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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求吃回头草!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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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年下 兄弟

 
几人互相厮认过,温余容烧水沏茶,温煦武半道抄走了这活儿,只说想吃粽子,赶着他哥继续包粽子,却把待客的事揽下了。
赵伯朗心不在焉地坐在下首——按理他该坐上头的,可惜温家宅子小,坐上头看不见温余容,做下首倒是刚刚能瞥见温余容的背影。
五人坐下休息,众人见赵伯朗心不在焉的,便劝他与温余容叙旧去,总好过在他们跟前碍眼。赵伯朗还真听了劝,倒了杯水端着出去了。
“温兄,你渴不渴?”赵伯朗小心翼翼地问。
温余容摇头。
“那你累不累?”
温余容继续摇头。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温余容点点头。
箬叶棕叶在他手里跳舞,一个个羊角形的粽子很快就裹好,竹席上整整齐齐地码了一堆。
赵伯朗便不免有些黯然。
“那时候……你拼死拼活地挣钱,就是为了……煦武?”
温余容终于放下手里的箬叶,比划道:“煦武是我的亲弟弟。”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多想,煦武那时候才多大。”
温余容这才继续手里的动作。
赵伯朗至此也知道自己至少不在温余容的受欢迎的名单上,只好垂着眉毛眼睛盯着他的手看,温余容就当他不存在一样,只埋头干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李久:你究竟有几个好兄弟
温余容:谁害的?
李久(完蛋是我爹和我娘害的):_(:з」∠)_
温余容:你究竟有几个好侍女?
李久(完蛋记不清了):_(:з」∠)_
温余容:谁是你的初恋嗯?
李久:窝们还是聊聊你弟弟吧……_(:з」∠)_
 
 
 
第13章 坦然
这日午膳,温余容收拾了极为丰盛的一顿,自己做的五毒饼鲜香酥脆,吃得人赞不绝口,饭后,蒸熟的粽子被堆成车马形,白糯米的粽子、豆沙的粽子和新鲜的肉粽,喜欢哪一口的都能找到合口味的。
温煦武幼年时长在长安县郊,少年在江南,天南海北不拘哪出的吃食都喜欢,其他人或有吃不惯甜的,或有吃不惯咸的,但是都说好,东方子午临走还带了一兜回去说是送兄长。
这日是五月初三,赵伯朗恋恋不舍地想留下来度夜,温煦武常和好友抵足而眠,不觉如何,温余容也无所谓,他弟弟大了交了朋友围炉夜话也属正常。只是赵伯朗的小厮不敢留主子无故外宿,好劝歹劝地劝回去了,临去赵伯朗还说初六一定来。
擦黑温煦武练功完毕,吃井水湃过的枇杷,酸得倒牙,温余容将鸡鸭归笼,回来见他抽气的样子,不由莞尔。
温煦武恼得冲他哥撒娇:“哥哥竟然嘲笑我!”
温余容摸摸他的脑袋,塞给他一块香瓜,温煦武龇一口大白牙,边啃甜甜的香瓜,边问道:“哥,你和赵兄认识啊?”
“以前认识,没料到你拜了他祖父为师。”
“这就是缘法。”温煦武继续傻乐,“赵兄为人总是淡淡的,罕见的寡言脾气,据闻赵家嫂子一年听他说话也不超过一百句,倒是和哥哥说了那么多。”
温余容但笑不应。
“赵大哥一身本事了得,又曾经上战场搏杀过,赵大哥都夸我好,哥,你应该更有信心了吧?将来我一定能买套很大很大很大的宅子,把哥哥当老祖宗供起来。”
温余容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泪花都快忍出来了。
他这半生,看错过许多人,做错过很多事,后悔过很多年,却唯独没错过这一位弟弟。
“怎么又笑我?我哪儿说错了,哥——”
就是烦人了点,不过,毕竟还是小孩子嘛……
 
