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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求吃回头草!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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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年下 兄弟

一路摇摇晃晃地晃到了镇上,时已近黄昏,三人在温余容熟悉的小摊歇脚,温余容潦草点了个慈姑汤、腌苋菜、炸鹌鹑、酱兔头、卤羊肉和五色馅儿的元宵当晚饭。
饭桌上,温余容只稍微动了一点儿就饱了,接下来的时间便将炸得酥烂的鹌鹑剥开成一口一块的大小,把与李久,酱兔头还带俩耳朵,先卸了耳朵,再剥离皮肉,撬出脑仁与温煦武。李久连骨带皮嚼了两只鹌鹑,笑道:“你头一次带我吃这个,竟然比我自己还知道我喜欢怎样吃它。”
温余容讪讪地缩回手来,手里的筷子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落。
温煦武觉察气氛有异,不论对错先瞪李久总不会出错,是以鼓着俩铜铃似的眼睛盯着李久看。
李久只当他不存在,手里的筷子提起来,又放下去——说来汗颜,前后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温余容喜欢吃什么,最后只得将羊肉拈起两片来放在温余容的碗里看着他吃。
温余容盯着两片薄薄的羊肉看了半晌,最后像吃黄连一样地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介绍
李久最大的成就:不管开局怎么不顺最终他还是搞定了媳妇。
温余容的最大成就:最终目标get。至于李久的成就,不过是他get目标过程中的附带产品罢了╮(╯_╰)╭
 
 
 
第7章 灯会
小镇虽小,灯会却很不错。
明月才升,五光十色的彩灯千姿百态,温余容给温煦武买了一盏小马形的灯,强迫他提在手里。李久看着温煦武面上嫌弃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眼里却满是喜欢,不由叹道,这毕竟是个孩子,平日里再怎么少年老成天纵英才,也有个贪玩的时候,有这一点儿喜欢倒正常,他年连这点喜欢都不能有了,那纵使活个万岁万万岁,又有什么趣。
温煦武挑着小马灯,温余容一手牵着他,一手空着,李久有心上去牵他,却怕这时候顾着一时畅快,吓跑了人只怕再没这么好接近,只好一步一度像个老母鸡一样跟在后面。
李久就这样跟着跟着,少时月渐移,花灯燃燃如焚东天,斑斓的光并流霜似的月华倾泻在光洁的浅蓝色衣衫上,衬得灯火阑珊处的心上人丰神如玉。
温余容的容貌自然是无可挑剔的,若无特别出色的地方,一个哑巴又如何跨得进他李府的大门。
俊美的容貌又尚在其次,臃肿的冬衣也无法遮掩的挺拔的身体,更是——李久的口水可耻地留了一地。
许是他的注视过于热烈了,温余容好几次略带疑惑地侧过头看他,又被他讪讪的笑容或者硬塞过来的街边买的小东西给糊弄回去。
直到一个身着蟹壳青半臂小袄月白衫儿系月华留仙裙的少女出现,李久和温余容之间淡淡的有些尴尬又有些奇怪的氛围才被打破。
那女孩子一出现,李久就察觉到了。
那样惊喜羞涩同时还大胆热烈的目光落在自己心上人身上,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温大哥!”
女孩子一路小碎步跑过来。
李久开始想,正月十五,合法约会的日子,这一天再大胆的表白也不会被认为怎么样。
他开始讨厌上元了。
女孩子跑到温余容跟前,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红晕灿若朝霞,甜甜的嗓音又唤了一声:“温大哥!”
温余容朝她笑笑,李久在一旁直撇嘴。
“温大哥,给。”女孩儿的篮子里放着一把腊梅,清香扑鼻而来。
“谢谢。”温余容将篮子里的花抱在怀里,朝她比划,“花很好。”
“温大哥,我听说……听说,你把房子和地都卖了。”
温余容点点头。
“您要离开了吗?”
温余容继续点头,然后比划道:“以后还会再见的。”
女孩子脸上露出十分悲伤的表情来。
李久一肘打在温煦武胳膊上:“这姑娘是谁啊?”
“是黄家的三娘,我和哥哥现在住的房子以前是她家的,她父母为了到镇上开店才卖了房子,我和哥哥刚来的时候帮她家做过农活儿,后来她家开的鸡鸭行一直在我们家收小鸡小鸭子,所以她家和咱们家关系很不错。”温煦武说着,脸上稍微带了点遗憾,“就是可惜——”
他没说可惜什么,李久直觉他遗憾的是户婚律里那条残疾不得配完人的规定。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温余容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里就和温煦武嘀咕的时候,温余容已经与黄三娘说完话了,黄三娘眼里有点亮晶晶的东西,她低下头用手绢擦拭眼角,最后朝温余容一笑,急急忙忙转过身提着裙子跑了。
李久走上前去,脸上很难看地伸手:“给我。”
温余容的微笑僵住了。
他看看李久认真的脸,又看看他摊开的手,然后决定假装没听懂,朝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李久非常认真地补充道:“花,给我。我看到你拿着别人送的东西,心里不舒服,头也疼起来了。你说,我脑子受的伤会不会复发啊?”
他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以至于温余容差一点信了他的邪,李久趁机半抢半拿地抄走了腊梅,又道:“我又不会怎么样它,就是帮你拿着。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温余容垂着眼帘盯着腊梅看,半晌才比划:“黄伯父嫁女,我们给他家找份过得去的礼物。”
温煦武微觉诧异:“嫁女?三娘终于定出去了?”
温余容点头,李久哼一声,放下心来,嫁出去了就好,虽然那眼神那姿态他仍然很不喜欢。
 
