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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求吃回头草!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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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年下 兄弟

明明就很喜欢,喜欢到想起那人来,眼中就会泛起光彩,却不敢挣,甚至连提也不敢提。
赵老必须承认,当时他很失望。
他看见温余容的时候就对孙子更失望了。
出身再糟又如何?人才好,性子豁朗,足矣。赵伯朗能惦记人这么多年,至今余情未了,可见用情至深,然而就是这样出众的人,这样的感情,他都不敢挣,可见毫无胆略。娶了妻子,在妻子无过错的前提下,冷淡对待,又是全无担当。
他赵家传到赵伯朗,真是黄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啊!
反观李久,他喜欢他就去抢,天王老子压着他都敢违抗,他做错了他就补救,撒泼耍赖无所不用其极,他想得到什么,一定是志在必得。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其中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选择温柔的反抗方式,没有激烈地违背父母之命,或者说,他的选择,宫里的皇帝陛下乐见其成,同时也斩断了宋昭仪的野心,反而保全了她!
长恨此子非我有啊!
赵老先生送走了两位刺眼的冤家,心中一哂,回头看见自家长孙失魂落魄样子,当场一巴掌拍了上去。
种因得果,摆出个后悔的样儿又不见行动,给谁看!有本事和那李久一样,不管人眼色脸色,撕掉脸皮巴上去,那至少还剩下一个“不择手段”可以夸奖。既然做不到,摆个这样的脸色出来做什么?简直丢人。
思及此,赵老先生又是一巴掌呼上去:“读书读傻了的!叫你看书是让你学那些迂腐不堪的道理么!一点儿内涵都没学到!”
赵伯朗十分委屈地压低了脑袋,方便他爷爷打着轻松点儿。
赵老心下又一软,虽懦弱是懦弱了些,这孝道却是守得极好,只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也就好了。
 
李久和温余容并肩出城,打马西行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村子里。
邻居田婶儿正照管着八月吃饭,见温余容回转来,不免有几分惊讶,又见他脸上无喜无怒,身后又跟着那个眼神能吃人的凶神恶煞,有心说几句什么,才上前三步就被李久气势汹汹地瞪开了。
交割完家里的事务,温余容领了人进门坐下,发现田婶儿在隔壁瞅着李久,李久也虎视眈眈地看着那边,不由有些奇怪。
田婶儿结结巴巴叮嘱他几句“小心门户”“有事拍拍墙敲敲碗盆”等等便走了,李久则撅起嘴十分不悦地说道:“她有个十六七岁还没说人家的女儿,听说长得还挺不错,人又贤惠能干。”
“如此,你何不讨了去?”
“卿卿,要我如何做,你才肯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等我求了主上,三媒六证地迎你过门可足以信得?”
就好像他说的话能做到一样。温余容懒怠听他表白,撇过身去收拾房屋。李久想伸手又不敢伸手,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转,边转边灌着不要钱的迷魂汤,一时说他自己照看这个宅子太累了,想给他添两个使唤的人,一时说屋里简陋,该加些装饰之物,此般种种,不一而足。温余容烦不胜烦,一会儿前后料理妥当了,温余容刚坐下,李久就将茶水端了过来递给他,温余容不接那水,只问他:“那日你唱了很多《诗》里的句子,你记得不记得一句: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你想说什么?”
“男人的话,是靠不住的。若你只有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说你的,只别强迫我信。”
李久立马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印鉴和一沓银票和地契房契:“我的印鉴,我的身家,我的命,都在这,都给你了,以后就是我住你的,吃你的,穿你的,睡——”
温余容嗤笑:“原来你上蹿下跳这样久,是在这等着我。”
“我现在只差家里的两尊大佛没搬动了,父亲已经有些松动的迹象,母亲拗不过父亲,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李久本想说娶,看看桌子上的印鉴,又改口,“我嫁你还不行吗!”
“你刚才说,两尊大佛……莫非皇后殿下已经同意了?”
“母后不理世事许久,我的事更是从不说一个字,况且,皇后是男子,怎会反对你我。”
“你看,你连这个,都没看透。靖王殿下,时至今日,你还活在梦里呢。”
李久稍微有些诧异,却不是为别的,而是为温余容提到皇后时态度明显异常。
他很早以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温家兄弟两个,从骨子里头透露出一种奇特的感觉。温煦武的奇异感是出在他天然的气质和容貌上,且不去提他,单说温余容,温余容却是态度奇诡。
他仿佛一直在局外的角度,淡淡地看着一切发生在他身边的事,即便看到最动情处,也不过值得抖动唇角而已。
 