东方子午离了温家,因贪吃耽搁时间,一路紧赶慢赶,好歹在城门封闭前进了长安城,眼看着回宫来不及,少不得要挨骂了,他将眼珠一转,带着贴心好侍卫直接去了他大哥家。
靖王府已经被封闭了两个多月,李久不服软,皇帝陛下更加不服软,任宠妃婉昭仪日日当风流泪,也没放李久出来。
好在虽然禁止靖王出入,却不曾禁皇帝陛下的小儿子李小五进去看望一母同胞的兄长。
李小五自己拎着粽子,问明兄长的位置,兴冲冲地冲进他哥的书房,一进门先吼:“哥,我见着你那小情儿了——”
“出去!谁家的规矩?”李久自书桌后抬起头来喝道。
李小五这才发现,地上有个十四五岁的侍女在跪地求饶,旁边碎瓷片热汤饭洒了一地,他刚生起些愧疚就被李久那一喝给说没了:“在你这我何时守过那些规矩?你心里有火,怎么冲我发?”
李久朝他狠狠一瞪,小五知道他这是认真的,只好气呼呼地走出去,把门拍得震天响:“大哥,五弟前来拜见。”
李久低沉地应道:“进来。”
李小五拖着脚进来,行礼道:“弟弟问哥哥好。”
“免。坐。”
李小五嘟着嘴,将粽子堆在他书桌上,在一旁坐了,将那侍女打量几十个来回,笑道:“真是可怜见的,她怎么得罪你了?”
“擅闯书房。”
“擅闯书房?那不是可以直接拖出去杖责么?怎么还留着。”
侍女惊慌失措,一步一蹭上前来抱住了小五的腿:“婢子,婢子是昭仪殿下赏的,殿下不看僧面也看昭仪殿下的面子呀!”
“母亲赏的?”这确实有些难办了,小五皱着眉头去看李久,“她新来不懂规矩,不如从……”
“不行。”李久冷笑一声,伸手扯起一道懿旨扔在地上,再浇了一杯茶上去,“宫女陈氏,因不满被送出宫廷,企图违抗昭仪的懿旨,着杖——退回掖庭。”
李小五的表情一瞬间僵硬了一下,待那侍女被带走之后,他轻声说道:“我还以为,哥哥会说杖毙了。”
李久道:“要积德。再者我也该收敛脾气了,那年若非我太急躁暴虐,也不会害他——你刚才说见到谁了?”
“你知道啊,这几个月我一直混在武举子中。上月去了安陵赵老先生家混饭,结识了一个姓温的举子,怕打草惊蛇就不曾刻意打听,好容易结交了,今儿他终于带我去了他家。我看他哥哥,和你说的‘夫人’对得上,村里说的落脚时间也对,我估摸着就是他,人倒是很好,做得一手好菜,他做的粽子我也带了些来,也奇了,和宫里的一个味儿。他叫温余容,他弟弟温煦武,我没弄错人吧?”
“他怎么样,过得好不好?住的地方可清净?可有人欺负他?他家怎么样,缺不缺什么?”
李小五见他冷面阎王似的哥哥忽然就变了个表情,不免有几分好笑:“挺好,我看着他虽然有些干瘦,气色却很好,精神很足,家里也是有些家底的样子,他弟弟待他极为恭顺。我回程时在村里打听过了,都说他家极好,人人都夸,尤其说到镇上鸡鸭行想招揽他,他炕鸡鸭很有一手,凭这个也当衣食无忧。又听闻村里好些人家动了心思,连县城里,都有人想,嗯,哥哥应该懂的。”
果然李久脸立刻绿了。
李小五继续说道:“唉,这位温大郎,若是个女子,又不是残疾,只怕做你的正妻都绰有余裕。我看,不如哥哥先服软,迎了那楚家小姐为妻,先脱身出来,往后纳个侧妃也并不困难。你只管宠着温大郎,正妻便绝不敢慢待他,而以他的性子,也不侍宠生骄,岂不两全?”
“你这是什么话?头先容容身在我府里,我哪里不疼他,结果下面的人可善待了一分?他惹怒我的那事儿,我至今没查出幕后黑手来,想来总不过是那些人。这人还没进府,就设法铲除对手,这样的女子,我决不让她进门。再者,尊着一个,宠着一个,和如今宫里有什么区别。只可惜母亲看不透。陛下除非在皇后殿下那里吃了亏,要拿母亲气一气皇后殿下,否则,何尝理过母亲?我不愿意世上再多一个母亲。”
李小五道:“我便放心了,我只怕哥哥真存了这意思。温大郎是个好的,而且对哥哥也不无裨益。一个娶了贫寒男子的亲王,总比娶了卫国公嫡长女的亲王更让人放心吧?”
“我想和他长长久久、名正言顺地好,和别的事没干系。”
“即使要舍了东宫之位?”
“即使要舍了龙椅。纵手握天下,却和他成了怨侣,不就是咱父亲这样的结局么,又有什么意思。我知道我不是这块料。更说了,你觉着,这东宫之尊是咱们两个能想的?”
“哥哥这话说得毒。宫里五个皇子,哥哥最长我最小,早早就被排出了太子人选。但不知二哥三哥四哥,谁是圣上的选中?”
“只怕都不是,况且陛下连矮子里头拔高个儿的事都不想做。可惜了,谁让陛下就生了咱们五个。”
“我只可惜,哥哥没托生在椒房宫里。”
“未必不是好事。”李久沉吟片刻,只觉坦然。虽然无缘东宫很值得遗憾,然则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从泥沼中脱身出来,挣得一线与卿卿长相厮守的希望,又未尝不是幸事。
 
