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溱殁+番外 作者:平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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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用完了膳,邵正挥退了兵将,开始给我讲起这朝野及国家的事来当朝天子驾崩以后,九王爷扶持皇子继位。可皇子生性好玩,如今也才年仅八岁。朝中自是混乱不堪,护国大将军赫连镡死后便只由九王爷代为执政,匈奴大举来犯,连续攻占十二座城池,三军奋力抵抗,却因群龙无首而自乱方寸。
    我默然,半晌看着他:“怎么不先封其他人为主将,就为等我一人?”那邵正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我说:“三军本来…是有主将的……不过等您也无妨,我们付出的已经不少了,末将相信公子不会坐视不管的。”我嘲讽的看着他:“你知道太过自信的下场么?”那将领无畏的说:“无论如何末将也不怕死”
    我收回目光,本就生在将门,那种自小的骄傲和自豪感是常人体会不到的,我自是佩服这热血男儿的铮铮铁骨,却又黯然的说:“牢里那位便是下场了。”
    我猜他一定是被伺候的不轻,虽然我从来没命令过谁对他动刑,不过这邵正也是个机灵的主,得了九王爷的命令自是知道怎样对那人才可让我消气,最后深得我心。
    但是他错了,他不似溱殁那样了解我。我根本就不生气,我觉得我们已是路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一个有着强大私欲又极聪明的人,罪恶的手已经伸向我周围,玷污了纯粹的感情,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只是我现在还不能释怀,与其说不想见他,不如说不敢见,我怕见了他我会失控。不如我们两人都静一静,他吃些苦头也好,等我真正可以坦然面对被算计的爱情时,再亲手废去他双腿,把他逐出府去罢了。
    真是愚蠢,明知被算计却还是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他,最后落进一个大的圈套里。他不忠于我,想想多么可笑,又心里发酸。
    
    第十四章
    
    用过晚膳后我从房里出去,有浑厚的内力护体穿的再单薄也是感觉不到秋末的寒冷。我看着打扫干净的院子心里一片悲寂,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我平时用的比较顺手的丫鬟和下人都死了,侍卫全部换成了兵将,而已。但我必须学会正视这一切,一开始是我骗自己我什么都有,后来是溱殁骗我我可以过安逸的生活,直到最后我一无所有我才幡然醒悟,只希望这一切都不要太迟。
    我开始学着打理府上的事物,却终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他们也都唤我公子,我想我还是江湖上那个凭着本领干些拿人东西勾当的飞贼,如今却学会了担当,我日夜练武,读很多书,也开始关心政事,做一个合格的管理者。 我去了爹娘的墓前,没跪下守孝,只是那样站着,一站就是一整夜。临走前我依旧像小时候忤逆他那样看着冰冷的墓碑,咧嘴一笑:“老头子,你这糊不上墙的烂泥现在总算知道啥叫责任,你死也闭眼了。”
    万事开头难,刚开始接手时自然是繁琐非常,又没人在旁出谋划策细细分类,我总是熬到深更半夜处理完手头的事方才罢休,早上又极早起来练武,倒是多亏有邵正在边上指导我如何才能最快的致人死地,习武倒也不算辛苦。他虽不能谋划却深知时政,渐渐的我倒也得心应手起来,这一下,又约莫月余过去了。
    寒冬已至,马上年关了。断了腿的人在冰天雪地里肯定不好谋生路,我看着远方,开春再赶他走吧。溱殁,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公子,可要置办些什么事物?”我皱皱眉:“你问我?”邵正抱了抱拳:“公子恕罪,末将从来没试过管家这职位。”我随意的挥挥手:“你看着准备吧,这年过不过也无所谓。要是在人员的分配方面有何疑问你便去问溱殁吧。”语毕,我转身欲走。
    “公子……”邵正有些犹豫的叫住我:“那罪囚……虽然还活着,但是奄奄一息,如何才问的了他啊。”我转过身看着他:“奄奄一息?”他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是。”我拨了拨头发,平静的说:“带我去看。”
    刑堂的路再长,也有到尽头的时候。我又一次站在甲字室的门前,心里却早已没了前两次的焦急。邵正走上前用钥匙开了门,厚重的铁门打开,一股潮湿霉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我轻抬起衣袖挥散了味道,走了进去。
    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真切,邵正走过去依次点上了蜡烛,室内明亮如白昼。他缩在墙角里动也不动,破碎的素白衣衫上全是干涸的血迹,狱卒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把他架起来,我这才看到他身上无数骇人的伤口,脸色苍白如纸,指甲缝里还钉着锋利的竹签,而膝盖上却是钉进去三寸长的铁钉,如果时间已经很长,怕是这两条腿就废了,且别处我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伤口。我看着邵正:“你跟他有仇?”邵正低着头看不见眼底的神色:“没有,但他伤害了公子。”我依旧远远的站着,目光飘远:“医他。”“公子……”我淡然的看过去,他终究是噤了声,抱了抱拳应了声是。我转身负着手离开了。
    如此便也罢了,伤好之后让他自行离开府去算了,那腿就算是好了也再承受不了大的负荷,到阴雨天也难免会疼痛难忍,何况是对一个习武人来说……
    二哥的笑脸又呈现在我面前,彼时我年方十二,二哥被从战场上抬回来的时候我愣住了,他却笑着摸着我的头:“没事,二哥不疼的。” 他骗我,因为我夜里路过他房前,清楚的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带着悲愤,带着痛苦哑着声音说:“…我残了……”
    我收了思绪,木然的站在冰天雪地里,溱殁他一定会恨我的吧,我亲手毁掉了他作为男儿骄傲,今后他更也许连独立行走都做不到。我扯了扯嘴角,脸却像冻住一般麻木。
    
