁小儿,做过的事立刻便反悔么?”
  赵靖宣亦展颜一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凑身在他嘴角处亲了亲,便挨在他身边躺下来。
  窗外晨风飒飒,霞光熹微,两人只静静相拥躺着,隐隐听见御花园里养的画眉鸟嘤嘤地啼鸣,更衬出一派安谧。
  没过片刻,小太监却怯怯地在门外禀报上朝时候到了,赵靖宣轻叹了声,坐起身来,小太监晓得屋里的状况,没得指令不敢进来服侍,赵靖宣也不唤他,自己慢慢穿了皇袍,系了繁复的纽扣,走到榻边将严非台身上的薄被向上盖盖,柔声道:“我这便去了,你好好歇着罢。”
  严非台闭着眼,眉目间却印着一丝浅笑,只嗯了声,许是昨夜累的极了,他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赵靖宣走出门,向候着的宫女太监们吩咐了一番,皇帝身边的奴才向来伶俐,见主子今日如此郑重细致,便知晓屋里的人物绝非等闲,忙丝毫不敢怠慢地领命去了。
  此时众臣已聚于垂拱殿,见皇上迟迟不来,不禁心中纳罕,赵靖宣登基六年,亲政三载,向来勤于国事,无论风霜雪雨,病痛寒疾,竟是从未迟过早朝,也不禁让一班臣子钦重之极。
  众人私下议论纷纷,担心皇上是否龙体欠安,面上表情担忧惶恍之至,惟恐自己的忠君忧国之心落于人后,一群人围着杜回波,一群人围着梁承崇,界限分明又不甚分明,细看则有粗看又无,若隐若现,微妙非常。
  傅耽书在两边各自走过,拜礼寒暄了一番,转身看见宋宁阁拧着眉头,一脸的担忧,方欲失笑他几时也学的这般会做戏了,又忽的一转念,四下望去,不禁叹了口气。
  “宋兄这般为皇上担忧,真正令人感动。”他走过去,轻声笑道。
  宋宁阁一怔,面上微红,“这,我没……”
  “没?”傅耽书佯惊道:“那是为了哪个才这般愁眉不展,比皇上还叫你这做臣子的挂心,叫圣上知道了去,可是要责罚了。”
  宋宁阁知道他拿自己打趣,却也不恼,嗫喏道:“他怎么又没来上朝,莫不是得了什么病疾,莫不是……”他说着自己忽觉不妥,立刻停了口,讷讷地望着傅耽书,眼里一半担忧一半赧然。
  傅耽书见他忧虑本想逗他分心,此刻见他如此,心中染上一阵怅然,轻叹道:“宁阁,我本以为我已是这官场里的异数,你却比我还不会做个官场中人。”
  “这怎么,”宋宁阁讶然道:“傅兄亦有心爱之人,该明白这动情处的恍惚易感,与那官场中人又有什么相干?”
  傅耽书本想规劝他动情与动情亦有云泥之分,表错了情痴错了心于己便是遭刑一般的下场,那严非台孤高自傲,又岂会与你谈什么情分,何况他这般事事都要写了脸上,懵懵懂懂只叫一个情字糊了眼,在这堪比虎狼之地的官场,又何以立身呢?
  但看着宋宁阁,却一字也说不出口,只得轻声长叹道:“愿苍天不负痴情人罢。”
  宋宁阁还欲开口说什么,却见皇上已走上宝座,一众臣子忙各归自位,列好朝班。
  “陛下今日临朝有迟,不知是否龙体欠安?”枢密使梁承崇向前一步拜问道。
  “无妨,偶感风寒而已,已无大碍。”赵靖宣微笑着道,一双眸子波光潋潋,比平日更含了三分的柔溺风流。
  众人听闻皇上染疾,忙都悄悄抬头观望,却见龙椅上的人不仅没有苍白病态,还愈发的脸色红润,神采奕奕。
  “陛下终日劳心国事,鞠躬勤政,臣恳请陛下以御体为重。”杜回波亦出列道,身后的百官皆千伶百俐,一见此势立刻跪倒,齐声拜道:“臣等恳请陛下以御体为重。”
  赵靖宣望着殿下黑鸦鸦拜倒的人群,心中嗤笑,嘴上却柔声道:“众爱卿的心意朕领受了,平身罢。”
  君臣间的戏做的足了,便开始日常的议事,林林总总的大事小情议将下来,便花去了不少时辰,赵靖宣心中有所挂念,面上却仍一派温和泰然,待散了朝,又留光禄寺官员商议交代中秋大宴之事,宋宁阁身为光禄寺卿,自然第一个俯首承命,但他心中担忧着严非台,唯唯诺诺心不在焉,可叹面对面的这君臣二人,心中所牵的,却是同一个人。
  待到诸多的事务终于了解,日头业已高高升起,赵靖宣走到遏云楼,远远望见宫女太监们都候在了外面。
  “怎么不在里面伺候着?”他微皱了眉头问道。
  小太监忙跪地答道:“禀皇上,严大人已走了。”
  “走了?”赵靖宣却似并不惊讶:“几时走的?”