 
 
第19章 男皇后
李久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早在发现温煦武的异样之处时就联系了江南的人马查这两兄弟的底,但是线索很快就断了。
温余容幼年时代以行乞为生,六岁被拐子卖到了京中的南风馆,直到十六岁才得以赎身离开,后来因为擅长园艺,被招进靖王府做花匠,再后来的事无需多提,提了烧脸。
温煦武则是温余容不知道打哪里捡来的孩子。追查的结果上显示温煦武是被温余容从善堂抱走的。
可疑之处也就在此了。
温余容那时候在攒钱赎身,一丝一文都看得极重,于善事上,最多不过是遇见募款时出把力,再不就是捐些米粮而已。
直接跑到郊外的善堂,又是大冬天的,又不做别的事情只是直接抱养了温煦武,就像是早就决定了要带走他一样,之后不论在什么场合,他都坚持他们是亲兄弟,温煦武对此深信不疑。
他们兄弟两个的相貌的确不相似,但那主要是因为眉眼差异太大,轮廓也刚柔分明,然而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的嘴唇、下巴、鼻子几乎一模一样。
李久又将眼前这个熟悉的人仔细看了几遍,温余容也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李久又一次无耻地扑了上去,牢牢围住了温余容的肩膀:“卿卿真是聪明!我的确忽视了皇后殿下的想法!我回去就进宫,一定能让皇后殿下也同意!只要皇后殿下同意了,就不愁主上有二话!”
温余容压制自己反抗的欲望,随便李久怎么纠缠,他就当这人不存在,他有能耐,他就在他身上挂一天啊!
李久还真想挂一天,最好能挂一辈子,可惜他比温余容重太多,到底还是舍不得,于是只能在温余容额头上沁出汗珠儿的时候遗憾地放开他。
温余容放下空空的茶杯,站起身走到屋子外面,继续整理他那已经整齐得不能更整齐的院子。
一个赶不走、挣不开、不能杀、随便打、任凭骂、还有权有势的男人,他能怎么做?连假装他不存在都不行!
 
李久在安陵县住到了七月初,才因为中元节不得不离开。
在安陵县的这段日子他并非什么都没做,搜集调查结果,排查信息……虽然无功而返,却也不算是白费时间。
至少他串起了很多看似正常却透着十足的诡异的点,他在犹豫是否应该继续查下去,总觉得继续查,会出大事。
李久细细思考着手里的消息,最后决定还是先搁置。八月就要筹备武举了,他不能将精力过多地放在别的事上。
七月十五中元,宫里照例是要过节的,除了祭拜先祖、烧送寒衣,还有女眷们放河灯的活动。
皇后殿下永远只随皇帝陛下祭祖、烧寒衣,之后的活动一概不参加,也不置一词。
深得皇帝陛下宠爱的皇后殿下,对宫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加理会,仿佛他从未置身此处一样,即便是对着皇帝陛下,皇后殿下也是沉默居多。
从某些意义上说,温余容的脾气像足了皇后殿下。
 