    第十五章
    
    “公子,救不活了。”第四个大夫在我面前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邵正低着头不敢看我:“公子……这该如何是好啊……连宫里的御用太医都来过了……”我平静的看着他:“还没醒?”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既然救不活自然没醒:“是……”我却略略放下心来,那样的话,折柳便会医了。
    江湖上有很多不同门派,自然在医术上也有些出类拔萃的派别,玄济馆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而馆主折柳更是神医妙手,尽得天山长老真传。这人医人的方法一向很怪,又不轻易医治别人,很多重病的人不惜一切代价去玄济馆寻他,最终无果。他还有个规矩,不医清醒之人。为这我曾经还嘲笑他:又不是娘们还不让别人看见你的脸。
    也算是巧,有一年他从天山上下来,那会他还不是直系弟子,在山脚的茅屋里遇上一伙贼人,正好那天我看他荷包鼓鼓的也打算下手,就跟那伙贼人动起手来,山野毛贼怎么能跟我自小习武的体质比,三两下便赶跑了他们,而返身要去拿折柳的荷包时才知道,他这次下山是一次试炼,荷包里有重要的东西,还好我救了他,不然他再也成不了山门弟子了。
    我看着他感激的眼神实在没好意思说我其实也是为了抢他,就莫名其妙的“被”欠了个人情。
    刚好,我也不喜欢跟别人欠来欠去的,用这次就以还人情的幌子给他治治吧,能活了自然是好,活不了就找个偏远点的地方葬了,总之不能葬在我赫连府的墓穴里。
    当晚,我正准备动身,却突然探到门外有人,我忙摒气,敛住气息自窗口翻越而出,顺着屋顶绕到门前,趴在屋顶上仔细地看,墨绿长衫,轻纱遮面……折柳!我赶忙从屋顶上跳下来,他看见我:“成了一府之主还这么鬼祟,门外有人也不至于翻上屋顶吧。”我浅笑:“又是你师父告诉你的。”他却暮然面无表情,半晌才说:“带我去那人房里。”我心想这天山长老能掐会算,如今知道了有人要医也无妨,省的我去请他显得我多么在乎一个叛者,有着多余的心软一样。
    我带着折柳去了偏房,推开门,简陋的布置让我有些诧异,却不动声色,折柳轻皱着眉绕过屏风,掀开床幔,不动了。
    我知道他身上的伤痕,更何况医者父母心,折柳一定是不能接受吧。我看着折柳有些微微晃动的的身形,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出去”折柳冷着声音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他自然朝我发脾气。我了然的点点头,转过屏风走到窗前,倚着窗站着了。
    里面传来些悉悉索索处理伤口的声音,还有利刃割下皮肉的声响。听着我有些凛然,转眼间似是已经处理好,却突然听到有什么金属碰撞,接着是硬物穿过骨头,那是铁钉从腿骨里生生拔出来,胸口一疼,真气又开始乱窜,我用力平复着,折柳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我面色如寒冰一般。
    我笑笑,尽量不让他看出我的异样:“医好了?就知道你最有办法。”他直勾勾的盯着我:“医…不好了……”我撇撇嘴:“那就找个地方埋了吧。”周围突然气场变强,他的面纱和衣摆微微扬起,我也不运气与他抗衡,就笑着看着他,良久之后,他收起气息,我咽下喉头的腥甜,好像根本没受影响的看着他,他默然的开口:“可以一试,只看你愿不愿救他。”我微挑起眉示意他说下去。“需要一样东西。”“什么?”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我:“你的眼泪”。
    我诧异,他走到桌前坐下:“你可是炼了血凝石?”我不语,这本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事被他直白的说出来,我点点头。他收回目光看向屏风:“那石头是有灵气的,合着你们的血化成巨大的力量融在你体内,却使他与你从此相连。所以你体内的东西,可以救他,也可以害他。”我嗤笑:“我哭不出来。”“他都伤成那样!”折柳抬起头带了些愤恨的看着我。我耸耸肩:“你要救他我可以理解,但要我的泪水,没有。”折柳霍然起身,又立在原地,看了我几眼,点了点头:“好。”然后又回到屏风后面,不知道做了什么,不过片刻又走出来,看也不看我一眼:“你以后不要后悔。”说完就推开门出去了。
    我站在原地顿了一会,终是没有进去看他,迈步走了出去。
    
