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溱殁+番外 作者:平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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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终归是错了。
    “少爷”伴着清亮的嗓音,一只手覆上了我的背,接着一股内力源源不断注入我体内,我用内力震开了他的手,输送内力的过程被打断,我俩皆是心脉受损,我强压下喉头的腥甜,冷眼看着他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他苦笑一下改坐为跪,微微低着头。
    “不准叫我少爷”我顺了气说到。
    “不,少爷……”他平静的说。我眼神一凛,伸手瞬息间握住了他的脖子。他呼吸一滞,却不再有动作。掌心间那细长的脖颈显得十分脆弱,我清楚的感受到生命的跳动,我扯起嘴角:“叫我公子。”他垂下眼帘,沉默着,我的手收紧了一分,他依旧无言,我心头火气,更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呼吸已然不畅,不久脸色便有些苍白。“别再叫我少爷,答应我”我沉着脸,手上有些青筋凸起。他脸色慢慢转变为红,微张着嘴,一副濒死的模样,似是用了极大的力气说到:“…少……爷…我做……不到……”那一瞬间我好像失了全部的力气,我一向最为欣赏硬气的人,他不过是奉命行事也许是惦念老头子便执着的要我回去。况且渡给我内力时我探到他武功不弱,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甘心跪在我脚下甚至那样的事都可以答应,若是我,怕是死都做不到的吧。
    我松了手,不去看他倒在屋顶上大口的喘息,习惯性的看东南的方向:“你唤做什么?”他平复了一阵后,微喘着说:“溱殁。”我一怔,然后淡然一笑:“溱水清流,屠之以殁。一个至清之字却与一个至魔之字组成你的名字,倒也妖孽非常。”他慢慢的坐起来,低着头不说话。我也不在乎他是跪是坐,总之六年很久没人跪过我了,另丸也不需要别人的跪拜。我扯着胸前一缕发丝悠闲的把玩,淡淡的重复他的名字:“溱殁…你以后会是个能成就霸业的人”他依旧低着头:“少爷为何如此说?”我伸手松了脑后的丝带:“若是我想做一件事,却因为一些原则性的麻烦拦住我,这事我索性不做也不会徒增自己心烦。而你……”我看了他一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伸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既然少爷知道便随下奴回去吧。”我站起身,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不可能。”他却突然抬起头,坚定,充满了自信的看着我说:“我自是有办法让少爷回去的。”我嗤笑一声,心想这人如此盲目自大,那便去试吧,终归吃亏的不会是我。提起气向小院飞去,今夜得在白玉房内自疗内伤了……
    
    第四章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惹到那个所谓的江湖正派人士了,他像跟我杠上了一样,每回我潜进别人房里或是在街上随手拿来一个物件都会被飞来的暗器打到手,不疼但是下一步他便会用些手段令那人察觉。导致我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总之,我穷了。
    “老板,不是吧”我看着面前的窝头心里一阵无语。那老板肥头大耳的还眯着眼看我:“另公子,您总得有银子才能吃饭吧。”我冷笑:“这世上还有比我不缺银子的人?”老板眨眨他的小眼睛:“那是,谁不知道另公子随手拿来的本事,跟从自己腰包里拿钱一样。这街上每个人都是公子的移动金库么”我看他一眼:“你知道你还给我吃这个?”老板上下打量我一眼:“我看这两天公子过得并不好啊。看在公子待小店不薄的份上……”我又看看那两个窝头,不是不能吃,但是这几年过着花别人钱的日子真是把我养娇了,若是如此,我不吃也罢。
    想着我就离开了,在心里暗自咒骂那拦我财路的人,怎么跟那人一样缠人,让人颇为心烦。想到这,我心下有了几分清明。
    “滚出来”走到一条无人的胡同,我沉着声音说。果然,一抹素白的身影从我身后闪出来,微低着头站在我面前:“少爷”。几日没进食腹部有些隐隐作痛,我看着他:“你想把我饿死?”他平静的说:“没有”痛感有些强烈,我皱着眉:“饿到我有气无力打不过你将我强行带回府去?”他依旧低着头:“不是。”我伸手按上胃部以缓解疼痛:“我说过,有些事牵扯到原则性问题我不会去做,这饭我宁可不吃,饿死也罢。”他淡然的接到:“你也说过,我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所以我不会让你死的少爷”疼痛剧烈起来,我后退一步倚着墙,斜眼看他:“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少爷若是回府,我自然会满足少爷想让我死的愿望”心底泛起些杀意,我快速移动到他面前就要一击致命。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终究还是因疼痛影响了速度,并且毫无抬手的力气,一阵眩晕感袭来,我就那样像扑过去一样飞奔到他面前,然后软倒在他怀里。他伸手接住我,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少爷不必投怀送抱,凭着我的积蓄养少爷是绰绰有余了”我抬头看他:“用我家的钱养我?”他摇头:“溱某自己挣的,并非府上的钱”我正要说你少来溱某那文质彬彬的一套,就感到他轻抚了我一下,下一秒困意席卷而来,然后我便没了知觉。好啊你,敢点我睡穴。
    待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客栈里,浑身上下只有脖子能动,我一转头便见他在地上跪着,又要搞什么名堂:“给我解开”他不说话,就是摇头。
    我从未想过有天我能受制于人,因着习武世家的缘故,也没碰到过什么对手,就算碰到死了我也无所谓,生死早已看淡,这世间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
    但是像现在这样被点了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实在有失颜面,不过想想我其实没多在乎也就释然了。
    这等于是一种变相的囚禁,每天呆在这地方,一日三餐他端上来喂我,我也毫不客气的就吃。总之什么都是他安排好,我就负责睡就行了。
    “给我解开”我冷着脸说。他看我一眼:“少爷,我还是那句话,跟我回去。若不回,少爷便待着吧,晚间我拿些东西给您看”
    我看着他退出去阂上门,眼底闪过一抹阴暗。溱殁,别落在我手里。
    眨眼到了酉时,他轻敲了门然后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他走到我床前跪下,把包裹放在床上解开,随着布包一点点打开,我心中的疑惑变为惊异化为愤怒最后变为痛苦。那里面有我娘的簪子,我爹的腰配,一个手法粗糙编制的幸运绳,还有一封书信。
    溱殁拿起书信,打开,放置在我眼前。
    “三弟,
    转眼间你已六年未归,算起来,你去年就弱冠了。竟是我这做二哥的不负责任,寻不到你人在哪里。
    娘和我都很惦念你,这次爹派溱殁去找你,他要这些物件,我便给了他这家书和我们一家人的东西。记得么,那个红绳是大哥出征时你给编的,那时我还怪你偏心眼呢如今只剩下这个了,还是我差人在战场上寻了好久才寻到的。你别怪二哥不亲自去找,二哥…现在连马也骑不了,无法去那里,也无法寻你。
    我知你心有怨恨,二哥何尝不是心怀不甘。这是我们逃不掉的宿命。你自小有自己的个性自然也不会信命的。若你还执意不回来,我只愿你悄悄来看看娘吧,她的眼睛已经哭瞎了。
    赫连府真的快覆灭了
    赫连少瑜 亲笔”
    我呆呆的看着这封家书,甚至连瘫软都做不到。这些年来,我无数次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生下来就是孤儿,什么也没有。
    但我自欺欺人还能瞒自己多久呢,我看着那歪歪扭扭的手绳,是啊,大哥他已经死了,二哥的左腿断了,娘她瞎了。那些痛苦在我体内翻滚,像巨浪一样,越翻越大。经历过的一切似是那样清晰,清冷的将军府,痛哭的女眷。
    我已经没了反应,良久,才将目光转向跪着的人,却没有焦点:“这些东西,是你的主意?”他跪直了说:“是。”我眼神一凛,随即又妖治的笑了:“好,我跟你回府”
    