祭祀结束后,李久来到皇后的椒房宫问省,皇帝陛下不在,皇后殿下穿着素雅的直裾,披一件织暗纹的缎质长衫,外面笼一件月白底绣金银云纹的罗衫,端端正正地坐着如玉雕一般,丰润而带有棱角的面庞光洁平滑,眼角悄悄出现了几条几乎不可见的细纹,却丝毫不显老态,反使他看起来更加温和仁慈。单单看外貌,完全看不出他的年纪已经四十许了。
对皇帝陛下的子女,皇后向来敬而远之。听闻以前皇帝陛下曾请皇后殿下参详长公主的婚事,皇后殿下提过几个人家,但是长公主的母亲昭容秦氏与陛下哭闹说皇后殿下必不尽心云云,后来长公主嫁了京中豪门,不过三年,因为与夫家不睦、不能忍受驸马拈花惹草而和离。
后来李久的婚事,皇帝陛下也请皇后殿下参详,皇后殿下总是婉言拒绝,宋昭仪倒是能放下心来,不过从此后本就不爱流连后宫的皇帝陛下从此后更不愿意在其他妃嫔处停留,可能与这件事有不浅的关系。
因为之前的事情,皇帝陛下默许了皇后可以不见妃嫔、不见皇子公主,是以乍闻靖王求见,皇后温延还惊讶了一阵。
“儿子叩见皇后殿下,祝殿下千秋长安。”
“免。”皇后殿下的脸色有些发白,声音轻而清,宫人给他送上可以依靠的凭几,他半倚凭几,语调缓慢地说道:“靖王有些日子没进宫了吧?”
“回皇后殿下,儿子找到了自己的心悦之人,近些天乐不思蜀,请殿下责罚。”
“人之常情,何错之有。只是不能因私废公。”
“儿子谨遵皇后殿下教诲。”
皇后淡淡地说道:“你今天前来,总不会就为说这个?”
“回皇后殿下,儿子有一事,恳请皇后殿下怜悯。”
“这倒奇了。公事求情问陛下,家事求情问你母亲,与我何干?”
“回皇后殿下,儿子的家事,岂能不由殿下做主?”
“这说法倒也有趣。”皇后殿下似乎动了动唇角,然后他微微侧转脸,吩咐道:“丰酒。”
“婢子在。”
“传我的懿旨。就说,靖王殿下的一切家事、私事,都请婉昭仪自行决断,无需告知于我。”
“是。”
丰酒欠身退下代拟懿旨,皇后殿下又看向李久:“想来你母亲绝对不会害你,就由你母亲做主你的一应事务吧,我不愿意插手你们的事。”
李久万万没想到,皇后殿下连听他说故事的意愿都没有,直截了当就把他推回去了,一时愣在堂下,不知该如何回应。
皇后殿下又道:“你退下罢。”
“是。”李久再不甘心,也只能退下了,“儿子恭祝皇后殿下千岁平安。”
 
 
 
第20章 两分居,单相思
从椒房宫离开,李久撞上了自己的弟弟李小五和小五的侍卫安七郎。
李小五笑眯眯的,劈头就问他:“你那个小情儿怎么样?还没得手?”
李久瞄一眼装傻的安七郎,再瞄一眼坏笑的弟弟,气得肝疼,呼他一巴掌:“说人不揭短啊!”
小五捂着额头,不满地嚎叫:“你自己没用,还恼羞成怒!人家不喜欢你,你干嘛倒贴啊!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
“可是他在我眼里,胜过一万个天姿国色。”李久正色道,“我希望你尊重他。”
小五撇撇嘴,道:“我向来嘴贱,哥哥知道的。我向你那位小情儿陪个不是,哥哥就别生气啦。我知道他是个好的,他把他弟弟教得多好。比比我这个做弟弟的和他那位弟弟,就知道,这当弟弟,我不行,当哥哥,你不行。”
李久笑骂一声,又呼他一巴掌,兄弟两个高高兴兴地找皇帝陛下问好去了。
 
结果当然是被皇帝陛下骂到狗血淋头。
因为朝政而烦心的皇帝陛下本来就不甚愉悦,看到李久这个软硬不吃非要一条道走到黑的儿子,心情就更差了。
被皇帝陛下一顿狠训训到找不着北的李久,终于想到了一个能让他好过点的消息,他提起今天拜见皇后殿下,皇帝陛下果然立刻软和了一些,将杀人的视线从儿子身上移开,低头凝视公文,只是言辞依然不怎么温和:“你为什么突然去拜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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