作者有话要说:
温余容:你弟弟真多
李久:不如你弟弟一个。这没啥好嫉妒的。
温余容:嫉汝女弟的妒。我只是同情某人而已
 
 
 
 
第14章 情敌相见
禁闭一关就是一百多日,到六月里,过了生辰,李久得以被放出来。
三个多月的沉淀,不无好处,至少李久想透了更多事。
知情的人都说,为了温余容那么个人,闹到这份上不值,可李久觉得,若无温余容,三九饮汤心也寒。他纵有千般不好的地方,他就是觉得无他不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在其中,焉知其好。
在宫里谢了恩,被他老子一顿狠骂,但是瞅着他老子似乎心情不错,李久知道大概他老子对他不结交权贵也是满意的,又可能被皇后好言好语哄了去,故而面上骂得凶,心里究竟舒坦,骂过了,又赏了他一些度夏的东西,才放他出宫。
李久从宫里出来时不过辰时许,见时间尚早,忖度李小五带来的赵家给学子放假的时间,看天气又天阴多云,他干脆换下礼服,便服跨马出行,直接去了安陵县。
李久先往赵老先生府里,接了准备放假回家的温煦武,让了一匹马给他,二人率一大堆侍卫,浩浩荡荡地就出了城,须臾便至村里温家。
安陵县毗邻长安城,每日从县里路过的高门权贵、富豪巨贾不知凡几,便是县郊乡下,见着靖王的这队人马也不觉稀奇,不过这车马辚辚的进了一处乡下宅院,那却很值得惊叹一番了。
温余容正在阴凉的爬山虎架子下消夏,不过闷了时才照管一下鸡犬,看一下井里湃的瓜果。
他对面坐着的却是赵伯朗。
赵伯朗如今空拿爵位赋闲在家,不过孝敬他家老爷子,帮帮老宅的事而已,自见了温余容,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温煦武只当他旧友重逢,温余容却是烦不胜烦,可是又不能摆脸色。
二人正是对品青山的时候,温余容心不在焉,赵伯朗心不在此,因而有些淡淡的。
忽然闻得门外喧哗,温余容只当是弟弟回来了,忙站起来迎接,赵伯朗也起身跟在后面,二人并肩来到前院,首先扑到跟前的自然是温煦武。
温小郎一手拎着八月的脖子,一手亲热地挽上来,又因看见赵伯朗而讪讪地收了手,向他拱手为礼。
赵伯朗应了他,却见他后面是靖王,又赶忙对靖王行礼。
李久老早看见他们携手而来,又听李小五提起过赵伯朗和温余容的“交情”,言语之中,不乏揣测。他自然知道温余容的出身如何,有哪些过往。只是过去的也就过去了,他要怪,只能怪自己晚了几年十几年遇见他。横竖什么过往种种,早断了个干净,不值得他再惦记。然而不值得归不值得,真撞到眼前来,那便成了眼中的毒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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