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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子 作者:悬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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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强强 天之骄子 恩怨情仇

  “父皇说过,这是为了权力的制衡。”季云夕见他主动挪开了视线,突然笑了,随后表情又沉静下来,“与其说父皇娶了许多妃子,倒不如说父皇娶了制衡天下的权力。”
  东群看着线条清晰俊秀的侧脸,沉默不语。
  又是一阵安静。
  “东群,你觉得为人君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季云夕淡淡地问。
  东群皱了皱眉,低下头:“奴才不敢妄言。”
  “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才,你可以用臣自称。”季云夕先顾左右而言他,“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不必那么谨慎。”
  东群放在腰侧剑柄上的手紧了紧,才慢慢低声说道:“能力和德行。”
  季云夕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一时间,房间中压抑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恍若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退下吧,我也该休息了,明日还要迎娶妻子呢。”
  “奴……臣告退。”
  一系列繁琐冗长的礼节简直无聊透顶,一天下来几乎让人累到虚脱,应付完所有,终于进入了最后一个环节。
  季云夕并没有在新晋的太子侧妃处过夜的计划,所以对他来说,交杯酒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
  稳稳端起漆成了红色的酒壶,季云夕慢慢将两个酒杯都倒满了酒,这是宫中秘制的陈年佳酿,透明的酒液才刚刚从壶中被倒出来,酒香却已经盈满了整间屋子,勾人心弦。
  将左手端着的酒杯递给了满脸娇羞的女子,季云夕抬起了右臂,对方也接过酒杯,抬起了右手,从季云夕的胳膊中绕过去,跟着季云夕一起饮下了这杯酒。
  仪式尽,礼成。
  放下酒杯,季云夕做了下来,“你当日是如何想到弹奏古筝的?”
  女子脸上绯红更甚,垂下了头:“臣妾知道但是太子殿下就在亭子中,琴声是最直接能吸引到太子殿下的方法。”
  季云夕勾了勾唇:“你很诚实。”
  女子偷看了一样季云夕,随后又重新低下了头。
  “今日你也累了,我明日再来,早些休息吧。”季云夕说着,走了出去。身后的女子诧异地抬起了头,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绯红,却没剩一点娇羞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季云夕离开。
  守在门外的东群看见季云夕出来,安静地跟上。
  才没走几步路,东群就发现一直走在前面的人脚步突然慢了下来,每一步都不如他往常那般随意轻松,虽然看上去并无二异,东群却可以明显感觉到前面的人脚步沉了许多。
  是终于放松了吗。这一天下来,却是挺累人的,就连东群这个长期练武的人都觉得有些吃力,也难得太子殿下一直表现的那么轻松沉着。
  几步路以后边终于走到了季云夕的寝房,季云夕大步迈了进来,迅速而用力地关上门。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东群发现,季云夕的气息突然乱了。
  东群心中一沉,轻轻敲了敲门:“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乱掉的气息刹那平稳的许多,却仍旧不是往日正常的那般,没有得到回答的东群又敲了敲门:“殿下,您没事吧?殿下?”
  “……嗯。”门后的房间中传来季云夕压抑低沉的简单音节。
  东群直觉不太正常,再一次敲门:“殿下,奴才可以进来吗?”
  这一次季云夕却回答的很快:“你……就在外面!”这一句话结束,季云夕的气息却好似困不住的杂草一般,突然乱的愈加厉害了。
  东群左右看了看,附近却没有一个人。想来是为了留给这对新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他以前曾经耳闻有人会在新人的交杯酒水中放一些催情的药,目的是为了帮助新人圆房,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家也是如此。
  东群打定了主意,准备推门进去,却突然听见房间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瓷器跌落地上的声音。
  “太子殿下!”东群猛地推开门,却看见季云夕躺在碎了一地的杯盏当中,嘴角还有一丝血,肩膀已经被碎片扎破,温热猩红的液体在争先恐后地冒出来,而季云夕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可怕,眉头紧蹙。
  东群的耳边恍若锣鼓猛地敲了一下,闪身过去一手捂住季云夕肩上的伤口,一边顺着季云夕指的方向看过去,季云夕努力积攒力气,用唇语告诉他:“水。”
  东群忙不迭伸手把桌上幸存的茶杯端过来,凑到季云夕的嘴边。
  只见季云夕吃力地抬起左手,将攥在手心里的小瓶对准嘴倾斜,然后微微侧了头喝下了送到嘴边的水。
  “你出去。”季云夕吞下药,左手用力想要推开东群,只是他现在全身上下力气流失无几,那些用来推东群的力气,对于东群来说和轻轻把手搭在他身上没有什么区别。
  “殿下,您等着,我去找御医。”东群说着,伸手把季云夕打横抱起来放到他的床上,季云夕才刚刚躺下去,却突然猛地转头,“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乌黑的血。
  中毒。
  东群手飞快地封住了季云夕周身大穴,看了一眼渐渐昏死过去的季云夕,运起轻功直接把太医院的御医一手拎一个左右胳膊又各夹了一个,一次带来了四个。
  几个御医一看见一地的碎片和血,当下也不敢计较太多,忙围在季云夕的床边查看情况。
