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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求吃回头草!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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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年下 兄弟

赵伯朗的神情马上激动起来:“我当年并不是——”
一个十分欠打的声音打断赵伯朗的表白,李久像一只孔雀一样飞蹿出来瞬间扑到了温余容身上:“卿卿!不过一两个时辰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温余容闭上眼,狠狠深吸一口气,强忍住一脚踹出去的欲望,扳住他的手想挣开。李久哪能那样轻易地放开他,假装没发现他的抗拒,扎扎实实抱住亲近了好久,才不情不愿地拽着人进门拜见赵老太爷。
温余容瞅着他这热心的样子,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他又看看赵伯朗,赵伯朗想阻止李久的动作,却是有心无力的样子。温余容于是又移开目光,早知道离开了战场的赵伯朗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倒不能指望他做什么。
赵伯朗的确有点畏缩,却不是因为靖王的身份,而是因为他吃不准温余容的想法。然而他没想到温余容如今为了弟弟的前程无阻碍,根本不敢有所表示。
温余容和赵伯朗各有顾忌,李久就这样一路顺利地把人拉到了赵老太爷跟前。
 
赵老太爷此时正在场院里盯着一众学生站桩,温煦武早就看到哥哥来了,安心让哥哥多欣赏欣赏自己的英姿,故而站得格外挺拔。谁知李久拖着他哥直接去拜了老太爷,他哥只匆匆扫了一眼,根本顾不上细看,顿觉无趣,只得没精打采地继续枯燥的功课。
李久喜滋滋地将温余容往赵老先生跟前一带,先问了好,然后道:“这是我未过门的——朋友,余容,温余容。”
温余容暗地里踩了他一脚狠的,堵了他的嘴,才从从容容地拜了赵先生。
赵老先生猜测他有哑疾,捻着胡须笑了笑,叫他起来,又对李久道:“殿下痴长这些岁,就这一次的眼光倒是不错。”
李久深感荣焉,笑道:“何止不错,不是我自夸,我家……温兄品格才貌都是上佳的,老先生赞不绝口的温小子,就是他弟弟,他一手拉扯大的。”
赵老先生眼里又多了份欢喜:“这是极为难得,煦武是个好孩子,难为你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还能养出豁达乐观的性子。殿下,依老夫看,这小子配你,糟蹋了。”
李久道:“我总会学好的。只要有余容看着我啊,以后我就再也四处惹事了,余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什么都听余容的。”
温余容背上瞬间一片白毛汗。
却听赵老先生道:“你是该有这么个有能耐的管着,降服了你,这宫里宫外才有太平日子过,听说前些日子,很是闹了些不愉快?”
“是。因为我想正大光明地娶余容做正妻。”
“想来是不成的。”
“父亲已经松口了,赶明儿我剁了小手指,算个残疾,也就不违律法了。想来,诸事定矣,故而我才敢带余容来见老先生。”
赵老先生点点头,却没错过了温余容眼里的怒色,心下不由生起几分怜悯,显然李久这事做得不地道,但是李久拿出了诚意,这位不愿意却也没有反抗的意思,那是两边各有打算,他只能当不知道,若是这位有心反抗,却被李久压制下去,那就是李久不对,他在温煦武的立场上,倒是可以帮助一二……现下还是再看看的好。
“听闻殿下之前因受伤失忆,前尘往事一概忘了,这亲事却定得这样快。”
“赵老,说实话,自我到了京里,听闻余容原是我府里的人,我之前却不曾善待他,更不曾正了名分,我也觉得无法接受,当年我在想什么呢?明明一见如故。”李久满脸真诚地说着鬼话,边说边去看温余容,仿佛他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一样。
温余容根本不信他的失忆之说,他不提当年还好,提到当年温余容就气血上涌,如果这里没有已经致仕的前丞相赵老先生,他一定已经动手了!相信这一口一声“当年如何如何”“第一眼看见就如何如何”的人应该不会反抗吧?
李久说到这里,又转过身去,深情款款地捉起温余容的手,道:“卿卿,我知道,我以前肯定做过很多对不住你的事,我也不敢说叫你忘了,你只记在心里,再看往后,我若对你差一点儿,你拿了我的性命去也可。赵老先生便是见证。”
“咳咳咳咳咳……”赵老先生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一辈子的狗眼都瞎在此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伯朗:秀恩爱分得快!
李久:儿女双全的人没资格说这话ok?
 
 
 