  “走了已有半个时辰了,严大人起身后奴才送了热水欲帮大人梳洗,大人不准,自己洗了,又稍吃了点早膳,便说要回府,奴才备了车辇亲自送大人回的府。”小太监谨慎道。
  赵靖宣点了点头,自己走了进去,榻上已收拾干净,他坐上去,伸手轻抚了抚锦缎绣枕,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笑。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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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非台坐在湖边的小亭中,面对着开阔的湖面独自出着神,天高日朗,一派和煦畅爽,清风阵阵带着水气扑面而至,拂乱了他的发,他似也不在意,半眯着眼睛望着粼粼的水面,恍惚间好似看见了那人的眼波一般。
  小厮们候的远远的,心中纳罕却不敢多言,眼见主子从早上坐到几乎日落,命人备了酒,却是只捏着酒杯未曾喝上一口,不禁暗暗揣度是什么家国大事让自家大人这般的忧心劳神,失魂沉思。
  日头渐渐向西斜了下去,晚霞融了水边人清瘦的背影,严非台站起身,慢慢向前走了几步,腿脚都几乎麻木,他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天,似乎方才发觉此刻已是日暮时分,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犹是满着的酒盏,兀自笑了笑,倾手把一杯的酒都洒入了湖中,水里的鱼向着涟漪起处聚集而来。
  “此醉愿能与君同。”严非台出神地望着聚拢的鱼群,轻声喃喃道。
  “少爷,清淮方才过来说,傅大人今晚怕是来不了了。”墨童垂手说道,神情落寞,已带了三分的失望。
  苏远卿抚琴的手顿了顿,轻声问道:“又是哪位大人唤了他去吃酒么?”
  “是兵部尚书初信初大人,清淮说傅大人此番是实在推脱不过,方才没奈何去的。”
  “去便去了,同僚间聚宴吃酒本就是常事,说什么推脱不过没奈何的,”苏远卿淡淡苦笑道,“真把我当成牢栓着自家夫君的妇人了么?”
  墨童抿着嘴没应话,默默退到一边从小桌上盛了碗龙眼粥端给苏远卿,傅耽书嗜甜,尤爱这用龙眼熬就的粥,每次他要来,苏远卿都吩咐厨房准备些,久而久之,下人们也便记得了,再不用吩咐,得了傅大人要前来的信儿,转身第一件事就是去淘糯米剥龙眼。
  “搁在一旁罢。”苏远卿望着琴弦道,指下泠泠清音随意地缓流而出,眉眼间淡然如山涧静水。
  墨童见他不接,轻轻将青釉小碗放在了琴案边上,低着头向外走去。
  “墨童,”却听苏远卿在他身后唤道,“你若饿了,便端下去吃了罢,我不想吃。”
  墨童怔了怔,还想开口说什么,踌躇了半晌,终是一声不吭地端了桌上的大瓷碗退下了。
  傅耽书在春风楼三层的雅间里,坐于席首,今日吃酒的人数众多,统共一二十个,皆是当朝官员,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皆全,枢密院,御史台亦有人参与,众官会聚,济济一堂,热闹非凡,俨然一个小朝堂。
  楼中香檀雕窗,浅绿纱帘重重叠叠随着夜风拂荡,傅耽书靠了窗口坐,夜风扑面处,只觉心旷神怡,他在今晚的宴席上官职最高,被众人拱月敬仙一般地奉着,局促与无奈之外,也不禁要生出一股功成名就,志得意满的旷然豪情。
  席边有乐班抚琴奏歌以助酒兴,中间一青衣男子跪坐在古琴前,拨弄着一首《渌水》,傅耽书盯着他瞧,眉清目秀,姿态端庄,然只觉少了分风骨;闭目细听,音节舒缓,曲调优然,却亦是少了丝情韵。他兀自轻笑起来,心中忽的柔情萌动,生出许多归意。
  酒过三旬,众人都已有些醺醺然,借了酒意,不复开始时的拘谨,或互相敬酒寒暄着拉络交情,或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处说话打趣,傅耽书连喝了几杯敬来的酒,有些吃不住,转眼间看见宋宁阁正一人低头小饮着,便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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