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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水镂冰(七罪诀系列一)+番外 作者:十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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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江湖

  悠悠的把目光从江小楼脸上移开,乐子齐也把视线定在前方的两人身上,盯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
  「我真心不懂你们到底在绑手绑脚些什麽…你又在怕些什麽。」他虽然盯著前方看,眼角馀光却似乎正瞄著江小楼的反应,「更何况依我所见主人其实是你才对…而被丢弃後会活不下去的那个也绝不会姓江。只不过你眷养的不是猫,而是只有著凶狠利牙的猎豹,所以才会有时不小心被反咬一口罢了。」
  「你在发什麽疯?」江小楼疑惑的皱眉,「我完全听不懂。」
  「那可真是怪了…」
  乐子齐虽然没有转过头,却轻轻瞟了他一眼,眼里有一抹试探的神色,「我有时真的很疑惑,你是当真什麽也不知道呢?还是只是假装什麽也不知道?」
  「!!!」
  听见乐子齐好像暗示些什麽一样的问话,江小楼却好像有点恼羞成怒,冲口就道:「──不知道、就说了我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话才刚说完,江小楼已经瞬间迈开脚步离开乐子齐身边,根本看也不想再看那人一眼。
  他踏出去的每个步伐都踏的很重,好像是想藉此发泄些什麽一样。
  可恶、可恶。
  江小楼咬著嘴唇,暗暗骂著。他不懂为什麽为什麽每个人都好像知道些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还比他这个当事人清楚更多呢?他很想问,却又觉得有些可怕…不对,那只色狐狸是怎麽说的──『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他是真的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吗?
  ………还是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就连江小楼自己也疑惑了。
  他就这样呆呆的站在码头边上,心中是混乱如麻。
  所以当一个衣著破烂的乞丐孩子从身後撞过来的时候,他一点堤防也没有,结结实实被撞的往前扑了三大步,差点直接嗑倒在码头油腻的石板路上。
  「啥────」
  江小楼转头正想大骂,却发现那孩子连声道歉也不说,跑得像是逃命似的,一溜烟就消失在港边一条阴暗的小路里。他心里一惊,伸手往自己的腰带上摸了摸……
  「你这个死小鬼!!给老子站住!!!」
  发现钱包就这样被强行摸走,江小楼气极了。
  一半也是因为他原本就在气头上,新愁旧恨一古脑涌上,脑子只觉得热火沸腾,想也不想就直接跟著那个孩子往巷子里钻去。远处似乎传来乐子齐的叫唤声,但江小楼此时哪还有那个冷静去回应,满心只想著非得抓到那个偷儿耗子不可。
  那巷子里既幽暗又彷佛深不见底。
  港口边因为有水手时常暂居跟需要货物临时停放的关系,盖了许多参差不齐的丑砖头房子,那巷弄也复杂的紧,加上又小又曲折,可谓是小偷们最喜欢藏匿的大本营。江小楼这个外地来的人,哪可能知道这些,没一会儿就在里面失去了方向。他看著那好像长得都差不多的砖头房子,忍不住一阵挫败感。今天绝对绝对不是他的日子……
  绕了不知道几个弯道、又不知转进了多少个死胡同里。
  一时之间江小楼竟也不知道哪条路是自己进来的那条,无奈之下只得再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其实他的想法很单纯,只要不断延著墙壁往右转迟早就一定会走到外面去的。只是转阿转的,却一直没有遇见一个可能像出口的地方,反而小路是越来越偏僻阴暗起来,正当他要放弃想往回走的时候,刚巧转进了又一条小巷子里。
  那巷子乍看起来竟比其他条更加阴暗湿冷,又是条不通的死路,江小楼正放弃了要退回去的时候──
  咕溜一声。
  江小楼只觉得自己一脚踩在了什麽触感又湿又黏的恶心液体上。
  既黏稠又溽湿,不知道是什麽鬼东西。
  但他已经不需往下看去确认那是什麽了,因为鼻子里闻到的浓浓腥臭味已经预先告知了那地上处处沾染的东西到底是什麽。
  那味道既像是生锈的死铁,又像是散发腐败浓香的熟烂果实。
  是血,满地的血。
  鲜红色的,像是枯萎散落的红色山茶花。红的那麽漂亮、那麽可爱。
  一个败破不全的人影就躺在那片腥红之中,光看就知道已没了气息,江小楼可以从那个尸体胸前残缺的大洞上发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惨案。
  他依稀可以听到自己背後不知何时突然有个女人,发出了惊骇的尖叫声。
  ……真是该死的。
  他们怎麽就会忘了,还有一个穿心手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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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将主角类型极度简化的话可以分成两大类:
  1.主角光环开到暴的超幸运杰克苏
  2.衰到不管走到哪都会有事情从天上掉下来的倒楣虫
  江小楼一定是後者吧……
  这一章情感上正在转换所以有些憋曲,
  我也写的很憋曲=3=|||
 
    ☆、22.
 