第17章 孤单唱歌的狼
见了赵老先生,时间尚早,温煦武等的站桩还没结束,赵老先生边让儿子带李久、温余容四处走走,温余容不肯,提出想在一旁看弟弟练武,赵老先生略一思忖便答应了。后站桩结束了,到了用膳的时候,赵老先生对温煦武笑道:“今天做得非常好。”
能得到这位的夸奖,实属不易,温煦武喜出望外,赶紧谦虚了几句。
赵老先生又道:“可知往日你竟然没用全力。明天功课多加一成,晚上写一千字认错检讨。”
温煦武的脸立马焦黑一片。
温余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借着弟弟在,温余容顺利地撇开了李久,李久也不以为杵,仍然乐颠颠地跟在后面,甩都甩不掉。
当晚,温煦武再舍不得哥哥,也只能去住学生住的大通铺,赵伯朗回自己院子,温余容被李久硬拖到了客厢。
潦草地洗漱后,温余容在通往客厢的游廊门口略僵了一会儿,好几次想转身逃走再找赵老先生换到学生们住的地方去住,只是不愿意再麻烦那个头发胡子都雪白了的老头儿他才在这儿纠结。他纠结来纠结去,李久等得不耐烦了,只穿着中衣裤就跑出来拿人。
“你为什么站在这。房里又没有老虎,能吃了你?”
温余容暗地里白他一眼,李久故作没看见,攥着他的手,慢慢地从抄手游廊上走过。
“今天月色很好。”
十五的月色,能不好么。
“去年十五晚上,你也是刚刚沐浴完,坐在院里逗八月,脸上的笑淡淡的,月色也是这样的好,薄薄的纱一样。那时我就想,若能天天见你,护着你如此安适,倒不负此生遇见你。”
李久认认真真地说着,忽然一转眼,却瞥见温余容脸上似笑非笑的轻蔑,忙道:“你不信我?”
他该如何信他?温余容多想这样问他。
“我知道,以前我肯定错待了你,我向你立个誓,以后……你就是,就是,就是红——绿杏出墙,我恨到牙痒,我气到想杀人,我只杀我自己,绝不动你一丝头发——我只求一件事,求你留在我身边,即使只在我眼前坐着,那也是很好的。”
“您是靖王殿下。云泥之别,我本不该出现。我想,会有很多人,乐意看到我从殿下身边消失。”
“我能护住你。”
“您不能。也许在您心中,我的确有那么一点儿存在的必要。可是这一点分量,能比一盆昭仪殿下赏的牡丹,更多?我不必做错什么,我只要在这里,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能护我一生?”
“容容。”李久摸了摸他的头发,明亮的凤眼里染上一点悲伤和后悔的意思,“我会想找借口欺负你,是因为你委屈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这样欺负你之后,我总是很后悔,因为你开心的样子更好看,我不该让你委屈的。你开心了,我会感觉到那一天都很灿烂。我的誓没发完,你听我说完它,我求你留在我身边,我要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再也不受任何委屈。若违此誓,叫我生生世世投胎做你家的看门狗,世世生生围着你打转,谁敢对你不好,我就咬谁!”
 
温余容愣了一下。
他之前说的那么正经,最后一句却落在那样奇怪的话上。温余容低下头去不回应,李久急了,捉过他一看,他却是在偷笑。
李久又恼又羞,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干脆将人往怀里一揽,直接抱着放进了客房。
温余容的房间和李久的自然不是同一间,李久将温余容扔上床,恋恋不舍地在地上转了两圈,想留下来,又不敢留。
倒不是为别的,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这是他心心念念那么久的人,曾经共赴巫山、纵欲鱼水的人,他多想扑上去,撕掉他单薄的衣衫。
可是他不能。
若不能让他安心地待在身边,纵情便是伤害了。
所以,他还要等。再等等……等到父亲大人彻底放弃的时候,也就是他断指下婚书的时候。
“我就不留下了。我在你隔壁,另一边是长河、悬月,对面是西风、断雁,有事随便摔个东西,或者敲敲墙壁,我们就会过来。”
李久絮絮叨叨个没完,他是真害怕和他再次分离,就算只是一晚上也觉得难受,温余容几次暗示他离开,他都装作没看见。
直到温煦武风一样地推开门,愉快地嚷道:“哥哥我来了!师父放我过来陪你,说是防狼。防狼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在这?噢,我懂了,防狼就是防你啊!”
李久额头上开始跳青筋。
温余容笑眯眯地坐在床沿上,朝弟弟招了招手,他弟就虎视眈眈地盯着李久,边盯着边麻利地溜上床,抱住他哥的腰一埋头就躺下了。
李久很想呕血,但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在温余容“请离开”的注视中熄灭烛火,走出房门,对月长吁。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
“之死也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
……
不堪忍受五音不全的李久的狼嚎折磨的温煦武用胳膊戳戳温余容:“从《伯劳》唱到《狡童》了。哥,我可以出去揍他吗?”
温余容“蹭”地站起来,从外衣上解下一块粗劣的玉佩,推开窗户扔出去,正中李久胸口。
李久握着玉佩,深情地叹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琼瑶,报之以终生,娘子的意思,为夫省得了!娘子且安,为夫这就回房去,盼今晚魂梦相~同~也~”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温余容压着煦武不让他跳起来,温煦武怕自己拳脚粗鲁伤着兄长,只好硬忍了,然而终究这口气咽不下去,次日早上起来,赶在他哥出门前,温煦武闯了李久的房间,两人就在厢房外大打出手,温煦武拳拳到肉,李久只护着他那张俊脸,倒也打得有模有样。直到温余容出来,冰水样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打了二十个来回,那两人纷纷说是“切磋”,一个借口习武跑了,另一个不顾淤青的眼圈,又嬉皮笑脸地凑上来问:“容容昨晚睡得可安稳?”
 
 
 
第18章 活在梦里的人
被李久追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温余容心里十分烦躁。早上拜过了老爷子和赵伯朗,又在院子里看了弟弟习武,下午温煦武进了书房念兵书,温余容却想告辞回去了。
他应伯朗的邀请到赵家来,就是为了躲李久,如今李久牛皮糖似的怎么都甩不掉,他何必一定要丢人丢到外头。
赵老先生看温余容挺顺眼,不过却乐意看到他离开。
倒不是别的,而是赵伯朗的眼神,出卖了一些东西。
赵伯朗及冠前有个相好,赵家的长辈当时都看出来了,赵老没有刻意打听是谁,单看赵伯朗的遮掩也知道必然上不了台面。其实赵老一点也不介意出身、身份或者别的什么。赵老自己是囚犯之子,降生在流放地,是一手一足打下军功,又受先帝厚爱得以进学,在天下初定后从学晋身为将,进而为相,相乃致仕,对于出身种种,完全不放在眼里。然而赵伯朗选择怯懦地隐瞒,而非尽力争取,他便知道,他这个长孙今生也就止步于此了。尤其是在他毫不反抗地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娶妻之时,赵老先生更加确定,赵伯朗是个仁厚的人,却不堪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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