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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越风云传+番外 作者: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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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越风云传》末卷——天为谁春(完)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 
写完了,终于在今年最后一天完坑~~~~ 
这文用偶老友的话来说,是决计没多少人看的,也未必能出的了书,但我还是把这文写完了,没什么想法,只是单纯地想写这样一个题材。至于结局,生死未卜或许是最好的了,喜欢他们在一起的可以想佑晟有一天突然清醒,喜欢悲剧的人就。。。至于人物,我想写的只有一个人——楚佑晟。他原本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只要与己无关绝不插手,但他同时又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近乎固执地复仇与报恩,做了的事,就如覆水难收,可怜也好可悲也罢,总也是个凡人。 
相信很多人看出来了,偶最近写文的热情淡了很多,大抵是过程中发生太多的事,曾经想过象某前辈那样掷笔一呼,就此封笔,可我还真是耐不住寂寞,我想写的题材还是有,要我一个人写了自娱自乐闷骚还是算了吧。又想想我算那跟葱,哪天要真不想写了,或许就这样悄悄消失吧。 
 2005年12月31日凌晨3:50
 
 
 
17
 
17、第 17 章 ... 
 
 番外: 往事宁非
  
  我没有名字,或许若干年前,我曾经有过一个尊贵的姓氏。那个姓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令人不敢仰视。
  韩家虽然历为“北越五门”之一,但真正权倾朝野,却是那个男人的功劳。
  我被我母亲谦卑谄媚地领到他面前,母亲叫我喊他“叔叔”,我没有,因为他看上去,也并不比我大上几岁。那时候,我们韩家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一般地富贵显赫,而整个韩家的掌权者却是那么年轻,他坐在那里,那样清冷地骄傲着。
  关于他的传说有许多,也已经被父亲,乃至家族里绝大多数人加油添醋地说过多次了,什么不至弱冠而官拜左仆射,位极人臣,什么辅佐一代贤王司马成彦定江山平叛乱,什么以中书令之尊加天下兵马大元帅平灭南昭一统天下。
  太多了,多到这么多年过去,所有的煊煌权势都烟消云散后,我竟连一件具体的事,都记不起来了。
  天下人都说韩飞云少年英才,心计深沉,行事歹毒,在他面前半步不得行差踏错。可在我跟着他在相国府生活的这段时间里,他待我,却可以说的上是亲切的。
  我母亲只是韩府里一个通房丫头,就是颇有心机,却终究斗不过正室,我每次受了大哥二哥打的时候,总是一次次地告诉母亲,也告诉自己,要忍下去,终有一天我要翱翔万里破天而出,把这些人统统撕地粉碎。母亲总是笑着,只要你争气就行了,娘这一生,能争的,就只有这一口气。
  他知道这事之后,没有诧异,没有教训,没有取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一向冰冷且似乎永远在谋算着的眼里,突然淌下一滴眼泪。
  我吓了一大跳,在我印象中,他是从不哭的。
  而后他站起来,背过身去,幽幽地道:“心志再高,又有何用?终究人算不如天算——错错错。”
  我没敢再问下去,直觉那是个禁忌的故事。
  他从此对我另眼相看,亲授我兵法谋略,内力武学,可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便觉得被刺穿一般,又或者说,他眼中所看的,并不只是我。
  我的身上,究竟,折射的是谁的影子?
  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机会问出口,且以后也再没有机会了。
  端和十一年一个冬天,他上朝了,再也没有回府。
  之后便象所有面临灭顶之灾的世家一般,抄家灭族,啼哭尖叫中,偌大一个钟鸣鼎食的家族在瞬间灰飞湮灭。
  可笑他们汲汲于名利中那么多年,却从不曾看破何谓皇权无上。
  不,或许有一个人真正参悟了这一切,可他却永远没有再开口的机会了。只有我知道,那个男人,曾经多么接近过权力的顶端却没有踏出最后一步,近乎固执地遵守着那个他一相情愿的约定。
  我因为是庶出,不在极刑之列,在流放伊犁的徒中,我杀死了驿馆中所有看守我的官差,而后在熊熊大火中,开始了我三年的逃亡生涯。
  那段时间,为了生存,我做了所有善与不善的事。
  正如他说的,我有那些官宦子弟没有的狡猾,阴狠,与野心。
  如今再回昊京,感觉又何止恍如隔世?
  当年轻车逑马如今风雨飘零——何等讽刺。
  若非为他,只怕我终身不踏进此城。
  