  第二十二章
  身後的尖叫声已经停息,那个路过的妇人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吓到跑了。
  江小楼一时之间也傻了,没有回头确认,只是楞在那里盯著自己脚上被血浸湿的鞋子瞧。
  暗巷、尸体、只有自己在现场。
  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妙的组合呀……
  远处似乎传来了许多人往这里急慌慌冲来的声音,江小楼知道此处是久留无益了,但他这会要是逃了那足迹必定会被追踪而来,不被追上还好,要是被追上了岂不是百口莫辩啦?
  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脑袋急速运转著,冷汗也从额头上滑落了。
  但是他却硬是想不出一个好法子可以从现在这个困境里面解脱。只得像只待宰的鸭子一样站在原地发呆。听到那喧闹声混著许多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此时突然有只手猛的从背後捂住了他的嘴巴!
  江小楼一瞬间惊了,他没想到有人可以在这种感官极度紧绷的状况下还能这样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身体一下反射就想用手轴往後攻击,却又被那人的另一只手抱住了腰,整个人被紧紧压制住到无法动弹的程度。
  如果这人就是穿心手,江小楼可能早就死了一百次。
  但当他听到对方的声音时,紧绷的身体就放松下来了,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是我。」
  上官净感觉到手下的人身体放松了,这才放下捂住对方嘴巴的手,将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眼神锐利的将他从上到下仔细观察了一遍才问道:
  「你没事吧?」
  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开口不是斥责自己而是关心,江小楼反而不知该怎麽回答了,只好呐呐的说:「没、没事…那人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并没有遇到凶手。」
  此时那些沸腾人声已越来越接近了,江小楼忍不住紧张得握住了拳头。
  要是他们在这里被官府的人发现,就算之後可以洗清嫌疑,也是在白海城被关个好几个月之後的事了……如果只有自己也就算了,但上官净是绝不可以在这里被耽搁的。
  他只好咬著了嘴唇低声说:「你还不快走呀?」
  只有上官净一个人的话,要从这里脱身是轻而易举。
  但上官净却只是往下看了看江小楼那双浸在一滩血红色里的脚,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打横把他抱了起来。
  「!!!」
  江小楼没想到还有这一招,紧张之下又突如其来失去重心的恐慌感,让他双手也勾上了上官净的脖子,惊讶问道:「……你想做什麽?」
  不会是要抱著自己使出轻功吧?这未免也太招摇过市了啊!
  码头上人这麽多,不被看到才有鬼呢。
  但上官净却没有如预期中的一样往上跳跃,而是就这样抱著江小楼,直接越过地上的尸体跟血水,往小巷子里更深的地方跑。直到尽头处那里有个砖房尽头处常有的排水沟夹缝,他就这样硬是把两个人都挤了进去。
  「………………」
  「………………………」
  夹缝处很狭小,但好在这里原本就阴暗的关系却非常隐蔽。
  他们卡在两间房子的相隔之中,如果有人一眼望进来刚好会被墙壁遮住了视线,是绝佳的躲藏处。此时上官净已经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他还将江小楼的脸压在自己的胸前,尽量让他的气息也压制下来著。
  江小楼靠著他的胸膛,呼吸著熟悉的味道,突然觉得自己此时竟然一点也不怕了。他忍不住缩紧了抱著对方脖子上的手。
  「你怎麽会来?」不敢出声,江小楼只能用气音问说。
  「我知道你不见了,又听到有人在尖叫。」
  上官净这回答是用了传声入密,声音是直接在江小楼耳朵边上响起的。
  「那司徒日月怎麽办?」江小楼稍微抬头看了上官净,眼神略有惊讶。这下猎犬不在了,那变态岂不乐得半死远走高飞去啦?
  「……我打了他的昏穴,把他先托付给乐子齐了。」
  「……………」
  又使得这招,江小楼竟然觉得有点好笑了。
  那司徒日月醒了以後肯定是会气得脸红脖子粗、青筋暴露加死命跺脚的。
  官府的人来的很快,才不过一会的时间小巷里就挤满了人。
  这时外面完全已是锣鼓喧天;尖叫的、愤怒的咒骂的、哭喊的声音不绝於耳。
  上官净跟江小楼就只得一直靠在那坚硬粗糙的砖头墙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只要等到晚上了,在夜色掩护跟这里本来就错综复杂的路线下,他们才可以有办法脱逃出身。而现在,却只能等待了。
  上官净一直维持抱著江小楼的姿势,看起来没有一点倦色。
  但江小楼却猛的咬著了下嘴唇,直到腥锈味涌上才发现自己竟是又把皮给咬破了,甚至还咬出血来。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因为现在江小楼全部的心思都只放在上官净身上。
  虽然这里很阴暗,但他还是可以看见上官净右肩膀跟胸口上的衣服,已经渗出了点点的红渍。
  那不是那个尸体身上的血、也不是江小楼脚上的。
  竟是上官净身上的伤口处裂开渗出的鲜血。
  他怎麽就忘了……这个人身上是还带著伤的。虽然他的毒性已解得看不出影响了,但那些连肉都被翻出来的伤口,是不可能好的这麽快的。长时间用力下怎麽可能不会裂开呢。
  江小楼气极了自己,如果不是现在正被上官净压在胸口上,他是肯定要再赏自己十几个耳光的。
  但耳光没赏成,他的脸颊却已被腾空的另一只手给捧了起来。
  「别咬。」上官净低头看著他的脸,看著那个已经被江小楼蹂躏到出血的嘴唇,轻轻皱眉又重复了说道:「别咬。」
  ……这个人为什麽,总是只把他放在心上呢?
  明明自己身上的伤口,一定比江小楼身上的疼上十倍、百倍,但他既不皱眉也不出声,好像身上再深的伤口也比不上怀里的人快哭的表情重要一样。
  江小楼这下可是真的觉得自己八成是要留下眼泪来了。
  他可是十岁过後就再也没哭过啦,除了有时假意演戏之外,这人从不觉得有什麽事重要到可以让人留眼泪的。
  可他现在却觉得心脏热热的,眼睛也酸涩起来。
  那只色狐狸是怎麽说的──『你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吗?』
  其实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这麽长时间以来都毫无所觉呢。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是从江小楼愿意为了看上官净微笑而作任何事的那时候?是他发现对方再也不会笑而感到气愤的那时候?是上官净除了江小楼,谁也不肯让别人碰触伤口的那时候?还是江小楼就算边反胃呕吐也咬著牙帮上官净包扎的那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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