    第十六章
    
    从那日之后,我再没去过那偏院。一方面是府上确实忙,另一方面我没见他的必要。
    一日,我正在和邵正谈论着前方战事,一个兵将走上前在我耳边禀告了一番,不过就是曾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来府上,我点点头让他引进来,邵正先告了退。
    一会儿,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我摇摇头:“虎子,怎么还这个打扮。”他哈哈的爽朗一笑:“你也没变啊穿的还那么娘们,来,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坛酒:“我费了好大劲才讨到的两坛好酒,给你拿了一坛,够不够意思!”我也笑了:“是啊。”身后的人极有眼色的取了碗来。我将两个碗满上,与虎子喝起来。那兵将似是有些开心,我想也许是这些人在战场上厮杀惯了,如今看我这大碗喝酒的架势看到了我上战场的希望了吧。我们喝着,闲来谈天说地,感觉又回到了以前潇洒的日子,我拿人家东西他替我挡拳头,不由得感到有些温暖。再抬眼看到自己处在这萧索的地方,心下谓然而叹,自己也知道,回不去了。
    聊了半天,他突然一拍大腿:“这江湖上人家都说我是大老粗,做事心眼不细。”我轻笑:“不然你以为你虎蛮子这外号怎么来的。”他嘿嘿一笑:“那哥哥求你件事呗。”我看他一眼:“干吗啊,有事说呗,什么求不求的。”他环视一圈周围,凑近我小声说:“看你这里的人都机灵的紧,给我一个做随从呗,哥哥不要人伺候,平时给我出出主意就行。”我笑着瞪他一眼:“上我这来要人了啊。”他有些不好意思,然后猛的拍了我一下:“你就说给不给吧。”我揉着被他那熊掌拍麻的肩膀:“给,给行了吧。”他又哈哈笑了两声,我却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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