  官道上突然一阵喧哗,我执起手中茶盏抬眼望去,官道上数十人的簇拥中,一顶华丽的八抬大轿缓缓而过,里面坐的是当今的相国萧恒之,今上的表兄,也是当年族灭韩家的最大功臣。
  据说,当年就是他亲手将那掺了毒的“君临一笑”送到韩飞云的面前。
  我抿了抿唇,微一用力,那掌中之物已经碎做千片。
  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轻语:“起吧,再坐下去又是日落了。”
  这话是道地的北越官话,我直觉地回头看去——这临街的茶肆中,会有仕宦子弟?
  我眼中是一个缓缓站起的男子,左袖中空荡荡的,容貌举止倒是平凡,身边一人顺手掏出几钱碎银,一手就去挽他,男子没有说话,淡然一笑,与他携手而去,仿佛也就在这一刹那,那原本空乏的面容有了一丝灵动的盎然。那身边一身藏青长衫的男子似乎也是一呆,随即微微一笑,眼中是一抹春水似的波光。
  我不禁看地一怔,昊京城天子脚下,白龙鱼服也非异事——这两个布衣百姓着实透着一抹古怪。。
  那两人经过我身边时,我不由地看了几眼,那个没了左手臂的男子似乎若有似无地瞟了我一眼,我一震,忙偏过头去。
  