最后温余容和温煦武用没卖出去的精米换了一匹手感很好、颜色鲜亮、织造精密的棉布。
至于腊梅花,当天晚上回客店的路上李久就假装摔倒把花摔到淤泥里去了。
温余容也无话可说。
在镇上盘桓两天,待三日灯会过了,温余容兄弟两个将礼物送到鸡鸭行,黄家夫妻两个恰在店里打点生意,便盛情款待,留了一顿晚饭,得知温余容要陪温煦武上京武举,黄伯喜道:“那日看见二郎就知道他绝非凡人,愿你们兄弟此去有个好前程。我本以为你们过了正月晦才动身,故而不曾提。恰巧我妻弟准备明日启程往关外查看酒庄,将路过长安,不如你们和我妻弟结伴而行,如何?”
温煦武只看他兄长,温余容喜出望外。
他最愁什么?不就是李久那个不稳定存在吗?
有人结伴而行,至少可以冲淡他的存在感吧?
温余容拉着弟弟站起来向黄伯一揖到底为谢。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介绍:
李久的愿望:下辈子直接从大结局开始就好了。
温余容的愿望:跪求正常的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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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娘子后文还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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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余容的炕鸡鸭的技能来自汪曾祺的短篇《鸡鸭名家》。
 
 
 
第8章 手握珍宝
次日清晨,温余容三人早早洗漱起来,拿着黄伯请人写的帖子在小镇渡口与黄伯的妻弟张三纲汇合,互相通报了姓名去向,便结伴一起乘船北上。
在张三纲的船队里租下三间大舱房,安顿好后,温余容本想按市价与张三纲付钱,张三纲固辞不受,温余容无法,只得从行李中找差不多能值这一路盘缠的东西。
温余容还在长安时,他父亲曾留给他一些财物,金银珠宝都有,还有些难得一见的东西。数年后,他南下落脚在小山村时手里还有不少,足够他在南方乡下当个地主了。温余容本想带着弟弟在乡间过完安然平淡的一辈子,谁知温煦武竟有那样的天赋,温余容实在舍不得他耽误了自己,更不舍得看他眼巴巴地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师父有先生,故而多数钱财都花在了温煦武的学业上。后来李久找到了那里,温余容知道他的藏身之地已经不再安全,就更加不用考虑当地主的打算了。
眼下温余容手里剩下的父亲给的财物,就是几件绣品和少量香料、药材。香料药材所剩不多,品相也不好,自己用倒无所谓,送人就有些拿不出手,绣品倒是很合适,是以最后温余容挑了一件二尺宽一尺高的插屏芯子,双面绣波斯奴蝴蝶紫阳花。他手上的几件绣品,只这一件图案寻常容易寻得,送出去不显突兀,绣工却极为精湛,堪称精品。温余容于此事上见识有限,看得出它极为精巧,但不知到底价值几何,又想起黄伯曾说张三纲受张氏所托,正与外甥女儿置办嫁妆,这绣品却是比较合适的,便将插屏芯送与了张三纲。