  “太子殿下从太子侧妃房间出来以后就有些不对劲,但是似乎一直自己强行压着,回了房间才突然发作。我进来的时候太子似乎是在吃药,等我把太子殿下放在床上准备去喊人的时候,殿下突然吐了一口血,然后便是各位大人看到的这样了。”东群在旁边看着,把经过都说了一遍,回头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小瓷瓶“这个就是太子殿下刚刚自己服下去的药。”说着,把那个小瓷瓶递给了几位御医。他们其中一个伸手过来接了过去,凑到鼻子边上嗅了嗅,然后传给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人也凑到鼻子边嗅了嗅,就这样,四个人都嗅了一遍这个小瓷瓶。
  “这是寒雪丹。”其中一个御医低声地说道。
  虽然在朝中为官,可是身为学医者,承司文广泛了解各种草药配方。寒雪丹是江湖中,或者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最难的一味解毒药物。寒雪草对生长环境的要求极为严苛,一般只有在冬季才能在江湖人密集来往的场所买到一些,因为寒雪草只生长在结了一层薄冰的湖水边,而其他季节,除了高山中人气较少的寒冷的地方,几乎没有寒雪草。
  如果仅仅是生存环境严苛也就算了,除了直接将寒雪草揉碎成丹药,几乎没有别的办法能让寒雪草发挥出药性,而寒雪草遇热即化,嗜寒,尤其嗜好纯寒内力,要想在不损耗寒雪草药性的前提下将其揉碎成丹,也需要至寒的内力。
  太医院无习武之太医,故而至今为止,皇宫中无一粒寒雪草的存货,若想获得,只能从江湖人士那里收购。
  “东侍卫,太子殿下吃了几颗?”那位认出寒雪草的太医追问。
  习武之人都是向往江湖的,武林中的事情东群也知道不少,更何况是这味武林人士趋之若鹜的珍贵药丸。这药的来由、制作方式甚至是药性,他都有所耳闻。
  若是解毒,不论毒性多么刁钻,一次一粒便可。服了两粒,解毒之后便能加速回复,一个时辰内便能行动自如。若是一次服了三粒,内力将会暴涨,遍体通寒,若是消受不了暴涨的内力,会五脏俱裂内力暴走而亡。
  到如今为止,从来没有人一次服下超过三粒寒雪丹,而上一个一口气服下三粒寒雪丹的人,当场经脉逆转而死。
  刚刚,东群隐隐记得,季云夕似乎是将瓶子完全倒了过来,一共是四粒寒雪丹……
  “四粒。”东群脸色十分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第八章
  当季淮蒲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从太子侧妃房间的方向也有一路宫娥满脸惊惶地冲过来,在刚刚抬脚还没迈入门槛的季淮蒲身边瞬间“扑通”跪了下来。
  “奴婢见过皇上,禀告皇上,良娣她在奴婢们进去的时候,吐血不止、已经气绝身亡!”说着,竟然是已经怕极了哭了起来。
  “去太医院找两个御医给她看看。”季淮蒲说着,便直接朝季云夕的床榻边走去。
  “朕听说皇儿中毒了。如何?”季淮蒲眉头紧缩。
  东群和几位御医连忙跪下行礼:“奴才、臣见过皇上。”
  “起来。快回答朕。”
  仍旧是认出了寒雪丹的那位御医先道:“回皇上的话,太子自己服下了四粒寒雪丹,毒已解,但如今体内内力冲撞,凶多吉少。”
  “如何才能救他?”季淮蒲此刻言语简洁明了。
  然而回答他的一时间竟然只有沉默,无边的沉默。
  站在一旁的几个御医,几乎已经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朕问你们话,回答朕,如何才能救皇儿!”季淮蒲勃然大怒,猛地抬起右手指着站在床边的御医斥责道。
  吓得四个太医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地上直接跪了三个。
  只剩下唯一站在那里的承司文。
  “看来承爱卿有办法。”季淮蒲眯了眯眼睛。
  “回皇上,臣虽然对太子殿下现在的状况束手无策,但是江湖人对于内力却又许多深谙掌控的好手,微臣建议,去江湖上重金找几个内力属寒的好手过来帮助太子,只是……一定要快。”
  东群脑袋飞速运转,承司文话音刚落,他就又单膝跪地:“奴才禀告皇上,奴才在入宫之前结识不少江湖人士,也许可以帮太子殿下一把。”
  季淮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他的可信程度。而跪在地上的东群则是心急如焚。
  对于现在的季云夕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看着东群绷紧的身体,季淮蒲最终颔首:“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是。”东群回答。话音还未落地,人已经踩着轻功眨眼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你们在这里守着,什么时候太子没事了什么时候你们的命就算保住了。一群废物。”季淮蒲说罢,挥袖离开。
  夜晚的皇城格外安静,高高的城门早就关闭,可是却只能拦住寻常百姓。
  东群一路从屋顶掠过,接力又越过城门,不敢有丝毫的拖延,全力向心中不停念着名字的目的地的飞奔过去。
  他能感觉到,从出了皇宫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的那人,已经被他远远甩开。他不是没有想过甩开一直跟着自己的人的后果,只是现在,不容他多想其他。
  “皇上,属下无能……”
  “碰!”的一声,话还没说完,额角却被迎面飞来的茶杯打破,鲜血顺着脸侧蜿蜒曲折而下,“滴答”一声落在胸前的黑色布料中,消失不见。
  “废物。”季淮蒲沉声呵斥,“一个小小的侍卫你都能够跟丢,朝廷白养你了!”
  一声闷响,黑衣人重重地额头磕地,沉默不语。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侍卫内力居然如此高深。是他的失策。对方一直在用全部力量加快速度,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东西,如果他一开始就全力跟上,也许不会这么快跟丢。
  “你自裁,朕赏你全尸,补偿你家人。”季淮蒲低声道,背过身去。
  跪在地上的人浑身一震,见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便果断地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天灵盖。
  又一声闷响之后,人已倒地。
  站在一旁的刘青迅速的招呼几个人把尸体给抬了下去。
  夜晚的水榭楼台在烛光的衬托下格外有意境,潺潺水声几乎能让人的心瞬间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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