  萧府,就坐落在昆仑湖畔,那里曾经是我最熟悉的地方,韩飞云的丞相府,十年前,却是相王司马成彦的相王府,如今几易其主,早就时移世移,物是人非。
  做为当朝新贵,萧府自然是喧煌热闹的,说是夜夜笙歌也不为过。我闪过一小队侍卫,摸到膳食房,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捧着个食盒走了出来,我便扣着一两碎银照背心一弹——那人惊惶转身,状似欲喊,却在见了那银子之后,欣喜若狂地失了声,忙忙地弯腰去拾,我从墙角闪身而出,一搭一带,咯的一声,他的颈骨硬生生地折断,陡然放大的瞳孔里还有未及散去的兴奋。
  我换了衣服,低着头混入中庭,萧恒之汲了鞋,懒懒地歪在塌上,看来房内所会诸人俱是亲信。我忙忙将食盒中的吃食摆放妥当,退至一旁。但听一人道:“萧相可知,皇上近来不知听了谁的谗言,要大赦韩家,所有流放未亡之人都招回京师。这——”
  萧恒之端过茶来轻抿一口,笑道:“好个黄山云雾,及的上大内御赏了。”
  “萧相!”那人急了,“当初办韩家的时候,咱是下了死手,有朝一日他们卷土从来了,我们不就——”
  萧恒之凝了笑意,若有所思地拿眼梭他,“你以为当年我能把那个人拉下台是因为我拿了他那些个所谓越权的证据?”他伸手比了个四字,“这位哪,厉害着呢。当年的韩飞云要不是犯了个功高震主的事儿,今儿未必轮的到我与诸君在此大论天下。只怕今天我萧家也犯了他的大忌,要变着法压压咱了。”
  “如此说来,当年查办韩飞云一案之时,皇上对韩家的拥立之功毕竟是感激的,否则也不会在赐死韩飞云后还容他入了韩氏祖坟,这——分明就是留有余手啊。”
  萧恒之冷冷一笑:“尽管来,我看看韩家还能不能再出个韩飞云!在这北越皇朝,我倒要和韩家斗斗,是谁笑到了最后!”
  打北越开国以来,韩家与萧家的关系极其微妙,互相牵制,今日为敌明朝成友,为个权字,明争暗斗数十年何人不知?党锢之祸始成,历代帝王未有能完全制衡者。
  “其实皇上急着办这事,也有原因的。”又是一人摸着胡须,压着嗓子道,“传说相王当年没死,如今要回来争位了。”
  “相王没死?”萧横之突然坐起,“难怪皇上要召韩氏族人回京,名为大赦实为监视,以韩家和相王的关系,在怨怒之下很有可能为他所用——当年若不是相王早死,皇上如今这位坐的还未必安稳。”
  所以他才突然追封前太子司马成义为珉怀皇帝,他是想在名义上先将相王一党定做谋逆,令其先失民心。我暗想,这皇帝行事未免也太过毒辣了。
  几个人又商量了小半个时辰才退去,门外早候着的几个下人鱼贯而入,请安后捧上托盘,上头密密麻麻地码着几只绿头牌:“相爷,今是到哪位夫人那去歇息?”我暗啐了一声,吗的,真把自个儿当皇帝了他?
  萧恒之盯着看了很久,突然飞起一脚将盘子踢翻,绿头牌哗啦啦地掉了一地。“相爷息怒!”底下的人刷刷地跪了一地,萧恒之喘息数下,狠狠一闭眼:“都出去。今晚我歇书房。”
  我冷冷一笑,天助我也,今天看你还能逃过此劫!我刚想跟着众人一道出去,他突然一指我:“你留下来。”
  我吃了一惊,却只得装做俯首听命。待众人散去,他忽地改了脸色,招手叫我过去。
  “你长的真象一个人。”他眯着眼看我。
  我勉强地笑,“相爷说笑了。”
  他摇头,“眉眼儿真象,奇了。。。”
  腰间的鱼肠断短剑硬邦邦地抵着,我的心定了定,也不知哪来的心气,一字一句地说:“相爷觉得我象谁?韩相么?”
  “不。。。不是他——”他猛地反应过来,“你——”
  说时迟那时快,刃已破衣,我反手捏刀,借一冲之力,猛地刺向萧横之的胸膛!
  苦等了三年的复仇,我兴奋地眼睛都要熬红——萧横之,你欠他太多!
  萧横之笑了,带着点笃定地嘲弄,几乎一刹那间,我眼前齐刷刷地跃下一排黑衣人,一掌当胸而来,十足狠辣,我直觉地侧身而开,只这一步,萧横之就被他们团团护在中心!
  我见先机已失,已经大势已去,反定了心,收刀骂道:“姓萧的,小爷今就是不要命了,也要与你同归而尽!”
  萧恒之拍手道:“我知道你象谁了!难怪韩飞云会把你带在身边——你发起狠来竟与相王竟真有那么几分神似。”
  “胡说!”我怒了,难道他待我好只因为我象司马成彦?他胡说!
  萧恒之眯着眼笑:“我打从坐上这位子上起,就料着有这么一天,每日十八影卫须臾不离身,韩宁非,你不妨领教一二!”
  我一震,他连我这点底细都摸了个清楚,还有何可说?当下横了心道:“既如此,我也不打算生还,萧横之,你等着看吧——看我杀不杀得了你!”
  多说无益,又是一场生死之搏。
  萧横之一声令下,那黑衣人顿时象移行幻影一般飞动,我只觉一片飞沙走石中出路已竟数封死,我咬牙拔刀,意欲从六个方位强行突围,却悉数被铁桶似的防卫给挡了回来,
  若论单打独斗这十八人未必是我对手,可一旦合其为一,却是如恢恢天网坚不可摧,甚至看不清他们使的是何等武器!心愈慌而刀愈乱,一个不查,手臂上顿时多了数道刀痕,血如泉涌。
  萧恒之在战圈外冷眼旁观,直到我又受了当胸一刀,再也支撑不住,踉跄地单膝着地之时他才上前一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道光我一人,杀的了韩飞云么?他死于谁手你竟不知么?”他冷酷一笑,“杀他的,正是司马皇族!”
  怒从心生,我红着眼狂吼一声,执刀疾冲,竟似不要命般要与他同归于尽——就在那一刹那,十八影卫抢上数步,将我拦在原地,一片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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