张三纲走南闯北多了,一眼看出来这绣品是江南织绣行徐大家的风范,选材虽寻常,上头的波斯奴、蝴蝶儿却活灵活现,十分动人。徐大家的绣品自十八年前被进贡到宫里后,价格不知翻了多少倍,到如今仍是有价无市,他倒是想收,却不敢昧着良心拿这样的佳品充一个顺路的人情,更怕它来路有问题。温余容却没想这么多,只说是家里传下来的,留在手里也无用等等,张三纲想到妹妹和外甥女儿,最后还是收了,回舱室后,从往北贩的货物里挑了三箱记在温余容头上。
温余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对着剩下的几件绣品发呆。
倒是他看走了眼,原来这几件东西这么值钱。
 
温余容正想着往事,李久和温煦武练武回来,一头热汗在残冬里冒着水汽。温余容忙丢下这些,倒热水拧帕子伺候两个大爷更衣洗脸。
李久先擦干身体,换了便装,盘坐在舱内的床榻上,一眼就看见了温余容正在清点的绣品。
“看起来像……像是不俗的。”李久差点儿说漏了嘴,硬给把话掰了回来,“比灯会时那个绣庄出灯谜的彩头还好。”
温余容怕他看出什么来,胡乱摇头应着,给弟弟倒了茶,回到炕桌上把绣品都收了起来。
李久眯着眼盯着他的背影看。
那些绣品都是贡品,无一例外。
其中有一幅仿古画《神仙卷》,不是绣品,是缂丝。
如果他没记错,这幅画是二十年前的贡品,进贡的是缂丝朱家。朱大家以一副往年的刺绣贡品为本,制了一幅缂丝,见过的人无不啧啧称奇。
这缂丝现在应该在皇后殿下的私库里躺着。
而当今的皇后,姓温。
李久不得不多想。
从长安离开前他让人去查的事儿,也该有眉目了吧……比如温余容一个被乞丐养大的孤儿,究竟得罪了谁,才会被害了十几年,进了他的李府当奴仆也没能躲过幕后之人的黑手。
 
温煦武眼快,一眼看清了他哥收拾的东西,道:“哥哥,我记得刚到三河村的时候还有几个玛瑙碗水晶碟子,怎么,都被我用掉了?”
温余容笑笑:“没有,总共也没几个,大多数是买地了,还有些换钱给了村塾。我也不知道这些绣品这样值钱,早知道,应该给你请位更好的先生。”
给到村塾还不是为了他在村里能落籍、找到武举的保人。说白了,还是为了他。
温煦武盘算这些年为着他习武、走武举家里花掉的钱,突然就垂头丧气起来,道:“那么多钱呢……若不是为了我习武的事儿,只怕哥哥早做了富甲一方的乡绅。”
“那岂不是稚儿怀金过闹市了?钱在手里藏着,难保不遭人惦记。不过,以前只怕有些东西卖贱了。”
“肯定贱了。”李久插话道,“你那里头有卷缂丝,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温余容又是一笑:“那个我知道,太打眼,又是父亲心爱之物,除非不得已,否则不拿出来。”
李久道:“如此看来,余容家祖上必定也是中鼎人家。未知是钟山温氏,或者是云中温氏?”
温余容只摇头否认。
李久没有追问,否认有时候也是一种答案。
今上登基前,皇后曾侍奉王府。
或者说的更直白点,温皇后是奴仆出身。
立后前,为了说出去好听,当今将皇后挂名在钟山温氏的旁支底下,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看不起皇后的仍然看不起他,而皇后自己也对当今此举此有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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