    第五章
    
    我一刻不停的往东南方略去,提气飞奔,却还在告诫自己再快点再快点。
    那种感觉,高于游子归家的急切,高于迫切见到亲人的渴望。总之那不是一种迫切的希望,而带了点负面阴暗。
    我沉着脸,心里压抑着。风在我耳边呼啸,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娘……为什么爹爹和大哥总不在家?”“娘亲,为什么他们每回回来都是一身的伤”“娘亲,你为什么总哭呢”“娘亲,是不是因为府上太冷清了,没事有裎儿呢”“娘亲……”
    “哈哈,你就是赫连家的三儿子,我喜欢”“来,喝”“外面?外面打仗打他们的,咱玩咱们的!”“嘿,随便吧我们快活就行”
    “我赫连镡誓死追随皇上,忠于大释王朝,王朝不灭,赫连不叛”
    呸,追随你娘的腿。
    我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眨眼到了将军府正门前。朱红色的大门紧闭,溱殁上前扣了扣门环,没一会门开了。一青衣小厮开了门,探出头来:“溱管家”溱殁点点头,引我走进去。
    进了院我才发现,这几年未归的家并未增加一点生气,还如当年一般冷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萧索了。
    几个年长些的家奴见了我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然后掩面哭起来。年轻的不认识我的就私下交头接耳的打听,然后用不同的眼光打量我,有欣喜有鄙夷有高兴也有不可置信。
    “三少……”老家奴刚开口,话未说完,溱殁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斜眼看了他一眼:“从今天开始,全府上下统称我为公子。谁叫我少爷,凌迟!”那些下人皆一震,然后低声应是。
    我转过小院,轻车熟路的走向老头子的房间,我知道这会他们都在那里,他快死了,他们自然在那陪他。
    我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却驻足在房门口不肯再前进一步,我抬起的手放在门上,犹豫了片刻,终是无力的放下。我缓步走到窗前,弄破了窗户纸,淡然的看向里面。
    他苍老了很多,须发有些灰白,有气无力的靠在床上,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娘亲坐在床前,握着他的手,眼神飘向远方。几个姨娘在边上站着,还有伺候的丫鬟。二哥坐在桌前,空荡荡的裤腿还如当时那样刺痛我的眼。
    “也不知道溱殁找到没,老爷,你别担心”二姨娘说。“咳咳”他咳嗽两声:“那逆子…咳咳……”丫鬟忙帮他顺气,他咳了半天才说:“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大孝小孝都不尽,咳咳……”“爹”二哥开了口:“三弟若是回来您别说他了……”
    记忆似又回到童年,每回我犯了错,他便罚我跪,偏偏我是跪不住的,不到一刻钟便满院子跑了。那时他也总不在家,嘱咐那老管家看管我,但是一把老骨头能奈我何。每逢我爬上树去老管家便在树下使劲敲着拐棍却束手无措。他再罚我便总是二哥劝解他为我说情,而今却物是人非。
    “少爷,不进去?”溱殁低声问。我不语。忽然娘转过来,对着我的方向目光毫无焦点却笃定的说:“裎儿”
    母于子之间的情感便是如此,凭着感觉她便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儿子就在窗外站着,离她那么近,默然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进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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